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女星为出道被迫参与潜规则,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自己的前男友
1
娜娜拿来一袋钱给我。
「总监决定捧你,房间608,晚上7:00,不要迟到!」
说完,冲我眨眨眼——你懂的!
关上门,我粗略数了一下,至少100万!
我很纠结!
娜娜是总监的秘书,我是她签下的十八位偶像练习生之一。我本名叫孙宁,艺名孙嘉怡,浙江人今年20岁。
在十八位练习生中年龄最大的。
偶像练习生的年龄,一般比较小。19岁以上是针对一些外貌出众且背景雄厚训练三个月,就能自费出道的人来说的。
普通女生,20岁是底线。
并非人人都是锦鲤女孩,啥也不会,哭哭闹闹就能出道了。
普通女孩训练两年,技能过关,肯听话,经纪公司就会安排上节目。
在此之前,潜规则是免不了的。
看着手里的钱,我很纠结,这也许是我最快出道的途径了。
18岁时的我,腿长,腰细,身材好,认为只要够努力,即便没有经济公司的帮助,我也可以冲出去。
所以,我拼命练习。
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在舞蹈室一练就是一整天,直到汗水集满一整桶才罢休。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时间,我肌肉记忆了各个位置的舞蹈,音乐一起,身体就自觉的跟着旋律动起来。
动作干净、漂亮、完美。
我把自己打磨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披荆斩棘,无往不利。
于是,我意气风发的报名参加了某档选秀类节目,却被告知需要准备十首歌且版权自费。
一首歌唱一次最少的都得几万,好的、大众熟悉的则需要几十万。更别提曝光率、粉丝打榜、导师高赞点评了。
我第一次明白,出道不是一个普通女孩,普通家庭能够承担起的。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见了总监。
我说明来意,他只看了我一眼。
「转个圈看看?」
我转了一圈,内心有些忐忑。
「形体不错,回去等消息吧」
这一等,就是一年。
老的节目过去,新的节目又开始了。
我再次找到总监,想再争取一次。
秘书娜娜接待的我。
「你的资料总监已经审核过了,出道不是问题」
「真的吗?那我能报名参加节目吗?」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不已。
「能,不过有条件」娜娜笑着说。
「娜姐只要让我出道,让我干什么都行」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可笑。
娜娜点了点头「嗯,你有这个觉悟,我们就好谈了」
于是,她拿来一袋钱,放在我面前,同时将一张房卡递了过来。
直白的说了两个字「陪睡!」
我手脚冰凉,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娜娜笑了笑,把话说的更透了一些。
「上节目,尤其是偶像竞技类的,你得有歌吧?版权费自己掏还是公司掏?」
「公司掏可以,把你培养出来了,别的公司花钱挖你,你跟我解约怎么办?」
「别说一定,绝对不背叛公司的话,保证没有可信度,黑料才有!」
「没有,那就制造。」
「总得有一样,握在经纪公司手里。」
「只有攥着你的命门,公司才肯花钱包装你。」
「合约内,你好我好大家好。合约到期,续不续看双方。」
「倒时万一谈不拢,又没有金主肯花高价买走你的黑料,经纪公司就会爆料。」
「观众吃瓜,他们获取关注,顺便捧新人,至于你,死不死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可以选择不做,因为有的是人想做。」
「你不做,大家就耗着,耗到你解约,赔偿高额违约金,然后你倾家荡产,他们盆满钵满。」
「偶像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后多少鲜血淋淋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这话我只说一遍,也只会说最后一遍,你没考虑清楚的话,就回去慢慢考虑」
我没有说什么,扭头就走。
那一年,与我同期训练的六名女生,五人参加了选秀,四人出道,一人失败。
今年,她会重新上。
今年,是我最后的机会,再不上明年我就21了,耗不起。
站在608房间门口,我望向来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2
开门的不是总监,是当红小生陈海洋。
我的前男友......
