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观察，利拉德与麦科勒姆之间完美的篮球情谊

去年夏天，联盟中的双子星组合纷纷涌现，而达米安-利拉德和CJ-麦科勒姆也将延续他们长期以来的搭档关系，但是，在现如今瞬息万变的联盟里，长时间合作的搭档能够获得总冠军吗？开拓者的后场双枪讨论了他们合作的关键，以及他们可能面对的障碍。

去年夏天，在自由球员竞相签约、球队之间不断交易的狂热期中，联盟格局开始重塑，利拉德和麦科勒姆互发短信，就最新进展发表评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一起在开拓者打球的七年里，他们几乎一直保持着沟通，包括休赛季的每一天。但让人感到新奇的是，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由强大的三巨头球队和超级球队主导的联盟的正在缩小，变成了一个由强大的双子星组合主导的联盟。

对于每一条新的球员签约消息，利拉德说，“我们就好像......‘噢，这太有趣了。’”

这些球星组合，哪对会有所建树？哪对会更具威慑力？他们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利拉德认为凯文-杜兰特和凯里-欧文的组合是天作之合。当利拉德听到拉塞尔-威斯布鲁克和保罗-乔治双双从俄城被交易出去时——仅仅在利拉德以一记致命绝杀在季后赛中淘汰雷霆的数月之后——他想着，这有些奇怪。他说：“他们只合作了两个赛季，而现在他们两人都离开了？”

这是在去年秋天，NBA历史上最为怪异的赛季开始之前，利拉德告诉我的原话。那时候，他和麦科勒姆似乎并不受联盟里自由球员重组乱局的影响。去年七月，当勒布朗-詹姆斯和安东尼-戴维斯，科怀-伦纳德和保罗-乔治、拉塞尔-威斯布鲁克和詹姆斯-哈登以及凯里-欧文和凯文-杜兰特各自强强联手时，利拉德和麦科勒姆悄然且极具目的性的在几周内一同与球队签订了长期续约合同，这使得他们二人都将在开拓者效力至2023-24赛季。在他们之间，没有发生所谓的七年之痒。

外界经常把利拉德和麦科勒姆看作都是以得分为主的后卫，并认为由于他们太过相似而无法一起赢得总冠军，但这不会影响到利拉德。就像麦科勒姆不会因为外界认为利拉德是这对组合的老大而感到困扰。同样地，联盟里大部分人都认为去年开拓者杀入西部决赛的表现不过偶然，在复赛后也很难重现去年的表现，这对他们而言也无所谓。开拓者需要为争取季后赛名额而努力——如果他们真的进入到季后赛，他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抗衡这刚刚形成的超级巨星组合的方法。

利拉德和麦科勒姆决定一同留守，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享受与对方打球的状态。在他们一起签下的相同年限的续约合同的一年之后，这个联盟，波特兰这座城市，以及这个国家在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动荡和不确定性。利拉德和麦科勒姆的友谊仍然没有动摇。这是NBA中最持久的合作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在7月15号彰显无遗，当利拉德准备在奥兰多的隔离区内安静的度过他的三十岁生日时，麦科勒姆决定不让这一天简单过去，他坚持办一个庆祝仪式。

麦科勒姆亲自装点了利拉德酒店房间的大门；他找了一间可以安全容纳所有开拓者球员的房间，并联系到利拉德的未婚妻，询问他最喜欢的食物，并准备了一份包括柠檬胡椒鸡翅、小排骨、柠檬蛋糕等等的丰盛大餐。他还为此特制了饮料，点了红酒和香槟，这些其实都不是必须的，但对麦科勒姆来说，这很重要。

利拉德和麦科勒姆在合同谈判中仔细地调整了他们的时间安排（利拉德在2024年后会有球员选项，彼时麦科勒姆的合同正好到期）。利拉德说：“我们只是一直在努力的匹配我们的年限。这样我们就能同时成为自由球员，如果有一天改变了心意，我们就能一起做出决定。”

