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前往上海,看到离婚证时,还在疼爱男助理的女总裁却愣在原地

发布时间:2025-01-04 03:16

在1987年春意盎然的时节,京城的火车站里,方景之递给售票窗口三张大团结,说道:“嗨,给我来一张半个月后去上海的软卧车票。”

售票员动作麻利地递出车票,但在瞥见方景之的瞬间,她那原本例行公事的面容上闪现出一抹激动。

“哇!你不是那个服装界的大亨苏老板的另一半吗?”

售票员兴奋地拿起桌上的《知音》杂志。

“能请你在这上面签个名吗?你们的爱情故事太打动人心了!”

杂志的封面上,标题赫然在目。

【服装界巨头苏语念:我最自豪的角色,是成为方景之的妻子】

杂志内页详细描述了苏语念自小对方景之的暗恋,却因身份悬殊而不敢表白。

直到他被派往农场劳改,条件极为艰苦,她始终如一地陪伴他度过了五年的艰难岁月,甚至为了救他,多次险些丧命。

她坚持不懈地表白了二十九次,方景之才最终接受了她。

后来,她投身商海,成为了京城声名显赫的服装界巨头,也成为了众多男性心中的梦中女神,但她对方景之的爱始终未变,甚至发誓此生只钟情于他一人。

报道中还附有他们的合影。

照片中,两人目光交汇,苏语念眼中爱意如潮。

然而,面对如此温馨的一幕,方景之却感到一阵心痛。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他将车票放入钱包,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售票员满是疑惑:“怎么可能呢,名字和长相都对得上啊。”

离开火车站后,方景之稍作犹豫,最终还是按照纸条上的地址,走进了一条小巷。

他来到了巷子尽头的一个小院。

透过半开的窗户,他看到了苏语念那曼妙的背影。

她衣衫半解,被她的男秘书宋玉轩推靠在墙上。

女人的手轻轻掠过男人的胸膛,嘴上却调侃道。

“大白天的就来撩拨我,你不觉得害臊吗?”

宋玉轩则以暧昧的低语回应,“那老板,你享受这种感觉吗?”

苏语念没有回答,却紧紧抱住了他,然后慢慢地与他融为一体。

一小时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女人身上满是汗水和红印,脸上洋溢着满足后的愉悦。

“我和你的丈夫相比,谁更能让你快乐?”

宋玉轩握着女人的手,迫使她做出选择,苏语念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当然是你。”

对面的男人露出几分自得,“那半个月后,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当然,我会履行承诺,只是”,苏语念的声音轻柔而低沉。

随后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声。

窗外,寒风呼啸,方景之的身体早已冻僵。

他沉默不语,但内心的悲伤却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

他回想起苏语念结婚时的誓言。

她曾说会用生命去爱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方景之从未怀疑过苏语念对他的爱。

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为了保护他,她多次险些丧命。

她曾信誓旦旦地对天发誓,一生只爱他一人。

但现在,一墙之隔,她却与别的男人缠绵悱恻,亲口向其他男人许下承诺。

半个月后的今天,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甚至在早上出门时,还宠溺地说要给他一个最浪漫的七周年纪念。

原来,无论感情多么深厚,誓言多么美好,都抵挡不住她一旦飞黄腾达,便心生享乐的念头。

牙刷和爱人,都是不可分享的。

因此,方景之不会让她得逞,他买了半个月后的火车票,决定在那天离开。

从此,她将永远失去他,这是她背叛爱情的代价。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方景之一回到家就开始打包行李。

过了一个多时辰,苏语念回到了家。

平日里在商场上威风八面的女强人,现在却像个温柔贤妻,手里提着蛋糕,满脸的柔情。

“景之,我让朋友从上海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红宝石蛋糕,快来尝尝。”

她突然语气一变,声音里带着紧张:“景之,你这是在干嘛,你要去哪儿?”

