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万宝宝:该谦卑谦卑,该狂妄狂妄
万宝宝化着她著名的、用好朋友摄影师陈漫开玩笑说“没眉毛没嘴,眼睛特别重”的妆,脊背挺直,跟身边的人中英文粤语随时切换地聊天、开玩笑,眼神语气皆放松随和。
坐下跟万宝宝说话,听她讲自己的珠宝设计故事,由“甜品”系列到颇受名人明星追捧的“小小”系列,再到与国际彩妆品牌M·A·C的跨界合作,说如何跟师傅一起研究在一厘米见方的空间内镶进几十颗晶亮小钻,如何在彩妆的粉盒、唇彩与甲油里呈现出自己最爱的宝石的颜色:深深浅浅的玫瑰金、旧旧的古典绿,如何“服务客户”:“客户要什么你就要给什么,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东西强加给别人”……她是著名的“红三代”代表、活跃的社交名媛,也是“非常喜欢创作”的设计师,深晓商业社会一切规则的品牌经营者。她的经常需要在感性和理性间“找一个中间点”的世界里几乎没有“不行”二字,“就硬着头皮上吧。一咬牙什么都能过得去。”
但就在最近,万宝宝也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不行”和紧张。那是在与M·A·C跨界合作拍摄主题微电影的现场,剧情需要她含情脉脉地、缓缓地走向男主角,走10米。结果往往是她刚走了5米,整个剧组就哄堂大笑一片。“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演员也挺不容易的。其他的我都可以做,伤感啊,着急啊,都可以。就是跟人去‘演’谈恋爱的感觉,特别是眼看眼的那种,不行。”
(万宝宝与mac跨界合作彩妆系列)“我不知道什么叫偏爱,我的风格就是你看到的东西”
新浪:珠宝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万宝宝:首先它意味着艺术的一部分,然后它也是安全感的一部分。为什么从古到今女人那么恋珠宝?时装可以过时,很多东西都可以是季节性的,(但)珠宝这种东西是无论它风格过不过时,但它的材质可能已经有几百万年了,上亿年了,它是一个很经典的东西,真的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
新浪:这次与M·A·C的跨界合作,又有怎样的缘起?
万宝宝:(这次用的都是)一些我自己最念念不忘的宝石的颜色。你看着(粉盒里的)几个颜色,这是我在做珠宝时常用的金色,我从来不去做一个正黄金,我也不用正白金,我也不去纯做一个玫瑰金,我做深深浅浅的玫瑰金。我不是很喜欢做很新的颜色,对古董和古典的东西比较迷恋。(指甲油)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些宝石的颜色。每一个都代表我最爱的一些石头。(用这些彩妆的人)你化一个妆,就可以了解到我对珠宝的一个创作的过程。
新浪:你的设计中,你最钟爱或者最能代表万宝宝的风格元素是什么?
万宝宝:你看到了。有的让你想笑,有的让你浮想联翩,有的让你想起过去……我不知道什么叫偏爱。我的风格就是你看到的东西。
新浪:这次与M·A·C合作过程有没有特有趣的事儿发生?
万宝宝:拍那个微电影的时候特别好玩。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外向、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毕竟从小16岁拿着两个箱子就出(国)去了,一个人生活。(但)他们叫我徐徐地走向一个男主角,去拥抱他,这10米我就走不了。每次我走到第五米的时候,大家都哄堂大笑。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演员也挺不容易的。(也)第一次让我知道了自己这么不行,其他的都可以做,伤感啊,着急啊,都可以。就是跟人去演谈恋爱的感觉,特别是眼看眼的那种,我特想笑。
一辈子就是要学会明白,该张狂张狂,该谦卑谦卑
新浪:你现在拥有自己的珠宝品牌,经营一个品牌和单纯做一个设计师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艺术设计和商业运营会对你形成撕扯吗?
万宝宝:会啊会啊。不过这种撕扯挺好的。让你稍微的现实一点,不能总跟自己对话……我觉得珠宝是我学习纯艺术和商业的一种中和点——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意,又能够让女孩子真的掏出钱来把这个东西买回家。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是需要动脑子的,不光是动感情,去设计就可以了。
新浪:这要求你得在感性和理性中做一个平衡。
万宝宝:必须得去在感性和理性之间做平衡。我是连卡佛的销售冠军很多年了。这种平衡如果没有的话,我作为唯一一个大陆设计师,凭什么在香港一直是第一?你不能光关起门来说自己非常好,谁承认呢?
新浪:看得挺明白。
万宝宝:活着一辈子就是要学会明白,拉抻自如,伸缩自如。我觉得在该张狂的地方可以张狂,比如在给自己设计东西时;该谦卑的时候,比如见到一个前辈,必须谦卑;见到客户时就必须尊重他的意见。很简单。
新浪:会给自己设计珠宝吗?
万宝宝:会啊。我设计一些比较狂妄的。完全不去去考虑(别人的想法),谁爱怎么想怎么想,爱喜欢不喜欢。狂妄得别人也都根本戴不了。
新浪:狂妄……你性格里有这样的成分吗?
万宝宝:看别人怎么看了。(你自己觉得呢?)我不知道。
平凡跟爱情没什么关系
新浪:平常自己喜欢化什么样的妆?
万宝宝:我不喜欢抹粉,不喜欢脸干干的,就算是脸上有一些(痘)印啊什么的,我不是很在乎。比如我有些很大的疤痕(抬起胳膊给记者看),也不会刻意去掩饰,这东西都是你的一部分。我喜欢特别自然的,脸上放一点点油的那种感觉。我喜欢把眼线给延长了,不太喜欢眉毛很重,我喜欢纯自然的眉毛。嘴有时候用正红色,有时候是没有颜色的。陈漫开过一个玩笑,说你就喜欢没眉毛没嘴,眼睛特别重。
新浪:一篇描述你的文章里曾提到,万宝宝的珠宝设计以花朵、叶子、竹子、蝴蝶及紫禁城做主体,“表达她个人的爱情观和家乡情怀”。你的爱情观是?
万宝宝:不要给自己加任何枷锁,等它来了就是了。(顺其自然吗?)难道不顺其自然就会有突破吗?事业上可以去努力,金钱上可以努力,爱情这种东西你怎么努力?我觉得没法努力。
新浪:在一段感情里,激情、稳定、平凡,哪个词对你最重要?
万宝宝:我觉得激情跟稳定比较重要吧。平凡好像跟爱情没什么关系吧。我不知道什么叫平凡。
(张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