不知为何，在并肩作战的7年时间里，利拉德和麦科勒姆一直保持的亲密的朋友关系，是真正的朋友，而不是那种为利益而联合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他们会一起度假；甚至他们的母亲也变得亲密起来。当时利拉德从韦伯州立大学被选中，成为NBA新秀，彼时麦科勒姆还在为里海大学效力，利拉德就已经在这所冷门大学里遇到了志趣相投的人。当利拉德在去年夏天为他的说唱专辑录制MV时，麦科勒姆当时正好也身处洛杉矶，于是他在MV中有所出镜。

利拉德不敢断言，但放眼联盟所有备受瞩目的二人组，他认为他和麦科勒姆可能是私下关系最为亲近的一对。麦科勒姆也这么认为，“通常当你听到在（两名队友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就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但是你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我们俩的任何消息，这是有原因的。”

在这样一个颇为动荡的常规赛里，尽管开拓者队步履蹒跚，艰苦挣扎，但利拉德几乎单枪匹马将他们拉回了季后赛席位的竞争之中。他们能够在逆境中保持沉默的部分原因可能是在像波特兰这样的小媒体市场打球的好处。但这也同样源于利拉德和麦科勒姆花了多年时间所培养的二人关系。这也许是现时代中最为深厚的“NBA情谊”。

麦科勒姆说：“当人们相处不好的时候，你就能轻易看出来。肢体语言说明了很多，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们彼此都很钦佩，因为我们在进入联盟之前就结识了对方。”

然而，更大的问题显露出来：个人的欣赏真的有所影响吗？或者现代NBA情谊只是简单地将天赋异禀的球员组合在一起，然后期待他们短时间内有所爆发？在这个时代，人们常常通过社交媒体和公众视野来定义关系，那么这种二人组关系的长久又有多大意义呢？

随着利拉德和麦科勒姆进入他们篮球生涯中期，他们将面对更多的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的合作让人感觉有些古怪，就像回到了上一个时代，那时的NBA并不由球员抱团打造的、球队阵容的交易价值所主导。在某种层面上，这对于小球市的开拓者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他们现在所建成的这支队伍，几乎是对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分崩离析和21世纪初所建立的开拓者监狱队最好的治愈良药。但是，当他们步入职业生涯中最关键的赛季时，这种互相的钦佩对他们一起赢得总冠军的能力又有多大影响呢？

”我们为这支球队所做的一切都会联系在一起，人们会铭记的。“麦科勒姆说。

这所有的一切，足以解释利拉德对于麦科勒姆在隔离赛区里为其生日的精心安排所做出的回应。在所有队友唱完生日快乐歌之后，利拉德简单的回应了他们。

“我们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利拉德说。

2019年12月6日，在波特兰对阵洛杉矶湖人队的比赛中，达米安·利拉德与CJ麦科勒姆交谈

当我问利拉德有史以来他最喜欢的NBA双人组是谁，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文斯-卡特和特雷西-麦克格雷迪，作为表兄弟，他们在上世纪90年代共同为多伦多猛龙效力两个赛季，随后麦迪前往奥兰多魔术队，“有关于他们作为亲戚一起打球的事实，我很喜欢那个故事，“他说，”即便他们并没有一起经历一些真正重要的时刻。“

当利拉德还年轻的时候，他就被那些看起来（至少在表面上）相处的很好的球员所吸引，比如史蒂夫-纳什和德克-诺维茨基，或者伊赛亚-托马斯和乔-杜马斯。当他走上他自己的充满不确定性的NBA之路时，他意识到这就是他想要的，两个人可以共存，没有恩怨，没有”试图超越对方“的伙伴关系。

这就是利拉德和麦科勒姆所拥有的关系，他承认在波特兰这样的小球市中更容易建立起这样的友谊，和几个来自冷门院校的球员建议友谊，要比与都是来自于洛杉矶大学的球队明星建立关系容易的多。他们不得不克服同样的障碍；他们甚至都在大学时遭遇腿部伤势，这让他们从一开始便觉得彼此一见如故。当利拉德听说麦科勒姆在高中四年级时脚部受了几乎和他自己两年前一样的伤后，他向麦科勒姆伸出了援手。麦科勒姆开始向利拉德请教他是如何康复的，以及他是如何回归并从韦伯州立大学作为乐透秀被选中的。