方景之随口回答:“换季了,整理一下东西。”

苏语念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扑进了他的怀抱。

“那就好!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你离开了,我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景之,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苏语念说得情真意切,但方景之却没有任何感动。

他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离开,除非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那我就会远远地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苏语念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深情地保证:“当然不会,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她打开蛋糕,细心地想要喂方景之吃。

但她身上那股情事后的味道,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方景之顿时没了食欲,转过头去:“还不饿,不想吃。”

“好好好,那不吃了,我们去逛街吧。换季了,多买点新衣服,也好打发时间。”

苏语念紧紧拉着方景之的手,一起出门了。

他们的四合院位置极佳,紧挨着友谊商店。

橱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和鞋帽,价格都不菲。

和以前一样,只要方景之多看几眼,苏语念就会立刻让店员打包。

“够了。”

方景之提不起兴趣,半个月后他就要离开了,买这么多衣服,别说带走,连穿都来不及。

苏语念却笑着说:“哪里够,我就是想给你最好的。你乖乖等我。”

她起身去外面的收银台结账。

方景之坐在品牌店的沙发上,听到身后的两个店员一边打包,一边小声聊天。

“这位服装大王,对她丈夫真好啊。”

“但我听说,苏老板刚给丈夫买了东西,转身又会给弟弟买很多东西,是亲弟弟,还是别的关系啊?”

“肯定是亲弟弟,苏老板和她丈夫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在外面养情人。”

“也是,真希望我下辈子也有这样的命。”

不远处,被羡慕的方景之,心里只有讽刺。

他和苏语念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了如指掌,她根本就没有弟弟。

在时代的波折中,两家人都失去了亲人,只剩下他们两个。

想到白天在胡同里看到的那一幕,这位弟弟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苏语念回来后,看到方景之低着头,情绪低落,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景之,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别吓我。”

一个猜测在她心中浮现,让她感到不安,手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方景之看着她紧张的样子。

他不明白。

既然这么爱他,在意他,又为什么要做出背叛他,伤害他的事呢?

沉默了一会儿,他淡淡地说:“今天看了《安娜卡列尼娜》的结局,太悲伤了,所以心情不好。”

原来只是看了本书。

苏语念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安娜得不到爱就卧轨自杀,确实很惨。”

她蹲在地上,紧紧握住了方景之的手。

“那是别人的故事,别难过,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之间,只有你不要我,我永远都只爱你。”

方景之似乎被感动了,笑着点了点头。

但心里想的却是,他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他不会为了背叛自己的人,在轨道上结束生命。

而是会让铁轨,带他走向远方,走向新的生活。

隔日,方景之踏入了沙龙会的现场。

在商界,女性老板实属罕见,她们往往互相依偎,彼此取暖,而她们的另一半,通常也是业界的佼佼者,常常聚首一堂。

方景之曾出席过几回,发现讨论的核心总是资源交换,以及他们又包养了多少女性。

因此,他渐渐减少了参与。

现在,带着一丝不安,他不自觉地走到了沙龙会的入口。

“方先生,您真是稀客啊!”

由于苏语念的成功,那些曾经对他不屑一顾的男人们,纷纷站起身来迎接。

“说起来,还是我们方先生治家有方,谁像你这样,即便发达了也只守着家中那位,快给我们传授几招,省得我家那位天天跟我闹腾!”

方景之礼貌地笑了笑,但内心却涌起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

苏语念对他确实不错,但她的心,早已分给了别人。

“不过,苏老板毕竟是个女性,方先生你也得留个心眼,俗话说得好,女人因性而爱,这话虽然粗俗,但道理却不假!”

“而且我听说,你家那位的桃花运可是相当旺盛。”

方景之明白他们在暗中讥讽他,过去他为了苏语念放弃了商业机会,只为支持她。他被人嘲笑、被人唾弃,却从未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已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

他曾承诺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已经偏离了轨道。

他回想起第一次发现苏语念出轨的情景。

那是两个月前的除夕夜。

大雪纷飞,苏语念去了工厂,傍晚打电话回来说忙得回不来。

但往年的除夕,他们总是一起迎接新年。

方景之决定给她一个惊喜,他做了她最喜欢的锅包肉,装在保温桶里。

寒风凛冽,方景之就这样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向工厂。

雪很大,打在脸上冰冷刺骨,但风雪也吹不散他嘴角的笑容。

直到,他听到工厂里传来的暧昧声音。

苏语念喘息着说:“答应陪你过年,我没食言吧?”

“哼,不够,我要你以后每年都陪我。”

方景之颤抖着靠近,看到了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平日里戴着厚眼镜、穿着朴素的男秘书宋玉轩,此刻,一双深邃的眼睛充满了水汽。

她一次又一次地轻吻他,细致而专注地攻城略地。

两人紧紧相拥,眼中满是深情。

方景之从未想过,冒着风雪而来,迎接他的竟是这样冰冷的画面。

仿佛有一把铁锤砸在他的胸口,痛得他血肉模糊。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保温桶里的菜肴热气还未散尽,但他的心,连同他的爱意,都已经彻底冷却。

第二天苏语念回来时,给他带回了一套价值连城的玉石。

“对不起景之,昨天实在是脱不开身,让你一个人过除夕,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方景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没有抱怨,没有争吵,甚至不打算纠缠。

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所以这份感情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在发现苏语念有了新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要离开。

“景之,你怎么哭了?”

