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满心都是安渺渺,看都不看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完)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宋小姐,您确定要做全脸整容吗?”
电话那头,整形医院的护士愕然开口。
“你的烧伤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只需要做修复即可。如果全脸整容,后续会很麻烦,需要把你的身份信息全都更新一遍,而且你的家人朋友,都会认不出来你了…”
宋慈阳恍惚一笑,轻声道:“没关系,我本来就打算彻底消失,他认不出来我,更好…”
“手术,就定在五天后吧。”
挂断电话,窗外银装素裹,这个冬天的初雪将整片大地铺成雪白。
宋慈阳由心底感觉到一股寒意,不由裹紧身上的白大褂,深吸了一口气。
她做好心理建设后,才推开休息间的门。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立刻回过头。
她有着一张和宋慈阳至少八成相似的脸。
“宋医生,您帮我看看,孩子还算健康吗?”
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看向宋慈阳的眼神中,却隐隐闪过一抹挑衅。
“书屹哥说了,等孩子生下来,就和他现在的妻子离婚。”
“我跟了他一年多了,是跟他时间最久的人…”
宋慈阳终于忍不住打断她:“安小姐,我没理解错的话…您是小三?”
安渺渺的太阳穴刹时一抽,脸色阴沉下来。
“宋医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感情里,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书屹哥跟我说过无数次,他早就看够了那个脸上坑坑洼洼、令人作呕的原配…”
宋慈阳打断安渺渺的挑衅,将产检单递给她,冷静开口:“宝宝很健康,以后定期产检即可,最好是带上爸爸一起。”
“安小姐,祝你成功嫁入蒋家。”
安渺渺半眯着眼,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得意的笑了笑。
她知道,宋慈阳听懂了。
于是她轻松地站起身,昂着头,一脸骄纵地笑了起来:
“当然。今天,书屹哥本来就是要陪我一起产检的,只可惜,他临时有事,才耽误了…”
目送安渺渺离开,宋慈阳垂下眼,没说她知道蒋书屹今天临时有什么事。
蒋书屹去帮她买城东郊区的那家雪饺了。
和蒋书屹恋爱四年,结婚四年,每年初雪,他都会放下手上的所有一切事,跑到城东郊区替她去买那份热气腾腾的饺子。
因为蒋书屹向她告白那天,就是这样的一次初雪。
两人去参加学校组织的露营活动,深夜里下起雪来,宋慈阳衣服穿得少,又冷又饿,蒋书屹就从帐篷里爬出来,陪她去找吃的。
在离露营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开到深夜的饺子店,叫“雪饺铺”,老板只在冬天下雪后营业。
宋慈阳说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蒋书屹就记在心上了,那天跟她告白时说:“慈阳,我会给你买一辈子的雪饺,韭菜鸡蛋馅儿的。”
他们在一起了,恋爱、结婚,是朋友圈里有名的模范情侣,彼此深爱。
蒋书屹十年如一日的深情、专一,宋慈阳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一年前,一场意外突然夺走了他们平静的幸福。
那天是蒋书屹的生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慈阳特地学了一道菜,做给他吃。
偏就运气极差地碰上了煤气泄漏爆炸。
宋慈阳全身大面积烧伤,九死一生,终于从死神手里逃出,却还是留下了坑坑洼洼、永不可磨灭的疤痕。
宋慈阳问蒋书屹:“植皮修复太疼了,我不想…就是以后我会很丑,老蒋,你会不会嫌弃我?”
那个时候他满眼心疼地抱着她说:“怎么可能嫌弃你?我就是太心疼了。”
那段治病的时间很难熬,宋慈阳很怕疼,可她更怕蒋书屹难受,于是坚强地笑着调侃他:“你要是嫌弃,我就立马从你的人生消失,再也不出现。”
谁曾想,一语成谶。
一年后的今天,蒋书屹找了一个长相与她八成相似的替身。
用以缅怀他记忆中,宋慈阳最美的样子。
何其可笑。
宋慈阳反锁房门,靠着墙壁逐渐滑坐下去,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可以为将白头偕老的八年感情,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们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雨,眼看天光将明,怎么可能不难过?
