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名人周旋久,他知道如何把天聊好|对话自媒体人
许研敏
以下是深度训练营与他的对话:
Q:相比于文字记者,出镜记者离观众更近,你选择成为出镜记者的原因是什么?A:作为一名出镜记者,我确实有一些想出名的功利心,但更重要的是,我认为自己非常适合这份工作。从高中开始,我就比较擅长与人交流,能比较容易与人建立起信任感。大学时我在中国传媒大学读传播学,方向侧重媒体市场调查和分析,本质上偏理科。但作为“传媒行业的后备军”,我一直更关注传媒行业,并坚信自己在这方面有优势。在观看访谈类节目时,我觉得如果是自己去提问会做得更好。大二时,为了完成“定性研究方法”课程的深度访谈作业,我访谈了一位性工作者,她住在学校附近一处破旧的居民楼中,当时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在家。我已经记不清是如何说服她接受访谈的,但我跟她聊了很多细节,包括顾客的年龄段、服务费用以及工作中是否遇到过不愉快的经历等。现在看来,对于一名成熟的记者来说,这样的突破不算什么。但对于一名大二的学生来说,能发现一个值得探究的选题,又能真正走进别人的生活并与他们深入交谈,是一次不错的实践经验。那次经历给了我一种成就感:一位几乎可以算作陌生人的受访者愿意与我聊天,还与我分享了一些非常私密的事情。对方愿意打开心扉,分享自己的故事,本身就是对我能力的一种肯定。Q:在你眼中,一个值得受访的访谈对象是什么样的?A:无论是在机构媒体还是自媒体中,我认为这几个关键因素对于人物选题都尤为重要:这个人物有强烈的人格特点;他们身上发生了值得深入探讨的、具有高度关注度的公共事件;他们的故事具有足够的复杂性和叙述空间。Q:如何让受访者敞开心扉,从而与他们进入深度交流的状态?A:这个问题听起来简单,即如何营造一个和谐的氛围,但实际上非常复杂。首先,让受访者敞开心扉,需要一些天赋。虽然很难说这是性格还是思维方式上的特质决定的,但如果你本身的形象、气质让人感到亲近,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容易相处、值得信赖的人,人们就更愿意与你深入交谈。其次,需要坚持访谈的基本原则,如平等与尊重。在实际访谈中往往会存在各种不平等的情况,比如双方在社会地位、学识、年龄等方面存在差异。一旦这种不平等影响到你对受访者的看法和态度,无论你是处于“高位”还是“低位”,都不利于真诚交流。虽然这听上去像是常识,但在实践中往往被忽视。最后,在访谈技术层面,几乎所有访谈都需要有“暖场”的过程,这在细节和技巧上有很多讲究。在见到受访者前,根据对他的了解,你可以预判他的性格和脾气,设想应该如何表现——包括穿着、言谈举止,甚至是语态和用词。在现场见面交谈时,在一分钟之内你就要判断对方和你的预判差多少,从而调整自己的访谈状态。比如,判断对方的文化水平,并调整自己的语态。你还要考虑第一个话题该如何引入,如何让对方顺利进入访谈状态。在选择开场话题时,也要根据受访者的不同背景、所处场景和访谈时间点来决定。Q:你在节目《出圈》中访谈了许多明星,当明星有所保留时,如何让明星敞开心扉,表达自己?遇到不肯打开自己的受访者,你会感到“无力”吗?A:明星或者说公众人物可能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敞开心扉,这并非因为他们本身不够真诚,而是出于一些现实原因,对此我都能理解。对于打开明星的心,我没有特别的方法。有时我会直接告诉他们:“你的回答太标准了,我们能不能不这么标准?”这种坦诚的反馈是一种策略。我还会说:“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满意,既然我们都坐在这里了,能不能聊几句真心话?”当然,我的表达方式不会如此直白,但会传达出这个意思。