方景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又流下了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最艰难的日子他都咬紧牙关没有流泪。

但每次回想起被背叛的那一刻,仍然会让他心如刀绞。

“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语念快步走进屋内,紧张地又问了一遍。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让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哎呀,苏老板,真是不好意思。

曹先生抢先一步开了口。

“您老公心地善良,我刚才聊了些家常琐事,让他感动得哭了。”

方景之正琢磨着怎么找借口,就顺势点了点头。

苏语念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她轻声说了句“失陪”,拉着方景之的手,一起走出了沙龙的大门。

“景之,你能不能少跟他们混在一起?他们一个个花天酒地的,我担心你跟他们学坏了,最后不要我了。”

一股古龙香水的香气,从她的指尖传来,直冲他的鼻子。

方景之对这香水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是苏语念给宋玉轩的特殊奖励。

而此刻这浓郁的香味,他们刚才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方景之下意识地避开她,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对跟他们打交道没兴趣。”

苏语念娇羞地依偎着他,“我就知道我老公对我最好了,景之,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她看起来那么真诚,眼睛里甚至带着几分迷恋的狂热。

但方景之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假象。

她的身体已经给了别人,心也在不知不觉中倾斜了。

方景之的冷淡引起了苏语念的注意,她特意给自己放了假,整天陪着他。

家里的饭菜有佣人来做,但苏语念坚持亲自下厨,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她要方景之的心里只有她。

这座冷清的房子终于有了点家的温暖。

只是菜刚做好,还没来得及坐下,外面就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苏老板!”

小孩嘴里嚼着桃酥,递给苏语念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几张照片,看清内容后,她像触电一样,把照片塞了回去。

收起那被深深吸引的眼神,她故作嫌弃地说:“现在的加工厂,为了谈生意真是没底线,直接找模特拍这么暴露的照片,这种内裤,我们厂可不会生产!”

“是吗,我看看。”

她的动作很快,但方景之还是看到了,那些都是宋玉轩的照片。

每一张,都只穿着内裤。

是国外才能买到的丁字裤,奔放大胆又性感。

“别看了,别污了你的眼。”

苏语念掩饰着说。

她坐下来吃饭,却变得心神不宁。

果然没一会儿,她便说道:“多亏刚才这么一出,我想起有个大客户约好了今天下午谈合作,我去去就回,好不好?”

她以为方景之会不高兴,也已经做好了哄他的准备。

谁知他痛快地答应了:“好。”

苏语念微微一愣:“你不介意?”

“不介意,生意要紧。”

“说什么呢,生意哪有你重要,我答应你,很快就回来。”

苏语念信誓旦旦地说完才出了门。

可直到晚上,她都没回来。

只打来一个电话。

“抱歉景之,客户那边难得来一次,还有很多细节要谈,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好。”

不等了,以后都不会等了。

方景之上床看了会儿书,刚要睡觉,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才一接起,便听到那头宋玉轩调笑的声音。

“老板,都要了好几次了,还没把你喂饱吗?”

“你丈夫到底是多不行,不会跟太监一样没用吧?”

方景之想挂电话的手一顿。

苏语念一直很护着他,不允许别人说他半句不好。

当年在农场,有人不过是背后吐槽他瞎讲究,苏语念一个女人直接拿着板砖把人家的门牙打落。

从此说话漏风,连“瞎讲究”的音都发不准。

后来她下海闯荡,一路从万元户,到纳税大户,再到响当当的服装大王。

谁都知道,敢在苏语念面前说她丈夫一个“不”字,那是自寻死路。

可电话那头。

曾经护他如命般的苏语念,听到宋玉轩讥讽他是太监,却没有反驳。

她只轻喘着,享受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方景之挂了电话后,忍住了眼底的热意。

从今往后,他再不想为这个女人落一滴泪了。

因为她不配。

苏语念正要骑在宋玉轩身上,突然发现电话没挂好。

最近时不时会有的心慌感此刻越发明显。

她的声音冷下来,抓住他的手腕质问:“怎么回事,你打给谁了?”

