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猴王”张卫健:孙悟空的爱情不是罪(附图)
《齐天大圣孙悟空》11日无线开播,张卫健也忙得脚不沾地,这个当年的无线弃将,5年沉寂、5年奋斗,终于携这部群星巨制衣锦荣归,真是说不出的感慨万千,说不出的扬眉吐气!而他时隔6年,再度拿起金箍棒的勇气,也让人在期待的同时充满疑惑;这个孙悟空到底还有哪七十二变?前天下午,趁他开工前夕,记者终于逮住了这位“美猴王”,通过电话和他进行了一番畅谈。——杨彬彬
谈阵容:“所有观众都会很震撼”
记者:《西游记》已经拍过很多遍了,你自己1996年主演的无线那个版本也是反响空前,人说“见好就收”,你怎么会有勇气再拍一部的?
张卫健:1996年无线拍《西游记》的时候,大陆版还没有到香港发行,很多观众都是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西游记》,反响很大。后来我和无线的合作出了点问题,续集换成了别人,出来后成绩也不怎么样。老实说,无线换人的时候我就一直耿耿于怀:一定要再演一次孙悟空!这一点我以前从来没有跟人说过。所以拍《齐天大圣孙悟空》可以说是我内心对观众的一个承诺,也是我自己的一个情结。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演,太辛苦了,以后除非好莱坞拍电影找我,香港也好,台湾也好,我再也不演孙悟空了。
记者:我记得第一次看到《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消息时吓了一跳:这么强的阵容,连配角都要大明星来演,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到啊……
张卫健:(得意地笑)那当然是我了!其实6年来很多投资方听说我要拍《齐天大圣孙悟空》,都觉得卖片肯定没有问题,但一听说投资这么大,就没有人敢跨出这一步。后来《小宝与康熙》的老板杨登魁,看到“小宝”那么好卖,就有了信心,答应投资。既然老板投了这么多的制作费下去,我就要报答老板的信任,所以干脆就找了很多朋友来客串。像我们这次用郑秀文演观音,平时大家印象里观音总是很富态、很平易近人的,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骨感,这么漂亮的观音!另外像钟馗,很多舞台上他都是满脸胡子,凶凶巴巴的,我们偏偏找个帅哥谢霆锋来演少年钟馗!总之很多角色观众都会很震撼!
记者:这样的阵容,难免会让人觉得是以大卡司应阵,人物恐怕就很少性格。我记得你女朋友就跟我说过,她在剧中演的素素戏分特别少,她一点都不喜欢。
张卫健:她那个角色因为搭档没有期,只好临时掐戏,没有办法。其实其他角色都不是这样的,比如说杨恭如演的白骨精,在台湾播出时很多观众都被她感动到哭。她本来是个绝世美女,但她被妖魔下了毒咒,男人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变成白骨,所以她非常自卑。不过这毒咒也有解,就是只要有人在她变成白骨时亲她,她就能变回来。当时孙悟空还没有去取经,就帮了她一把,安慰她“白骨里也有漂亮的,你就是白骨里最漂亮的!”还在星空下亲了她,给她解了咒。从那一刻起白骨精就爱上了孙悟空。但孙悟空当时还是一个野猴子,根本不懂爱情为何物,直到最后也没有回应这段感情,白骨精也为救孙悟空而死。
谈孙悟空:“爱情不是罪过”
记者:我听说故事的开始是一个特别让人意想不到的开头,可不可以先透露一下?
张卫健:我们故事的开头就是孙悟空吃唐僧肉,这大概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因为吃唐僧肉是《西游记》一个很重要的关节,但以前所有的《西游记》,原著也好、大陆版也好、周星驰版也好、我的96版也好,都没有交待过吃了唐僧肉究竟会怎么样,总归是最危险的那一刻孙悟空就来救他了。这次我们有历史性的突破,那就是真的有人吃了唐僧肉,而且这个人就是他的大弟子孙悟空!我们第一集就安排他在取经路上被天魔附体,变了性格,一口把师傅吞下,顿时法力无穷,飞上天庭要做玉帝。最后当然是悟空自己觉悟过来,吐出了师傅。为了替孙悟空赎罪,唐僧就说:师傅不怕辛苦,师傅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陪着你取一次经。于是时光倒流到一亿五千万年前,故事重新开始。
记者:亏你有这样的灵感!那孙悟空呢?重新踏上取经道路,他和上次相比有什么不同?
