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么?我也是神棍了?》海螃蟹进化天使螃蟹兽 ^第4章^ 最新更新: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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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林漫漫疯求了
  2007年4月7日 星期六 小雨
  没想到馨辰小虎平时什么都会给漫漫讲,这些前前后后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们两口平时给漫漫讲,应该会很难搞定吧。这个月才顾得上收拾馨辰家屋子,漫漫一个人在客厅玩过家家,可怜的孩子还在假装娃娃是她爸她妈,一个人嘟嘟囔囔的,问她说啥呢,她还保密,哎,我可怜的漫漫,可怜的女儿女婿…
  学校老师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漫漫怎么还不去学校,上个月26号本来要送去了,别说漫漫哭着不愿往学校那条路走,我自己也不愿,她们这个小学厕所背后隔着墙,就是馨辰小虎出事后呆的太平间,漫漫在学校外听上下课的铃声都得哭闹一阵,哎…我告诉老师了漫漫准备转校,也和她老舅商量过了,拜托建党走走关系,给漫漫安排到三区这边的小学。
  漫漫昨天晚上硬缠着我让我给她讲睡前故事,指名要听古代神话故事,我翻出故事书,讲了个,盘古开天地,漫漫听完若有所思,亲亲她家拿来的小熊,亲亲我,脆生生地说:“姥娘、小熊你俩等着,明天早上我给你们讲漫漫版本的故事。”我家漫漫真好,这样明媚这样灿烂。别说,她版本的故事充满孩子视角的童真,我家漫漫太有文学天赋了,我得好好培养她。
  这样想来,我写日记还是有点用处的,可以帮她记录“漫漫故事”,以后可以少写点鸡毛蒜皮的东西了,徒增烦恼。
  漫漫今早一睁眼就和我说,盘古不是书里说的那样睡了一万八千年,他很早就睡醒了,一直在蛋壳里呆着,没什么事情可做,他就发呆,经过很长很长时间,直到他乳牙掉了以后,长出新的牙齿。盘古一直盯着自己掉的牙齿,又想了好久好久,有天他突然想到牙齿不是孤单的,是有很多的,那同样的他也应该有很多,但是他没有。
  他就在蛋壳里一直走啊走啊,找啊找啊,他的个子也在不停的长,直到身体快在蛋壳里塞满了,已经过了一万八千年,他还是只有一把乳牙,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猫咪没有好吃的,更没有小伙伴,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大斧子,他只有一把小乳牙,这些牙齿也变得好小好小了,相比他的个子,他都快看不清自己的乳牙了。
  他还在继续长大,大到有一天他觉得在蛋壳里又憋又挤,他终于在体验到孤独以后明白了愤怒,他就挥拳去砸去打,去发疯,他又蹬又踹。(漫漫在床上给我表演了她理解的“发疯”,张牙舞爪像个愤怒的小猫,呲着掉了两颗门牙的洞洞牙,哈哈,这幕我写出来都会发笑,我家漫漫真是个可爱精怪的小囡囡。)
  终于,他把蛋壳踹开了,或者说他终于长得太大了,把蛋壳挤破了,他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这是拥有无数个鸡蛋的世界:有些是完整的鸡蛋;有些是分开的蛋壳,但里面没有人;有些是一片碎渣;有些是空洞,没有蛋壳没有碎渣什么都没有,他又看了好久,终于想到他可以敲开离他近的蛋壳看看,有没有像他一样的人,他想去其他蛋壳找朋友。
  他出去过,但不知去了多久,久到天地要重新合起来,他又回来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家在变得不一样了,这个世界形成了天地,他又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做些什么,他用手脚撑开了天地,又过去很久很久,久到天地都已成型,他自己的世界都开始长出细菌了,但细菌除了吃自己没别的东西吃(漫漫讲这里时,眉头都皱成疙瘩了),他最后看了眼其他蛋,看了看自己的世界,还是对自己的世界负起了责,(漫漫讲到这儿的时候重重咬着这两个字,又讲了一遍)最后,盘古把自己奉献给了他的世界。
