第十四章 寒冬与简单的岁考

　　距离稻七两人的看望事件已经过了好些天。

　　气温越发的寒冷。

　　“这个冬天这么冷，不知道农庄那边怎么样。”早上去食堂的路上。冬娃看着正在飘落雪花的阴沉天空有点沉闷的自言自语了句。

　　“我只想这次岁考，能多拿几分。”春缘看了眼冬娃，从旁边加速而过，一手水流术已经驾轻就熟。

　　旁边夏久则是踩着基础的流水术不急不缓跟着。

　　流水术是水系流动态的源头基础法术，与聚水术是水系聚拢态的源头基础法术性质相反。

　　至于水流术则是流水术的衍生法术，水灵气极端活跃，犹如飞流瀑布。按林星海说法就是指大瀑布术，水龙卷术之类。

　　秋田则是踩着他的‘飞剑’新道具在磨合熟悉。那是一把以金灵气压缩填充内部，外绘魔纹的自制法杖，至于为何不做成木棍或手杖样式。这只是林星海认为的常识，这个世界法师的法杖也是制作成可贴身战斗款式的，手杖样式的也有，不过林星海并没亲眼见过。

　　一边切换灵气目标，一边使用遁灵术的林星海走出了招摇的闪现效果。

　　虽然现在有了食材，在寝室也可以直接烹饪，但几人还是习惯去食堂，至于那些食材，留着晚上练习法术掌控力后，做成宵夜。

　　互助栏那边也因为林星海前段时间经常关顾，导致现在几天也看不到一条求助了，这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效果。

　　同时因为发现学院里也有一些需要互助栏的学生，因此林星海最近又恢复到了空耗资金的情况。

　　当然，魔法大餐还是照吃不误。

　　“这厨艺一般人，恐怕永远也超不过了。”林星海咸鱼的感叹了句。

　　学院食堂中一行人照常吃着早饭，不时有面熟的学生跟林星海打招呼。

　　春缘点头赞同，埋头吃，不多说。冬娃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看着食物默默咀嚼。

　　“我爸带我去吃过比这更好吃的。”秋田随口回了句，但手上抓着只咕咕兽狂啃不停。

　　旁边的夏久怼了句：“不要急，没人抢你的咕咕兽。”

　　咕咕兽，一种以谷物和小动物为食的杂食性自然生物。有一定本能习性，无法沟通，一般属于普通野兽，而不是魔兽，灵变的除外。

　　大陆常见的一种家畜，但却是卵生动物，通过一颗颗十多厘米的蛋，孵化繁衍。

　　浑身鳞甲，头形似梭，一双大眼，耳孔隐藏在头部可活动软骨下，阔嘴有齿，舌平，短脖，脖颈鼓动可发出咕咕叫声。四肢宽扁，有关节，但柔韧性极好，会攀爬。有条扁平尾巴，会水性，属于水路两栖动物。整体长可达一米以上，体重一百千克左右，一般为土黄或褐色。

　　林星海特意找了本介绍常见生物的书查看过。因为这种咕咕兽看起来像没有鸭嘴的鸭嘴兽，当然他在老家时也没亲眼见过鸭嘴兽。

　　阶位附带的强大体质，虽然没有明显提升脑子的感觉，但林星海的确感觉获取信息的速度相对普通人有天壤之别。用感应力直接扫描的话更是可以做到瞬间看完整本书。这也是他一两月就读完了所有通用教材的原因。

　　这大概可以叫作富者越富，强者越强。

　　吃完早饭，几人又向教学楼赶去。

　　“下午我想回家，看一下。”冬娃突然开口说道。

　　几人闻言放慢了速度。

　　“今天都十九号了，后天就是岁考。老娃，你这提前回去做什么？”夏久反问道。

　　“娃哥，去年怎么没听你这么着急？”秋田转头看了眼冬娃。

　　冬娃听完这俩的话，不禁尴尬抓了下头，轻笑道：“毕竟这次感觉稳过。这不，今天这都下雪了。感觉不回家看一下，心里不踏实。”