正式确定关系的两个月后,他成功出道,为了不影响事业,我们选择和平分手。
一瞬间,我既无措又尴尬同时又有些心寒。
「进来!」他说。
声音透着沙哑,口中酒气很冲,长大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我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
房门关上。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他拉开窗帘,开口说。好看的脸上,映着斑驳的霓虹。
我不禁有些紧张「那.....」
我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想不出什么好的词。
「反正都是公司安排的,下个月的节目我是主持人,你可以直接说你是我的师妹,我也会在社交平台给你宣传。」
「你.....你其实没必要.....」我不禁为他担心。
今晚不论我们照不照做,是必会留下照片交给公司的,等于他跟我捆绑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曝光,他的事业也会受到连累,人设肯定会崩塌。
我话说到一半,他便打断了「这是我欠你的,以后两不相欠!」
「现在我要怎么做?」我问。
没有矫情,如果能够用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达到目的,的确是我现在需要的。
只是,看着他的脸,我的心还是像被针刺破一般的疼。
才两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吧?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说着,他已经躺下了。
我强忍着羞耻感,按照他的要求坐在他身上。
他的手顺势放在我的腰上,感受到他掌心的热,我浑身紧张起来,鼻头跟着一酸。
他呼吸不是很稳,身体微微发抖。
我知道,他在忍。
我没有戳破,遵照他的吩咐,配合着角度。
配合着保持了5秒的动作,他道「再换个角度」
我一愣,脸瞬间就红了「啊?」
「只是拍个样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说。
我点了点头,照做。
他忽然压了上来,我们四目相对,距离很近,气息喷在我脸上很烫。
他抓着我的手,示意抱住他的肩膀。
我一阵心猿意马,全身紧绷的状态也稍微放松了下来。
「你做什么?」
「.....啊?」我迷离着声问。
他没好气的指了指「你的手!」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竟不自觉摸上他的脸,一阵羞恼,不敢看他。
慢慢的我也适应了这样的氛围,随后我们配合的也十分自然。
「晚上就这样睡吧.....」他说着,手便搂了过来。
我身体本能的一颤,抗拒的往边上移了一下。我看见摄像机已经关了,这是没有必要的动作。
「阿宁.....」他梦呓般的唤了我一声。
我脖子一僵,酥麻爬满整个后背,视线刹那模糊,心一下就软了。
「小海.....」我也如最初那般唤他。
他靠过来,我吻上去,一切顺其自然。
愿,人生只如初遇。
我醒来时,枕边的一侧已经空了,尚流余温。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贴,上面写了一行字:祝你成功!
我坐起身,下意识的将棉被裹的紧了些,想起昨夜的迤逦,恍若梦幻。
我想,我该忘记的。
这两年,其实我差不多都快做到了,没想到,只一夜前功尽弃。
我将照片发给了娜娜,过了一会,她给我发了一个ok的手势,不一会,她便发来了一串歌单。
让我选十首。
下午,服装、线上运营团队、粉丝群、导师托等等全部到位。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个人的努力真的微乎其微。
不一会,徐颖便给我发了邀请。
徐颖是与我同期的训练生,去年上了节目,但她的唱歌是弱项,决赛时被刷了下来。这次公司派她跟我一组,给做配重点捧我。
「孙姐,我们是一组的,节目组我很熟,保你晋级没问题!」
「好!」
我回复了一个好。
不想跟她聊太多,特别是私下聊天,防止说一些不适当的话,被人截图。
这个圈子就这样,没单纯一说,越是人畜无害,越是害人不浅。
3
经纪公司想要捧红一人,真的太容易了。
一个月的时间,娜娜便打点好了一切,除了我这长脸,几乎都被包装了一遍。
看到资料,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比如。英国国立音乐学院毕业,主修爵士乐,原创歌曲《风雅绅士》,还是西班牙语。
这一个月,我基本上都是在练习用西班牙语唱这首歌。
娜娜说「舞台上唱外语歌,特别是原创类的,比较加分。导师点评起来也容易,跳舞的可以说节奏我很喜欢,声音部分的就可以说音色很棒,这就是我想要的。主持人也可以插嘴,说哇好有才等等,一片叫好声之后,曝光率就有了,曝光率一高,想要出道不是很容易的吗?只要基本功不是太烂的,都能出道。」
我不免担忧的问「学籍查不到吗?」
「国外的学校,给钱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难怪那些选秀的女生,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什么国外排名多少多少的某音乐学院毕业,履历高的吓人。有不安套路出牌的导师,随便试探一下就露馅了。
我就疑惑,都这么厉害了,还用参加选秀吗?