我能联系谁呢,肯定是你太冲动才撞上的。

宋玉轩含含糊糊地说着,手不自觉地往下摸。

苏语念拿起电话,只听到一阵忙音,便不再怀疑,原本冷却的身体又重新热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

方景之坐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一边品茶一边看书。

这画面宁静而美好,仿佛梦境一般。

苏语念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带着微笑欣赏了好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方景之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了她。

她立刻走上前蹲下:“景之,昨天是我不对,因为工作的事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今晚我们去歌厅放松一下吧?我包场,带你去散散心。”

方景之其实并不想去。

但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不想让她无端猜测,于是答应了。

到了歌厅,五光十色的灯光从头顶的圆球洒下来,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因为苏语念包了场,所以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语念点了一首流行的情歌《月亮代表我的心》,全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唱。

“景之,你也来一首吧。”

在苏语念期待的目光下,方景之点了一首上个月的新歌,《大约在冬季》。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

苏语念直摇头:“景之唱得没话说,但这歌不好,什么离开什么没有你的,听了都让人心碎又害怕。再换一首吧?”

方景之想不通,他只是唱歌,她怎么就心碎害怕了。

既然这么紧张,为什么还要一再做出背叛感情的事?

等他真的走了,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方景之笑了笑:“我觉得这首歌挺好的。”

“不行不行,你再给我唱一首情歌。”

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苏老板,拉着方景之的手,竟然像小孩讨要糖果一样委屈起来。

这在过去,是方景之很难抵挡的。

就像当年,高考恢复,她想下海,他想念书,两人面临分隔两地。

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说不想分开,他便妥协地放弃了高考,跟着她来到了京市。

那时候虽然一穷二白,但抱着她,他却仿佛拥抱了全世界。

幸福满满,快要溢出来。

如果人生只如初见,爱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感慨间,方景之听到皮鞋声走近。

是宋玉轩,他摘下了平时的厚眼镜,露出了年轻帅气的脸。

头发抹了发蜡,梳着流行的三七分。

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宋玉轩露出礼貌而职业的笑容。

“这边有份文件比较急,只好来找老板签了。”

苏语念先是紧张地看了一眼方景之,见他没有异样,才冷淡地接过合同。

她一边签,一边皱眉。

“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

宋玉轩就笑了笑:“今天是我生日,约好要和对象庆祝,她对我可好了,为了奖励她,我特地买了情趣用品。”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捂住嘴:“好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宋玉轩离开后,方景之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二、三

果然,还没数到十,苏语念就开口了。

“景之,那你先点歌,我出去给你拿瓶可乐好吗?”

方景之沉默着,定定地看着她。

几年前,可乐还只在友谊商店销售,得用外汇券才能买到。

苏语念第一时间就找人买了回来。

“都说这个饮料风靡美帝,咱们也尝尝怎么个好喝法。”

两人一起喝了,却面面相觑。

“怎么有股咳嗽药水的味道?”

“看来美帝人民水深火热啊,把咳嗽药水当个宝!”

说笑着,他们抱作一团。

微微苦的饮料,因为是和爱的人分享,便会觉得甜丝丝。

后来喝习惯了,他们也爱上了这独特的味道。

只是方景之想不到,曾经满是甜蜜回忆的可乐,会成为她出去偷腥的借口。

但明知她要做什么,方景之还是平静地说:“好。”

等她出门后,他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在不远处的包房,她急不可耐到门都来不及关,伸手便褪去宋玉轩的风衣。

果然,已经蓄势待发。

“你怎么这么”

“呵,不这样,怎么把老板的魂勾走呢?”

暧昧的声音很快响起,方景之却没了看下去的兴致。

他回到歌厅,一遍又一遍唱着《大约在冬季》。

离开。

他很快就要离开了。

方景之唱到嗓子都快沙哑,苏语念才急匆匆回来。

“这边可乐没货,我跑了好几条街才买到。”

她体贴地打开易拉罐。

液体忽然喷涌而出,溅了方景之一身。

“是我不好,跑得太急了。”

“没事。”

方景之说着,去了一趟洗手间。

却看到宋玉轩抱着双臂等在那。

“方景之,她说你很傲,可我看也不过如此。明知道她跟我在外面还有一个销魂窝,你还不是忍着不敢说?