　　一直在一边听这几人聊天的林星海，闻言不禁莞尔道；“你这是想你那几个弟弟妹妹了吧。”

　　这段时间相处，林星海已经知道了几个舍友的一些家庭情况。

　　例如，春缘虽然算是沃土族，但其实是混血儿，母亲是妖精圈精灵族的六阶强者，现在住在妖精圈，家里还有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

　　夏久和冬娃都是岩石城堡本地人，夏久的家就在东城区十字大道北街十五号，家里开着杂货店，经营些商队或本地农庄倾销的商品，夏久算是长子。而冬娃的家则在北城外的北西路十二号农庄。家中原有兄弟姐妹七八个，排行老四。

　　至于秋田则是随父亲到岩石城堡来的，老家在沃土帝国莽西领高山城塞那边。不过岩石城堡这边也有商会安排给他父亲的住处。

　　“嘿嘿。”冬娃只是傻笑不答。

　　林星海听冬娃说过他大哥和大姐在外当雇佣者的事，还有一个二哥已经去世了，没有多问。他算是他们家出来的第三个修炼者。

　　能来莽西学院的不是有钱，就是所谓得有天赋。就是这些前赴后继的求学者，构成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的发展趋向。

　　知识就是力量，无外乎如此。

　　“需要我一起去帮忙吗？”林星海望了眼飘着雪花的天空说道。

　　虽然冷，但只是小雪。

　　冬娃想了下，向另外几个小伙伴询问道：“你们去不去。”

　　小孩子的友谊，有时候比成年人更加直接。

　　“无所谓，去看看。”秋田满不在乎的样子。

　　“嘻嘻。”春缘发出不明笑声，似乎已经想到这次去冬娃家怎么玩了。

　　还是夏久比较淡定的笑道：“也就五弟没去过了。正好带你去看下。”

　　见几人都没反对，冬娃也就放下心思，招呼了声，便率先往教学楼方向赶去了。毕竟手上还拿着课本。

　　早上的实践课并没有延时，临近午时便宣布下课了。

　　寝室几哥们吃了午饭便直奔校门口而去，在门口登记了去向和大致所需时间，劳务室的大叔便给放行了。

　　就算不是第一次知道上学期间，请假这么简单的林星海，还是不禁暗叹异界的教学机构真奇特。

　　十字大道某个魔导车停靠点旁。

　　“你们有带零钱吗？”冬娃摸了下口袋问了句。

　　林星海取出雇佣卡晃了下，顺口问道：“学生卡刷不了公交吗？”

　　“公交？算是吧。不过要用居民卡刷。莽西学院不是国立性质的。而且学生卡也刷不了啊。”耳尖的秋田听到这话，一脸无奈道。

　　国立性质指属于国家公共创建的项目，有本国居民证明的可免费使用此类公共设施。

　　沃土帝国是由一个超级大型的雇佣团演变而成的统一国家组织。采用的是类似帝皇集权制的形式，以信誉立国。将国土分为七块，称呼为领地或领。

　　借鉴妖精圈长老会而创建的议会制度逐级成型。最高为国家议会，最低为地方议会，地方议会是指田地和方圆的意思，由一定编号内的农庄组成。成员皆叫做议员。按范围处理不同级别内的事务，无高低差别。

　　全国的行政方针都由‘皇帝’下达，国家议会近一步商议详细条例后下发到各领地议会再针对性丰富条例，最后传到地方议会实施。并在预订年份后由地方议会渐层回馈成果和最终版本的施行条例模板。

