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烟花灿烂——八卦亦舒与岳华
亦舒这个名字总是惹起我的八卦热情。
一来，知道她是倪匡的妹妹，倪家一下子就出了两个作家，言情和科幻小说霸占了商业作品的市场，在香港的文学界，他俩不能不说是一段传奇，而他们的故事记录着香港文学的辉煌一代。
二来，倪匡那不学好的儿子倪震居然管亦舒叫姑姑，不知道究竟是谁沾了光，亦舒和倪震的才华互相跨界，有时，他们是娱乐人物，有时又正儿八经地出书说故事。于是，倪震得了个好听的名字——怪才，只是这怪也怪不出宋祖德的眼目，那一出自摆乌龙的烂剧情比不上他姑姑的言情系列，反倒为祖德的“料事如神”做了见证。倪匡说，能娶到周慧敏做媳妇是倪家的福气，而亦舒笔下的烟花般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周小姐让亦舒的故事成了现实，可这现实不止用“闹剧”二字就可说明。
三来，亦舒的作品中，我最喜欢《喜宝》。由于本人有强烈的LOLI和大叔控情节，故而对这样的故事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何况亦舒笔下的男女主二人的感情又是那么刻骨铭心。喜宝和勖存姿之间的纠结有着男女爱情的若有所失，有着父女之间的无私包容，有着自我保护而产生的矛盾……这样的故事有无奈、有彷徨、有反思、有感动，最重要的，让我有着深深的认同感。亦舒笔下的女子有着基本相同的气质——独立、矛盾、敏感。用另外的说法就是：这些女孩子的生活可以绚烂无比，全因为内心的无比寂寞。这些爱情故事的结局也许不能用悲剧二字，但却弥漫着浓浓的悲伤，从故事开头就有了，从女主角那个自信的眼神中就已经流露出来了。所以，亦舒的小说之所以出彩，大概就是因为她所写的往往不是爱情中的甜蜜，而是爱情中难以被捕捉以至于很少人发现的悲哀。
以上三点，是我对于亦舒为之甚少的了解，可是今天，居然又被我八卦出一点来，这一点让我对亦舒这个女人更加赞叹。因为，她曾经和岳华是恋人。
早年看到邵氏电影的时候很奇怪为什么男主角总是一个面孔，这个男人虽然也算英俊，但也不能算是个性，用现在的话说，长的太主流了。也许，这就是新时代人的审美眼光了，总是在寻找视觉刺激，用新鲜来满足每日新增的胃口。可当我再次看到这个岳华的时候，我真是被套住的。在一堆中青年围绕的《珠光宝气》中，66岁的岳华可谓是一个亮点。不是因为他老，而是因为，他老的有魅力。能让我说帅的男人很多，但不意味着我喜欢他们，我迷恋的男人往往是那些让我吹不出话，只能在一边瞎yy的大叔甚至爷爷，他的年纪决定了他们不会像20出头的毛小伙儿热情似火，也不似30多岁的男人初绽成熟味道，又不如40多岁的男人身负家庭的疲累。这个男人已经将他最美好的韶华沉淀，正如他会因为朋友之交而参加《珠》的拍摄，一套上世纪的做派，重情重义。这四个字如果换个人说出来，可能会觉得老派、做作，但是岳华却用的恰到好处，你可以把他看成一个世故的老狐狸（和Martin一样），也可以把他看成一个极有修养的前辈，所以他才能够电到我这样的女人，一个像极了喜宝的灵魂。但我没有把岳华看成勖存姿，小说和现实人物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好比现实的岳华是和现实的亦舒谈了恋爱。
有人问，亦舒为什么爱岳华，亦舒这么回答：
岳华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好人。岳华有一张好人的脸，好人的性格。幸亏实际上他也是个好人，他是那种会使别人自然去占他便宜的好人。因为谁都知道，占了岳华的便宜，不会有后顾之忧。
好的男孩子还需要很多条件。岳华不抽烟不赌钱，不去舞厅，不乱花钱。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是一个很努力的演员，是个不错的男朋友，似乎样样都过得去。但是他的脾气不太好。很出乎意料之外，他生起气来的样子很凶……
……西西说岳华可以演那种青年导师，指引飞仔飞女改邪归正。他一定做得很好。这我相信。他一直在引导我改邪归正：头发要稍微长一点。不要穿拖鞋到处跑。洞洞装不要买太多。裙子最好都有适当长度。当然，不准抽烟。啊还有，早睡早起。所以有一次我说，有些男孩子是娘娘腔，岳华这样苦口婆心，应该是妈妈腔。结果引起的效果不怎么太好，他为此生气达数天之久……
我不会查中文字典，岳华就是字典。他问我惭不惭愧，我就搬胡金铨的话，念洋书能这样，也不容易了，他很没有办法，就常摇头。有时候他空，就坐在沙发上讲解古文，讲得很不错，我也很虚心学习，居然得益不浅。……他是一个很正常的人，健康而快乐。不要说是电影界罕见的例子，也是这世界上罕见的例子。（《亦舒为什么爱岳华》）
亦舒在回忆岳华的时候还是用了一副小说腔调，写作的人常常会用文字美化了现实中的人物，这些小说中的原形逃不过命运，但小说中的主角们却如同岳华自己后悔不已的《大醉侠》的经典形象而留在影像上。直至今日，这段曾经的往事也只能在亦舒那篇回忆的杂文中找些线索。现实中的结局是：亦舒嫁给颇有文艺底子的梁教授，移居温哥华，生了女儿。而岳华的太太是恬妞的姐姐恬妮。正像早年的亦舒所说：“爱得太狂，就像烈火一样很快烧完，最后只剩下灰烬。”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写出喜宝，才能炼出今天岳华身上的迷人气质。
最后的一段话有点偏题，本来是要说说我为什么喜欢岳华的（应了亦舒的杂文），结果无疾而终了，正如我上文所说的，那些让我说不出话只能待在一旁静静观赏的男人才是我最欣赏的人，干脆就不勉强说些不伦不类的话了。把话题转向亦舒也是因为这是一个很令我好奇的才女，一个大胆却又敏感的女人，有时候，只有在读她的作品的时候，我才能看清自己的模样，才能得到一丝安稳和共鸣。
明报的封面——才女与佳子
现今的老狐狸，迷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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