“毕竟你就是个吃软饭的,离了她,什么都不是。但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爱的是我,我劝你在她彻底厌倦之前,自己离开,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方景之看着他斗志满满的样子,根本懒得跟他废话。

宋玉轩却不依不饶地拦住他。

“你不信吗?你们不是马上要七周年了吗,我这就证明给你看,她爱的到底是谁!”

苏语念不放心地找了过来。

一见他们居然待在一起,吓得魂都快没了。

“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拍老板对象的马屁啊。”

宋玉轩边说边假装帮方景之擦去衣服上的可乐渍,又在他耳边低声说。

“你就等着瞧吧,我要让她陪我,回不来给你庆祝七周年纪念日!”

方景之轻轻挑了挑眉毛,宋玉轩打算在那天留住她?这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这样一来,他就能更自在地离开。

想到这儿,方景之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谢了。”

苏语念仔细观察着,确认他没有不悦,这才松了口气。

“不用擦了。”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踮起脚尖,轻轻将外套披在方景之的肩上。

“景之,这里离咱们家不远,咱们赶紧回家换一下就行。这衣服不要了,我再给你买,多买几套。”

她目不转睛,连看都没看宋玉轩一眼。

但她不明白一个道理:衣服脏了可以不要,人若不忠,同样可以不要。

换好衣服后,苏语念果然拉着方景之去了百货商店。

除了一番大采购,她还买下了一件价值不菲的蓝色西装。

“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苏语念神秘兮兮地说着,回到家后,她让方景之换上西装。

她则在他面前半跪下来,打开一个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枚非常璀璨夺目的蓝宝石戒指。

“喜欢吗景之?是前几天拍卖会上买的。

“据说几年前,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的蓝宝石订婚戒指,也是这个款式。”

苏语念握着方景之的手,为他戴上戒指,然后深情地告白。

“景之,你就是我的王子。希望王子和公主,能像童话故事里那样,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方景之微微一笑。

誓言很美。

但再美好的感情,都未必能抵挡岁月,抵御诱惑。

所以童话故事里,也只写到王子和公主结婚,便戛然而止。

这天晚上,苏语念在被子下伸出手,在方景之身上轻轻摸索着。

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抗拒道:“我累了。”

“你都好久没和我亲热了,算了,累了就快睡吧。”

苏语念似乎抱怨了几句,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期待。

直到看他睡熟后,她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了。

方景之在黑暗中平静地睁开眼睛,看着她消失不见。

果不其然,没多久电话再次响起。

宋玉轩不依不饶地说:“老板,马上你们七周年纪念日,你又要在报纸上给她登情诗了吧?我不管,也给我写一首!”

“你想要的别的可以给你,但情诗只能写给景之。”

“那你上次拍卖会不是拍到一块玉吗,别给他,我要那个!”

苏语念温柔地笑了:“本来就是给你的,你的名字里带个玉,我早就想好了买给你。”

宋玉轩欢呼一声:“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那你也再好好疼我一次,唔”

原来如此。

原来苏语念一边送他戒指,说着永远。

一边送他玉,予取予求。

这样的人,还妄想得到童话里的幸福。

真是可笑。

“景之,我明天得去上海处理点生意上的事,真遗憾,这几天咱们就见不着了。”

苏语念一回到家就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情绪。

宋玉轩这招真是高,让她去上海,只陪着他。

方景之微微一笑:“我还没机会去上海呢,其实挺想去的。”

苏语念先是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甚至语气里带着一丝喜悦。

“那咱们就一块儿去吧,以前我出差你总不愿意跟着,说怕影响我工作。这次有你陪着,我真是求之不得!景之,你想去上海的哪些地方玩?”

可就在这时,院子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宋玉轩走了进来。

“老板,我是来问明天出差的具体出发时间,我得赶紧去买票。”

他微微侧头,带着几分得意地看着方景之。

仿佛在说,看吧,最后还是我赢了。

那挑衅的眼神让苏语念心里一紧,连忙去看方景之的反应。

见他神色如常,她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

于是她冷冷地对宋玉轩说:“这种事打个电话就行,就买明天上午的票吧。还有,景之也去,你就不用去了。”

宋玉轩的笑容瞬间凝固:“可是老板,你是去谈生意的,带个外人不太好吧。”

“闭嘴!景之是我丈夫,除了他之外的人才叫外人!赶紧向景之道歉!”

