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唧唧哇:偶像公司也有个音乐梦?
作者 / 向 向
采访、编辑/ 朱婷
运营/ 小饼干
2023年,跟春天一块回来的是扎堆的演唱会。
这边毛不易巡演重启、李荣浩“纵横四海”演唱会的门票一抢而空、张杰演唱会票难买;另一边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在发布的特别提示中透露,包括周杰伦、五月天、刘若英等多位艺人在内的演唱会,都将在今年举行。
除了花团锦簇的头部艺人之外,各地的音乐节、Live也在紧锣密鼓得筹备中,俨然一副要把前两年痛失的快乐一次性弥补回来的架势。
2月19日,在即将迎来六周年的北京·疆进酒里,新人小六开启了自己的第一场巡演,嘉宾是老狼,演唱临近末尾,小六跑进人群随着音乐和大家一起翩翩起舞,舞池中央窜出来另一个新人——蒋先贵,他和庄主恒的联合巡演——《带上灯球去海边》,也将于2月24日拉开序幕。
那个现场,那个夜晚,也让作为普通乐迷一枚的kk,找回了久违的live感。
巧的是,不久前,与哇唧音乐厂牌负责人辛志宇的对话中,我们也不止一次聊及线下市场的回暖。据辛志宇透露,哇唧音乐将计划在今年展开100+场Livehouse巡演,以及大家都在期待的万人场馆级的毛不易巡回演唱会,和INTO1的告别演唱会等等。
延着线下话题,我们更进一步聊了聊第三年,关于哇唧做音乐厂牌这件事,到哪一步了?能成吗?显然,与市面上正统的唱片公司索尼华纳或者做独立音乐的摩登天空都不一样,依托综艺、选秀的哇唧音乐,优劣势并存。
哇唧唧哇式音乐厂牌
即使选秀类节目停摆,刻板印象已然延续下来,在大部分人心里,哇唧唧哇几乎还是一家偶像公司。虽说外界印象如此,但据辛志宇介绍,经过两年的发展,哇唧音乐已经与节目制作、艺人经纪并行成为公司三大业务线。
做了10年选秀节目,作为哇唧唧哇创始人,龙丹妮的职业生涯似乎总是与音乐保持着高度的联系。
对于哇唧唧哇来说,音乐是其完成自身商业闭环的关键引线。更具象化来讲,音乐板块作为引线,串起了哇唧唧哇的节目与艺人板块,“你能想象《明日之子》没有音乐的样子吗?”辛志宇说。
也许是心中一直以来的情怀,又也许是多年的经历让音乐的重要性得到了验证,一直以来,龙丹妮认为,哇唧缺少一部分以音乐为核心的组织架构。
时间来到2021年,龙丹妮拍板,哇唧音乐应运而生,哇唧唧哇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唱片公司体系——企划、制作、发行、版权、演出,人不多,但配置齐全。
音乐人储备上,既有大众熟知的毛不易、周震南、马伯骞、傻子與白痴等成熟音乐人,也有不少像蒋先贵、庄主恒这样从综艺中脱颖而出的新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缺新人是哇唧音乐的优势之一。
通常,唱片公司下会有厂牌,哇唧音乐也有。但哇唧音乐的4个厂牌,并不是常规乐迷心中所理解的「厂牌」含义。
唱片公司的厂牌往往按照艺人的风格调性进行区分,提到一个厂牌时,往往能准确地想到一种音乐风格。
哇唧音乐的厂牌则是根据需要做的工作做了拆分。厂牌“哇唧Live”主打线下演出;厂牌“DBL”经营实体周边衍生和艺术跨界合作。两个外延厂牌:“基本节奏”,在音乐制作领域,与著名制作人荒井十一、音乐经理人胡楠共同组建的制作与企划团队达成深度合作;“正在登陆”,主营词曲版权。
据不完全统计,过去一年,哇唧音乐发行大碟/EP近20张,出版歌曲共计150首,11—12月,迎来发片高潮,一口气发了6张风格迥异的专辑,这个体量真不像一个新音乐厂牌的产能。
可见,市场惨淡的2022年,哇唧音乐也并未松开油门。
四牌联打
人、框架、规模,哇唧音乐在成立两年内完成了一家唱片公司的建制。
目前,哇唧音乐服务的艺人大概在20位左右,而具体落实到每个音乐人身上,策略又有所不同。
去年两个月内,哇唧音乐一口气推出了包括田鸿杰、马伯骞、张洢豪、蒋先贵、庄主恒、傻子與白痴等在辛志宇看来属于乐坛新锐新作的六张专辑,某种程度上这些音乐人之于外界的印象中有许多重合的地方,合力推可能效果更好。
在辛志宇看来,推人、推歌、推品牌,三位一体。好比前文提及的六张专辑,六种风格,但却正好能展示出哇唧音乐的多样性,便形成了“哇唧音乐·音乐理想巡游季”的年度企划概念。
宣发上,哇唧音乐亦主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比如田鸿杰:新专辑《我听见我的____里刮起一阵狂风》主打概念性和音乐性,提取的宣传亮点是——整个大湾区音乐人(林奕匡&周耀辉)合力去打造一张粤语专辑。配合主题,第一首粤语歌放出的时候,在湾区FM一起联播,湾区的制作人联合为他打call,广东的乐评人联合为他去背书等等。
