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刚评点《永不瞑目》
赵宝刚评点《永不瞑目》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5月12日 08:32 北京晨报
说起近十几年的国产电视剧,就不能忽略掉赵宝刚这个人。在最早的《四世同堂》里,他扮演了一个特别让人讨厌的汉奸;到了《渴望》他升为导播;再到《编辑部的故事》,他也严然成了导演。之后每隔上一年半载,赵宝刚就准会拿了一部分量不轻的连续剧,如《过把瘾》、《东边日出西边雨》、《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无雪的冬天》。时不时地,他的戏还不断捧像王志文、江珊、刘蓓、徐静蕾这样的当红明星来。
赵宝刚最新推出的连续剧《永不瞑目》,又一次在观众中引起强烈反响,可他本人却越来越难见在媒体上抛头颅洒笑脸,都说“真人不露相”,我再加两个字叫“真人露相不经常”。
火了创作却冷了导演
何:你的电视剧越拍越火,可在新闻媒体上却越来越冷,这是不是因为你一直都不擅长和媒体打交道?
赵(淡淡一笑):这问题以前还真没仔细想过,最近才有点考虑。现在拍以全都市场化,不像前些年,就是一门心思给公家单位拍,题材也都自己选,那时候或多或少也参与一些发行宣传上的事儿。可现在就完全变成另一种情况。片子一拍完人就把它交给投资方,然后什么发行、宣传就全由他们去运作,整个程序越来越像工厂的流水线,而且还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所以我跟媒体宣传的关联也就不是那么密切了。
何:照这么说,你就只管拍片儿,就一点也不考虑它能不能卖出去啦?
赵(双手一拍):我现在也就剩下考虑片子能不能卖得动、题材受不受欢迎、实际上就完全以卖出去为惟一目的了。脑子里来回转悠的,全都是“卖点”,至于什么个人想法、艺术追求,现在起码都先得往后放放了(无奈一笑)。
何:其实你并不是很情愿完全向市场投降,对吗?
赵:在《过把瘾》之前,我拍的东西基本上都比较贴近老百姓的生活。在《过》剧之后,我就想在自己的片子时追求一点不是完全抄袭生活的睡子。我认为谁也不可能跟着市场的叫好声跑,追着追着你就会特别被动,甚至会路子越拍越窄。还有,我觉得电视剧也不能全都照打打闹闹特好玩儿,京这么一条道走到黑了。如果说我还非要强调一点思想性、艺术性,可能会有人说我太装蒜、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等等方面无形中多少得给观众留下哪怕是一丁点影响吧?
何:现在的影视导演都很少在乎“炒作”,你老这么把自己晾在一边,心里就一点也不慌张?
赵:真心慌的事儿,是我特别顾及自己拍的东西别太丢面了。所以我把心劲儿全用到拍片子里去了。我老是想拿出去的东西别让人说太寒碜,当然是都夸我特牛最好。这样我就觉得特有面儿,心里也就痛快了。如果老是弄不出像样的东西,光靠媒体上炒,我心里虚。
何:你当年是凭什么本事才混进《四世同堂》演那个汗奸老二的?
赵:其实也挺偶然的。我年轻时特别迷音乐,唱了好多年歌,还学过一些乐器,也学了指挥,在这方面下了七八年功夫。那时就想如果我能当上演员,自己所学这些,肯定就都能用得着。后来有一年电影学院的表演班招生,本来就是想去碰碰运气,结果就真让我给考上了。
何:后来,你为什么又放弃表演,而改了导演这一行?
赵:从那个表演班一毕业,我就把当时北京所有的文艺团体,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报考了,结果就没一个地方肯收留我。演完《四》剧之后,我是按库工调入“北京电视艺术中心”的,就是客库的工人。进去之后先干剧务,后来做制片,再后来是副导演和导演,整个过程全都是走到哪儿说哪儿,完全是被命运牵着鼻子往前走,我当时其实对自己挺没有信心的。再以后我碰巧拉来一笔钱,就想着由我自己做制片主任拍一部电视剧,结果我们中心生产办主任说制片主任还是由我来当吧;我说你当制片主任,那我干嘛去呀?他说你来导啊!这样我才和冯小刚、郑晓龙共同导演了第一部叫《怯懦的誓言》,那片子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后得了几个奖。在这之前我觉得当导演特神圣,很怀疑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可通过导《怯》剧的实践,才增加了一点信心,我觉得我还能导。
何: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认为是练出来的?还是天生就是带点感觉?