她用眼神警告宋玉轩,又对方景之摇了摇头。

“这个秘书平时用起来挺顺手的,没想到说话这么没分寸。”

听到宋玉轩涨红着脸道歉,再看苏语念一副维护他的样子,方景之只觉得好笑。

确实挺顺手的,都顺手到床上去了。

“你秘书说得也对,这次你就安心去谈生意,我就不去了。”

苏语念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那好,景之,以后我再专门陪你去,咱们说定了。”

方景之微笑着点头。

苏语念又拉着他问:“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带的东西?”

“你去忙你的吧,我和宋秘书说。”

苏语念离开后,宋玉轩气急败坏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景之抬眼看他:“没什么,只是想让你看清楚,是我不要了,才轮到你。”

“方景之,你有本事一辈子赢我。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赢?

可是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竞争。

他和苏语念,更不会有一辈子。

“那你就拿出本事,拖住她。”

方景之淡淡地说。

“我当然会!”

“当然会什么?”苏语念心里还是不踏实,又折了回来。

方景之笑笑:“宋秘书说,他当然会抓住机会,好好工作。”

苏语念没有怀疑:“景之,你想好买什么了吗?”

“一时想不起来,不如这样,你先帮我在白纸上签个字。”

这个突然的提议让宋玉轩瞳孔一缩。

让一个身价不菲的老板随便签字,这意味着什么?

苏语念却毫不犹豫地直接签下。

“老板”

宋玉轩急了,万一方景之拿这张纸,去做财产分割怎么办?

“还不去买票?”

苏语念却喝止住他,干脆利落地找出一张纸签了字,双手递给方景之。

“景之,喜欢吗?喜欢你就笑一笑。”

方景之由衷地笑了:“喜欢。”

他会在白纸上,填上离婚协议。

等苏语念从上海回来,就能收到离婚证了。

这份礼物,希望她也能喜欢,能笑得出来。

苏语念和宋玉轩踏上旅程的那天早晨,方景之带着离婚协议书,领回了两份离婚证明。

他把离婚证明揣进兜里,然后转身走进了理发店。

多年以来,因为苏语念的喜好,他的头发留得像港台明星一样,长过了耳朵。

现在,他打算换个新发型。

理发师们看着都感到遗憾。

“你这头发比广告里的还要柔顺帅气,真的要剪成平头吗?”

“剪了吧。”

方景之低下头,目送着一绺绺头发落在地面上。

这就像是他心中逐渐枯萎的爱情。

爱了这么多年,他的头发里也掺杂了银丝。

苏语念也早已深植于他的心田,融入了他的血脉。

现在要离别,就像在心上划开一道伤口,挖心掏肺般的痛。

但他必须做出选择。

剪掉长发,断绝情丝,也算是对过去,正式说再见。

到了离别的那一天,门口的信箱里已经塞满了当天的报纸。

副刊整整一版,是苏语念写给他的情诗。

【每日都有小温暖,每年都有小平安,我有景之。

我的景之,结婚七周年快乐。

永远爱你的语念。】

多么温馨,又多么讽刺。

他记得苏语念说过,今天,她也会向宋玉轩做出解释。

会是什么呢?

方景之已经不想知道。

他放下报纸,提起行李走向火车站。

刚在靠窗的座位上坐好,他就看到对面火车上下来一对情侣。

那女人身材火辣,戴着帽子和墨镜,是那种国外流行的蛤蟆镜,能遮住半张脸。

大概是觉得不会被认出来,苏语念在大白天也敢抱着宋玉轩。

方景之却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认出了她。

在七周年的这个早晨,苏语念还是在情人和丈夫之间选择了后者。

然而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一丝波动。

从此,他们终将渐行渐远,各奔东西。

突然,苏语念似乎有所察觉,转头望了过来。

就在两人目光即将交汇的那一刻,方景之侧过头去。

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启动。

一路向南,驶向沪市,驶向他的新生活。

“老板,你这么急匆匆地回来是为啥?我这儿玩得正嗨呢,你该不会是玩腻了吧?”

宋玉轩紧紧握着苏语念的手,就是不松开。

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要把苏语念留在上海,但她似乎铁了心要回去。

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就此罢休,不认输也不气馁。

七周年纪念日又如何?他就是要在这特别的日子霸占她!