　　国家议会会协同皇帝主要检验最初版本和最终版本的施政区别，总结经验，并在全国范围的雇佣公会挂出针对检查各地施政效果的验收报告类雇佣任务。

　　雇佣公会除了验收类雇佣任务外，还长期挂着个居民反馈雇佣任务，只限定拥有本国居民证明的人接取的任务，该任务奖励不高，主要作用是收集民众对于沃土帝国的建议。

　　“呃。”林星海一下接受了过多信息有点发愣。对于为何他们这些学生没有带居民卡在身上，并没有深究。也许居民卡属于异界的一种成年证明吧。

　　刷了五下，看着从卡上扣去的一百纸币，林星海不想说什么。没有居民证明就没有福利。

　　魔导车驾驶员只是探出感应扫了眼上车的乘客人数，并没有什么表示。

　　沃土帝国的魔导车除了颜色略有不同外，跟北漠联盟的属于同一种款式。

　　几人上车找到了空位坐下，并扣下座椅扶手，这是魔导车独有的设定，类似游乐场一些高危玩法的安全措施，大概是因为魔导车是以数千千米每小时的速度狂飙的缘故。

　　至少林星海等人上来后不久，仪表上显示的车速已经飚过了3000千米每小时的形文符号。

　　看着两边街道飞速略过的建筑发呆。银装素裹，雪花飘扬。

　　冬季下雪天的十字大道上也少了许多人气，除了匆匆而过的雇佣者们，已经看不到多少普通人走动。

　　异界的公交车也是按道路分车号，而这辆自然就是直达北城门的。

　　转过城中心的十字路口向北不远，在一个停靠点，上来了一对母子。

　　两人皆是普通人，穿着好几层皮质衣袍，显得有些臃肿，行动不便，而且看着也不是很保暖。

　　林星海看了眼周围习以为常的乘客，又看了眼自己身上，以金丝布制作而成的衣服。

　　那个面容看起来起码四十岁的母亲，观察了下车厢内后，便牵着不到十岁大的小孩坐到了林星海旁边的位置上。

　　后排座椅是按七八左右分开，林星海等人坐在左边七座，外面刚好剩下两个位置。

　　冬娃只是转头看了眼两人，似乎想起了自己家人，默默发呆去了。其他三个要么看书要么修炼，要么看着护栏外。

　　林星海看着旁边冻得脸色发青的小孩，又看了眼他母亲，最后还是开口打招呼道：“你好。”

　　旁边的小孩病恹恹的没多大反应，仍然抱着母亲的胳膊，靠在那不说话，倒是孩子的母亲疑惑地看向林星海。

　　打量了眼他的衣着，表情缓和带着点恭敬意味，问道：“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么说，但林星海看起来不比他儿子大多少。

　　“我可以给你们外面的皮袄加一层简单的保暖魔纹。我看这位朋友好像生病了。”林星海想了想措词，而后开口道。

　　这位母亲似乎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很快回答道：“谢谢，那就麻烦小哥了。附魔需要多少钱，我看一下够不够。”

　　在说话的功夫，林星海已经伸出散发着平和白光的手掌贴在了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小孩额头上。

　　至于作为借口的保暖魔纹，不过是感应力扫过，便在两人外层皮衣上附着上了一套调控火灵气浓度的魔法花纹，光芒一闪的功夫就完成了，并不是很复杂的魔纹，三阶实力且火灵气掌控达到擅长程度的就能做到，常见应用于高档服装上，如果没有镶接装饰用晶石作为额外能源，那么效果全看魔纹设计的巧妙度。

