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在《春光乍泄》拍摄现场,好脾气的哥哥第一次对监制发了脾气:“不是我不给王家卫面子,我跟家卫这么多年交情, 他实在太过分了。”随后,张国荣就飞回了香港,接受采访时说,“再也不和王家卫合作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语成箴,这竟然成了哥哥与王家卫合作的最后一部作品。而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王家卫的一个“拖”字。
在第一部戏《阿飞正传》的拍摄中,一个吻戏镜头竟然拍了47次,张国荣还险些坠楼。
在第二部戏《东邪西毒》的拍摄中,哥哥被困在沙漠中一等就是整整一个月,还被毒蝎子咬了脖颈,差一点就被毒死。
拍摄第三部戏《春光乍泄》时,剧组不断地延期延期再延期,压根没有剧本。王家卫一边想着剧情一边拍,他想的时候工作人员全部都在闲着,永远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要拍摄什么,需要做什么准备。
张国荣和梁朝伟被带到阿根廷之后,两人每天最常做的是就事就是出去逛街、看景、拍照。在拍摄的时候,两人一人一张纸条,几句话,凭感觉来就行,把两位影帝弄到崩溃。
那一年是张国荣歌坛复出之年,拍摄之初就与导演约定好只拍6周,为演唱会留出档期。
演唱会前夕,16万歌迷翘首以待,但王家卫就是不肯放人,甚至还扣留了护照,张国荣不得不包机回香港,演唱会结束后又赶回来补拍了10天。
雪上加霜的是,哥哥因为水土不服感染了阿米巴菌,连续几周控制不住病情,发展到吃止痛药也不能缓解太多,一天要上多达7、8次厕所,这让他一度绝望到写遗书,差点命丧阿根廷。
如果仅仅是因为“一次比一次危险”,相信敬业的哥哥不会萌生退意,更加深层的原因是《春光乍泄》,给张国荣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有很多人都对王家卫拍摄这部电影的目的提出质疑,刘德华在采访时透露,当初《春光乍泄》里张国荣的角色其实是由他出演,双方合同都快签了,结果到开拍时"我才知道不是我"。
显然,王家卫在消费哥哥,他利用了公众对张国荣私生活的好奇,而让张国荣来演一部同志电影。
梁家辉后来在访谈中就说: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拍的那么好,可他没有利用张国荣,而王家卫不仅仅是利用,更是无责任地伤害。
这部电影让让梁朝伟得了影帝,让王家卫获得了戛纳最佳导演奖,但却让张国荣陷入了舆论的漩涡,很多影评人都无情的批判张国荣,讥讽他“本色出演”。
那段时间,他身心俱疲,过的很不好。黄霑评价他:“和他的才华相比,他的颜值不值一提;和他的人品相比,他的才华不值一提。” 是的,他还是太善良了,太过于迁就别人,而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后来,他最终选择了不再与王家卫合作,甚至在电影中都已经很少能在见到他的身影。其实,在电影上映后,他所收到的攻击是空前的,这也进一步加强了他的抑郁症。
但是,谁又曾在意过这样的他,直到最后,曲终人散,他终于在最绚烂时谢幕。
这时,我们才想起他是一个多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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