“明知故问。”

苏语念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

“今天是我和景之的结婚纪念日,我当然得回来陪他。你想要啥我都能满足你,但别指望那些不切实际的。”

她说话时,眼神不自觉地四处张望。

虽然帽子和墨镜让她看起来很低调,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情,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突然,苏语念瞥见了对面火车上的一个侧影,不由得愣住了。

那个靠窗的寸头年轻人,侧脸和方景之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他已经转过头去,再也看不清了。

苏语念自嘲地笑了笑,发型完全不同,而且她的景之怎么可能坐火车离开呢?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是几天没见到方景之,她已经思念成疾了。

“老板,我没想那些不该想的,但就算今天是纪念日,你也没必要陪他一整天吧?先陪我半天怎么样?我保证让你满意。”

宋玉轩眼巴巴地看着她,还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嘴唇,满是暗示。

苏语念的眼神微微一沉,正要答应,身后却响起了火车的汽笛声。

那辆火车开动了。

看着那个寸头男子随火车离去,苏语念突然感到一阵烦躁,甚至有些心慌。

她突然很想立刻见到方景之。

只有见到他,她才能安心。

“你先回去吧,有空我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衣摆被拉开,一双冰冷的手伸了进来。

那双手熟练地游走和触摸,指甲轻轻划过肌肤,让苏语念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老板,其实这次去上海,我还买了些好东西,还没用过呢,就陪我一个上午,行不行?”

宋玉轩提议道,声音仿佛一把钩子。

在双重诱惑下,苏语念无法拒绝。

只是一个上午,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方景之现在越来越善解人意,回头告诉他火车是中午才到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胡同尽头的小院。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宋玉轩一把抱住想要离开的苏语念。

“别走,我知道你还没玩够,而且你不是说今天要给我个交代吗,干脆你一天都陪我好不好?”

听到“交代”二字,苏语念逐渐清醒过来。

“别闹,往常纪念日我都全天陪着景之,能分你一半时间已经很够意思了。大不了晚上景之睡了后我再来找你,你要的交代,到时候一并给你!”

说着,她坚定地掰开他的手,快步走出了胡同。

“景之,我回来了!”

苏语念一踏入四合院,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没有人回应。

家里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是少了方景之这个男主人。

苏语念心中掠过一丝惊讶,但想到今天似乎有沙龙会,便赶了过去。

谁知方景之也不在那里。

“自从上次之后,方先生就没再来过了。”

“苏老板,今天的报纸我们都看了,你真是财才兼备,祝你们结婚纪念日快乐!”

“哦对了……”

黄先生笑着说道。

“我昨天看见方先生了,这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剪了寸头也那么好看,我还问了是哪家理发店呢。”

说者无心,但苏语念想到火车上那个侧影,心猛地一提。

“是哪家理发店?”

打听到后,她飞快地去了理发店。

“剪寸头?每天好多这样的呢。”

“你再想想,他的头发特别顺滑,长得高高的,很好看,很有气质。”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四五天前吧,哦对,那天是礼拜一,他来剪的头发。当时我还问了,这么好的头发确定要剪吗?

“然后剪的过程中,他一声没吭,谁知走了以后,地上一大滩眼泪呢。也不知道啥事儿,哭得那么伤心,对了你是他什么人,哎?你是不是那个……”

尽管苏语念戴着眼镜,理发师还是依稀认出了她。

但苏语念什么都听不见了,她仓皇逃离,一颗心颤抖得厉害。

礼拜一,不正是她和宋玉轩离开的那天吗?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剪掉头发,还哭得那么伤心?

难道在火车上看见的,真的是她的景之?

仿佛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苏语念根本不敢去想。

犹豫了一下,她没有去火车站,而是再度回到家。

不会的,火车上的不会是方景之。

也许他只是想换个发型,迎接他们的七周年。

还有,他近来多愁善感,多半是想到什么书里的情节才哭得伤心。

一定是这样的。

踏入四合院,苏语念快步来到卧室。

她首先打开保险箱,发现这些年给方景之买的那些玉器、藏品,全都在。

还有那些国外高级香水,他平时看的书,他喜欢的摆件,他惯用来喝水的杯子。

全都好端端摆在该在的位置。

她不禁微松一口气,如果要离开,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带走。

但他到底去了哪里?

今天是他们的七周年,他不该在家里等着她吗?

苏语念满是困惑,她走出卧室,忽然看到隔壁书房的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竟然是个精致的小盒子。

苏语念一瞧见它,心中的不快就慢慢消散了。

方景之总是那么注重仪式感,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对他的感情始终如一,而他也会时不时给她带来一些小惊喜。

每次,他都会用一个礼盒装好,偷偷放在书桌上。

当她打开盒子,露出喜悦的笑容时,他就会从门后探出头来。

两人相视而笑,那份甜蜜和温馨,无需言语便能传达。

这次,又会是什么惊喜呢?