宋慈阳死死捂着嘴,眼泪无声滑落。
那就哭一次吧!宋慈阳想。
哭这最后一次,然后,彻底消失。
蒋书屹打来电话时,宋慈阳刚刚结束医院值班到家。
他有些着急:“我待会儿还有个会,怕饺子凉了,先给你送过来,你下来拿一下。”
宋慈阳随手裹了一件睡衣下楼,车已经等在楼下。
看宋慈阳穿得单薄,蒋书屹立刻推门下车,将自己的大衣裹在宋慈阳的身上,自己则穿着毛衣被冻得打了个寒战。
“怎么穿这么点就下来?感冒了怎么办?”他皱着眉,搓了搓宋慈阳的肩头,低声道,“可能会忙到很晚,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他细心妥帖地宛如一个完美爱人:“睡觉前记得喝一杯感冒冲剂,先提前预防一下。”
宋慈阳提着那份饺子,什么都没说,眉眼平静得像寒了霜。
蒋书屹心下猛地一坠,下意识开口:“怎么了?生气我不陪你?”
“没有。”宋慈阳松了松眉头,低声道,“你去吧。”
蒋书屹明显还想多问什么,但他的手机此刻响起来。
蒋书屹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将手机屏幕朝下,放到了一旁的桌椅上。
宋慈阳眼尖地看到了来电显示,他备注“渺渺”。
因为她从不检查他的手机,所以连备注都如此大胆么?宋慈阳嘴角一勾,扯出一抹嗤笑。
蒋书屹没看到,已经踩下油门:“催我开会了,先走了。”
车身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饺子其实已经有些凉了,宋慈阳放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打算就拿它做晚饭。
可刚咬破皮,一股令人难受的味道瞬间自唇舌弥散开来,宋慈阳立马将饺子吐了出来。
居然是猪肉大葱馅儿的。
宋慈阳对葱过敏。
她怔然坐在那里良久,一直盯着饺子,恍恍惚惚。
直到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回复消息后点开朋友圈,有了新动态。
赫然是下午才加上的安渺渺。
她说找主治医生方便,所以扫了码。
可此刻,她发的朋友圈,分明是挑衅。
好幸福!今天哥哥缺席了我的产检,为了弥补专门驱车几十公里去城东郊区给我买网红店的雪饺,虽然是我不喜欢的韭菜鸡蛋馅儿,但是这份心意真的太感动啦~
配图是一份咬开了一半的饺子。
正好是宋慈阳最爱的韭菜鸡蛋馅儿。
宋慈阳恍然大悟,原来,蒋书屹一次性买了两份。
一份她最爱的口味,一份安渺渺最爱的口味。
只可惜,他不小心弄反了。
宋慈阳觉得有些荒唐,又有些可笑,忍不住想看到这条朋友圈后,蒋书屹会是什么反应?
她起身将剩下的所有饺子倒入垃圾桶,一边过着敏,一边开始收拾行李。
在这个家住了四年,零零碎碎的东西实在太多,想要全部拿走几乎是不可能的,宋慈阳只能带走一些必需品。
比如双亲的骨灰。
比如她的执业医师证。
收到最后,宋慈阳才发现,连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都装不满。
她将行李箱随意摆在角落里,黑色的,看上去好像不怎么显眼。
但还是被蒋书屹看到了。
蒋书屹回来是第二天的清晨,宋慈阳正准备出门。
两人在玄关处撞见,蒋书屹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行李箱,有些意外:“要出差吗?”
“嗯。”宋慈阳随口应下,抬手去拿围巾时,露出脖子上的大片红色。
蒋书屹的视线凝住,眉头也皱起来。
“怎么过敏了?”他伸手,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温热的脖颈,刹时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宋慈阳心中一阵反胃,慌忙躲过。
蒋书屹的表情凝住了,宋慈阳忙三两句糊弄过去,说:“很凉…”
蒋书屹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最近接触了什么过敏源吗?”
