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与你携手余生,白头偕老,是我今生唯一心愿

发布时间:2024-12-23 08:09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1984年5月,静安军区卫生院内,一道惊雷划破夜空,阮清霜从病床上惊醒,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她慢慢回过神来,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名身穿军装的男子推门而入。

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漠:“你醒了?”

阮清霜瞪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宋淮初?那个与她结婚十年,却从未真正关心过她的首长丈夫。

宋淮初见她沉默不语,眉头紧锁:“怎么,煤气中毒让你说不出话了?”

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关切。

阮清霜回过神来,想起了前世的一幕。

昨天,林夕桐因为嫉妒宋淮初娶了她,故意打开了军属大院的煤气阀。其他人都逃了出去,只有她被林夕桐拉着,想要同归于尽。

在关键时刻,她的丈夫宋淮初冲了进来。

但他只抱走了他的初恋林夕桐,却对她视而不见。

在那之后的十年里,她名义上是宋淮初的妻子,却饱受非议,被认为是破坏宋淮初和林夕桐关系的第三者。

而宋淮初更是连碰都没碰过她,让她守了十年的活寡。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才知道,他娶她只是为了和林夕桐赌气。

心中涌起一股苦涩,阮清霜自嘲地别开了眼。

“我倒是宁愿变成哑巴,这样就不必和你说话了。”

宋淮初的语气更加冰冷:“你又在发什么疯?”

“昨天情况紧急,夕桐的情况更危险,所以我才先救了她。”

阮清霜不想争辩,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但内心却忍不住对宋淮初的吐槽。

[总是把夕桐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林夕桐的过去吗?]

[那煤气就是林夕桐故意放的,如果没有证据,我一定会揭露她的真面目。]

她没有注意到,宋淮初正盯着她紧闭的嘴唇,眉头紧锁。

阮清霜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心中再次吐槽——

[等着吧,很快,林夕桐就会来装可怜了。]

宋淮初站在床边,看着阮清霜紧闭的嘴唇,心中充满了疑惑。

林夕桐中毒严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跑过来装可怜?

而且,阮清霜明明没有说话,他怎么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阿初……”

林夕桐穿着病号服,扶着门框,显得楚楚可怜。

宋淮初心中一紧,正要上前扶她。

但在他开口之前,阮清霜的心声再次响起——

[看看,林夕桐如果真的病得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下床走动。]

[作为我的丈夫,你现在急匆匆地带她离开,很快就会遇到大院里的人。]

[然后他们就会说我拆散了你们,每个人都会指责我。]

[幸好我已经不再对你抱有任何期待,你一走,我就会离开。]

[十年后,当你被林夕桐害得坐牢断腿,我将成为成功的女企业家……]

阮清霜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宋淮初迈出的脚步突然停住,心中震惊。

他将来会被林夕桐害得断腿坐牢,阮清霜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阮清霜作为首长夫人,怎么可能被人指责?

宋淮初眼神复杂地回头看向阮清霜,难道她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见他突然看向自己,阮清霜微微一愣。

她眨了眨眼睛,心中不解地想——

[看我做什么?林夕桐在等你呢!你快带她走吧。]

[我可不想看到这个讨厌的人,你们也别耽误我逃跑,我还想赶上最后一班火车呢。]

林夕桐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宋淮初的关心,有些焦急地出声。

“阿初,我好疼……”

宋淮初压下心中的波动,终于淡淡地开口:“既然疼就别乱跑,让医生扶你回去。”

“我的妻子吸了更多的煤气,我得陪她。”

阮清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叫她什么?

第2章

阮清霜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妻子?宋淮初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宋淮初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眉头紧锁。

林夕桐看到他的表情,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用手遮住脸,假装哭泣。

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阮清霜心中冷笑:[林夕桐这么会演戏,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

[也只有宋淮初这个傻瓜,每次都被她骗。]

[他也不想想,如果林夕桐真的喜欢他,当年会为了别的男人和他分手吗?]

[现在看到宋淮初当上首长了,她又急忙回来想要重修旧好。]

宋淮初的眉头皱得更紧,回头看向阮清霜。

阮清霜也皱起了眉头,心中想:[这是什么眼神?觉得我碍事?]

[可笑,这是我的病房,难道我还要给你们让地方?]

[行,你们不走我走!]

她扯了扯嘴角,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你们慢慢聊……”

然后她掀开被子,准备离开。

经过宋淮初身边时,她的心声再次响起。

[现在我就要回家拿上钱和证件,永远离开这里!]

宋淮初眸色一沉,追了上去:“阮清霜!”

阮清霜仿佛没有听见,像被恶鬼追赶一样,越跑越快。

她一路跑回军属大院,跑回自己的家。

在门口,正好遇到了宋淮初的父亲。

宋父皱起眉头:“这么慌张,你要干什么?”

阮清霜对这个公公,可以说是封建迷信的残余。

嫁给宋家做儿媳,他恨不得她样样精通。

她不太想给他好脸色,面无表情地叫了声:“爸。”

然后紧紧闭上了嘴,心中吐槽:[你儿子当了首长,又不是你当了首长。]

[每天趾高气扬的,宋淮初将来被害,都是因为你这个当爸的没有分寸。]

宋父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但眼前的阮清霜并没有说话。

这时宋淮初追了回来,宋父看了他一眼:“跟我到书房!”