  漫漫讲完扑到我怀里,又亲了亲我,这个聪明的小孩子啊,姥娘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丢下你呢。
  漫漫还给我讲,盘古从生到死的感情,也是我们拥有的感情。
  我突然对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好奇起来,我问她:“那盘古怎么看待他的乳牙呢?”漫漫想了想告诉我,盘古曾深深地嫉妒着他的乳牙。原来小孩对自己掉牙这件事会起这么大的怨念啊,从乳牙都能想到嫉妒。
  我还问漫漫,最后盘古死掉时,他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可能有点难了,漫漫抓耳挠腮半天,告诉我,他可能是开心的,因为花草树木风云闪电都是开心的。我抱住她,告诉她,那是满足。小姑娘懵懵懂懂得冲我点头,她怎么会明白我的满足呢。这是从她醒来就给我讲故事,带来的满足呀。
  我最心疼的小女孩,希望你平安健康快乐长大呀,长的过程可以久一点,姥娘会努力给你留好多好多开心的记忆的。
  ——————————
  漆黑的床帘把光牢牢挡在外面,只在床帘顶微微透着青白色的光,凄清静谧。
  细细听来只听得水管中的水滴到水里发出轻微得“噗”声,林漫漫觉得自己像死过了一次,心脏剧烈跳动着,腿上滑腻的头发触感真实到仿佛现在还,腿一动缠绕的感觉更明显了,林漫漫急忙起身掀开被子去看。
  眼前一阵阵发黑,措不及防间林漫漫真的看到蠕动着的黑色头发裹着小腿,并往上蠢蠢欲动,林漫漫闭眼尖叫并把枕头扔了出去,两腿疯狂踢蹬,拉扯感更加明显了,直到有什么被她狠狠踢断,缠绕感减弱下来。
  旁边宿舍有人使用水管,发出流水激烈冲撞的声音,林漫漫被吓了一跳,从床上弹射起来。
  好在她还记得床到顶距离不到一米五,弓着身子仔细去看,腿上不过是耳机线,不知怎么睡的,耳机线居然能缠到小腿上,只是现在线被扯断好几截,破破烂烂堆在床上。
  不知道谁从宿舍走时打开了窗户,风一吹,林漫漫打了个寒颤,急忙拉开床帘起床穿衣服了。
  宿舍空无一人,手机被踢在床脚,林漫漫打开手机一看,居然已经下午六点,自己一天滴水未进怪不得会犯晕看错,林漫漫匆匆清理了手机后台,一眼都不敢看那个邪门的音频,打开微信,富贵早晨七点半的问话早早被其他消息顶到底下,林漫漫不想回话,把她设置成消息免打扰,又把打卡群折叠起来,林漫漫现在一点都不想接触他们。
  林漫漫简单洗漱好就出门了,她现在急需补充养分供给阵阵犯晕的大脑。刚下课食堂人挤人,乱哄哄满是嘈杂,林漫漫扑进人群里,像一滴墨揉进池塘里。
  吃过饭,林漫漫也不愿一个人回宿舍,问舍友她们在哪,听到方圈组合在小树林荡秋千,她也去了,太阳快要下山了,青蓝色的光影照在大地上,拖拽着摇晃的树影,风吹树荡,同学们笑闹声包裹在树枝晃动里,混杂在一起模糊不清。
  林漫漫找到唠嗑的舍友,坐在她们旁边,看着不远处的杏花树发呆,世界暗了下来,青白的杏花也黑漆漆起来,林漫漫努力提起精神去听舍友讲话,什么“…考…力…重开…阴…真…”林漫漫眼神空洞地望着舍友一张一合的嘴巴,同样黑漆漆的,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林漫漫惊恐地发现,她听不懂两个舍友在讲什么,林漫漫竭力张开嘴巴发出“啊…啊…啊…”
  路灯亮了,林漫漫看到噩梦一样的,滑腻的黑色头发从两个舍友眼里、嘴里、头顶冒出,通过两人向她伸来的手,正要触碰到她,惊惧之下林漫漫僵直了身体,脑子里疯狂喊自己动起来,但身体一动不能动,直到其中一人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冰凉刺骨。
  ————————————
  林漫漫大表舅接到学校电话时,听到一个年轻老师让他抓紧来学校一趟,说林漫漫疑似得了失语症,校医不能确认,大表舅心里想着校园暴力、学术欺凌,一路惊疑不定。
