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当年娶24岁小护士,提出过分要求,妻子答应后他老泪纵横
文·段宏刚
1979年元月,贾平凹跟韩俊芳在西安领证结了婚,此时,贾平凹在《长安》文学月刊当编辑,韩俊芳则是商州丹凤县剧团的演员。两人结婚后,贾平凹找关系把韩俊芳调入陕西省文联,当下解决了异地分居的问题。
韩俊芳面容姣好,家境也不错,配贾平凹绰绰有余。而贾平凹相貌平平,性格木讷,但才华出众。
上世纪70——90年代,文学很吃香,作家受人尊敬,社会地位相当高。韩俊芳为找到贾平凹这样的丈夫感到自豪,她冲破许多阻挠后,嫁给贾平凹,甘愿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把家务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作家写作需要相对安静的环境,每当贾平凹晚上在家里写作时,韩俊芳做什么事都会蹑手蹑脚,连咳嗽都要捂住嘴压低声音。洗菜时生怕水龙头的流水声影响了丈夫,就用纱布将水龙头包上再用。
女儿贾浅浅如果哭闹,韩俊芳会把女儿抱到院子里,直到哄睡着了才回家。
写作伤脑子,此时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韩俊芳能做的就是每天给丈夫煮两个鸡蛋,冲一杯麦乳精,来补充营养。
韩俊芳所做的一切都被贾平凹看在眼里,也被贾平凹的亲朋好友看在眼里,他们都夸他娶了一个好媳妇。
1989年,贾平凹在北京参加一个笔会,认识了喜欢文学的王女士。王女士是成都人,离异单身,非常崇拜贾平凹,此次来京的主要目的就是见上贾平凹一面。
回到成都后,王女士热情地给贾平凹写信,贾平凹也及时给她回信。从此,两人在信中互诉衷肠,从最开始谈论文学和写作,到最后聊起了各自的生活,俨然成为一对精神伴侣。
一年后的某天,韩俊芳去贾平凹的办公室取钥匙,意外发现王女士写给贾平凹的十几封信,一下子气得咬牙切齿,认为贾平凹对自己和婚姻不忠,精神出轨了。
贾平凹解释道:我是作家,多接触人和社会,多体验生活,才能写出接地气的作品。这些文字交流算不上什么,你难道不能理解和宽容吗?
也许是太在乎贾平凹了,这件事如同扎在韩俊芳心中的一根刺,让她隐隐作痛,也久久无法释怀。
后来,韩俊芳从贾平凹的文字里,看到丈夫对男女之事写得惟妙惟肖,就想当然地认为丈夫本质上是一个花心的人,在背后肯定做出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夫妻之间的感情裂痕在此时越来越大。
另一方面,家庭的经济状况变好后,生性纯良的贾平凹,只要遇到有亲戚和乡亲向他借钱,或者求他办事,他都会满口答应。韩俊芳对丈夫的做法颇有微词,导致夫妻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1992年11月17日上午,好友路遥因病去世,几天后,贾平凹和韩俊芳一起参加了路遥的葬礼。得知路遥去世前卧病在床,妻子林达逼着他签订离婚协议时,贾平凹忍不住泪如泉涌。
他们有相同的出身和经历,也都生了一个女儿,婚姻生活貌合神离,贾平凹怎能没有共鸣。
回家的路上,贾平凹和韩俊芳说起了林达,由于分歧很大,一路上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1992年11月26日,两人来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近14年的婚姻。贾平凹选择净身出户,女儿跟随韩俊芳生活。
离婚后的贾平凹索性搬进了单位分给他的单身宿舍,从此开启了奋笔疾书的生活。
1993年春,贾平凹的50万字的长篇代表作《废都》出版,一时间洛阳纸贵,不到半年时间,销售了上百万册,创造了文学读物销量的神话。
然而,半年后,《废都》因为内容问题成为禁书,贾平凹经历了自写作以来最严重的信任危机。一些好事者甚至把《废都》里的女主人公唐宛儿跟现实中的人对号入座,光是西安就找出了三个“唐宛儿”,一下子弄得满城风雨,人们的唾沫星子能把贾平凹淹死,他还被戴上了“流氓作家”的绰号。
这些打击让贾平凹急火攻心,一下子病倒了,不得不住院治疗。
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贾平凹住进医院后,照顾她的护士叫郭梅,比他小17岁,正好是他的忠实粉丝。郭梅身材曼妙高挑,长相和气质都很出众,还是西安一家模特队的业余模特。
每天,郭梅会从医院食堂给贾平凹打饭,还从家里带来水果让他吃,把贾平凹照顾得无微不至。
郭梅就像一缕明媚的阳光,很快驱散了贾平凹心头的雾霾。半个月后,贾平凹的身体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了。
出院时,贾平凹发现自己已经对郭梅产生了强烈的依恋,便向她求爱。
郭梅其实也对贾平凹有意,不过为了保持矜持,他向贾平凹说:这事我得问问父母再说。
郭梅父母认为贾平凹比女儿大17岁,又离过婚,说什么也不同意两人交往。
但郭梅很有主见,她告诉父母:贾平凹才华出众,我自小读着他的书长大,非常崇拜他。他现在离了婚,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自己,我只想好好疼他爱他,你们即使不同意,我也要跟他结婚。
女大不由爹,父母看到女儿的态度很坚决,也只有接受。
1996年10月,贾平凹跟郭梅走进婚姻殿堂。1997年夏,他们的女儿贾若若出生,44岁的贾平凹第二次当了父亲。
新婚当天,贾平凹突然想起17岁的大女儿贾浅浅,就畏畏缩缩地问郭梅:我想每周见一次前妻,可不可以?
话一说出,贾平凹感到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但还是希望得到妻子肯定的回答。
听到这话,郭梅瞬间泪流满面,心里虽然很委屈,但她能理解“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父女情深深似海的道理,点头答应了丈夫的请求。
贾平凹随即感动得老泪纵横,连说谢谢。
两人结婚后,婚姻一直很幸福。郭梅不仅在生活上体贴入微,还充分赋予贾平凹精神自由,从不干涉他的人际交往。
没有后顾之忧的贾平凹,写作渐入佳境,接连出版了《高老庄》、《怀念狼》、《秦腔》、《高兴》、《古炉》、《带灯》、《山本》、《暂坐》、《秦岭记》等有分量的长篇小说。2008年更是凭借《秦腔》获得了“第七届茅盾文学奖”,从此拿遍了国内主流的文学大奖,成为当代顶级作家之一。
如今的贾平凹,虽然年过七旬,但看起来精神矍铄,身体硬朗,白头发并不多,这或许是他在第二段婚姻里找到了真正的人生港湾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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