阮清霜有些惊讶,宋淮初竟然把林夕桐一个人留在那里?

他不会被煤气熏坏了脑子吧?

随着书房的门被关上,阮清霜才猛地回过神来。

哎呀,她的证件还在书房里呢,这下不好跑了!

另一边,书房里。

门一关上,宋父就问宋淮初:“你那个媳妇……怎么不张嘴就能说话?”

宋淮初愣了愣:“爸,你也听见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宋淮初再次开口:“好像,那些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宋父皱眉,过了一会儿才说。

“算了,现在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再看看吧。”

宋淮初点头。

离开书房回到卧室时,阮清霜正在屋里用一条被子把床分成两块地方。

他皱起眉头:“你这是在干什么?”

阮清霜没有理他,心中响起:[上辈子结婚十年都没碰过我,谁还和你睡?]

[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否则哪个男人能忍十年?]

[可惜了,白白浪费了这张脸……]

心中的吐槽还没说完,阮清霜突然被拦腰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而宋淮初跟着压了上来,眼睛黑得能倒映出她的样子。

阮清霜从未和他靠得这么近过,一时间语气有些慌乱。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宋淮初微微眯了眯眼:“做丈夫该做的事!”

第3章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几厘米。

宋淮初的面容俊朗,令阮清霜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她心中暗自思忖:【宋淮初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难道他终于意识到作为丈夫的责任?他那边,真的没有问题?】

宋淮初突然停下,刚才的激情瞬间被浇灭。

他面露不悦,紧咬牙关,翻身坐起。

阮清霜一愣,心中的念头急转直下:【看来他还是无能为力。】

念头刚落,宋淮初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起身,直接熄灭了灯光:“休息吧!”

阮清霜轻吐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

一夜无话。

重生前,阮清霜自嫁给宋淮初起,便致力于成为贤妻良母。

她每天黎明即起,准备早餐,然后打扫、洗衣、买菜。

尽管如此,宋淮初对她依旧冷漠。

重生后,阮清霜决定改变。

第二天,她起床后直接出门。

她先去美发沙龙打造时尚发型,随后前往服装店挑选了一件迷人的裙子。

回家后,她又用雪花膏细心涂抹四肢。

宋淮初带着两斤猪肉回家时,屋内香气四溢。

他看到阮清霜身着淡蓝色连衣裙,短发卷曲,时尚前卫。

宋淮初心中一阵混乱。

他强装镇定,假装被她的香水味呛到而咳嗽。

阮清霜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手中的猪肉,疑惑道:“你买猪肉做什么?”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看来他又被林夕桐的可怜相打动,又把饭票给了她。】

宋淮初一愣。

自早上起,他就没见到阮清霜,自然也没人做饭。

等到中午,他才意识到阮清霜真的变了,可能再也不会在家做饭了。

于是他去供销社用肉票换了两斤猪肉。

听到阮清霜的心声,他本能地想要辩解。

但还没开口,宋母就回来了,身后跟着林夕桐。

看到阮清霜,她语气尖酸:“阮清霜,你这样打扮是何用意,还不快去做饭?”

阮清霜一怔,回想起婆婆前世对自己的颐指气使。

因为没受过教育,宋母这种读书人总是看不起她。

不过宋母从不直接说脏话,总是拐弯抹角地讽刺她。

此时,宋母脸色一变,笑容满面地拉过林夕桐。

“夕桐,今天多亏你送我回家。”

“哎哟,要是你当初成了我的儿媳就好了,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

听到这些话,阮清霜面不改色,心中却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家子真是愚蠢至极。】

【还当女儿呢?几年后你躺在病床上,就是林夕桐拔了你的氧气管。】

【笑吧,反正你也笑不了多久了。】

阮清霜甩了甩头发,转身回屋。

却没注意到宋母的脸色在她心声说完后,变得异常复杂。

她看了眼林夕桐,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林夕桐原本心中得意,突然间愣住了:“伯母,您怎么了?”

宋母还没回过神。

宋淮初挡在他母亲面前,对林夕桐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林夕桐突然被下了逐客令,微微咬唇,模样楚楚可怜:“阿初……”

但宋淮初不为所动。

林夕桐无奈,尽管心中不甘,也只能离开。

门关上后,宋淮初拉过宋母:“妈……”

话未说完,门再次被敲响。

门外站着一位身穿军装的年轻人,他表情严肃地看向宋淮初。

“宋首长,有人举报您生活作风有问题。”

“请您到纠察队走一趟。”

第4章

生活作风有问题?

宋淮初虽然满腹疑惑,但没有多问。

他安慰了宋母一句,便拿起外套随纠察队的人离开。

宋母在家中焦虑不安。

直到深夜,宋淮初才回到家。

一家人聚集在书房,宋母急切地拉着他的手臂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淮初面无表情,声音沙哑:“目前还不清楚是谁举报的。”

“上级已经记录在案,说要……停职调查。”

听到停职调查,宋母愣在原地。

她的儿子宋淮初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无人不赞。

谁会举报他生活作风有问题?

只有一个人……

宋母猛地站起:“一定是阮清霜!她知道了你和夕桐……”

“妈!”宋淮初皱眉打断她,“我和夕桐之间清清白白,以后不要再提。”

宋母顿了顿,依旧愤怒。

她不顾阻拦,冲出去用力敲打阮清霜的房门。

“阮清霜!是不是你向纠察队举报了淮初?”