宋慈阳看向他,心中思忖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蒋书屹凑了上来。
宋慈阳是易过敏体质,家中各个地方都放在过敏药膏,蒋书屹顺手拿起玄关柜上的药膏挤在手上,替她涂抹。
凑近的瞬间,熟悉的香水味钻入鼻翼,丝丝缕缕,比起昨天下午在安渺渺身上的浓烈,已经好了很多。
像是特地被蒋书屹处理过了。
但仍然留有痕迹。
几乎是瞬间,宋慈阳脑海中闪现过各种各样的画面
他们昨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呢?一起吃了饺子,蒋书屹留下来,两人接吻,上床…蒋书屹会不会也一样温柔地对她说:
“以后每年初雪,我都给你买他们家的饺子。”
宋慈阳按住胸口,一阵反胃,刹那失去所有理智,直接开口:
“昨晚你买的饺子,是猪肉大葱馅儿的。”
她似笑非笑,凝神与他四目相对:
“我葱过敏,你知道的。别是给谁多买了一份,拿混了吧?”
蒋书屹的眼神中,刹那闪过无数惊慌之色。
他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从额头滑下来。
“怎么可能?”蒋书屹连忙开口解释,“应该是老板做错了…我这就打电话去问问。”
他说着,拿起手机,佯装打电话的样子。
宋慈阳看他表演,突然觉得一切都没劲儿透了。
就算真的揭穿了蒋书屹,又怎样呢?他出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她决定离开,也不可能因为他三两句道歉与愧疚就能随意更改。
算了吧…
宋慈阳按住蒋书屹的手臂,轻声道:“算了,可能老板太忙了,弄混了。”
蒋书屹如蒙大赦,松了口气:“也是,这几天,本来就是他们生意最好的时候,忙昏头了也正常。”
宋慈阳换好衣服,转身出门。
蒋书屹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脸凑了过来。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讨好般笑着问道。
宋慈阳停在那里。
结婚四年,他们有一个习惯,就是出门时必定会给对方一个吻。
额头、脸颊、嘴唇…哪里都行。
可今天,宋慈阳不想做了。
一想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另一个女人碰过。
她就觉得恶心。
宋慈阳躲开蒋书屹的手,迅速推开房门:“先走了,医院在催我了。”
看着宋慈阳远去的背影,蒋书屹的手落了空,心里也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宋慈阳没去上班,而是去了整形医院面诊。
全脸整容需要一笔巨额费用,宋慈阳卖掉了父母留给自己的四套房子,一套的价格用来做手术,另外几套则准备作为她去国外生活的费用。
除此之外,她花钱加急,着手准备了更名、换身份证、拟离婚协议等等一切事项。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向前推行。
只除了安渺渺再次作妖。
蒋书屹的好哥们生日,宋慈阳应邀赴约,提前准备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
她因为工作原因独自一人姗姗来迟,结果推门而入时,KTV里面正好有个姑娘要出来。
与她撞上的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啊!!鬼啊”
她吓得跌坐在地,满脸惨白。
房门“嘎吱”一声大打开来,屋子里正好到了切歌的时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看向宋慈阳脸上那沟沟壑壑、坑坑洼洼的伤疤。
那一刻,无处遁形的宋慈阳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审判着。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落荒而逃。
蒋书屹却在此时起身,一脸肃杀:“老付,管好你的女人!”
蒋书屹的好哥们付儒琛立刻将那姑娘一把搂入怀里,低声训斥:“瞎说什么呢,那是蒋夫人!把你自己的嘴给管好了,她可是你蒋哥的命根子。”
他促狭地笑着,引来众人也是连片哄堂大笑。
换做是以前,宋慈阳真的以为他们是在调侃,对她是满满的善意。
可此刻,看着那些光怪陆离的灯打在他们的身上,宋慈阳却忍不住浑身发寒,她将礼物递给付儒琛,草草说完一句“生日快乐”,便对蒋书屹道:“你们慢慢玩,我今天有点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蒋书屹连忙去拿车钥匙:“慈阳,我跟你一起回。”
他的那群好哥们儿连忙起哄:“什么啊!老蒋,你要不要这么粘人?都在一起八年了,还当慈阳的跟屁虫呢?”
