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明星还是话剧演员？ 徐峥鱼和熊掌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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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商鞅》的年轻人都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话剧！看过《商鞅》的观众都被震撼：如此的令人撕心裂肺！

　　日前，正在上海美琪大戏院献演的《商鞅》，是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精品剧，夺过第14届中国戏剧梅花奖、第8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奖、中国话剧金狮奖、文化部第7届文华奖等8项大奖……经过精益求精的删改，至今上演7年了。今年，《商鞅》又与《贞观盛事 》、《牡丹亭》和《闪闪的红星》一同参评“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

　　“7年中有些演员结婚了，有些演员出去拍戏了，有些演员临时有事让别人顶，别人就顶到现在……”扮演祝欢一角的徐峥说，演《商鞅》的7年中，他从青年走近了中年。“这是一出大型的传统历史剧。气势宏大，有历史沉重感，表演上传统些。最开始在北京首都剧场演，后来转到了上海，谢幕时还是全场叫好鼓掌———原来，上海并不全是小资的话剧！”

　　做响油鳝糊最拿手的徐峥，趁着排练间隙去美琪大剧院隔壁吃午饭：一碗鸡鸭血汤、一个荷包蛋、8个生煎。

　　店门口停着他雪白的吉普车。前一晚他刚从横店《李卫当官2》的片场驱车赶回来，抽出3天时间参加话剧《商鞅》的排练和演出。在前一部电视连续剧中，他是主角；在后一部话剧中，他只是一个二线配角———巫师祝欢，商鞅的反对势力，最后被处死。

　　但在他眼里，演这样的话剧，才算真正的“好戏”！

　　毕业时没想当明星

　　“我只希望每年能演一出好戏！”在徐峥的嘴里，“戏”通常指话剧而非电视剧。

　　他接下来的计划，是自编自导一个话剧，剧本都选好了，现实主义题材的，但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做。

　　“我对话剧的感情挺复杂的。毕业后3年演了8个话剧，自己导演了3个。真正满意的不多，比不上我在戏剧学院时自己理想中的戏剧标准。”

　　在上戏学表演时，徐峥学习成绩优异。班里排4部大戏，两部都由他担当男主角。毕业后，有些同学去拍戏了，有些同学演话剧了，徐峥却失去了事业目标，没电视演，也没话剧拍，只能待在家里学炒菜磨性子。

　　“那个时候还没有明星的概念！”毕业时，像“小燕子”那样一夜走红的明星还没出现，当时徐峥脑子里只有好演员和坏演员之分，一心想演好话剧。

　　从1995年到1998年，他总共排了5出话剧：《商鞅》、《陪读夫人》、《野种》、《股票的颜色》、《谢谢一家人》。

　　“我怎么就成了喜剧演员？”

　　如果一直演话剧的话，徐峥直言自己可能会看不起拍电视剧的！但现在，如果他在拍电视剧时，发现一位话剧同行在电视剧中跑龙套，他也觉得应该尊重别人。毕竟，演话剧和拍电视剧的片酬相差十万八千里，人人都为生计愁！

　　但“白玉兰戏剧最佳男演员”投身于电视剧之初，总有一些不甘。

　　当年电视剧《春光灿烂猪八戒》热播之后，徐峥演的“猪八戒”深入人心。接踵而至的夸奖令徐峥很想不通：我怎么就成了一个喜剧演员？

　　有次去五台山玩，他遇到个老僧人。对方居然看过《春光灿烂猪八戒》，对徐峥说：“你看，演戏让人笑也是一件善事！”

　　他突然意识到，不能太把自己当成什么人，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是首要！况且，当他真的“玩”电视剧后，发现这对演员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享受。“一个演员如果有了更多的知名度，他丰收的不仅仅是名利，重要的是他将有更多的选择。就这点来讲，拍影视剧是一种诱惑！”

　　去年，他主演话剧《他没有两个老婆》时，凭借着刚从电视剧上获得的知名度，轻松拿下了票房佳绩。

　　玩电视剧的尴尬

　　《春光灿烂猪八戒》、《李卫当官》、《风雨步高苑》、《七品钦差》……拍电视剧之后，徐峥的个人生活变化挺大，“以前排话剧时，上海一年到头的话剧，我肯定看遍。但今年我自己团里两个戏都没来得及看呢！”

　　他一年的时间开始以块状划分。忙时很忙，闲时也很集中。

　　“排话剧期间，生活和工作还能同步，上午睡懒觉，下午喝咖啡，晚上演戏，请朋友来看，散场后去吃宵夜；而拍电视剧非得把一堆人全封闭在一个地方。拍电视剧是没有城市生活的，30集拍两个月，要啃掉一本厚厚的字典。这必须要一种特殊的生活形态。”

　　拍电视剧之后，徐峥觉得自己生活得更像一个成年人了，在一个剧组开工前，还必须去超市给自己采购一大堆东西。

　　但时间长了，他就开始发现拍电视剧的一些不如意：比如电视剧剧组条件通常很艰苦，他每次从剧组回来后，通常带着复仇感去花钱！比如不小心拍了部烂戏，很有失落感，生怕播出时被人骂！比如更多的“选择”也令人矛盾，演了喜剧之后就有一堆喜剧放在他面前，角色都差不多类型！

　　演话剧面临一道坎

　　演话剧时，演员在积累，在汲取。而拍电视剧时，演员在付出，因为电视剧更水，也更生活化。

　　换句话说，演话剧就像看书和思考，而拍电视剧是自己在写作。

　　那么，如果一个话剧演员拍多了电视剧，会不会对演话剧有害无益？

　　“有观众认为，你现在演的《商鞅》并没比从前出挑，是因为电视剧拍得太多吗？”

　　面对这样锋利的问题，徐峥丝毫没有退缩：“我有时也在自问：演了那么多戏，到时是在原地踏步？还是在退步？现在我意识到，这只是一个过程，一个量变达到质变的过程，跟拍电视剧没多大关系。”

　　去年他排练话剧《艺术》时，突然发现那戏深不见底，他意识到，自己面临着表演上的一道坎！

　　“原来以为自己是河里的霸王，没想到到了海里就傻眼了。原以为自己是孙悟空，石头里蹦出来的谁都不怕，但孙悟空戴上紧箍咒后，还不得另请高人帮忙。”徐峥发现，在演戏的阅历渐渐丰富之后，自己再也不能像在学校时单靠灵气演了。

　　“当初刚出现在舞台时，听到一些叫好声，因为我是一把‘鲜米’，无所顾忌没有压力。而我现在正慢慢捂着自己，等米熟了再开锅。”演戏成为一条漫长的修行之路，这也是做演员最有意思的地方。 文 /本报记者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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