阮清霜本已准备休息,被吵醒后,她不耐烦地开门:“什么举报?”

宋母气得脸色通红,第一次如此失态地指着她。

“肯定是你向纠察队举报了淮初,否则谁会指责他生活作风不检点?”

听到这话,阮清霜愣了愣。

接着,一段记忆在她脑海中浮现,她看着眼前愤怒的婆婆。

忍不住心中吐槽:【果然,这黑锅又是我来背。】

【明明是林夕桐为了破坏我和宋淮初的关系,早早匿名去举报的他。】

【结果这家人却以为是我,宋淮初还因此和我大吵一架。】

【林夕桐再来安慰他,两人因为亲昵被邻居王大婶撞见,坐实了婚内出轨的罪名。】

想到这些,阮清霜越来越气愤。

却没注意到宋母看着她紧闭的嘴唇,震惊不已。

随后跟上来的宋淮初本想拉走他母亲。

听到阮清霜的心声,他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疑惑。

阮清霜却误解了他的表情:“你这么看着我,也认为是我举报的对吧?”

“这事与我无关,别想诬陷我。”

然后她回到屋内,关上了门。

宋母回过神来,指着她:“她……”

宋淮初将她带回书房,讲述了阮清霜心声的事情。

一家人沉默了片刻,宋母疑惑地开口:“她心中的那些想法,你都听到了吧,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她怎么会知道?”

宋淮初眼神微沉:“一切都尚未确定,也没有证据表明是她所为。”

“至于林夕桐,以后我们家还是少与她来往。”

宋母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同意。

……

宋淮初回到房间时,阮清霜还未入睡。

自从重生以来,上辈子该发生的事情,依旧按部就班地发生。

这意味着她上辈子所受的苦难和委屈,这辈子还要再次经历。

一想到被婆家人欺负,被丈夫冷漠对待。

被抛弃不说,还落得个死不瞑目,她就开始感到窒息。

她还记得,上辈子临死前,她躺在垃圾站旁,手里握着半块馊掉的馍馍。

听到宋淮初进来,阮清霜突然坐起。

“宋淮初,我们离婚吧。”

第5章

宋淮初的手在解开衬衫纽扣时突然停住,眉头紧锁。

“你刚才说什么?”

阮清霜坐得笔直,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我说的是,我要和你离婚。”

宋淮初沉默了一会儿。

他将外套搭在椅背上,转过身来询问:“能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

阮清霜心中涌起一股讽刺,心中暗想:【你问我为什么?】

【你和你们全家都对林夕桐情有独钟,我何必自找苦吃?】

【赶紧和我离婚,好让你早日迎娶她,不是更好吗?】

宋淮初的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你是因为林夕桐……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

阮清霜不假思索地回应:“你真相信自己的话吗?”

“在最危急的时刻,你选择了林夕桐而非我。”

“这样相互耽误实在没意义,我愿意成全你们。”

她的话语虽然轻松,但心中却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阵刺痛。

内心的独白带着一丝苦涩:【上辈子我就是不信这个邪,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你终究会爱上我。】

【我的固执,最终只换来了现实的残酷打击。】

宋淮初一会儿听着阮清霜的心声,一会儿又听她的话语。

一时之间,他的思绪变得混乱。

上辈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曾经活过两次?

沉默了许久,他才低声说:“关于林夕桐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

“我在救人时没有任何私心,我问心无愧。”

阮清霜感觉自己像是用力打在了棉花上。

她说了这么多,宋淮初却还在解释几天前的事情。

她再次忍不住心中吐槽:【你问心无愧又有何用?人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们看来,你和林夕桐依旧相爱,而我不过是破坏你们感情的恶人。】

宋淮初皱眉打断了她的心声。

“如果你担心别人的闲言碎语,我可以向整个大院的人解释。”

阮清霜忍无可忍:“我只是想离婚。”

她真心觉得宋淮初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像块木头。

于是,她没有等他回答,就躺下转身背对着他。

说完后,却久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宋淮初站在原地很久,才伸手关灯。

然后,他躺在“楚河汉界”的另一侧,语气平淡地说:“我不同意。”

阮清霜心中微微一颤,仿佛被撞击了一下。

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她原本以为宋淮初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这一夜,阮清霜心乱如麻,直到凌晨三点才入睡。

宋淮初起床时,她还在沉睡。

半小时后,她被屋里的饭菜香气唤醒。

宋淮初停职在家,起床为全家人煮了面条。

阮清霜向来分得清轻重,即使想离婚,也不影响她吃饭。

她穿好衣服出来,刚坐下。

家里的门被敲响。

宋淮初走过去开门,就看到林夕桐提着一袋豆腐脑和油条,面带微笑。

“阿初,昨天听伯母说家里没人做早餐,所以我特意为伯母伯父买了一些。”

阮清霜刚夹起一筷子面条。

听到这话,她差点气得笑出声。

内心直接吐槽:【真是会装模作样,不就是想让别人觉得我懒惰吗?】

【也就宋家的人好骗,等将来宋淮初真的娶了林夕桐。】

【林夕桐就会露出真面目,什么家务都不做,把宋淮初的母亲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宋母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腰。