　　“你在做什么？！”虽然已经感觉到了魔纹的效果，但对于林星海明显不属于附魔行为的举动，还是不禁紧张地叫了出来。

　　“顺手治疗下吧。”林星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回道。

　　旁边几个小伙伴，终于注意到了林星海的奇怪行为。

　　“阿星的光系转化术很厉害的，不用担心！”春缘在旁，附和着解释道。

　　其实林星海用的是转化术的衍生法术，修复术。在以简单转化手段净化掉异常元素后，以平和的光灵气粒子直接修复破损或衰败单位。

　　复活术就是光系转化术的衍生法术之一。转化术属于几乎没有攻击力的纯辅助类法术。当然，这里指特效不冲突的，如果冲突，那么就是一句效果拔群。

　　在两人上车时，林星海就注意到小孩明显多种灵气侵蚀严重，也就是异界版的冻伤加感冒。

　　两人似乎是在城里教会治疗过，但不清楚为何只买了些貌似是药草的东西，而不直接让教会的教员用光系魔法治疗下。

　　宗教，这个世界也有不少。例如起源于三千多年前黑白之战时期诞生的异界常客，光明教会。还有其死对头，黑暗教会。不过后者没有正式传教点，只是听说还有流传。

　　其次，就是作为纪念意义多过宗教意义的英雄教会，又名群英殿。

　　里面就是些世界留名的强者雕像，通常根据影响力而定，各城池城区的不太一样。能所有群英殿上都有雕像的，基本就等于神了。当然，严格意义上只是半神强者。

　　每个宗教都有各自的信仰者，但不限制信仰自由。而留在宗教内自愿管理和传播教义的叫仰慕者或教员。

　　这些都是林星海闲着无聊，翻了翻学院书阁藏书知道的异界常识，让他亲自到城内闲逛，那是不可能的。

　　“好啦。注意保暖，今年可能比较冷。”林星海收回手，笑道。

　　小孩好奇地看了眼林星海的手。

　　“跟哥哥说谢谢！”孩子的母亲在旁催促了句，伸手就要将刚才取出的一把零碎纸币塞给林星海。

　　林星海倒没反对，不过在他们下车时，又塞回了小孩衣兜里。

　　在北城门下车后，林星海便带头向城外跑去了。

　　谁让那对母子也是这里下车。冬娃让林星海起身一起下车时，还小小尴尬了下。

　　“你家在哪？”跑出一段距离后，林星海才对追上来的冬娃问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冬娃追得气喘吁吁。

　　出了城，郊外的就是一片平野，偶有起伏山脉拦在远处地平线上。

　　冬季的城外，可以一览无余得看到分散的农庄，平坦的农田上，看不到几点绿意。

　　公路上有人为清理过积雪，还没觉得。一拐入路旁田间，顿觉积雪没过膝盖。

　　睿智如春缘等人，自然早有准备，拉高法术从雪上飞掠而过。唯有林星海一个闪现直接没进了雪里。

　　前面传来几人哄笑，林星海愣了下也没在意，笑呵呵的继续以遁灵术前进，顺脚就用火焰术融掉了路上的积雪。

　　农民所属的土地间都有交叉互相让出的田埂土路，正式名称为公斗线，与林星海看过的六尺道路的典故类似。

　　一般公斗线由双方从私家田地里各让出一半组成，宽度在30米到50米不等，少数会用聚石术改造成固定道路，大多还是保持土路，并在需要时挖开或重新纳入耕种。

　　“怎么冬天不搭建大棚种植？是太贵吗？”林星海顺着城外公路走来，只看到收割完毕空荡荡的田野，不禁疑惑道。

　　这个世界是有类似玻璃的材料的，例如复活药剂的瓶子。而且根据这个世界的灵气特点，材料质量杠杠的。

　　“五弟你说的是魔法大棚吧。那个通常用来培植灵植的。用来种植的话太亏本。”旁边的夏久给出了答复。

　　想了下当初跟稻花香团队游历时，见过的收购补给情况，虽然不是所有食材的价格都那样，但估计也不会高多少。1千克不到1纸币的收购价。白菜价都不待这样卖得。

　　“好吧。不过，整个冬天都不种植的话，普通人全靠囤积的食物过冬吗？”林星海思绪有点跑偏。

　　“你不是雇佣者吗？”秋田回头看了他一眼。

　　春缘在旁耐心解释了句：“如果寒冷持续太久的话，就算农民们不反馈，议会也会先发布雇佣任务的~”说得好像林星海缺乏常识一样。

　　“到了！这里就是我家。我先去敲个门。”冬娃说着便兴冲冲走上前去。

　　这是一片建造在农田一侧的房屋群，墙体相连，后方另一侧才是农田，房屋都是方形的，进门就是一楼大厅，左右前皆有房间，分属不同小家庭，相互间又有血亲关系。

　　“四娃！你怎么回来啦？春缘你们也来了啊。快进来，外面冷。”某个沃土族大妈打开了房门，见到站在门口的冬娃，别提有多高兴了。

　　等林星海跟着众人进入院子，就见到了三个楼道中闻讯跑下来的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已经将冬娃团团围住。