有时,直接表达你的需求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受访者可能会多透露一些信息。但可能也没有效果,这也并不会带来所谓的“访谈的无力感”。工作不可能总是如人所愿,总会有些时候结果平平。我能接受这一点,只要我尽力了就好。Q:你如何定位自己的访谈风格?在访谈过程中,你会保持怎样的情绪状态?A:坦诚地讲,我可能没有那种能够立刻吸引人注意的强烈风格。我自己描述起来会显得有些矫情,我认为自己的风格是自然、温和,同时又不失锐利的。在自媒体领域,你可以自由地展现自己的风格,要疯要笑,任何方式都可以。但如果是在制作相对严肃的内容,或者是代表机构媒体出镜,我认为保持冷静和克制是非常必要的。Q:你现在从事自媒体访谈,是否考虑过为了传播效果,调整访谈风格?A:我们当然会考虑传播效果,但调整访谈风格比较困难,因为这就是个人风格,是真实自我的体现,无法表演。视频后期制作人员有时会提议我适当调整一下,比如在开心时笑得更灿烂一些,或者多点头,让场景活跃,带给观者情绪互动。但对我来说,点头的动作让我感到不自然,因为我过去做社会新闻报道时被教导不要轻易表态。涉及案件或有利益冲突的严肃话题时,如果不出镜,记者点头可以激发受访者的表达欲望,一旦出现在镜头前,记者的点头就可能被视为某种形式的认可。所以长期以来,我习惯在访谈时不轻易点头。当然,在进行较为轻松的报道时,点头并无大碍。Q:在访谈领域,你是否有欣赏的出镜记者或主持人?A:我一直认为陈鲁豫是一个业务能力非常出色的人,尽管她经常受到调侃。她在凤凰卫视担任过新闻主播,后来又创办了《鲁豫有约》,这是带有现场观众的访谈节目,是非常难以驾驭的。这类节目中,我认为在中国少有人能比她做得更好。虽然这类节目通常比较难以深入探讨某个话题,但在控制场面和与嘉宾建立良好关系方面,她做得非常好。我认为她是中国电视报道中最早使用自然语态的人之一。这里所说的“自然语态”是指摒弃那种虚假的、四平八稳的、人们认为在镜头前应该使用的腔调,而是采用相对自然、日常的语言来表达。这些在今天好像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放在十几二十年前是一种大的突破进步。许研敏生活照Q:你曾提到过,访谈前会做非常充分的准备。你认为,访谈提纲应当细致到什么程度?A:我认为提纲的细致程度因选题的复杂度和措辞难度而异。例如,我列过最详细的一份提纲是关于张文宏医生的,因为主题内容涉及大量专业医学术语,我准备并记忆了相关药物名称。但一般访谈中,我倾向于列出议题的大方向,而非具体的问题。我会在脑海中过一遍整个流程,做比较详细的规划,有时简单地在纸上写下几个要点。但我通常不会详尽地罗列所有问题。作为出镜记者,我谋求相对自然、循序渐进且具有深度的访谈状态。从第一次坐到「出圈」的访谈镜头前开始,我就没用过纸质提纲。因为访谈,尤其是深度访谈的核心价值,以及最精彩的部分,往往是临场发生的对话、追问、碰撞。一个访谈者只有沉浸地去听,才能有准确精彩的追问。依赖提纲反而会干扰访谈的自然流畅。你的注意力会被提纲分散,频繁低头看问题会打断双方的眼神交流,难以建立相互理解和情感共鸣,进而影响到深入探讨话题的能力。同时,当你频繁低头查看问题时,脸上流露出的不确定或不自信会被受访者察觉,并直接展现在镜头前,不仅影响受访者对你的观感,也会影响最终视频的观感。总体而言,视频素材的再编辑空间相对较小,所以具有一定的“表演性”:视频访谈的记者需要具备较好的口头表达能力,因为提问本身就是素材的一部分,并且无法通过后期剪辑来修饰。如果记者说话拖沓,视频无法像文字那样进行简化或替换词语。如果受访者的话说得不够好,也没有办法通过剪辑来弥补,最多只能通过剪辑让话语显得更加连贯。我认为在文字访谈中,查看提纲可以接受。相比视频,文字的编辑空间要大得多。即使受访者口齿不清、表达不畅,记者也可以通过精心的文字编辑,提炼出受访者的思想精华。