“他担心他的选秀情况，”利拉德说，“我当时的反应是，兄弟，中小联盟里的潜力球员不再像过去那样是个秘密了，球探知道你是联盟中的一员。”

甚至在他们成为队友之前，利拉德就已经在帮助麦科勒姆建立信心，他们保持着联系，在2013年选秀临近时，麦科勒姆会加盟波特兰开拓者这一结果变得愈发明显；当他如愿加盟开拓者后，他们立刻开始一同训练；在球队包机上坐到一起，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无论是在场上还是场下，他们的合作都让人感到轻松自然；本赛季，他们场均共同在场时间超过27分钟，比联盟中任何一个后卫组合都多。当其他球队倾向于错开他们的球星的上场时间时，开拓者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他们依靠二人组的化学反应来带领球队前进。利拉德说，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两人的亲密关系使他们能够用许多球员无法做到的方式来互相交流。

在上赛季季后赛第一轮对阵雷霆的第三场比赛中，在充满敌意的客场比赛中，利拉德在进攻端陷入挣扎，并乞求裁判能够吹罚对方的犯规。在暂停期间，他开始抱怨，然后他与麦科勒姆对视，后者告诉他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吹罚上，不要分心。

“别忘了你是谁。”麦科勒姆对他说。

他们最终输掉了那场比赛，但在第四场以14分分差取胜。并且在第五场终结了系列赛。利拉德说，如果其他人以这种方式和他说话，事情可能会恶化，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冲突，让场上的气氛变得很紧张，随后成为社交媒体的谈资。“如果我们没有这一层关系，最后可能会很难堪，”利拉德说，”我的兄弟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但当他说的时候，我不会回答，我只是表现出：‘我知道了。’”

“如果我在场上场下都能信任你，那么在第四节就会很轻松，”麦科勒姆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敌意，我希望他能够尽可能取得成功。我希望他能够尽可能的赚到更多的钱。我希望他取得胜利。我知道他对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利拉德和在9月份即将年满29的麦科勒姆都成长于NBA希望通过他们杰出的二人组建立起威望的年代。皮蓬和乔丹，斯托克顿和马龙——当麦科勒姆被问到他最喜欢的双人组，这些名字都被他所提及。电子游戏《NBA嘉年华》也是如此，这款游戏通过两位最大牌的球星定义联盟中最好的球队。

时间回溯到90年代早期，当时NBA嘉年华刚刚发行，开拓者的代表人物是另一对后场组合：克莱德-德雷克斯勒和特里-波特，他们在成为游戏里的像素化人物之前已经并肩作战了十年有余。开拓者在1983的NBA选秀上以第14顺位选中来自休斯顿大学的德雷克斯勒，两年后，他们从威斯康辛大学史蒂文分校中挖掘出波特，并以首轮24顺位选中了他。

“伙计，除了看到克莱德（-德雷克斯勒）和灌篮兄弟会（休斯顿大学校篮球队别称）一起打球外，我根本不熟悉他，”时任波特兰大学主教练的特里-波特说，“我们都从第二阵容开始打起。”

在1986-87赛季，他们成为了球队首发，并赢下了49场比赛，在1989-90赛季，他们杀入总决赛，在总决赛鏖战五场，败于底特律活塞队。在

那段时间里，波特必须学会如何与德雷克斯勒相处，后者司职得分后卫，却喜欢像控球后卫那样持球。毫无疑问，德雷克斯勒是两人中的老大；而波特也满意于此，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大学里甚至没有打过甲级联赛，而为了最大化德雷克斯勒高产的得分能力，他愿意牺牲自己。

数年来，他们都会在波特兰的一家时常光顾的早餐店里讨论他们的篮球关系：波特应该在半场阵地中处理多少球？德雷克斯勒在转化进攻中什么时候会要球，早传球还是晚传球好？（波特很快就意识到，你越快把球传给德雷克斯，他创造投篮机会的时间就越多。）渐渐地，他们成为了朋友。这是一段佳话，但并不是获得总冠军的必要条件。