而宋淮初紧盯着林夕桐,见她神色如常,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上次在医院他就发现,阮清霜的心声林夕桐是听不到的。

他没有接过林夕桐的东西,故意冷着脸,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林夕桐同志,你还是个未婚女子,不要让人误会,以免对大家都不好,我的父母我会自己照顾。”

阮清霜吃面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以前宋淮初,可从未对林夕桐这么冷淡过。

林夕桐的脸色也变得僵硬,几乎站不稳。

她失落地垂下手,又拉住宋淮初的衣袖:“阿初,我有话想和你说。”

“是和你被举报有关……”

她边说边看了阮清霜一眼,暗示这和阮清霜有关。

没想到,宋淮初竟然跟着看向阮清霜,然后说。

“既然如此——清霜,你过来一起听吧。”

第6章

阮清霜一口面条卡在喉咙里,咳嗽得脸都红了。

她想起来了。

上辈子,林夕桐也是这样把宋淮初叫走的。

两人在树下说话,被大院里号称大喇叭的王婶撞见。

从此阮清霜就成了破坏宋淮初和林夕桐感情的恶人。

被人指指点点,骂得抬不起头。

她刚才心想事情这样发展也可以。

她握紧了筷子,摇摇头:“我不去。”

同时在心里吐槽起来:【我去了,你们怎么单独相处?】

【你们不单独相处,谣言就传不出去。】

【那到时候,我就没有正当理由离婚了。】

宋淮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在阮清霜下一句心声响起之前,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

当着林夕桐的面,手牵手走了出去。

一直到树底下,宋淮初也没松开手。

跟上来的林夕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阿初,其实你一个人来也可以的……”

宋淮初淡淡地打断她:“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

林夕桐看了阮清霜一眼,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其实我就是听到了一个线索。”

“举报你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好像还穿着蓝色碎花裙……”

此刻,阮清霜的身上就穿着蓝色碎花裙。

并且整个大院,只有她买了这个样式的裙子。

她知道林夕桐一定会栽赃自己,却没想到这么直接。

气得她在心里吐槽起来:【你诬赖人的手段就这么低劣吗?】

【也是,反正你说什么宋淮初都会相信,也不用编得太巧妙了。】

上辈子,宋淮初就是对林夕桐的话深信不疑。

而不管阮清霜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那样的信任和偏向,她从未得到过。

所以这辈子,她就不想要了。

宋淮初听着阮清霜的心声,一时没有说话。

但这沉默却让林夕桐有些心里不安,她伸出手,想像从前那样拉他。

不料宋淮初后退一步:“男女授受不亲。”

“林同志,你还未嫁人,这样会坏了你的名声。”

阮清霜原本惊讶于宋淮初保持距离的举动。

但听到这句话,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为了保护林夕桐的名声。

如果在他们离婚之前,就传出两人纠缠不清的谣言。

那么之后两人再在一起,林夕桐一定会被议论。

他想要林夕桐嫁给自己的时候,是清清白白的。

阮清霜垂下眼,心脏不受控制地酸胀起来。

她以为自己重活一次,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就不会在乎宋淮初了。

可还是难过……

她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突然觉得愤怒。

宋淮初竟然现在还利用她,让所有人觉得他们夫妻和睦!

阮清霜突然甩开宋淮初的手,转身负气离开。

宋淮初手心突然空了,不明所以:“清霜?”

说着,他就要去追。

见状,林夕桐迅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阿初!”

一下子,宋淮初竟然没能挣开。

所以当阮清霜上楼时回头看时,她看见的就是两人牵手的画面。

果然,就这么等不及吗?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大步回了家,宋父和宋母还在吃早饭。

见她一个人回来,两人对视了眼:“清霜,淮初呢?”

阮清霜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正想回答。

电视里忽然传出声音。

“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支持创办个人企业,一起为国家经济发展做贡献。”

阮清霜怔了怔,忽然茅塞顿开。

对啊,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最重要的是要经济独立。

她可以创业!

第7章

仿佛在绝境中意外发现了一线生机。

阮清霜凝视着电视屏幕上振奋人心的标语,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她回忆起前世,国家日益繁荣昌盛。

众多人踏上创业之路,最终成就了无数中小企业,乃至大型企业。

只要有资金,她就能独立生活。

待到与宋淮初离婚,离开这里,她就能开启全新的生活,不再受人指指点点。

只是……她该去哪里先积累一些资金呢?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宋淮初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拉住阮清霜:“你刚才为什么要跑?”

阮清霜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宋淮初在前世从未触碰过她,为何这一世,他的态度突然转变?

她感到不适,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想见到林夕桐,不可以吗?”

宋淮初眉头微蹙,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阮清霜没给他机会,转身走进了屋内。

宋淮初想要追进去。

然而,就在这时,门铃响起,来的又是上次那群人。

“宋首长,有些情况需要您回军区协助调查。”

宋淮初瞥了一眼卧室的门,点了点头,随他们离开了。

阮清霜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听到宋淮初离开的脚步声,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发了一会呆,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她注视着雨水的流动,觉得那地上的水坑仿佛是自己深藏的痛苦。

……

连续几天,宋淮初都没有回家。

阮清霜也不想与宋父宋母相处,于是每天都外出。

一方面是为了散心,另一方面是想寻找工作,赚些钱。

最终,她经过比较,选择了隔壁的猪圈。

虽然规模不大,但这个猪圈却供应了整个军属大院的肉类。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养猪的赵信彰以其清秀的外表而闻名,他的美貌堪比潘安。

在静安军区,只要他一出现,就会成为女性们关注的焦点。

阮清霜前去应聘。

最终,她被安排负责喂养猪只和保持道路的清洁,月薪十元。

阮清霜早早地来到了养猪场。

看到赵信彰专注地看书,她忍不住走过去:“小赵,你在看什么?”