　　“你家的小朋友真多。”林星海看着不少围着几人想要学法术的孩子，有点理解了书上讲的农庄人口臃肿是什么概念了。

　　普通启蒙学校虽然免费，但并没有提供修炼资源。并不是禁止，而是不够分，那还不如不提供。

　　不过修炼魔力的呼吸法倒是人人都会，学院里教的也顶多就是心得，差别不大。重要还是方方面面的辅助条件，不然光靠呼吸法的水磨工夫，没多少人能坚持数年，数十年如一日。

　　稻宿曾经跟林星海聊过，只用呼吸法从0阶修炼到1阶就要6年左右，而且是每天修炼八小时。不少初级生离开学校时都未达到三阶的毕业要求。

　　学院的分级制度就是根据修炼进度来划分的，初级生6年，中级生12年，高级生没有限制，通常也很少在学院。

　　一屋子三四十人，皆是老幼妇孺。当然，其实年龄大的真不多，听冬娃介绍，辈分最高的只是他父亲一辈的，爷爷辈的人物们，要么死的早，要么住在其他家庭。

　　强壮的都进城里工作了。冬季虽然农田闲下来了，但人可不能闲下来，要吃饭的。

　　林星海随意逛了下楼房，上面正对道路方向都有一个阳台，房子明显属于魔法造物，后期还有装修改动的痕迹。

　　“你是叫林星海吧。你在看什么？”冬娃的母亲见他到处闲逛，顿觉奇怪的问道。

　　这时冬娃一手抱着一个小孩子，走上前笑道：“妈，阿海在看房子。你不用管他，他就这样。”

　　“你们以前有改过吧。我加一些调节温度的魔纹构成阵法就行了，其他的，我暂时没想到。”林星海没有在意冬娃的调侃，将房子五层都转了圈。

　　给卧室和整栋房屋刻画上了一套，环式的法阵。顺便加固了墙体，毕竟是作为魔纹媒介的。

　　整套阵法完成后，自动检测天时季节，然后根据内外温差将屋内温度调整到预设值。调整速度根据魔纹精密度而定，可通过手动输入魔力加速调温。

　　林星海指着墙上由魔法纹路围成的手掌印，对冬娃道：“这个是法阵的手动调整口，可加快调整室内水火灵气的浓度比例。我根据人体设置了温度预设值，阵法如果损坏只会失效，不会出现魔法事故。”

　　“喔。”冬娃点点头表示明白，并将此告诉了家人。

　　晚上在冬娃家就餐，冬娃的父亲和几个叔伯也回来了。菜肴很丰盛，林星海关注的，却是他家的厨房。

　　不同于学校自动化的生火阵法，冬娃家里的更像是煤气灶，简单的魔导金属出口装着几圈晶体作为火焰喷嘴，另一头是一个固定晶核的圆形摆盘，可同时装备多个晶核为灶台提供稳定火灵气。而且晶核还能自己缓慢恢复灵气储量。

　　除了因为开孔导致晶核天然魔纹出现漏洞，可能长时间使用后外层晶体会慢慢侵蚀消散外，几乎就是天然环保的可持续能源。

　　刚吃完饭，林星海就跑进了厨房，边动手边解释道：“我试试帮你们把灵气灶升级成通过魔纹自动转化固定为火灵气的通用型灵气灶台吧。”

　　在吃饭的功夫，林星海已经发现冬娃家这种灶台只能用火属性的晶核。

　　夏久就是专门在研究火系法术应用的，听到这话也跑到厨房凑热闹道：“你找到灵气转化规律了？”

