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就想很飒
原创 Esquire 时尚先生
2023年对杨紫而言意义非凡,
又有新作品跟大家见面,
又有更多的身份被解锁,
而她一直在蜕变中成长。
10余年来,声名渐隆,历经际遇高低变化,流连过多个活泼纯真或复杂多面的角色,杨紫骨子里依然有种“不安全感”。
30岁的当下,关于想尝试的角色类型,杨紫说:“我想演个复杂、腹黑、冷酷的人,我想演个狠人……我就想很飒。”
时间如此残酷,又如此丰硕。
10年前,杨紫虽有《家有儿女》大作,但随着长大亟须走出童星尴尬期。10年过去,她成为大爆剧《长相思》里千万人心疼的女主小夭。而当事人对此并无得意,亦无尽在掌握之感。早早在公众视野下长大,杨紫敏感、清醒以及具有不安全感,她不乏证明自己的动力和勤奋,曾在横店连轴转拍戏拍了两年;又对戏有着天然的敏锐直觉,知道该如何选戏、演戏。
《长相思》大爆再次证明了她的角色完成度,并对她亦意义非凡:“《长相思》对我很重要,算是我的新起点跟转折,我希望它好,是希望大家看到我这次的转变跟努力,我也想看到大家说我在演技方面有进步。”
这几年,杨紫的成长有目共睹,在更多人眼里,她变得成熟知性,时光也让她能够更好地驾驭角色。对她自己而言,成长代表面对生活更松弛,30岁的年纪上,她可以让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更加有力量。
一面镜子
10年前偶有人提起“国民女儿”,把她称为遗珠,并发出疑问她怎么不去演古装戏。杨紫很直接地说,那时“我是边缘人物”。
而现在她已是时尚活动上最受瞩目的女演员之一。
拍摄前一晚杭州一场时尚活动,杨紫以两套造型登上热搜,状态非常好。而光鲜的背后,她每次登场都会紧张到手心出汗。这也可在镜头前窥见一斑,当她穿着礼服裙出现在红毯前,表情带着一些小紧张。
在我们面对面的对话中,杨紫话语里带着自省、接地气及真诚,爱说“有一说一”。她说紧张来自怕穿高跟鞋被礼服绊倒。但走两步发现,“好像又行了”。近一年来被评为在时尚方面“支棱”起来了,杨紫归因于是自己改变了态度,以前她对活动兴趣不大,心态是“耽误时间,很累”,现在,“我把商务、时尚等活动当成了跟演戏一样的工作”。
今年我妈说我最大的转变是,30岁以后更懂事了。我心态的变化是,我应该对我的工作和我自己有一个新的认知。到了30岁我不想只是这样,比如,大家总是在讨论你的状态。如果大家真的在意,我就表现得好一点,让自己有一个更好的状态。”
要“支棱”起来,杨紫必须给予耐心。一场活动程序繁多,要试装改衣做妆发以及拍出发图,最考验耐心。“我会尽力试每一套,大家选完再改衣服,我用心参与了。”至于选哪一套,有太多要考量的因素。她的选择点是,第一适合自己,第二让大家看着舒服。
当正向反馈涌来,她不至于多雀跃,但当然开心。这让她更了解自己,以前她不关心也不了解自己适合的发型是什么样子的,后来看网上分析她的妆发,恍然大悟:“哦,原来我的脸型适合这样的发型。”
社会学家库利有着著名的“镜中我”概念,意思是:“人的行为取决于对自我的认知,这种认知是通过社会互动形成的。他人对自我的评价是一面反映自我的镜子,人们通过它认识自己。人类彼此都是对方的镜子。”
透过外界这面镜子,杨紫自然而然“更有自信了”。
闪耀背后
《长相思》大火后,杨紫的演技和在收视上的影响力无须再证。播完,再开一场庆典,可见剧的影响力。在这场庆典上,杨紫说起自己前期的角色玟小六,哽咽落泪。
说起落泪,她也觉得很突然。“我那天其实挺开心的,戏播得好,大家一起来庆典开开心心的,但说到那句‘世间再无玟小六’的时候,一想我就觉得好难受。”她调侃,“你看这就是情感,剧本没写要哭,但当时我就哭了。”
杨紫对于演过的角色和场景有着真挚的感情。
过往的角色她觉得她们活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但小六没了,最后变成了王姬,清水镇也没有了。清水镇的拍摄地是剧组搭建的一处场景,杀青一年了,很多人在戏播出后去打卡。
《长相思》广受瞩目的第二季,杨紫透露比第一季更精彩:“它讲的是人生的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感,自己的束缚,没有绝对的坏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每个角色都可以让人理解和同情,这或许是这部剧很受欢迎的原因所在。