“老蒋,我的面子你能不能给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这么早就离开,合适吗?”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蒋哪里舍得裸奔啊,你们说是不是?”
所有人都在大笑,宋慈阳却浑身发冷。
她还停留在那个“鬼”字里,很勉强地维持着笑容,推搡着蒋书屹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好不容易有时间聚聚,就留下吧。”
蒋书屹没再推辞。
宋慈阳裹着大衣,行色匆匆地迅速离开KTV。
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才勉强缓过神来。
宋慈阳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KTV外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才反应过来她该回家了。
蒋书屹的车就停在门口,她打算去开,却突然想起自己忘了拿车钥匙。
只好又回头去找蒋书屹。
未曾想,手掌刚刚捏上门把手,就听到一声低嘲:
“老蒋,不是我们说你,你疼媳妇儿归疼媳妇儿,以后这种场合,还是少让嫂子过来!我也怕我家媳妇儿被吓出什么毛病啊。”
“不是我们嫌弃宋慈阳啊,实在是她现在…真的有碍观瞻,上次,我带我侄子去逛街,偶然碰到她,她非要低下头跟我侄子打招呼,吓得小朋友哭得跟什么似的,我安慰了大半天才哄过来。”
“哎,你要实在离不开她,你不是找了个跟她长得挺像的替身养着么,要不把她喊过来陪着您,顺便给我们瞧瞧?”
“是啊!你老说养她就是为了缅怀以前的宋慈阳,也带过来让我们缅怀缅怀呗?”
在众人的调侃声中,蒋书屹摇晃着手中那杯啤酒,垂下眼,神色晦涩。
良久的沉默后,他点了点头,说:“行。”
宋慈阳如坠冰窖。
蒋书屹一边打电话,一边说道:“你们都把嘴给我闭好了,不能让慈阳知道一丁点。我不能失去她。”
满堂嘘声。
蒋书屹一脸深情,宋慈阳却泪流满面。
宋慈阳拿围巾裹着头,落荒而逃一般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像是自虐一般等在KTV门口。
十分钟后,她等到喝醉了的付儒琛,摇摇晃晃靠着她的女朋友走出来。
那姑娘将宋慈阳精心准备的礼物随意扔进垃圾桶,一脸嫌弃:
“还是扔了吧!我怕以后看到这礼物,晚上做噩梦!”
付儒琛无所谓的笑笑:“扔呗,现在她出现的地方我也不想去,那张脸,看着真的恶心…”
两人摇摇晃晃地进去后,宋慈阳缓慢地走过去,将那份礼物捡了起来。
她拆掉外包装,把里面那块价值不菲的表,揣进兜里。
卖了,总能回点血。
站直身体的瞬间,安渺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她有些惊讶:“呀,这不是宋医生吗?你也在这儿?”
她化了精致的妆容,那张与她八分相似的脸艳丽逼人,恍惚间宋慈阳像是真的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难怪,蒋书屹那么喜欢。
还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安渺渺得意地笑了,她说:“你看,宋医生,我都跟你说了。”
“感情里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宋慈阳低声嗤笑,她觉得安渺渺很可笑,自己也很可笑。
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被一个男人虚伪的海誓山盟,骗得团团转。
“以后你出门,都把围巾戴上吧!挡一挡脸。”安渺渺一脸不屑地开口道,“有句话,我一直都没好意思告诉你,你自己不介意,但真的挺影响别人的。”
“恐怕和你老公在一起,他都得关上灯,才敢对你下手。”
宋慈阳僵在那里,脸上闪过一抹屈辱与难堪。
其实安渺渺,说得真的没有错。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从她烧伤毁容后,和蒋书屹亲热时,他总是会把灯关掉。
有一次,宋慈阳试着打开灯,但蒋书屹立刻又把它关了。
宋慈阳撒娇地说:“这样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蒋书屹温柔地吻她,却解释说:“慈阳,你不觉得在黑暗中更有情调吗?”