赵:对我而言还是一步步学出来的,但是我不否认其中得有才气成份,它跟着有文化是完全两回事。这人特有文化但不一定他就能干导演。有文化修养当然更好对这一点我现在也在不断丰富积累,但大部分经验还是来自生活底蕴。生活底蕴加一点才气,我就是靠这两知才走到今天的。
何:你为什么一直只拍都市剧,而从来不拍乡下苦和古装剧?
赵:先说古装剧,我的历史知识微薄。很不扎实。我认为真要导帝王将相的宫延剧,那么导演的文史水平真得相当高才行。比如你要在戏里讲一个古代政治家,也不是说导演就非得当过政治家才行,但你起码得懂一点政治理论。但我连什么时代该穿什么衣服都稀里糊涂,这些都是我的薄弱环节,所以我就先不去钻这一门,但这也并不是说我就绝对不能导,如果非让我去拍一部古装戏,那我肯定会运用我懂的现代意识去导。农村题材我倒是很想弄一部,但现在农村片市场是越来越没人认,所以即使有想法也先撂下了。但拍农村片我想自己还是能驾驭的。也有好多人劝我:宝刚你该拍拍下里巴人了。我说我是拍“上里巴人”起来的,至少现在拍这个还是我的强项。等我什么时候拍了我再往“下”拍。比如《无雪的冬天》就已经开始往下拍了,而且我今年还要拍一部讲30年代故事的农村戏,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得赶上什么吆喝什么。
何:有人这样评价:说你每回都是先拍一个特牛的作品,紧跟着下面一部就肯定弄得特臭;你认为实际情况这样吗?
赵(一听就乐了):我真有那么牛吗?老能保持一半对一半的百分比?如果这种成功率能让我坚持到拍不动的时候,那我就真得谢天谢地了。我对自己可不敢这么过高估计。但有一条倒是坚定不移,我老是不安于一种既定的旧模式,总想鼓捣出点什么新鲜来。要想蹚几步新道,脚底下走着生,就很可能会摔大跟头,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情愿老在这一条老路上回瞎溜达。
何:顺便问一句,现在有好多导演不是留发长就是蓄胡子,把自己弄得活像“狮现人身”,何你干嘛把自己打扮得中规中矩呢?
赵:这我可是有意识的。我对穿着打扮一向都非常在意。(他笑着在下巴那儿比划了一下留大胡子的意思)当导演就非得弄成那样吗?我首先让自己先别成那样。我来当过演员,因为演《四世同堂》还曾经出过一段名,那时候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签字照相。但如果干了导演,还把自己弄得像个惊叹号,起码我心里感觉不好。所以从穿着打扮上就最好别让看出我是导演来。
怎么拍和拍什么最过瘾
何:你好像一直都在发愁找不着好本子,那你认为缺好剧本的最大原因是什么?
赵:这话一说起来就可能很片面。我记得80年代末90年代初小说特别火,改剧本可选择的范围也特别宽。但现大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文艺和娱乐方式越来越多元化,再加上各种经济和市场因素的不断侵入,真下功夫创作的人也不像过去那么多了,还有的干脆就是靠技巧在弄剧本,可如果真编到一点实在的内容都没了份儿上,那么再圆熟的技巧,也就全成糊弄人的东西了。
其实早最弄《渴望》剧本时,出现过一个挺好的势头:几个人的、在最初阶段绑在一起侃,其中包括像王朔这种能不断支出高招儿的作家然后再按最好的主意去编去写。为什么国外影视界有所谓的“监制”,这“监制”实际上就是一个组合人才的专家。(王朔评点:眼下还像赵宝刚这样用拍电影的认真态度去拍电视剧的导演,已经实在是太凤毛麟角了。现在也有的电视剧导演可能觉得赵宝刚那种拍法儿已经有点过时了,认为抓剧本没必要那么认真,挑选演员、整个制作也无需那么精雕细琢。但我认为现在好侈质量特次的电视剧,就是因为这么一环一环松下来,整个东西到最后就全懈了。所以就我个人的欣赏趣味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看赵宝刚拍的东西。)
何:可你好像这几年寻海岩小说还是颇有兴趣,算上《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到《永不瞑目》你已经是和他二度合作了。
赵(得意地点头):我一直觉得海岩的作品很有底子,而且人气也足。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太了解海岩,后来熟了,他掏心窝子跟我说了一些自己对人生的感觉,我发现他这人脑子和肚子里都不是空的,尽管他的小说常常会逞有强烈的虚构痕迹,但在他笔下的人的种种情感都非常真实,是他人生的某种独特捕捉和发现。这就牵扯到我们上面讨论过的问题,作家一旦失去了自己对生活对人生独特的内心发现,再圆熟的技巧也是无济于事。
(海岩评点:就我所看到的不成功的电视剧,几乎最后的都是出在文学性比较差上,而这个问题又与导演的文学感悟力密切相关。比如对剧本的把握、还有拍摄用怎样的叙事方式,都存在一个文学感悟力的问题。相对而言,我认为宝刚在这方面,还是优于不少其他导演的,尤其他对人物、对情感、对事件,从来都是非常敏感而且相当细腻。他更喜欢表现那种优美、抒情的东西,此外他对音乐的感觉也相当敏锐;从他的电视剧的叙事方式看,几乎每一部都能看出很强的文学性来)。
何:你每拍一部电视剧,不论是成是败,似乎都很强调作品的个性化,那么这次《永不瞑目》又和你以前的作品有何不同之处?