“如果他们在场下是朋友，这是一个不错的小奖励，但我不认为这很重要，”NBA的资深写手鲍勃-瑞恩说，“这关乎于个性。球员必须学会和不同性格的人相处。”

德雷克斯勒和波特在1991年对阵湖人时的场上图。

在波特兰的10个赛季里，波特和德雷克斯勒一起成长，三次打进西部决赛，两次打进NBA总决赛。但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期，他们的进展有所停滞：开拓者很好，但还没有好到能赢得总冠军。1995年2月，32岁的德雷克斯勒即将合同到期成为自由球员，被球队交易到休斯顿，在那里，他和大学时的队友奥拉朱旺一起赢得了总冠军。1995年秋天，波特与森林狼队签约。他们被认为是开拓者历史上最伟大的组合之一，但他们也没能赢得NBA总冠军，这正是利拉德和麦科勒姆现在所处的十字路口。

人们感觉到利拉德和麦科勒姆在2019年的季后赛中都取得了突破，利拉德终结对手的冷血能力，加上麦科勒姆的远投得分能力，使他们成为NBA最具杀伤力的后场之一。在上个赛季季后赛第一轮对阵雷霆队之前，他们已经连续输掉了10场季后赛比赛——但利拉德在第五场命中的历史性绝杀为这一系列赛胜利添上浓墨重彩。在那个系列赛以及随后鏖战七场战胜掘金的比赛中，他们一改过往的挣扎与迷茫。

但随后的2019-20赛季中，球队中的大个子优素福-努尔基奇以及扎克-科林斯因伤缺阵使得球队在比赛中屡屡倒退，这也逼得球队不得不去求助于如同卡梅罗-安东尼以及哈桑-怀特塞德这样表现不稳定的老将。利拉德也因为腹股沟伤势缺席了6场比赛，这迫使麦科勒姆加强他作为组织核心的能力。这是他们为了更大的利益而降服自我的集体能力的最新例证。根据The Athletic的记者杰森-奎克（Jason Quick）所透露的，利拉德告诉麦科勒姆，“你只需要继续做你正在做的事情。作为球员，我知道该如何在做到最好的同时不影响自己的状态。所以保持侵略性，继续进攻，并更多的交流和发声，要保持球在手中的舒适感。“

然而，开拓者要想在复赛隔离赛区中取得成功，就不能仅仅依靠麦科勒姆和利拉德不断的展现他们的活力。现在努尔基奇和科林斯受益于长时间的延期，得以休养完全重回赛场。开拓者是否有能力对抗拥有蔡恩-威廉森的鹈鹕，拥有贾-莫兰特的灰熊已经其他季后赛竞争对手呢？如果他们能做到这一点，对于一支有季后赛经验的球队来说，拿到季后赛资格就足够了吗？

只要是开拓者没能夺冠，这个问题就会出现，利拉德和麦科勒姆能一起赢得总冠军吗？或者他们的潜力有上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分开会不会更好？上赛季在孟菲斯灰熊队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迈克-康利和马克-加索尔在11年的合作之后分道扬镳；如果76人队的夺冠之路失败的话，这可能也会发生在像乔尔-恩比德和本-西蒙斯这样的组合上。

”利拉德和麦科勒姆现在正处于这样的一个阶段，你可能会问，‘他们能为开拓者留下什么？’“波特说，”对德雷克斯勒和我来说，要想战胜湖人、太阳、爵士和火箭总是很困难的。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德雷克斯勒和波特的部分问题在于时机上：他们并肩作战非常出色，从数据上来看确实如此，当他们处于最为出彩的赛季，他们是最具活力的二人组之一——但同时也有更出色的组合达到了巅峰。湖人有魔术师约翰逊和贾巴尔；凯尔特人有凯文-麦克海尔和拉里-伯德。他们作为核心，成功地使得一个相对稳定的角色球员阵容围绕着他们，这补充了他们内外的联系。

当1985-86年的凯尔特人完成了NBA历史上最伟大的赛季之一时，伯德29岁，麦克海尔28岁。当时，麦克海尔和伯德联手拿下多个总冠军，并且有一群全明星和未来名人堂成员辅佐，从罗伯特-帕里什，丹尼斯-约翰逊到丹尼-安吉，他们拥有充足的信心去击败任何人。