剧未播前,一开始对第一集孩子戏很多,慢节奏长时间介绍角色出场告诉大家故事是什么,担心观众会不会失去耐心。比如,关于玟小六不是一开始就告诉观众她是王姬,而是讲“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命运是我要活着。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惨的命运,故事一集一集就此展开。
而最终剧的火爆,让杨紫再次得到了正向回馈。“我发现观众是真的很棒。我们前10集对《长相思》是基调的定位,观众也接受了。”由此她更坚定了,“用心讲故事,娓娓道来。不然第一集嘭嘭嘭的(桥段),观众可能觉得好爽,但爽完后会说这个人物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外界津津乐道杨紫的锦鲤体质,杨紫反而有压力。“压力就是大家会期待着你下一部戏。”她不希望大家把这当成一件大事,毕竟是大家合作的项目,但同时不想忽略自己的努力,“以前我总是很自谦地在说,都是别人的努力,但其实每一部戏我都投入了100%的努力,我也是团体的一部分,我会鼓励自己说这是你应得的。”
30岁,一部爆剧,让杨紫有了阶段性的完成感。像是对过去10年的一个完美收梢,更是接下来的新起点。
而这部长达半年拍摄的戏留在她脑袋中的画面,是杀青前最后一场戏她和母亲见面的戏,“嗷嗷哭,眼睛都肿了”。杀青第二天她在杭州有活动,本来要一杀青就直接赶去杭州,但杨紫说,怎么都要吃杀青饭。
她待到了深夜,和大家碰杯聊天打闹,结束后连夜赶去了杭州。“我对角色的感情付出了这么多,每部戏的杀青宴都要参加。”
她也会在微博上给人物写信。是分享,更是多让自己和演绎了几个月的角色告别。这是杨紫的仪式感。
17岁到30岁
《长相思》热度尚未散去,杨紫已快要忙于新戏《要久久爱》的宣传。
后者被称为一部讲述青春、友情和爱情的温暖剧故事,展示了航天城家属院六人组纯真而又动荡的青春岁月。杨紫说动人的是故事好看:“我选剧本没大家说的那么复杂,我老看到有些人写得特别厉害,但我自己都没那么想,什么古偶、现代、正剧我从来不给它们标签,我代入观众的角色,只看角色是否吸引我。”
问她是不是连夜看完了剧本,她实在地笑了:“我得看好多天,因为剧太长了,很多集得慢慢看。”
剧中六人组17岁和30岁的故事双线并列,以30岁的当下回忆过去,两个年龄段穿插其中。杨紫出演的黄瀛子是个心怀梦想的女孩,但“长大后发现自己是个特别平庸的人”。
故事听起来残酷,杨紫觉得真实。
“我怎么把儿时的热情和朋友们召唤回来,是30岁的我做的最热血的一件事。我们去干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释怀了儿时一个巨大的遗憾,这是黄瀛子和朋友们之间的双向救赎。”
演出黄瀛子17岁充满梦想和30岁直面现实的两种状态,杨紫认为代入后就不难。“演30岁时,想起17岁我觉得很心酸,隐约很想哭。我在演17岁跟六人组在一起的戏,就觉得好快乐,最后真的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演绎17岁时,杨紫跟导演讨论做减法。大家第一反应是希望她17岁更活泼一点,毕竟角色本身就很逗,但她认为有时候十七八岁的女孩已很成熟,演得过于夸张大家观感没有那么舒服。
单场戏演得很夸张,单场戏好看了,大家连下来就会觉得这个角色好傻。我想把她变成一个真实的人物。”
这也是一部搞笑剧,杨紫说这很难演,怎么真实又好玩还让观众觉得新鲜并代入自己的17岁,需要多重考量,还要求节奏。在搭戏时,为了几个人都卡在一个节奏上,大家要配合很久。
戏外6人帮也成了好友。杨紫记得春天在惠州拍摄时,拍完戏有天6个人去遛大马路,遛到一条步行街,突然哗地下起大雨,所有店铺都关着门,6个人只好躲在一处屋檐下,看着天空,放放音乐,有时候唱上几句……街上空无一人,大雨下了1小时才停。
如今回想起来杨紫是轻快的心情:“像回到了自己的17岁。”
眼泪与力量
杨紫还有一部新作,改编自亦舒原著的现偶《承欢记》,她出演独立女性麦承欢。这部戏很多场景在上海实景拍。
演好麦承欢并不容易:“有一说一,它讲的是女性独立成长的事情,但究竟怎么去讲、我怎么演,每场戏需要动脑子的东西很多。你会想这场戏我这样演真的合理吗?或者这是真的凭我自己的能力去做的一件事情吗?”