Q:在你看来,记者应当通过哪些方式锻炼自己“提出准确且有针对性的问题”的能力?A:人最基本的认知水平、思考能力和对问题的看法是需要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的。我们在小学语文课上就开始做阅读理解,那时我们被教导如何解读文章的思想感情以及人物的内心世界。这样的训练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只要我们的大脑还能运作,这种能力的培养就永远不会停止。无论是看影视剧、阅读,还是浏览抖音短视频,只要你接触到内容,就会产生相应的反应。这就是最基础的训练方法。第二种实践性的训练方法是观察记者的提问方式。具体来说,可以寻找其他记者的访谈记录,遮住问题部分,仅凭回答内容想象自己会提出什么问题,比较你的问题与实际提出的问题有何不同,哪一个更准确。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差异?是否是因为自己对某些句子的理解不够到位?再思考为何会出现理解偏差。第三个重要的训练方法是我上大学时学到的。我的专业核心课程涉及调查统计和数据分析,它的研究方法可以帮助我们构建一个问题。假设我们要探讨“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访谈记者”的问题,首先,定义这个问题——确切地知道我们想要探讨的内容是什么。其次,考虑从哪些维度来解答这个问题。最后,在每个维度下,我们应该设定什么样的指标,采用何种方法来探究答案。例如,去新闻现场之前,明确自己要去解决什么问题,有哪些关键的小问题值得我们深入探究。可能有些问题通过查阅资料解决了一半,那么剩下的问题就需要亲临现场去寻找答案。在现场,我们需要确定访问哪些人、前往哪些地点,以及怎样才能深入了解这些受访者。这种方法论与撰写论文非常相似,是一种有效的逻辑思维训练。构建问题意识,分析问题,并从中确立解释维度,对于我们理解选题、事件和人物都非常有用。Q:如何平衡访谈主线与受访者的充分表达?A:逻辑其实很简单:始终牢记今天的访谈目标是什么,以及核心问题有哪些。如果时间允许,我会让受访者畅所欲言,说完之后再将话题拉回正轨;如果时间紧迫,则会直接打断,确保不偏离主题。Q:有观众认为,你与“药水哥”、马保国交流时,他们的回答有作秀成分。你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会有与采访对象“对抗”的状态吗?(对抗访谈法是指在访谈中引入一定的冲突或对立观点,促使受访者对问题进行更深入的探讨,并尝试揭示他们的真实想法)A:我认为,总体上药水哥并没有欺骗我。他讲述了很多自己成长经历中的独特细节,其中是否有夸大或编造的成分,我无法一一核实,但我认为他整体上是真诚的。至于马保国,我其实挺欣赏他的。那次访谈的“对抗”聚焦在他的武术是否有实战性上。这个问题是绕不开的,聊的过程也能体现他的性格。我认为他并不是在表演,而是在为自己辩护,或者说狡辩。是否需要与受访者发生“对抗”,这取决于具体情况。如果是事实判断问题,比如某个时间是20秒还是30秒,根据我的经验和所掌握的事实材料,我认为是20秒,那我会坚持自己的看法。假设受访者的观点与我相反,坚持说是30秒,那么就需要使用对抗的访谈技巧。如果是价值观和个人喜好问题,如喜欢与否、爱的程度等,我们可以互相尊重彼此的看法。但对于那些我认为比较重要或严肃的问题,可能仍需要进行使用对抗的访谈技巧。例如,是否应该让孩子承受这么多压力、是否需要学区房、父母陪伴对孩子有多重要等问题,如果双方观点不同,有时候也需要展现出对抗性。这种对立并不是坏事,议题之间的张力往往能让内容更丰富和生动。我不是说要刻意制造矛盾,或故意激怒对方。但在访谈双方存在某种张力的情况下,受访者的立场、态度和性格会更加鲜明地展现出来。如果在访谈过程中受访者情绪失控或拒绝继续对谈,我们需要评估是否仍能顺利完成报道。