那时候她深爱着他,轻易就被他所说服。
现在决定放弃一切,又被人点醒,她才突然明白,原来从那么早开始。
蒋书屹就已经开始嫌弃她了。
宋慈阳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坐上出租车后,收到了蒋书屹的短信。
他关切地问她:
慈阳,到家了吗?别忘了吃过敏药,我怕你过敏加重。
宋慈阳僵硬地回复了两个字:到了。
她点开安渺渺的朋友圈,看到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他们两人的接吻照片。
那么热烈,那么投入。
今天被哥哥的朋友们夸奖了。他们都说我长得很漂亮。开心~
宋慈阳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放在了自己这边的床头柜里。
除了离婚协议,还有两人的婚戒,以及蒋书屹求婚时送她的那个手工旋转木马。
蒋书屹是从零开始创业,从一个小蒋做到蒋总,这么多年,一直是宋慈阳陪他一起吃苦过来的。
他送她旋转木马的时候,正是公司最艰难的时期。
宋慈阳卖掉了父母留下的房子帮他,而他则熬了三个通宵,亲手做了那个旋转木马向她求婚。
直到今天,宋慈阳还能清晰地记得他那满脸真诚的样子。
他说:“慈阳,你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得一辈子跟着我。”
宋慈阳紧紧抱住他,说:“我不会反悔的!要是你反悔了呢?”
蒋书屹说:“那你就罚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
宋慈阳捏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不,蒋书屹,我会消失,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现在,距离宋慈阳的整形手术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距离她彻底消失,也只剩下最后一天。
那天晚上,宋慈阳接到了大学室友的电话,她听起来很兴奋:
“亲爱的,你明天要来南城吧?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宋慈阳一时没反应过来:“南城?怎么回事?”
室友兴奋地说:“肯定是蒋书屹要给你个惊喜啊!他明天要代表公司出席南城的晚宴,晚宴要求必须带家属。”
“明天见!”
室友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察觉到宋慈阳的不对劲。
那天深夜,蒋书屹回到家又是凌晨时分,宋慈阳正准备从床头柜拿出离婚协议时,他开始唠叨起来:“慈阳,我明天得出差…”
宋慈阳以为他会提到南城的晚宴。
明天她就要去做手术了,宋慈阳在脑海中拼命寻找借口,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拒绝他。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蒋书屹只是说:“可能要三四天,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中午你就在公司食堂吃,晚饭我会安排阿姨过来给你做。”
宋慈阳的表情凝固了,她勉强笑了笑,说:
“蒋书屹,你出差这么久,就不怕回来后,我走了啊?”
蒋书屹却以为她在开玩笑:“开什么玩笑?你这么爱我,怎么会离开?”
宋慈阳盯着他,说:“你忘了我们以前说过,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消失,让你永远找不…”
“我怎么会不要你?”蒋书屹打断她,然后走进了浴室。
宋慈阳突然无话可说。
蒋书屹把手机留在了外面。
就在宋慈阳的眼前,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是付儒琛发来的消息。
“真的不用带宋慈阳,我们帮你打掩护。你想那晚宴是去工作的,是去谈合作的,带宋慈阳去,合作还没开始谈,人家就被吓跑了,效率太低。”
“带安渺渺吧,她长得好看,带出去多有面子。不用你说,合作自然就找上门了,效率高。”
安渺渺已经在朋友圈晒了飞往南城的机票。
不用说,蒋书屹已经做出了选择。
蒋书屹洗完澡出来,宋慈阳已经把离婚协议装进了封套,她平静地把笔和纸递给他,说:
“我想买套房,需要你签个字。”
蒋书屹看也没看就签了。
“不看看内容?”宋慈阳问。
蒋书屹忙着回手机信息,随口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相信你。”
蒋书屹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他坚持要宋慈阳送他,宋慈阳为了让 他放心,便开车送他去了机场。
车上蓝牙连接了手机,医院的电话打了进来,蒋书屹随手帮她接了。
护士问:“宋小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做手术呀?”