言归正传。
上节目这一天,我按照剧本设计,低调打扮。徐颖反倒一身黑裙,戴着闪亮的项链,丰容靓饰,一副随时都能出道的模样,一出场便赚足的眼球。
编导示意开机。
先上来的是一批技能过硬的“练习生”,他们对着镜头卖力舞动。结束后,导师一一点评。无一例外,都是不合格。
我坐在观众席,心里一阵忐忑。
因为有几组不论是技艺、节奏都是想当老练的,但依旧给予差评,凭心而论,我未必做的到。
徐颖却显得很平静,她说「不用担心,这些都是炮灰!」
「什么意思?」
她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指着观众席小声说「参加此次节目的100位女生,有63位都是我们公司的,其余的37人是第一批炮灰,作为剪辑素材。目的就是烘托一下晋级的难度,导师的严格。把气氛搞足,话题炒热,公司博出位,平台要收视率。」
「我们上场之后,只要做到平时该做到的就行,总公司那边会盯着后期剪辑!」
「这是潜规则的一种」
我深感错愕,睁着大眼睛问「难道就没有一点公平吗?」
「当大家在一个起点的时候,才有公平可言,否则这就是现实!」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前几次被淘汰,不是因为我水平不行,只是因为我和她们不在一个起点。
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庆幸,甚至有些优越感。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主持席上的陈海洋,他正好看向了我,我们都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
很快,便到了我们。
我和徐颖一前一后的上场,站在舞台中央时,我是有些局促的。
相比之下,徐颖显得从容很多。
话里话外,分寸感拿捏的让人自叹不如。
到我做介绍时,我还没开口,陈海洋先说道「想不到你也来了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千层浪。
下面的导师,翻着我的履历,一字一顿道「孙嘉怡,我看了一下啊,你是英国国立音乐学院毕业的是吧?」
边上美女导师接着话说「世界排名前十的学院啊,哎,海洋她跟你是.....」
陈海洋笑着点头「她是我的小学妹」
观众席顿时爆发一阵惊呼声,接着便是导师对我的一阵夸赞。
我云里雾里,皮笑肉不笑的应承着。
随后便开始了才艺展示,我和徐颖已经演练很多遍了,基本不会有什么错处。
音乐结束。
场面却格外冰冷。
我为这场面所慑,不由的屏住呼吸,紧张不已,本能的觉得有事发生。
4
果然美女导师先声夺人「孙嘉怡,说实话我有一点点失望.....」
我手脚冰凉,头皮发麻,愕然的听着。
她煞有介事的从各个角度来纠正我的错误,感情不到位,转音部分不够干净,跳舞的时候话筒离嘴巴太远了等等不一而足。
其余的导师,跟着说了一大堆值得改进的地方。
到了要打分时,一位导师啧了啧嘴说「我看了你的履历,你有原创的歌曲是吧?」
我赶紧点头。
导师于是提议,让我单独展示一下。
我没有犹豫,便唱了那首西班牙歌曲。毫无疑问,收获了一大波好评。
美女导师,当即道歉,说我原来是能把歌唱好的,只是原来的那首不合适我,期待下一次。
最后他们给了我一个B的评价。
整个过程陈海洋一言不发,最后是一脸珍重的说「希望下次能看到你的进步」
反观徐颖,确收获了导师的一致好评。
还聊到了她过去的一些事情,与谁传的绯闻、莫名其妙被网络暴力啊等等,总之往惨了说,不用担心会过,因为会后自然有自媒体会帮她整理出有理有据的东西。
打分时,她获得了A。
之后的比赛的,大多类似。
这时候我才明白,其实大家都是有剧本的,彼此心照不宣的演着各自的角色。
该夸的夸,该哭的哭,该塑造人设的塑造人设。
目的就是制造亮眼的环节,炒话题,提升收视率。
比赛开始,有心人其实就能分辨谁会最终出道了。
一开始镜头多的,多半是炮灰,但镜头适中,话却恰到好处的,一般都是大热。
徐颖就很擅长这些。
一天的节目录完。
散场时,娜娜又来找我。
「房间号602,6:00,注意戴口罩,有狗仔拍」
我点头。
潜规则这东西,你接受了一次,就不可避免的要接受第二次。
如果不做,之前的一切都等于零。
以前我做练习生,单纯想当个偶像,获得大众热烈的掌声而已,现在我只想成为偶像。好像只有这样,我才能洗干净自身。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602房间。
敲响房门,见到开门的人时,我不禁一愣。
徐颖?
不等我发问,里面已经传来陈海洋的声音「进来!」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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