“大学教材。”他举起书,“这是宋薇安去年寒假带给我的。”

宋薇安?那不是宋淮初的妹妹吗?

阮清霜愣了一下,又想起了许多事情。

她的这位小姑子长得既聪明又漂亮,却非常不喜欢她,总认为宋淮初应该娶林夕桐。

因此,在阮清霜与宋淮初结婚的那天,宋薇安就把她的被子扔进厕所,用水淋湿。

之后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宋淮初也只是口头上说几句,毫无效果。

直到宋薇安去外地上大学。

如果说宋母是伪善,那么宋薇安就是单纯的恶劣和愚蠢。

阮清霜看着赵信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课本,心中生出一个疑问——

【宋薇安真的能看懂这本书吗?想当年,她的数学成绩只有六分。】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

“阮清霜!”

阮清霜回过神,顺着声音看去。

宋薇安穿着粉色的洋装,脚上还踩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她眼中满是愤怒,走上前来,厌恶地看着阮清霜:“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她的样子,阮清霜就知道她喜欢赵信彰。

她报复心起,故意向赵信彰那边靠了靠,指着书上的字。

“我想让小赵教我认几个字。”

话还没说完,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宋薇安身后走上前。

阮清霜先看到了一双军靴,然后顺着军绿色的裤子往上看去。

宋淮初的眼神冷峻,薄唇轻启。

“你想学习?回家,我亲自教你。”

第8章

阮清霜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宋淮初的事情。

然而此刻,她莫名感到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但转念一想,她已经决定与宋淮初离婚,那么她的事情他也无权干涉。

她坐直了身子,没有理会宋淮初。

起身向赵信彰挥了挥手:“下班时间到了,小赵,明天见。”

宋淮初皱了皱眉,在阮清霜擦身而过时拉住了她的手腕。

“正好,我们一起回去。”

男人的手掌宽大,触摸到她的皮肤时,有一种粗糙的感觉。

那是他常年握枪留下的老茧。

阮清霜在前世从未与他牵过手,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现在,她只觉得不自在。

从何时起,宋淮初变得如此喜欢与她牵手?

她抽出手,淡淡地说:“随你。”

说完,她率先走了出去。

紧接着,她心中忍不住吐槽:【宋薇安回来了,这很好。】

【她那么喜欢林夕桐,一定会竭尽全力让宋淮初讨厌我,与我离婚。】

【如果这事能成,我真得感谢她……】

【只是无法告诉她,将来她会被林夕桐欺负到街头乞讨。】

听到这话,宋薇安瞪大了眼睛:“哥!她……”

宋淮初眉头一皱,对她摇了摇头。

并且压低了声音:“回家再说。”

阮清霜走着走着就失了神。

她想学习是真的,要创业就必须学习,否则很容易被人欺骗。

回到家,阮清霜就钻进了书房。

她不知道,书房外宋淮初一家人聚集在一起。

错过了很多事情的宋薇安首先开口:“爸妈,哥,你们都能听见?”

宋父宋母点头。

宋淮初的声音平静:“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清霜可能是……重生回来的。”

“所以她知道很多未来的事情,之前她说的几乎都应验了。”

“可是……为什么?”

宋薇安不解,这对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来说实在是难以置信。

“现在还无法解释。”宋淮初摇摇头,“我们先各自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

几人轻声答应,最终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

宋淮初坐在客厅等待,见阮清霜许久都没有出来。

他犹豫了一会,随即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阮清霜还在整理手中的书籍,却发现少了一本自己需要的书。

她抬头看向最高处,准备踮脚去拿。

结果身高不够,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奖杯。

宋淮初进来时,正好看见那奖杯掉下来。

他脸色一变,立刻推开阮清霜,伸手去挡。

不料,那奖杯不偏不倚正好划开了他的虎口,鲜血慢慢渗出。

阮清霜踉跄两步停下,回头看见他手上一片血迹。

心中惊愕:“你没事吧?”

她没想到宋淮初会来帮助自己,结果却受了伤……

宋淮初看了她一眼,像是确定她没事,才摇摇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我去处理一下。”

阮清霜下意识想叫住他,帮他处理。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宋淮初才不需要她的关心,到时候,林夕桐会来关心他。

她这样想着,转头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

不想书的夹缝里却掉出一样东西。

是薄薄的一张纸,展开来看,上面是宋淮初的字迹。

他写道——

“夕桐,我以一个军人的信仰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个人。”

“与你携手余生,白头偕老,是我唯一心愿。”