如果可以,那就让事情自然发展;如果不行,可能需要控制局面,避免让对方离开或结束访谈。基本的尊重是必要的,但不要害怕引起尴尬或让对方生气,从而放弃表达自己的观点和立场。受访者的表情和动作等非言语线索能反映出他此时此刻的情绪状态,以及对记者的感受和态度。因此,我们需要留意这些迹象,敏锐捕捉情绪。通俗地说,我们可以运用所谓的“情商”和社交智慧,判断对方是紧张、疲惫、试图撒谎,还是自在、真心诚意地与你交流。Q:在你的访谈中,一些情节似乎是临场发生的,比如在《专访余秀华:诗人的情爱》中,余秀华突然决定回家陪陪父亲,是不是她临时提出的?A:是的,采访结束第二天,余秀华接到编辑电话,第二周要去参加新书发布会,于是突然决定回家,并邀请我们住在她家。我们跟着她回家了,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通常约定访谈,只会谈时间,即使约好了时间,也不一定能按计划进行。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自己判断接下来的活动或互动是否对报道有益处、有意义。我很喜欢突发的互动。这意味着受访者愿意给你更多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在非正式的谈话场景下,受访者往往会更自然地展示真实自我,他的表现会更真实、更自然、更多面,这很珍贵。你是愿意仅仅在一个酒店或餐厅与受访者访谈两小时,还是得到参加他们聚会的邀请?当受访者带你进入他的社交圈,你可以观察到他在朋友中间的地位和形象,了解他在私人场合下的状态,以及他与朋友的互动内容。这有助于你了解他与朋友的关系有多亲密,以及他是如何对待这些关系的。我认为这对于文字报道者来说也是极佳的观察角度和记录机会。许研敏在采访中
Q:你什么时候萌生了创业念头,做了怎样的创业准备?
A:我在媒体行业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继续留在机构内的发展空间相对有限,2023年3月,随着新冠疫情的结束,我决定自己创业。
「独一有二」本质上是一个内容厂牌,我们是一个非常小的团队,只是有了意向性的订单,我们就决定开始了,所以没进行太多的适应、调整、准备。
运营一段时间后,今年我们意识到,应该建立以个人为IP的自媒体品牌,做个人博主。当前的移动互联网时代非常适合个人品牌生存:在社交媒体上,再小的个体也能拥有自己的品牌;观众往往会对个人博主更加依赖,个人博主的粉丝粘性普遍高于大多数机构媒体。无论从提升影响力的角度,还是从赚钱的角度,这都是一件更好、更有前景的事情。能够获得稳定的收入,是我们制作偏严肃内容的基础。
所以现在我们更倾向于发展个人品牌,传播属于自己的声音。
Q:「独一有二」的内容规划是什么?
A:访谈始终是我的工作重点,只是主题和系列可能会有所不同。比如「没什么不能说」就是一个人物访谈系列。最近我们还发布了与腾讯平台合作的访谈节目,叫《战至巅峰·来场复盘局》,聚焦综艺《战至巅峰》里的艺人。
此外,我们还会继续进行商业定制的合作。一方面是为了创收,另一方面因为我发现这些合作不仅不需要我们做出妥协和降格,反而为我们这些长期待在媒体的人提供了进步的空间。无论是更偏向商务和公关的项目,还是与商业产品相关的访谈,都可以通过高质量的内容表达来满足客户的需求,它们可以被视为另一种类型的内容创作。
我与我的搭档、资深媒体人李相蓉还想尝试更为个性化、更贴近自媒体风格的内容。比如偏人文类的单口讲述节目、面向女性观众的个体故事和观念分享的内容。
对于传播的平台,目前我们没有明显的侧重,仍然处于尝试的阶段。B站、微博、小红书、视频号和抖音等,只要是能够发布的平台,我们都会尝试发布内容。因为我们做自媒体内容的时间并不长,精力主要用于制作商业定制内容。
许研敏(右)与搭档李相蓉
Q:「独一有二」近期更新频率有所降低,为什么?