而在音乐最核心的壁垒——创作层面,由哇唧音乐去年投资的“基本节奏”和“正在登陆”两个厂牌包揽,一边抓制作与企划,一边抓词曲。对哇唧音乐来说,这两个厂牌的定位是深耕音乐制作,服务自己的艺人与音乐之外,也能对外服务进行盈利。
目前,以荒井十一领衔的厂牌“基本节奏”,渗透进入各大音综、晚会。包括不限于《乘风破浪》《时光音乐会2》《来看我们的演唱会》等节目。
相较于其他音乐厂牌,哇唧唧哇还多了大小型演出的业务,即“哇唧live”厂牌,配备演唱会导演团队,能自主制作和承办小到百人大到万人的演出。
DBL则扛起了周边衍生品的旗帜。除了周边,哇唧唧哇每年的特别的艺术策展行动,也由DBL厂牌跟品牌部合作开发同时也是一个哇唧音乐对外,跟艺术家进行互动的渠道。包括马伯骞的专辑封面,以及限量的版画等,通过DBL厂牌跟各种艺术家联合。
辛志宇和团队都想的很清楚:音乐业务想要健康发展,需要多元化的布局和经营,摆脱对版权业务的单一依赖。
除此之外,辛志宇非常看重厂牌的外延性收入的增加——“比方说与荒井老师的合作,如按照过往的厂牌经营思路,每年就是做好音乐和发行就可以了,但我们重新梳理了一个新的经营策略——把基本节奏变成市场上一家为B端客户提供音乐制作到创作、企划全案解决方案的公司。”
最终,哇唧音乐才完成了一首歌从创作到落地,由一个想法蜕变成为真正成为现场被人们欢呼的旋律。四个厂牌互有分工,又相互渗透,最终完成了哇唧音乐的业务闭环。
NEXT
归根结底,哇唧唧哇为什么要做厂牌?核心答案自然少不了服务哇唧音乐\音乐人。
从制作综艺《明日》系列、《创造营》系列,到输送艺人参加《我们民谣2022》,哇唧唧哇累计了一批自己的音乐人。但跟带有独立性标签的原创音乐人有所不同的是,有综艺曝光作为入口,哇唧唧哇的艺人总是会自带偶像\爱豆标签。
这很大程度上会削弱哇唧唧哇艺人的音乐性,进而削弱哇唧音乐的厂牌属性。
不可置否,相较于市面上专注于音乐的唱片公司,哇唧音乐并不是通过传统的“挖掘培养”路径,而是通过综艺节目源源不断涌出的新人。在正式经历音乐市场的考核之前,哇唧的艺人往往先经历了多轮次的流量审阅与筛选,虽然往往会被冠以流量艺人的帽子,但对于哇唧音乐来说,至少在“人才源头”上,不会面临“缺水”的问题。
但缺点是,即使哇唧唧哇的艺人们对于音乐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也难免摆脱音乐行业鄙视链的惯性——作为流量艺人,即使音乐做得再用心,也依然难以用原创音乐人的身份直面市场的考验。相反,艺人的许多动作都有可能会被粉丝、饭圈文化绑架。
辛志宇举例——“比如说,为了在视觉上表现梦幻感,可能会用到一些虚焦的手法,但粉丝就可能会不接受这种艺术手法,认为你把艺人拍虚了,从而导致音乐艺术性跟粉丝爱好的一些冲突。但如果是独立音乐人或者独立乐队,这些事实际上是完全不用考虑的,但哇唧音乐不行。”
除此之外,成熟的唱片公司往往会给独立音乐人较长的培养周期,中间跨度可能长达七八年,有很长的积累作品的时间,作品到位了,再红起来水到渠成。
但对于哇唧唧哇来说,类似的培养周期似乎变得不太现实。由于大部分艺人刚刚从选秀节目中出来,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花费长时间的培养周期再去积累人气,可能反而会导致人气的下滑,热度的流失等。不光是公司等不起,艺人本身可能也等不起。“这时候怎么办?就需要哇唧音乐来承担这种压力。”
过去的2022年,对于所有的音乐公司都是个难题,演出办不起来。,整个行业,乃至整个中国都在降本增效,哇唧唧哇也不例外。本身音乐板块收入就有限,为了保证发片,去年哇唧音乐在成本上精打细算。
但好在,2023年对于音乐行业,对于线下演出市场,对于哇唧音乐都是充满希望的一年。
以具象化的目标来说。辛志宇透露,他们要把过去两年积压的演出做好,同时向市场传达出,“哇唧live”做演出,区别于市场的差异化和品牌化的概念。主要的体现方式在内容,用户体验,以及营销上,后续将发展到音乐节,甚至音乐节IP领域。截至2023年7月,哇唧Live将呈现12场万人场馆级演唱会。
另外,在音乐专辑上,除了将要上新的专辑和哇唧唧哇的剧集OST动作外,“做好毛毛的新专,以及给新音乐人们做出(1—2首)代表作,孵化优质音乐内容。”
虽然依旧跟偶像两个字密切联系,但哇唧唧哇的音乐梦显然也孕育出了自己的形状。
刚刚进入第三年,哇唧音乐显然已经摆开了规模化的架势,但正如辛志宇所说,酝酿一个优秀的独立音乐人,或许需要七八年的岁月来进行作品的沉淀。对于唱片公司来说,沉淀这些音乐人的过程,何尝又不是在沉淀自己呢?
哇唧音乐离自己的音乐梦有多近又或者有多远,或许也需要时间来回答这个答案。
图源:微博、豆瓣,侵删。
网址:哇唧唧哇:偶像公司也有个音乐梦? http://c.mxgxt.com/news/view/187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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