当然，那是个不同的时代，球员的薪资更低，球员交易也更少，那是一个形如凯尔特人、湖人、活塞这样的豪门都能把他们的球星和角色球员团结在一起，无需向别处投去渴望的眼光的时代。麦克海尔现在意识到，金钱无可避免的影响了这种稳定性。“这不仅仅是双人组的事，同时也是每一个适配他们的角色球员的事。”

这一直是开拓者、以及为开拓者工作了8年的总经理尼尔-奥尔西的挑战：该如何保持利拉德和麦科勒姆之间的配合；该如何维持奥尔西反复吹捧的值得尊敬的“文化”（被利拉德和麦科勒姆所增强的文化）；如何围绕他们建队，引入合适的球员？奥尔西在这个赛季前说过，开拓者在反复选用大部分角色球员之后，引进那些”支持开拓者做事方式”的球员，但是到目前为止，这种方式的效果未达到奥尔西的预期，未能完成利拉德和麦科勒姆周围合适的人员布置。其中部分原因可能是伤病；在努尔基奇和科林斯之前，跟腱伤势终结了马修斯的赛季，也终结了开拓者夺冠的希望。而部分原因也可能源于2016年自由球员签约上挥霍的失败，当时管理层可能过度补偿了球队在吸引大牌球员方面的无能。而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围绕着两名拥有大合同，却还未能证明自己能够独自带领开拓者赢得冠军的球员建立起来的“二十二号军规”（指的是以利拉德和麦科勒姆为球队核心本身存在的问题，使得球员配置思路一直存在问题）。

这是令人沮丧的部分，麦克海尔说，因为对利拉德和麦科勒姆来说，唯一的答案是：“对自己说，‘我们必须做得更多，得做得更好’，尽管这听起来很疯狂。”麦克海尔还表示，利拉德和麦科勒姆的表现取决于他们的队友，这是事实，但同样的事实是，现在这是他们的球队，他们需要去弥补球队的不足之处。

利拉德说，当情况变得糟糕时，处理起来会更加麻烦——在很大程度上，因为NBA现在被戏剧化的人际关系所定义。即使是一对彼此青睐的队友，他们也会有所私心；他们会时刻关注着自由球员和球队交易，旧搭档关系的破裂和新搭档关系的形成给现有的关系带来了额外的压力。

“有些时候媒体喜欢把球星对立起来，他们会在电视上提问题，然后进行辩论，然后开始谈论一些队友之间互相竞争的事情。这就引发了人们的讨论，人们便开始怀疑。”

或许利拉德和麦科勒姆能够超越现在NBA短暂关系的本质，并最终获得回报。也许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要么是在复赛隔离赛区内，要么在未来的时间里。但随着利拉德30岁的到来，人们逐渐意识到他们俩的职业生涯所剩的时间都不多了，正如利拉德在生日那天所承认的那样，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对于麦克海尔和伯德来说，在80年代后期，由于身体状态的崩溃，他们的状态开始下滑。

“有些时候，是不属于你的时刻，”麦克海尔说，“我知道的一点是——我们和湖人交手过几次，该死的，我们已经倾其所有了。但是他们的最佳状态就是比我们的更好。”

利拉德和麦科勒姆的一些黄金岁月已经被勇士王朝的统治所吞噬。每当开拓者低迷的时候，关于球队需要交易麦科勒姆的流言就会爆发。但奥尔西一直坚称这不会发生。球队之所以不愿意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建立了现代NBA中最为和谐的二人组合——或许NBA情谊的长久还是有些分量的，至少比仅仅一两个赛季的联手要强。

现在的问题是，所有时间上的投资是否会有所回报——在现如今充斥着球员交易，球星在各个城市中流转的联盟里，持久的合作关系是否还能带来回报。

“因为我很了解CJ，”利拉德说，“我希望看到他表现出色，我想要看到他受到赞誉。而他也希望我也能如此，因为他知道我对他抱有这样的期望。我认为真正的成为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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