　　“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不用管它们相互间的转化原理，其实只要根据过滤现象，专门提取出想要的灵气就行了。我就额外设计一个灶台底座。不同灵气会趋向不同材质特点的物品，自行组成循环转化关系，输出口为火灵气就行了。到时候把不同属性的晶石插在底座侧面对面的凹槽，直接转动开启就可以使用了。原来的晶石摆盘接入口，我就不取消了，也可以按原来的方式，不影响灶台正常使用。”林星海想了想回道。

　　利用聚金术和聚石术改造了下灶台结构，把只是装饰在岩石灶台上的魔纹和晶体由平面结构改成了多层复式结构。

　　通过灶台底盘转化阵法将插在底盘侧面凹槽上的晶核输出的灵气或魔力，经过底盘结构循环后统一化为火灵气输出。

　　“现在土，金，水，木，火五系的魔核都可以使用了。魔核比较便宜。直接装灵石也能用。”花了半小时不到，林星海便将冬娃家的几个厨房灶台都改了一遍。

　　冬娃一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冬娃的父亲几人回来时，发现室内温度很暖和，问清缘由后，便感谢过了。

　　这次只能表示，随时欢迎林星海拿他们家做实践。

　　晚上几人在冬娃的卧室打地铺。

　　虽然房间不大，而且来凑热闹的小孩挺多，一直玩到了深夜才睡，但林星海莫名觉得有种开心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林星海睁眼便见到了这么一幕。

　　卧室中不大的床铺上没什么人影，反而是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几条被子人手一角挤在一起。地毯上战力牌散落的到处都是。

　　看了眼窗外，雪已经停了，天依然阴沉沉。可以听到楼下有人忙碌的声音，默默坐了一会，便尝试叫醒几人。

　　早饭后，带着告别家人的冬娃，提着大包小包的赠礼一起向公路走去。

　　同行的，还有准备去城里打工的几个叔叔伯伯。

　　城外的公路，并没有公交车，如果碰到刚好路过进城的商队倒是可以搭一程。不过这次林星海直接带着众人一起飞向了北城门，连遁灵术都不用了。

　　春缘还奇怪为何前面来时不用飞行术。林星海表示，看你们用法术赶路那么欢快，一时忘了。

　　飞行术属于风暴术的衍生法术之一，难度只有四阶，比遁灵术简单不少，不需要单对单转化目标，只需要在周围包裹魔力托住目标，然后靠着外围环绕运动的风灵气带着移动就行了，可单人，也可以群体。

　　林星海直接在脚下形成一个圆形底面，然后周围笼罩魔力隔绝，外围以风灵气直接推着魔力隔离层，就带着众人起飞了。

　　只要稍微禁锢一下众人，就不会东倒西歪了。

　　在城里与几个叔叔伯伯分开后，林星海继续带着四人飞回了学院。

　　大冬天的城里十字大道，也不见什么人用法术这样赶路的，有点引人注目。

　　飞行术对魔力的消耗比较大，毕竟属于持续输出型法术，而且飞行速度越快消耗越大。

　　回到学院寝室时，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今天就调整下状态吧，明天争取考个好成绩。”林星海说完不等回应，便先爬上床，躺着恢复魔力去了。

　　四位少年，自然没有意见。

　　时间很快到了岁考的日子。

　　岁考分为笔试和实践两项，时间自己安排。

　　笔试和实践的题目都可以自行选择，老师只负责给最终成果评分。

　　例如，春缘选择走战士职业，擅长水系法术，那么就可以选择回答这方面的知识心得，并实际演示一遍所学所会。前一项直接在幻境楼就可完成，后一项在岁考期间有专门监考员见证。

　　12月21日晚上，666号寝室。

　　春缘还在为因为下午老师的夸奖而兴奋不已。

　　夏久终于有心情继续看他的游记。

　　秋田因为分数没达到理想目标，所以一下午都在懊悔。

　　冬娃正在收拾物品，准备明天回家的事宜。

　　至于林星海，因为学的太杂，考核花了不少时间，而且下午还不小心突破了。

　　现在正在修炼魔力稳固阶位。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说法。寝室几人并没有感觉他有多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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