张卫健:最大的一个不同就是,我们给孙悟空下了感情。他在剧里有三段感情戏,但饭岛爱演的蜘蛛精和白骨精都是她们自己一厢情愿,只有紫兰仙子是孙悟空真正动情的。他们原来一个是花果山的陨石,一个是石头旁的紫兰种子,靠陨石为她遮风挡雨,靠石头流下的露水灌溉她。(记者:这一段和《红楼梦》里宝玉黛玉的前缘很像)是啊。后来孙悟空吃了唐僧肉,大闹天庭,所有人都被打倒,只有紫兰仙子站出来说:“我用我的血洗净你的罪过”,她的血就渗到悟空体内,把附着的天魔赶了出来,悟空才清醒过来。后来紫兰仙子在取经途中为他死掉了,孙悟空取到经后跟师徒分开,天下也太平了,他觉得很无趣,常常回想很久很久以前,他是一块石头,紫兰仙子是一颗种子,他很想把自己重新变成一块石头,但是取经已经大功告成,往事再也回不去了,这一段就很伤感。实际上孙悟空在还是一个野猴子时是最无忧无虑的;但他成为一个仙猴后就变了,很多时候会很情绪化和伤感,因为他有了感情。
记者:这样处理孙悟空的感情戏,喜欢《西游记》原著的观众恐怕不会答应吧?
张卫健:(笑)应该不会吧,爱情不是罪过啊!如果我说观音有个老公、上帝有个老婆可能就不太合适,孙悟空是神话里的人物,他有七情六欲就不会有事。坦白说,猴子没有异性的话,怎样传宗接代呢!而且猴子和仙子谈恋爱,只有精神上的,最后也没有交代他们有没有夫妻之实。
记者:这段感情感觉和《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和紫霞仙子很像。难怪很多台湾观众说,这是一部电视版的《大话西游》,你怎么看?
张卫健:老实说,我已经忘了《大话西游》到底是什么内容了。拍这部之前我有请教过周星驰,他告诉我:“不要老想着去用另外的方法,96年你演的《西游记》很成功,那就按当时的方法演好了。”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这部剧我没有刻意像要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刻意和别人有什么相同。像我这次去台湾和观众见面,很多年轻人都能脱口说出我在剧里的口头禅,像什么“你帅得掉渣啊”等等,就像当年流行“曾经有一份爱情”一样,我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反响,真的很开心!
谈收视:“我从没想过会输”
记者:这部剧已经在台湾播过一轮了,那边收视怎样?有什么反应?
张卫健:非常非常好。电视台最关心的是贴片广告,中视老板告诉我,《齐天大圣孙悟空》从开播到下档贴片广告额都是第一名,收视最高有7个点,以往只有碰4个点电视台就要开香槟庆祝了。到后来《齐天大圣孙悟空》下档,第二个就不行了,一半都没有。其实我自己倒是一向不太理收视率的,因为从来就没想过要输(笑),我最在乎的是观众看了这部剧后,能感到张卫健也好,台前幕后工作人员也好,包括那些客串的朋友也好,大家都是用了心,用了诚意的。这样的剧还不用心,就不要拍戏了(笑)!
记者:1997年无线拍《西游记》续集时飞起你,现在他们重金买你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而且安排在台庆播,有没有衣锦荣归的感觉?
张卫健:(笑)早就有了!那年亚视播《方世玉》,把无线打得大败时就有了。不过这次对无线来说也是历史性的尝试,因为通常他们台庆月都是播自己的剧,从来没有播外购剧的。坦白说,5年前无线换人时感觉真的是心很痛,也谈不上是怀恨在心吧,但的确有被离弃的的感觉,从那之后我闷了3年。有时候人的命运就像轮子一样,转一圈就又回到起点,5年前无线为续集飞起我,5年后他们终于肯出重金买《齐天大圣孙悟空》,那几年的冷落也算没有白费。本报记者杨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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