第9章

阮清霜感到胸口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仿佛被无数蚂蚁啃噬。

她紧握双手,努力平复呼吸。当她回过神来,手中的纸张已被她揉得皱巴巴。

这张泛黄的纸页,显然承载着多年前的情感,清晰地透露出宋淮初对林夕桐的深情。这份深沉的情感,让她明白了为何自己上辈子嫁给他十年,却换来了十年的冷漠。

如果早知道宋淮初如此深爱林夕桐,她绝不会选择嫁给他。

阮清霜感到一阵眩晕,她扶着桌角,眼中满是自嘲。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上辈子一直期待,直到生命终结才彻底失望。

这辈子,宋淮初似乎有所改变,她心底的希望之火未曾熄灭。然而,这张纸却像一记耳光,让她清醒。

如果宋淮初真的放下了过去,又怎会保留这张纸?她竟然两辈子都在痴心妄想。

眼眶泛红,阮清霜颤抖着将纸放回书中。这样也好,她可以毫无留恋地离开他。她将书放回原位,走出书房。

宋淮初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见她出来,抬头叫了她的名字。阮清霜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宋淮初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他走到房门前,试图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他犹豫了一下,开始敲门:“清霜,你怎么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连心声都听不到。宋淮初皱眉,正要再次敲门,阮清霜却突然打开了门。

她背着一个大包,衣着整齐,显然准备离开。宋淮初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感到慌乱。

他抓住阮清霜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阮清霜试图挣脱,但宋淮初的力气太大,她无法摆脱。她深吸一口气:“宋淮初,放开我。”“我们现在就去你的军区,向司令申请离婚。”

宋淮初握得更紧:“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提起离婚的事?”阮清霜皱眉,她只提过一次离婚,但此刻她无心计较,只想摆脱这段婚姻的束缚:“我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我的想法。”“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好聚好散可以吗?”

宋淮初心中的混乱加剧:“不行!”这个坚定的回答让阮清霜愣住了。

她在心里疑惑:宋淮初这是怎么了?他那么爱林夕桐,连几年前的表白信都藏在书里……阮清霜的心声戛然而止。

宋淮初怔了一下,仔细去听,却听不到阮清霜的心声了。书里的表白信?什么表白信?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此时又听不到阮清霜的心声,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阮清霜再次转身要走。宋淮初又一次抓住她的手:“阮清霜,你别走。”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表白信,我更没有爱林夕桐爱到要和你离婚。”他的话清晰而坚定。阮清霜如同被钉在原地,她慢慢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宋淮初,你是不是……可以听到我的心声?”

第10章

宋淮初直接承认:“是的,我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这段时间,你的顾虑和想法我都知道,我也都在努力改变。”“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婚。

现在,我也听不到你的心声了……”“清霜,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真的不想和你离婚?”阮清霜愣在原地。

两人在原地僵持了好一会儿,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半晌,阮清霜突然甩开他的手,直接走掉。

她没有回头,反而从走变成跑。

实在是太丢人了,只要一想起宋淮初可以听见她的心声,她就懊悔不已。

看来以后要多加注意了,可又如何控制不乱想呢。

阮清霜一口气跑到卧室,关紧了房门,走来走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她停住脚步,眼睛往窗外看了过去。要不直接逃吧……她走到窗外,心想二楼应该不高,跳下去不会成残疾。

却余光一瞥,见宋淮初已经站在一楼的后门抬头看着她。阮清霜差点惊呼出声,他什么时候跟着她回来的。

她拉上窗帘,退回到了床上。

阮清霜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心想还是等到晚上,人都睡了再跑更为稳妥。

她点点头,赞同了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打开一条门缝,见周围都是一片漆黑,便放下心来,大胆的下了楼往门口走。

“你去哪?楼梯口,宋淮初倚着墙盯着她,冷不丁的开口。

阮清霜虽然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但很快稳住了情绪。

她没好气地开口:“我去哪不关你事。”说完就不再理会宋淮初返回了二楼并迅速关上了门。阮清霜躺在床上辗转反复想着办法,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隔壁养的鸡把她吵醒时,她还如在梦中。

阮清霜睡眼惺忪地下了楼,却见宋淮初坐在台阶上倚着墙正熟睡着。

她心中错愕,难道他为了堵自己在这守了一晚上?清晨的光打在宋淮初脸上,显得他的五官分外立体,好像精心雕刻一样。

阮清霜不自觉就蹲下身,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曾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但她很快回过神,晃晃脑袋提醒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诱惑。

而后站起身轻轻的越过他出了门。

盛夏的早晨还是微风徐徐,吹在脸上透着凉爽。

阮清霜正迎面与要去喂猪的赵信彰碰上,便主动上前搭了把手。

她不解:“小赵,你每天都做着同一件事不觉得无聊吗?”“那也没办法呀。”赵信彰摆摆手,“这养猪的产业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不能荒废了。”

阮清霜听闻后若有所思,眸光闪动看向他:“你想不想创业?以后挣了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创业?”赵信彰疑惑的开口,他不是没想过。

可是自己一没渠道没人脉,二又不知道要做什么生意。阮清霜目光坚定:“对,我想办厂。”

她回想起上辈子,今年正是创办厂业的兴起那一年,只要抓紧风口,肯定可以成功。看到阮清霜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暗暗在心底下定决心。

赵信彰沉思了一会,忽然开口:“我信你,但你想好做什么了吗?”“生产服装。”她缓缓开口,“现在国外有很多这样的厂家,我们可以引进他们的服装款式到国内来。”

“咱们自己做,再卖到商场去。”

第11章

赵信彰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阮清霜的观点,但他心中仍有疑虑:“那么,启动新工厂需要多少资金呢?”