赵:《永不瞑目》本来是一个虚构特别厉害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可能发生。但我一方面把它拍得外观很漂亮,另一方面我又刻意强调在大虚构前提之下细节的绝对真实性,比方说如果是在广西发生的事,我就一定去广西拍,如果硌发生在西藏,我就把整个剧组全拉到西藏,就为完成一、那么一种当时当地的特定氛围。所以,我是用一个“真实”的细节,织成一个巨大的虚梦,最后还得让观众对它完全相信以为真,我觉得这就能看出导演牛不牛牛了。但《永》剧可以算是我某一拍摄阶段结束,起码今后几年我不会再沾这种感觉的东西了。
何:从《东边日出西边雨》到《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和《永不瞑目》,你拍的电视剧已经越来越像电视电影,你眼下和将来有没什么要拍电影的具体打算和准备?
赵:想拍电影的心,自从我当导演之后就偷偷藏着呢,但电影对我来说,又一直是一件挺神秘的事儿,所以我才不敢轻举妄动。我这人天生就有一种自卑心理,尤其是一开始沾什么新东西,我就希望它一把成功。而特别害就砸锅。也有好多人劝我:你拍电视剧这个梦做得好好的,甭这山望着那山高,别弄不好两边四六不靠。可我又不某心自己老隐在同一种状态里,所以我不否认还惦记着要拍的电影,但现在对我来说还没到时候。首先是我个人心理准备不好还不到位,另外我得抓得特别好的题材和本子,自己也准备在编剧上下下功夫,到各个方面都“风调雨顺”了,我再动这根筋。当然也不能无限斯延下去。
何:那你是不是对自己有点失去信心了?
赵:我倒不是对自己失去信心。说实在话吧,我是对拍电视剧信心没过去那么足了。也不是说我就不能拍了,但对拍电视剧重视程序,明显是不如过去了,(忽然又是自己蔫笑)我感觉拍电影可能对我更有新的刺激性。现到现在为止,我拍的电视剧基本上全是别人写的东西,我自己的生活积蓄还一点没动呢。其实我人的生活经历也非常复杂,但这咱感受我一直都留着不动它,但那些东西我认为更适合将来去拍电影,所以在电视剧里根本没怎么注入。
何:近几年你拍的电视剧大多都是场面豪华和制作精致的都市剧,你不觉得如果再这么继续干下去,自己会失去创作心态上的平民气和烟火气吗?
赵:你这么说,大概是指《一场风花月的事》和《永不瞑目》这两部片子。但就撞上了这么两个都市题材,我觉得场面豪华和制作精致都是它们必不可免的。最起码我也得拍什么像什么吧?如果有一个农村题材真能让我激动起来,我也可能会把它拍得土得掉渣。电视上放《无雪的冬天》的时候,我在报上看见一篇文章,说从《无》剧之中可以看出,赵宝刚又回到我们身边;但再一看《永不瞑目》,说他怎么又跑了!(哈哈大笑)我看了半天,就没明白那作者到底要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大伙儿还得用根绳把我拴死在某一种题材上,不带来回瞎跑的?
何:近十年来,《过把瘾》是不是你最满意的一部作品?如果不是,哪一部让你感到满意?
赵:到现在为止比较满意的有两部,一部是《过把瘾》,另一部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一》剧是在导演意念上我比较满意。《过》剧是从剧本到表演到拍摄,最后还有观众的收视率,各个方面我都比较满意。而且那怎么说也得算是我导演生涯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啊!不信,就是现在回头再看一遍,它也仍然还得说是一个挺结实的、挺过瘾的一个东西。
何:你作为一位著名导演,肯定一拍戏就能接触好多漂亮姑娘,在当今这种一沾影视就出绯闻的年代,好像就没听说你有什么拈花惹草的事儿,难道你整一在镜头前面对一个又一个靓女,就真那么坐怀不乱毫不心?