  大表舅到学校后仔细打量了林漫漫的舍友,听到是这两个小孩照顾了林漫漫两天,看着两人关心害怕的神情,大表舅微微放下心来,倘若是这俩孩子,他这样咄咄逼人地询问,总会有人眼神闪躲,可是两孩子事无巨细的讲林漫漫来学校的日常,还相互补充,看来俩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大表舅又查了林漫漫的手机,没有恋爱,没有老师欺负,看着要求拉住窗帘、床帘,不许开灯,还躲在被子里的林漫漫,大表舅内心苦涩,好好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大表舅记得林漫漫小时候,也是休学了一年,他当时刚给林漫漫转了学,姑姑说先不去学校了,休息一年,要领漫漫出去旅游玩一年,他当时还想过,姑姑和漫漫去散散心挺好的,就很快去学校帮漫漫办了休学手续,结合漫漫现在的状态,和曾经听到的自己父亲有时叹气时的嘟囔,大表舅心里大概有数了。
  大表舅同样给漫漫办了一年休学,问过自己父亲一些细节,几经周折联系到了当年给林漫漫看病的主治医生,周医生已经不在那个医院任职了,他现在快退休了,在一家精神病托养机构当院长,听到林漫漫的名字,说自己还记得这个小女孩,听到林漫漫现在的症状,他建议把林漫漫送过来,这边机构安静环境也好,有专业的医生和设备。
  大表舅看着拒绝交流的林漫漫,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他觉得麻烦,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周医生帮过她一次,希望还能再帮她一次。
  养疗院坐落在闹市之中,巷子深处,路旁都是两人怀抱的大树,门口其貌不扬,进去却别有洞天,花园、亭子、玻璃走廊,地上涂着乱七八糟的花,墙上画着小熊□□唐老鸭,鸟的声音都能听出五颜六色来,大表舅对这里第一印象的感官非常好,周院长和林漫漫沟通时,林漫漫不认识他这个舅舅和他们全家人,却能认出叫出周伯伯,给他们几人听的都很高兴。
  周院长单独和林漫漫聊了几句,就把她单独安排进一个房间里,出来领着大表舅去花园里走走,带他看医疗设备,看了下在这里养疗的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林漫漫的治疗方案。
  大表舅听周院长给他分析的有条不紊,听到分析林漫漫为什么拒绝交流,是因为害怕看到他们,他们被黑色的头发缠住了,但是这里没有黑色的头发,她觉得很开心云云皱了下眉。
  对于这些,周院长也很快给出了科学的解释,大表舅越听越放心,听从周院长的安排,去给林漫漫配了新的手机和新的电话卡,临走前对着林漫漫交代了几句,林漫漫惊疑的看着大表舅,还是挤出笑容,和大表舅挥手说了再见。
  周院长承诺了每次换治疗方案、换药前同他商量,也承诺了多久安排一次视频,见面因为林漫漫不同意的原因暂且没有安排。大表舅他们亲属能来,但如果影响林漫漫治疗,就单方面看看林漫漫,别让她发现。
  林漫漫觉得自己从满是污垢头发的地狱来到了天堂,这里一切都顶上天的好。
  之前的恐怖经历她都不敢仔细回忆,梦里和现实头发无处不在,睡觉也睡不踏实,恶心的头发无时无刻都想从她嘴巴眼睛耳朵钻进去,她身边每个人都被裹满了,都想哄骗她张嘴,再把头发从她嗓子眼灌下去。
  所有人都想害她,但这个地方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得很,她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啊。她问过周伯伯,周伯伯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让她如果没那么害怕了,可以走出门,出去溜达溜达。
  这个托养机构其实更像养疗院,整体呈葫芦格局,分上葫芦下葫芦,他们进门的地方其实是后门,还有个一本正经的前门充门面。
  林漫漫本身就是小太阳一样的性格,抓着零食就和一个护士姐姐混熟了,林漫漫亲切地叫她“三金姐姐”,三金以前在三甲医院妇产科,现在转到这个地方拿同样的工资,工作却轻松省事很多。有时在前台值班的时候,会给她吐槽很多人,讲很多有趣的但又有点恐怖的鬼故事。
  林漫漫听得又好奇又有点害怕,往往竖起来半个耳朵偷听。
  比如现在,大家吃过晚饭了,自由活动的自由活动,看电视的看电视,去活动室玩的去玩了,林漫漫跑到三金值班的前台,正在听她讲在妇产科的真实经历:
  有次她值夜班,也是坐在前台,刚有个死掉的病人被送去太平间,她坐那远远的看着电梯楼层一层层下去,到了负三层停了会。