她对独立女性的故事有更多思考:“我在讲她的故事时,我觉得自己去做的事情,比较重要。”
也就是人物有真正的成长。杨紫看重麦承欢身上的乐观的闪光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可以养家糊口。从刚开始的承欢膝下,到最后觉醒取悦自己,平凡且真实。
它讲述了女性的不容易,就是千千万万你我的缩影,是我想去要尝试的。”
总有人追问她为什么不去演现实主义的电影。“没有这样的戏,怎么去演?我自己去编一部吗?其实是特别难的一件事儿。”在可选的戏里,她希望要么演一个接地气的真实故事,演绎大众中的一个人,要么故事非常不一样。
从演绎的角度,杨紫认为现代戏和古装戏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代入角色,最后你只要让观众信服、代入、共情,你就是一个成功的演绎。”但很多古装戏里常有宏大的国仇家恨,要演绎人物大开大合的情感经历,她的方式是,对角色的故事非常熟悉,理解他们的心理和动机,希望尽可能还原人物的闪光点。
这没有捷径,剧本必须逐字逐句读几遍:“第一遍看完有一个理解,第二遍看完是另外一个理解,等第三遍看完,每场戏就对上了,那个时候到现场你并不需要再去多想我现在有什么动机,已经知道当下是什么状态了。”
而比起情感的爆发,杨紫更在细节化地演绎。
演一场哭戏,哭很简单却千差万别。是委屈地哭、吓哭还是为宠物去世伤心地哭,杨紫认为这些完全骗不过观众的眼睛。“他们在你流下眼泪的那一刻,就知道你这是不是鳄鱼的眼泪,知道这个泪是为谁流的。”现在,她一定要了解人物哭的动机是什么,代入到情境中的那一刻。
这完全解释了网络上热门的话题,“杨紫的哭戏为什么那么有感染力”。
长大的滋味
所有的外在创作,最终都会回归到自我成长。
《要久久爱》要进组前时,杨紫常和编剧讨论90后的高中生活是怎样的,杨紫那时候是偷菜、玩QQ。“我的高中没有黄瀛子的好玩。我高中是个很平庸的人,没有那么多兴趣,两点一线——学校、家。”同学放学后去玩,她只想回家,并不是闷头学习,只是觉得在家待着舒服。
“平庸”是杨紫口中一个高频的词。
很难想象这出自一个7岁就出道、光芒耀眼的演员。事实上,杨紫的演艺之路确实不易。一开始她跟着父母去剧组面试入行,碰过不少壁。到12岁出演《家有儿女》里的高中生小雪,她总担心自己演不好被换掉,记台词就是一大考验。有次演完她自认表现不好,中午自己一个人坐在秋千上难过,父亲赶紧安慰她没事。
她一直是敏感的孩子。入行也是因此:“小时候我为什么当演员?是因为跟奶奶一起看《大红灯笼高高挂》,我也不知道剧情在讲什么,女主在哭,我就跟着嗷嗷哭。我小时候一看哭戏就不能自拔,还有自己拿剑模仿侠女。”
在片场长大对她的影响是更懂事。在团队里工作,必须在意别人感受。“你有想法,可以用一种情商很高的方式让大家理解你、帮助你完成。如果你是个刺头的话,所有人就会讨厌你,不一定能把事干好。”
杨紫喜欢做片场的开心果,在朋友圈也以搞笑著称,在采访中被一问再问。曾有一次她不搞笑地分享了一段走心的话,被很多朋友问:“你怎么了?”
如今入行23年,从7岁的小女孩到当红女演员,际遇起起伏伏,而她迎来了自己的时代。所谓的成长是不再非黑即白,可以理解每一个人,以及在片场淡定了许多:“以前我真是满场乱飞,现在累了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不想让自己因为想活泼而活泼。”
她依然有不安全感,只是内核日趋稳固和显性。
就像天生想要的角色:“我想演个复杂、腹黑、冷酷的人,我想演个狠人。但这个狠人不是滥杀无辜的,我想表达我活着,我是清醒地活着,我要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再唯唯诺诺,为你考虑为他考虑,人家伤害了我,我还要说没关系,我不喜欢这样。我就想很飒,你对不起我,我一定要冤有头债有主,要把属于我的这个东西夺回来。”
回归生活,她用的词依然是“平庸”:“我在生活里是一个极其平庸的人。”她开车出门,帽子口罩一戴随意逛商业区,碰到喜欢的店就在大堂吃饭。“我有时候还是挺自由自在,挺开心的。”
所谓平庸,不如说是真实,或者是一种智慧。
摄影 于聪
采访、撰文 细补
监制 陆桂雨
编辑 暖小团
时装编辑 李萌
化妆 刘祺
发型 Lssac Yu
制片 乌龙
美术编辑 李翘楚
导演 matt
摄像 罗伟
剪辑调色 wang
原标题:《封面人物|杨紫:就想很飒》
阅读原文
网址:杨紫:就想很飒 http://c.mxgxt.com/news/view/344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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