A:因为深度访谈的成本高。有足够资金支持,可以实现量产的访谈品牌,如「凉子访谈录」,在制作程序上更容易,一天访谈十个人都是可以做到的。
但像「没什么不能说」这样的出镜深度访谈,每一期的成本实际上非常高:拍摄、差旅、后期剪辑等等。我们采用的配置已经是同类型节目中很低的,但单期节目的全职工作人员仍然需要七八个人,制作周期至少需要半个月。
要让这类节目产生一定的影响力,需要付出巨大的经济、人力、时间以及智力成本。尤其是智力成本,在大约20分钟的深度访谈节目中投入的智力劳动,要远远多于制作一个2分钟的单口视频。而且产出变现也相当困难。尽管我们热爱,但从商业角度,我怀疑制作这样的内容是否明智。
放眼现在的市场化媒体,很少会有机构愿意承担这样的成本,更何况我们只是一个小团队。因此,我们只有在成本得到保障的情况下才会制作这类内容。
我们有时也会集中精力完成某个大型项目,比如近期与腾讯合作,一口气制作了10期节目,从而维持较长时间的连续更新,同时也保证了内容品牌的露出。
构建一个品牌或自媒体,更新频率非常重要。所以我们正在考虑制作一些更个人化的轻量级项目,以此保证更新频率。
而大型的、非商业合作的内容项目,短期内我们很难保证常规产出,只有偶尔遇到非常好的选题或者找到合适成本支持的情况下,我们才会着手制作。
Q:自媒体需要通过商业合作来维持运营。如何平衡自己想做的内容与商业合作之间的关系?
A:我们开始独立运作以来,确实面临着经营的压力,比如维持办公室的运作、支付员工工资等。因此,第一步是活下去。你的喜好、审美、价值坚持,之前作为机构媒体人的包袱,在市场面前都是非常幼稚与虚妄的。
当然,也需要有最低的坚持。第一是法律,至少不违反传播的规定。第二是道德底线,内容需要符合通俗意义上的“真善美”。第三是格调,这是一个功利的考量,产出的内容不能和我们这个品牌、团队以及我自己的调性相差太远。如果某个项目能够带来可观的收益,我们的妥协性会强一点。幸运的是,我们之前承接的商务内容,基本上都有较强的内容属性。
Q:你说到放下机构媒体人的包袱,是你经历过的心态转变吗?创业一年来,是否遇到过预想之外的情况?
A:我不需要特别的心态转变,因为我一直是个非常务实的人。还在媒体工作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一旦决定独立经营,就不再是媒体机构里的记者或编辑了。这时,就需要抛开作为媒体人的过于虚妄的骄傲。
有一点与我预想不同:在这两年的环境下,自己出来创业确实比想象中要艰难得多。市场环境并不理想,客户手头的资金有限,尤其是我们这类内容项目,它对企业来说并非必需品。因此,我们面临的经济压力会更大一些。
Q:在不少记者转行的当下,刚入行的记者是否有必要提前培养一些商业思维呢?对于同样尝试创业的记者,你有什么建议吗?
A:在这方面我没有什么发言权,因为我们做得也很普通,还没有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品牌,也没有赚很多钱。
但说到提前培养商业思维,我认为没有必要,专注于你手头的工作就好了。做很多事情都需要天赋,如果你天生不适合经商,培养也无济于事。如果你天生就对赚钱感兴趣,想要经营小生意、创业,你自然而然就会去学习相关的知识,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建议。
现在创业环境并不是很好,特别是我们这个行业。不过,还年轻,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而且从媒体行业出来的人通常不会有很多积蓄,所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买卖,即便失败了,损失也不会太大。
所以大胆且谨慎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文中图片来源于受访者网址:与名人周旋久,他知道如何把天聊好|对话自媒体人 http://c.mxgxt.com/news/view/353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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