  不一会电梯自动运行,又一层一层的往上爬,到了他们这层突然停下,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密闭空间忽然起了风,凉嗖嗖的风刮过三金脸颊,左手尽头一声嘹亮的哭啼响了起来,时间仅过了一瞬,这个过程仅仅是电梯打开又合上的时间。
  三金讲完,林漫漫和她胳膊上都起了一圈汗毛,两人面面相觑。
  突然头顶冒出一声轻笑,两人猛地抬头,浓眉星眸板寸头,看着林漫漫上下打量,三金反应过来急急开口:“张医生,这是周院长安排…”张医生抬手拦住三金话头,漫不经心开口,眼睛却还打量着林漫漫,“从什么脏兮兮的地方滚出来的,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乌漆嘛黑的。”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人。
  林漫漫看着自己衣服上溅的油渍,没由的脸红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三金和她介绍这个风一样的医生名字和来历:
  张医生,全名张猫猫,龟毛洁癖,是精神病研究领域炙手可热的红人,青年医生,学历含金量极高,和明星一样赶场不断,全国各种医学会议都邀请他去参加,天天见不到人,但养疗院挂着名会给他工资。
  说到这儿,三金语气里透出了满满的羡慕。
  晚上护士姐姐来送药时,张医生,周院长都来看了下,张医生调整了药物数量和种类,两人叽里咕噜了一会,林漫漫偷偷听到张医生交代周院长,要在一周之内给她完全停药。
  林漫漫偷听着眼睛都瞪大了,原来张猫猫医生这么厉害,院长都得听他的。
  猫猫医生在屋里拍了个视频,浅浅扫过林漫漫,就走了。
  没一会,药劲上来了,林漫漫睡着了。
  林漫漫做了个梦。
  是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有些老旧的小区,入眼处是粗壮的柳树,最粗的一截被锯掉了,留下粗壮的树干和乱丛丛柳枝,像地中海的老头。
  林漫漫久违的感受到一种轻松的愉悦,像含了一口山中的白雾。
  柳树后是个二楼饭馆,或者说,曾经是个饭馆,楼右边的扶手台阶,是铁质的,已经有些斑驳,从地面直通二楼,右边有个一层的小商店还有人进进出出。
  楼上店里来了一些道士,看似伪装成要来租下门店开饭店的老板,实则擦洗干净地面后安营扎寨,大通铺都铺了起来。他们各自守个位置,静心打坐。
  有一少女,力大无穷,肤白黑发,道士打扫卫生时,上楼帮忙过,觉得他们谈吐很有意思,跟着学过一招半式。
  林漫漫看着看着,场景突然变了,这里成了雾气腾腾的青山桃花林,道士们闭着眼睛在青山上结阵,突然从雾里长出一群丑陋不堪,浑身流着脓水的人形怪物,整张脸上只有一个全是牙齿环形交错的嘴巴,林漫漫光是看一眼都已经感到口臭直冲脑门。
  林漫漫下意识理解过来,这些是中了毒的仙者,他们已经成了魔教徒。他们横冲直撞,毫无理智可言,满身戾气,倘若面前有什么活物,他们一定会冲上去撕碎再用嘴巴吃掉。
  此处地方实属妙地一个,烟雾缭绕,仙气飘飘,桃花瓣悠然落下。
  在雾中出现的毒仙们,往前冲了几步,在雾里居然好了。他们一个两个怪物壳陆续不见了,露出光滑的皮肤,一个个瞠目结舌看着自己的手,多少带点理智到位的茫然。
  只是其中有一位缠着绷带的少年,身体线条流畅,身体素质、反应能力都是顶尖的,妥妥的大杀器一个,他一点没被雾气影响,执拗地在桃花林里打转,寻找青山,寻找活物。
  开始帮道士打扫卫生的少女从雾中出现,绷带少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恶狠狠地向大力少女冲杀过去,少男少女在桃花林打了起来,打得拳拳到肉、打得桃花落了一地、打得难解难分。
  林漫漫视角一转,看到有个看起来穿着亮堂堂衣服的中年男人看着某法器,法器里赫然是这些中毒仙人,调整角度后法器显示的画面尤其针对绷带少年。
  ————————
  林漫漫一觉睡到6点起床铃响起,在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各种作息需要听从医院安排。
  林漫漫叭咂着嘴巴回味着这场酣畅淋漓的美梦,原来做梦的感觉是这样的啊,真好啊。