阮清霜眉头紧锁,伸出五指:“我估算过,至少需要五千元。”

赵信彰听后感到惊讶,如果卖掉养猪场,可能只能得到两千元,剩下的资金无论如何也难以凑齐。

他轻轻拍了拍阮清霜的肩膀:“别担心,我们可以卖掉这里和老宅。”

阮清霜立刻坚决拒绝:“不行!”她决心自己解决资金问题。

就在这时,宋淮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目光落在赵信彰放在阮清霜肩上的手上,语气冰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阮清霜本不想与宋淮初过多争执,便拉着赵信彰准备离开。

宋淮初皱眉,语气中带着不满:“以前你还会避开我,现在就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阮清霜,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阮清霜停下脚步,示意赵信彰先行离开。

赵信彰带着担忧的目光看了阮清霜一眼,知道自己不适合介入他们的争执,便转身离去。

阮清霜侧过头,平静地对宋淮初说:“你应该对林夕桐说这些话……”

“难道不是你太过纵容她,才导致她对我做出的种种伤害吗?”

宋淮初愣住了,心中混乱,想要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阮清霜见他沉默,便当他默认了。

她直视他:“你是非林夕桐不娶,但我并不是非你不嫁。”

“如果你同意离婚。”她深吸一口气,“或许我们还能和平分手。”

和平分手?

宋淮初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牙齿也在打颤。

他冷冷地回答:“离婚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阮清霜见他听不进去,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无奈地摇头离开。

宋淮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软了下来,试图挽留:“如果你要办厂,我可以帮你。”

阮清霜停下脚步,确信自己的心声又被他听见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不需要。”然后继续前行。

宋淮初的眼中充满了失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返回,任由心中的苦涩蔓延。

……

阮清霜在养猪场忙碌了一整天,不愿回家面对宋淮初。

赵信彰看到她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觉得你和宋首长其实很般配。”

“怎么可能?”阮清霜手中的猪食勺子一抖。

她站直身体,指着猪圈:“我宁愿嫁给小花,也不愿和宋淮初生活在一起。”

小花是猪圈里唯一的公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满地用猪蹄扒拉着栏杆。

赵信彰被她的话逗笑,但还是劝她回家。

他语重心长地看着阮清霜:“生活是两个人一起创造的,你可能因为一时的误解而痛苦,但也可能因为了解真相而释怀。”

阮清霜苦笑着回答:“也许吧,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赵信彰对她的话感到困惑,正想问个究竟。

阮清霜却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明天再来帮你。”然后离开了。

她回到家,家里依旧冷清如故。

第12章

宋淮初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她回来。

他的声音沙哑:“只要你不提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阮清霜听出了他的恳求,却感觉像是威胁。

她锐利地看着他:“宋淮初,你是真的不想离婚,还是担心被人举报,怕自己的首长位置不保?”

宋淮初一愣,抬头看着她:“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吗?”

“别装得这么高尚。”阮清霜冷笑,“首长的位置来之不易,你会轻易放弃吗?”

她又补充道:“不对,你还可以为了林夕桐放弃一切。”

听到林夕桐的名字,宋淮初明白她可能看到了那封信。

他试图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的过去已经结束了……”

“那是怎样?”她打断他,“你一句‘结束了’就想让我相信你?”

阮清霜紧盯着他,声音冰冷:“除非我死。”

说完狠话,阮清霜沉重地上了二楼。

关上房门后,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桌上的牛皮纸袋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什么?”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五百元现金。

看到这么多现金,阮清霜陷入了沉思。

这钱难道是宋淮初为她准备的?

她抱着钱袋快步下楼,狠狠地扔向宋淮初:“拿走你的钱。”

宋淮初愣住,捡起袋子:“你不是正需要钱吗?”

“我是需要钱。”阮清霜脸色铁青,“但我不要你的施舍。”

宋淮初垂下眼睛,低声说:“这不是施舍,我只是想要帮你……”

“我说了不需要!”

阮清霜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她咽下喉间的哽咽,继续质问:“我曾经那么需要你的理解和帮助,你在哪里?”

“在我被人陷害,无法辩解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你所谓的家人和满院的人嘲笑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绝望的黑夜中死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质问让宋淮初呆立原地,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只能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她。

阮清霜将心中的苦楚倾泻而出,眼角开始泛红。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想过一个平凡的生活,而你偏偏不肯放过我。”

宋淮初抬起眼睛看着她:“我明白了。”

他从口袋中掏出两人的结婚证放在桌上:“如果你还是决定离婚,我尊重你的选择。”

然后又把装着现金的袋子放了上去。

他深吸一口气:“用这笔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说完,宋淮初走进了书房。

客厅里只剩下阮清霜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她望着桌上沉思不语,最终,只拿走了结婚证。

……

第二天中午。

阮清霜穿戴整齐地出门,回到养猪场时神采奕奕,嘴里还哼着歌。

赵信彰见她这么高兴,忍不住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阮清霜咧嘴一笑:“我把办厂的资金问题解决了。”

“这么快?”

赵信彰半信半疑,又十分担忧:“你不会是去借高利贷了吧?”