宋慈阳答:“可能要晚点,一个小时后吧。”然后迅速挂断。
蒋书屹疑惑地问:“手术?你做什么手术?要不我不出差了,留下来陪你…”
“不用。”宋慈阳连忙摇头,“小手术,就是觉得脸上的疤太难看,去修一下,不用住院。”
蒋书屹松了口气:“那挺好,等我回来就能看到你焕然一新的样子了。”
宋慈阳没说话,心里却想,蒋书屹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车很快到了机场。
下车时,蒋书屹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匆匆在宋慈阳脸颊上吻了一下,说:“等我回来。”
他不知道,这座城市,再也没有人在等他了。
他急匆匆地向安渺渺跑去。
宋慈阳没有立刻离开,她看到安渺渺迫不及待地从机场里跑出来,扑进了蒋书屹的怀抱,两人立刻在机场大厅里热烈地吻了起来。
那一幕,刺眼极了。
翻开手机,满屏都是安渺渺发来的愤怒信息。
她像疯了一样痛骂宋慈阳。
“宋医生,你们都要离婚了,干嘛还缠着书屹不放?
宋慈阳,别做梦了,以为送一趟机场就能挽回关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宋慈阳直接退出了聊天界面。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她忍不住又哭了。
虽然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但是…这次,真的会是最后一次。
她泪眼朦胧,一路哭着到了医院。
手术持续了十二个小时。
在宋慈阳恢复期间,蒋书屹正和安渺渺在南城尽情游玩。
安渺渺发了许多他们亲密的照片给宋慈阳,甚至包括床照。
烧伤修复,据说是最痛苦的过程。
但在这几天恢复的日子里,宋慈阳发现,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痛楚来得窒息。
她曾经那么深爱蒋书屹。
但在经历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之后,她仿佛一夜之间释怀了。
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再需要蒋书屹。
于是,手术刚一稳定,宋慈阳就把离婚协议书寄了出去。
然后,用改名后的临时身份证买了机票,准备去国外修养。
坐在飞机上,宋慈阳收到了蒋书屹的最后一条消息。
“慈阳,我上飞机了,给你带了礼物,在家等我。”
窗外,雪白一片,将世界分割成无尽的银色。
看到这条消息,宋慈阳轻轻笑了笑,然后平静地拿出手机,翻看了安渺渺的朋友圈。
她一一点赞,从第一条到最新一条。
空姐过来提醒:“女士,飞机马上起飞,请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
手机疯狂震动,宋慈阳对空姐微笑,没有看任何信息,直接关机,并拔出了电话卡。
飞机引擎轰鸣,宋慈阳闭上眼睛。
任由这架飞机带她飞向新生活。
晚宴上,灯光璀璨,酒杯碰撞。
安渺渺穿着价值不菲的镶钻礼服,优雅大方,在人群中穿梭,笑容自信。
付儒琛轻声叹息:“幸好你带的是安渺渺,如果是宋慈阳,估计都没人敢靠近你!看到她的脸,大家肯定躲得远远的,还谈什么合作?你看渺渺,今晚帮你谈成了几笔生意?””
蒋书屹皱起眉头,脸色冷了下来:“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在慈阳面前说,明白吗?”
付儒琛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老蒋,我知道慈阳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放心,兄弟我心里有数,这些话我一句也没在宋慈阳面前提过。”
“你在外面怎么玩都行,但在嫂子眼里,你始终是那个最疼爱她、她唯一可以依赖的男人。”
付儒琛调皮地笑了笑:“不是我吹牛,你这么多年一直守身如玉,现在突然尝到了野花的滋味,我看你都有点乐不思蜀了吧?”
话音刚落,安渺渺已经风情万种地端着红酒走了过来。
蒋书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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