苏语念走近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盒子旁边的报纸。

副刊上,有她为他写的诗。

【日有小安,岁有小暖,吾有景之】

方景之喜欢诗歌,但她对这门艺术并不擅长,每次只能费尽心思去“借鉴”。比如“日有小安,岁有小暖”,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又加上一句“吾有景之”,这才构成了一首诗。

还有之前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景之”。

幸运的是,每次方景之都很喜欢,很感动。

不知道他今早看到报纸时,会有什么反应。

光是想象方景之那如清风般明朗的笑容,苏语念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他的笑,是她永远看不腻,永远想要守护的宝贵财富。

想到这里,苏语念的心情变得更加愉快。

她带着满面笑容打开了礼盒,想要好好看看方景之给她的惊喜。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纸,大部分是空白的,只在中间写着两个日期。

【1977年4月9日】

【1987年1月29日】

1977年4月9日,这个日子,苏语念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她第二十九次表白后,方景之终于答应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那一刻,巨大的喜悦和翻涌的幸福,让她永生难忘。

所以三年后,他们特意选在同一天去领结婚证。

当时她的能力还不足以登报庆祝,就私下给他写了情诗。

【愿得景之心,白首不相离。】

她郑重承诺,会永远爱他如初,永生永世不负他。

但1987年1月29日,又有什么含义呢?

苏语念翻看了一下日历,才发现那天是除夕。

今年的除夕,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等等,除夕!

仿佛有一道闪电击中,苏语念的呼吸一滞。

今年除夕,她是和宋玉轩一起度过的。

为此,她甚至对方景之撒了谎。

他为什么会记下这个日子?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苏语念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方景之这段时间情绪的变化。

她一次次找借口离开,只是为了去偷情,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他表现得那么从容,就好像完全不在意她了。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

苏语念慌乱地翻找盒子,发现下面有一本红色的本子。

看清上面的字后,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满眼的不敢相信。

离婚证。

那鲜红的离婚证竟然比结婚证还要红,红得刺眼,红得仿佛在滴血。

苏语念颤抖着双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了它。

但上面清晰地写着她和方景之的名字。

那字体像烧红的烙铁,像咆哮的野兽,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撕裂。

这一刻,所有的疑虑都变成了现实。

她无比惊恐地意识到,方景之真的发现了她和宋玉轩的关系。

他是那种宁缺毋滥的人,所以在知道后,选择了不吵不闹,悄然离去。

苏语念想起了他曾经平静地说过的那句话。

“我不会无缘无故离开,除非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那我就会远远地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

苏语念捂着胸口,感到如同被万箭穿心般的痛苦,意识到他不仅离开了,还决定让她再也找不到他!

不,她绝不能放弃她的景之!

苏语念像疯了一样,飞奔向火车站。

途中,苏语念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眼看那人就要跌倒,她迅速伸手拉住了他。

由于冲力,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苏语念想要松开,但对方却紧紧抱住她不放。

“老板,怎么会是你?是你们吵架了吗?还是你改变主意,来找我了?”

宋玉轩低头看着她,看到她那糟糕的情绪,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充满期待。

看来,她和方景之之间出现了矛盾。

而且这矛盾,可能还是因为他。

苏语念离开后,宋玉轩还是觉得不甘心。

这些天她对他如此迷恋,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于是他故意提出,要她在方景之结婚七周年那天,给他一个答复。

其实是想测试自己在苏语念心中的位置。

苏语念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让宋玉轩心中激动不已,对取代方景之的信心也更加坚定。

后来,他发现方景之只会忍气吞声,像软柿子一样,宋玉轩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所以苏语念离开后,宋玉轩决定去四合院找她。

结婚七周年又如何?

他就是要当着方景之的面把她抢走。

就是要让他们没有八周年。

“闭嘴!”

苏语念根本没注意到宋玉轩的表情,一把推开他,急匆匆地向前跑。

宋玉轩自然也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了火车站。

苏语念气喘吁吁地冲到售票处。

“你好,请帮我查一下方景之今天坐了哪趟车,去了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证件号码。”

“咦?服装大王!”

售票员一看到她,眼睛又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运气?

半个月前见到了她丈夫,现在又见到了服装大王本人!

虽然很兴奋,售票员还是不得不按照规定说。

“是这样的,只有本人和配偶才能查询,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和你们的结婚证。”

“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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