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公司诉斗鱼公司不正当竞争纠纷案

发布时间：2024-12-16 03:41

案情简介

虎牙公司和斗鱼公司均为国内网络直播领域的经营者。

2018年6月27日，暨南大学发布了《网络“黑公关”研究报告》，研究报告中记载斗鱼直播平台遭到了网络“黑公关”攻击。

2018年8月3日，斗鱼公司发布微博，标题为“把暨南大学和广东舆情研究中心一起告了吧。@虎牙直播”，并附有《网络“黑公关”研究报告》的网页链接，点击链接显示《研究报告》第三行所对应的“攻击目标指称的幕后推手”中的内容为“虎牙”。

2018年8月4日，斗鱼公司转载新浪微博账号“叶探花官微”发布的文章《直播界黑公关事件曝光：虎牙再陷泥潭被指攻击斗鱼》，文章中多处直指虎牙公司为“黑公关的幕后推手”。

2018年8月4日，斗鱼公司在其微信公众号上发布文章《向黑公关SAYNO！》，称虎牙直播平台利用“黑公关”攻击斗鱼直播平台，文章内容未明确指向虎牙，但文中两张配图均直接指向虎牙公司。

虎牙公司认为，斗鱼公司上述行为已经构成商业诋毁的不正当竞争行为，遂诉至法院。

二审庭审中，双方主要就斗鱼公司的三项行为是否构成商业诋毁发表如下不同意见。

裁判要点

一审法院围绕斗鱼公司是否构成商业诋毁进行了综合认定。

第一，就虎牙公司和斗鱼公司是否存在竞争关系，因双方当庭确认，遂认定双方是反不正当竞争法所规定的的存在竞争关系的竞争者。第二，就斗鱼公司是否实施了编造、传播虚假信息或者误导性信息的行为，斗鱼公司在新浪微博及微信公众号发布的文章内容，引用的暨南大学《研究报告》并非正式版本，且斗鱼公司并未提交证明文章内容的事实依据。第三，就斗鱼公司的被控侵权行为是否会损害虎牙公司的商业信誉、商品声誉，一审法院认为只要该被控侵权行为存在足以造成损害竞争对手的商业信誉、商品声誉的可能性即可认定为商业诋毁行为，且结合涉案微博的分享、评论、点赞数量、微博文章的评论区的内容可看出，斗鱼公司发布的侵权信息已造成相关公众对虎牙公司的负面评价。

二审法院和一审法院观点基本相同，认为斗鱼公司在互联网发布的内容均为对虎牙公司一方的负面性评价,显然存在一定的误导性，且斗鱼公司亦未对上述评价存在事实依据予以举证,未证明涉案文章系对公共事件的客观、真实描述，明显属于传播虚假信息或误导性信息的行为。斗鱼公司在互联网上公开传播有损虎牙公司商誉的虚假或误导性信息,损害了竞争对手虎牙公司的商誉,一审法院认定其行为构成传播虚假信息或误导性信息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并根据侵权情节酌情判定斗鱼公司应承担赔礼道歉及赔偿损失责任有事实和法律依据,判决结果并无不当。

案件分析

商业诋毁的构成要件主要包括以下四方面：（一）当事人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二）行为人具有编造、传播虚假信息或者误导性信息的行为；（三）行为人的行为已经或者可能造成相对人商业商誉或商品声誉的损害；（四）行为人具有主观故意。

本案作为商业诋毁经典案件，争议焦点集中在对商业诋毁中的传播、编造虚假信息或误导性信息行为的司法认定。传播、编造虚假信息或误导性信息行为既可能是凭空捏造或者散布有损他人商誉的、不符合实际的行为，也可能是故意通过不公正、不准确、不全面的陈述事实，意在贬低、诋毁竞争对手商誉的行为。行为人一般负有证明信息真实性的举证责任，如不能举证信息真实，则应当认定属于传播虚假信息或误导性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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