赵(冲我一笑,稍作沉吟):爱美之心还是人皆有之的,说毫不动心那就是蒙人了。不过就是我从很早就对拈花惹草看得比较透。我是这么想的:真沾上这种事儿,顶多也就是幸福和痛苦各占一半。就说婚外恋吧,这对所有男人来讲,开始都可能感觉挺新鲜,可一旦被发现,特别是让太太知道了,你说家里还能太平吗?起码自己心里老得两边来回摆平吧?可心是沾上这种事儿,又哪能那么容易就摆得平呢?在我们这个圈里,这种事儿是随时都能碰上,有的男人一跟我聊起他偷情的快乐,真也说的得意忘形;但也有男人,一说起被妻子发现外边有人,那夹在中间的滋味儿,又简直痛不欲生。而我是既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得意忘形,更害所事后痛不欲生,所以还是远远躲要根本不沾为最上策。到现在我结婚已经整整15年了,整个夫妻关系总结下来基本上还算平稳。也有人对我说过:一场婚姻过了10年,双方的感情已经到了极限,再往下发展就比较特殊,一方面是由于我长年都在外拍戏,而我太太这么多年也忙着她自己的一大摊子工作,所以我们经常是处在两地分居的状态,真正能聚在一起的日子,统统加在一起顶多也就是七八年,离15年还早着呢?9一边说一边乐)我从身边发生的许多这种事里发现一条,男人寻好事和坏事都容易上瘾,都说抽烟、喝酒上瘾,外边找情儿也能上瘾。另外再暴露一个秘密,我这人是有心没胆,心里想归想,但绝对不能付诸实践,别真地弄成“一场风花月的事”。
何:总的来看,你恐怕得算是那咱天生内向和胆小的男人吧?
赵:内向是有这种成分,天生胆小还排不上。顶多也就能算上一个比较老实的男人吧?我天生最大的毛病,就是主动性特别差。比如说接人待物,我不会一见面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能马上弄得很热闹;有片子出来,也不会拉一群记者把自己炒得热热呼呼;也不是不想,可就是不会,心里别扭。你我算认识时间不短也挺熟了吧?可我这么多年我主动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吗?这就是我的弱项。自己也想过,自己可能是比较独的那种男人,朋友的圈子比较小也相对固定,和整个外界主动交流非常少。也有这种时候,心里挺闷的,就想给谁拨个电话聊聊,可又一想好久都没跟人家联系,结果刚拿起电话就又给撂下了。按说老拍戏应该和演员处得比较近,可除了像王志文还有那么一两个朋友,真是处理比较深了,偶尔想起来能打个电话,坐在一起吃顿饭,其他人也不怎么经常联系。这些都不能算是我的优点,但天生来的想改也难。
(王志文谈赵宝刚:我和导演合作次数最多的就数宝刚,从《皇城根》开始起到《过把瘾》到《东边日出西边雨》再到这回的《永不瞑目》,他一次又一次将成功的机会送到我面前。作为一名导演,他不但对拍戏非常负责,且对演戏的所有演员都非常负责。对我个人,更是像亲弟弟一亲时时提携帮助。可以这样说: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首先就得感谢赵宝刚。)
何:最后再问一句套话,你对今后有什么远景打算?
赵:我这人就喜欢自己在心里瞎琢磨,但对未来却从来很少列出远景规划。比如最近这大半年时间,一直都是闷在家里,有时候一个礼拜都难得下楼一趟,就是看书翻志再瞧瞧各种光盘,就是想补充补充自己,有些呈也得回过头好好想想。要是光埋头往前瞎忙瞎奔,我怕时间长了会找不着方向。
赵宝刚简历
赵宝刚,生于1955年7月;北京人;1972年至1984年在北京钢厂当工人;自1984年至今,一直担任北京电视艺术中心导演。主要作品:1990年担任电视《渴望》导播;1992年开始独立执导《编辑部的故事》;1993年导演《皇城根》;1993年导演《过把瘾》;1995年导演《东边日出西边雨》;1996年导演,一场风花雪月的事》;1997年导演《无雪的冬天》;1998年导演《永不瞑目》;眼下正在导演电视剧《像雾像雨又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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