“怎么可能。”阮清霜双手环抱胸前,“我把老家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申请了贷款。”

“贷款?”

第13章

赵信彰目瞪口呆,他对阮清霜的机智和胆识感到惊讶。

他自问,若是易地而处,他可能永远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阮清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这是国家为了扶持工业发展而出台的政策。”

“而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虽然赵信彰无法像她那样充满自信,但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我把养猪场转让了。”

阮清霜接过文件,看到合同内容,明白他是为了支持自己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涌起一股愧疚。

她对赵信彰说:“你其实不必这么做。”

“但我必须这么做。”赵信彰转身,目光投向远方,“我以前从未明白梦想的意义,直到你向我提起建立工厂的想法。”

“既然我们决定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他坚定地说。

阮清霜望着他,露出了微笑:“好,我们一起努力。”

就在这时,宋薇安匆匆赶来。

她用手捂着鼻子,声音带着不满:“赵信彰,我也要加入你们的创业计划。”

阮清霜皱着眉头,不解地问:“你不打算完成大学学业了吗?”

宋薇安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也是。”阮清霜冷冷地回应,“你的大学教育似乎毫无价值,不如把机会让给别人。”

宋薇安愤怒地反驳:“你在胡说些什么。”

阮清霜没有再和她争执,而是卷起袖子,继续清理猪圈。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宋薇安说:“你真的退学了,对吗?”

听到“退学”这个词,宋薇安显得非常不安。

她紧张地扯着衣角,然后急切地走向阮清霜:“你怎么知道?”

阮清霜没有直接回答,她记得前世在暑假前宋薇安突然回家,但不久后又匆匆返回学校。

然而,她后来收到的毕业证书和照片里并没有宋薇安的名字。

这个推断让阮清霜确信,宋薇安确实退学了。

看到阮清霜只顾清理猪圈,不理会自己,宋薇安更加焦急:“你别告诉家里人。”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阮清霜放下扫帚,轻轻咳嗽了几声。

宋薇安立刻变得殷勤,拿起旁边的水递给阮清霜。

她的声音变得柔和:“嫂子,求你了,如果被爸妈和大哥知道,我就完了。”

阮清霜心中暗自高兴,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为难:“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宋薇安连连点头,拿起扫帚,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开始扫地。

这样的场景,阮清霜在前世连想都不敢想,她心中感慨,命运终究是公平的。

她伸了个懒腰,慢慢坐在凉棚下休息。

……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适,

阮清霜打着哈欠醒来,却看到宋淮初正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她感到困惑,视线下移,注意到他手里的饭盒。

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这让她感到饥饿。

宋淮初打开饭盒,语气温和:“我做了你喜欢吃的,尝尝看。”

阮清霜没有接过饭盒,而是想起了过去十年的记忆。

在前世,无论风雨无阻,她每天都会给他送饭到工作单位。

她记得他的喜好,每天都变换着口味。

然而,她得到的却是他的背叛和无情。

第14章

想到这些,阮清霜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她避开他的目光,冷淡地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宋淮初被拒绝,脸色一僵,拿着饭盒的手停在半空。

但他仍然不愿放弃,轻声说:“你已经饿了一天了,还是吃点吧。”

“我说了我不饿!”阮清霜忍无可忍,她对宋淮初说:“宋淮初,你现在装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我不是你表演的观众,你应该去找林夕桐,她可是在等你。”

宋淮初垂下眼睛,原本想说的话,此刻却卡在喉咙里。

他无奈地苦笑:“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那不是你一生最爱的人吗?”

阮清霜反问,又补充道:“我很乐意成全你们,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当初宋淮初写下的承诺,现在被她一一还给他。

宋淮初的肩膀仿佛承受着千斤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张开嘴,想要辩解,却看到阮清霜根本不想听他说话,起身就要离开。

她的手腕被宋淮初紧紧抓住:“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阮清霜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对我的伤害。”

两人僵持不下时,阮清霜夺过他手中的饭盒,直接走向猪圈。

下一秒,她打开盖子,将饭菜倒入猪食槽。

饭盒也被她用力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阮清霜眉头紧锁,厌恶地说:“宋淮初,你让我感到恶心。”

“明天早上八点,我在机关处等你——”

“离婚报告上需要你的签字。”

听到声响的宋薇安和赵信彰急忙跑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两人都愣住了。

阮清霜平复了情绪,没有理会任何人,快步回家。

宋薇安回过神来,拉着宋淮初:“哥,你快去追嫂子,你们不能离婚。”

宋淮初却摇头,声音中带着无奈:“她不会原谅我了。”

阮清霜回到家,把自己的衣物全部收拾好,放进行李箱。

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宋家断绝关系后,身无分文,该去哪里呢?

正当她发愁时,刚进家门的宋淮初听到动静走了上来。

看到不想见的人,阮清霜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一个人站在门口,一个人坐在角落。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距离,谁也没有先开口。

宋淮初看到地上的行李箱,皱起了眉头:“你要离开?”

“有问题吗?”阮清霜的声音依旧冷淡。

宋淮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你有地方去吗?”

“去哪里都比待在你身边好。”阮清霜拿起行李,“就不劳烦宋首长操心了。”

宋首长……她从未这样生疏地称呼过他。

宋淮初感到头痛欲裂,全身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苦涩地说,带着恳求:“可不可以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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