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焦裕禄》中的人物细节
之一
《老焦和老吴》
老吴原是县委副书记、县长。
老焦初来兰考县任第二书记。
老吴是个目光高远、政治觉悟很高的干部,喜欢做大事。
老焦总是下乡,到贫户的草屋,到沙丘,到风口,到洼地,搞调研,他爱做实事。
老焦上任时,正值县上闹饥荒,成批饥民外逃。而上级调来的救灾物资几天前已到了兰考县,堆放在那,却无人组织发放。老焦了解了情况,是老吴负责这项工作。
老吴正忙大事,好像是说筹备上级很重视的展览会,顾不得发放救灾物品这小事。
老焦急了,这事不能耽误,亲率全县干部去车站卸货、分发,救灾物品一天就到了乡亲们手里。
地委赵专员来宣布调整县委领导班子:老焦任书记,老吴任第二书记。
老吴心里不高兴。
可还有让老吴不痛快的事呢。老焦刚来没几天,就取消了老吴一直坚持的领导干部特殊补助的小本本,干部变得和老百姓一样待遇了。老吴有谋略,给老焦家里送来了大米。
老焦对家里人说“大米放着,不准动,我还有用处。”
园艺场老场长过渡操劳,累死了。老焦痛心疾首,要给基层干部增加配给粮油,去外县购粮,违反了粮食的统购统销。老吴抓住时机,告黑状去。
老焦一心治“三害”,风沙、内涝和盐碱地,冒风沙、涉洪水、探土质,忙的热火朝天。
老吴告诉老焦,他对治“三害”这事不感兴趣,并告诫老焦:领导干部要在政治上有觉悟,不要只顾眼前,要抓大事,饿死几个人不算什么。
老焦说,就让历史去评价吧。
老焦病重不得不住院。全县干部群众都去送。
老吴不去。
有人给了句中肯的评价“没人味!”
之二
《老焦和肖大爷》
深夜,大雨滂沱。
肖大爷被牛角顶伤了,躺在自家病床上,痛苦难耐,意识模糊。咽喉里隐约咕哝着:“老焦,……焦书记”。旁边一位老者对肖大爷的儿子说:“你爸想焦书记了,你去喊焦书记吧。”
肖大爷的儿子跑去老焦家。
老焦肝病发作,躺在自家床上,疼痛难忍。
肖大爷意识清醒些了,隐约听说儿子去叫老焦了,神色一怔。扭头见儿子在床边,就问:你去焦书记家了?儿子点头:焦书记肝病发了。肖大爷气得骂了起来。
这时,门突然被撞开,老焦跌撞进来。“肖大爷,你伤的咋样?”
肖大爷一震,转头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眼泪却淌了出来。“焦书记,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老焦满脸水。说:“你伤了,就是下刀子,我也得来。“
老焦心里有肖大爷,自己的身体倒不象是自己的了。
肖大爷叫啥名字,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和老焦情份深着呢。
之三
《老焦和小魏》
小魏是个大学生,农林专业的高材生,是个泡桐育苗的专家。刚分到兰考县工作,跟着园艺场老场长。
老焦要彻底治理“三害”,这头一害就是风沙。老焦走遍全县实地搞调研,又向老场长问计。
老场长说,栽种防护林,泡桐是首选。
老焦担心泡桐育苗的事。
老场长让老焦放心,说泡桐苗要多少就有多少,因为他有个法宝。
这个法宝,就是小魏。
老场长又说,小魏是个南方孩子,咱县里的条件和环境又太差,吃不上大米,这两天女朋友又要跟他吹,情绪不太稳。
老焦说,大米我给他解决。
这天,老焦又来到园艺场,听说小魏悄悄走了,去了火车站。
老焦转身就往车站跑,肝部却越来越疼,他用手抵住肝部继续跑,汗水浸满了脸。
在车站。小魏惊诧地看着老焦:“焦书记,你咋来了?”
老焦硬撑着身子,握着小魏的手“我来送送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土,递给小魏说,你走了,也没啥送你的,这是咱县的土,送给你,回去有空再研究研究,看是个啥土质。
小魏看着老焦,梗咽着点头。
火车来了,老焦把小魏送上车。车开了,老焦抵着肝部跟着车跑,终于车远了。
老焦却再也撑不住,看着车远去,无力地瘫蹲在地。那黯然的眼神,是酸楚、失落与无奈。
良久。老焦踉跄着转身,却突然眼神亮了,露出了笑容。
原来,身后的远处站着小魏。
之四
《老焦和孩子们》
老焦有一帮孩子们。
老焦爱孩子们,孩子们也爱爸爸。
老焦工作忙,有时顾不得回家。老焦一回家,就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
老焦一回家,孩子们就围过来,叽叽喳喳,有抱老焦的,有让老焦抱的,老焦也乐得笑开了花。
有次老焦回到家,见孩子们正围着一个水桶兴奋着,老焦一看,桶里有六、七条鲜活的鱼。就问,鱼哪儿来的?
孩子们说,是鱼场的叔叔们送的。
老焦说,这鱼是鱼场叔叔们辛苦劳动养的,把鱼送回去。孩子们闹腾腾的不肯,说要吃鱼。
老焦抱起小儿子放在腿上,说把鱼送回去,就给孩子们讲故事。儿子讨价说要讲好长的故事,老焦笑着同意了。
于是鱼被送回去了。
还有一回,老焦在回家的路上为一个乡亲的孩子交了住院费,身上的钱不够,还借了邻居的五块钱。在家门口正碰见媳妇去买菜,就让媳妇还邻居五块钱。媳妇已向孩子们许诺说买肉,中午吃红烧肉,可这下还了钱就吃不成了。
中午吃饭时,小儿子跃进吵着要吃红烧肉,并把老焦递给他的窝头扔在地上。老焦震怒了,打了跃进。而后又抱起跃进说,“是爸爸错了,爸爸把买肉的钱给花了。”
跃进懂事的点头,吃起了窝头。
女儿小梅已是大姑娘了,穿得却破破烂烂,同学们知道她爸爸是县委书记,大声地喊着“假正经。”
小梅心里难受,向妈说了心事。
一天深夜,小梅看到老焦肝病发了,疼得用茶缸顶着,却还在工作。哭着说:“爸爸,你这样会累死的呀!”
老焦说:“没事,爸爸不会死,爸爸还得给你买新衣裳呢。”
小梅说:“我不要新衣服了,只要爸爸。”
老焦病重。
国庆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看到爸爸病重,又什么营养东西都不吃,执拗地去煤场干苦力活打工。
病床前。儿子国庆捧着一把钱,对爸爸说:“爸爸,这是我打工挣的钱,你想吃啥,我给你买。”
老焦欣慰地笑了,他心里是甜的。
作者单位:郑州铁路运输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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