  午休的时候,张医生对小护士、周院长交代了一下,冲林漫漫摆摆手,让她跟着走。
  林漫漫被带到葫芦型养疗院的中间,林漫漫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养疗院不单单是葫芦形的,葫芦中间这根小细脖子,有条小路可以另外展开新的地图,林漫漫心情雀跃,跟着张医生,静悄悄的一前一后走着,林漫漫心里直嘀咕:“不愧是猫猫医生,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这边大概是正门进来的葫芦右边,古树更多更密了,路走着走着成了石子铺的路,不同颜色的石子在地面铺着似乎在画某种图案,林漫漫探头探脑的左右瞧,好奇心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跟着张医生七扭八拐,来到一栋楼面前,听着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动静,林漫漫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从这里走可以直接从医院出去。
  楼下有个中年男人在洗车,看到他们来,张医生抬了下下巴,那个中年男人挥了下手,林漫漫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总觉得有点眼熟,似是在哪见过。
  林漫漫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跟着张医生来到一扇门前,张医生敲敲门,推门而入。
  进门是个客厅,光线很好,温暖柔和,客厅有个超级无敌大的电视机,占了半个墙,面前桌子有各种颜色的酒瓶和一堆零食袋子,屋里地上还随意拽倒个行李箱,张医生敲了敲一间屋子的门,里面传出一句慵懒的“等一下”。
  不一会,房门打开,随意穿着宽松短袖大裤衩的女生开了门。肤白黑发,眉目清冷,气质像初雪里的梅花,慵懒凌厉。
  林漫漫惊呼:“是你!大力少女!”张猫猫医生噗哧一笑。
  张医生嫌弃这里没能坐的地方,领林漫漫回到一楼客厅,还叫来洗车的中年男人,林漫漫还是左看右看觉得这个中年男人眼熟,皱着眉左瞅右瞅盯着这个男人看,惹得这人也微笑着看向她。
  张医生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叫金海,是这家养疗机构幕后老板,林漫漫听着幕后,脑中灵光乍现,脱口而出:“昨天晚上就是你,拿着个亮闪闪的镜子看大力少女和绷带少男打架。”金海表情未变,反问林漫漫为何这样说。
  那个气质清冷的女生看样子洗了把脸用衣服随便擦了一下,抱着几包薯片,丢在桌子上,坐了过来,简短地介绍自己叫S,就示意林漫漫继续讲别管她。
  林漫漫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大庭广众下讲自己做的梦,看大家听得认真,各个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继续认真讲。
  讲完金海问:“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啊。”
  林漫漫想了想回答:“感觉是一个攻塔,一个守塔的游戏,像是一个世界毒完了,毁灭了,这群西贝货进攻另一个世界的道士来了,没想道士们随手给他们把毒解了。就是这样的故事。”
  金海大笑出声:“你想的没错,就是这样的故事哈哈哈,猫猫,你从哪捞的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娘啊。”
  张医生撇撇嘴:“问S,是她让我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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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林漫漫疯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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