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学生得奖后，校长却让关系户顶替我，我果断摆烂后，项目也黄了

我是一名职业技术学校的教师，前不久刚引领学生斩获省级机电一体化技能大赛的佳绩。

眼下正紧锣密鼓筹备即将来临的全国大赛，却突遭校长通知，我的教练署名竟被替换了。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让我彻夜难眠。

凌晨两点，我仍在调试设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次定要带领学生闯入国赛并斩获荣誉。

在技校，若能跻身国赛前三，对学生而言意味着留校任教的机会，对我而言则是入编的绿色通道。

而国赛，两年才举办一届。

我今年三十三岁，岁月不等人，我已然等不起了。

为了这次大赛，我披星戴月，全勤加班，这一付出就是整整五年。

按理说，一直是我带领学生参赛，教练署名理应非我莫属！

次日，我强压怒火，委婉地向校长询问，是否文件出了差错？

他低头刷着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

“啊？出错了吗？名单已经上报了，错了也改不了了，就这样吧。”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犹如给我判了死刑。

我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哪有这样的道理？文件都不核对就直接上报，怎能如此儿戏？

尽管心中已然明了其中的缘由，但我还是心存侥幸。

“校长，我来学校五年，一直负责带领学生参赛。这五年来，我加班加点，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实训室。上一届，我终于将学生带入了省赛，今年……”

今年我们极有希望闯入国赛并斩获奖项！

我本想立下军令状，校长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这事儿就这样定了。”

“学生还是你来带，一个小时七块钱，钱会照给。”

真是可笑！一个小时七块钱，这能算高报酬吗？

若不是为了入编忍辱负重，这点钱还不够看病。

我愣住了，指着自己问道：

“教练不是我，学生还是我来带？”

我的声音因震惊和气愤而显得有些尖锐。

这时，校长才抬头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

“方老师，咱们做教师的，教书育人，肯定都是为了学生好。”

“你带赛有经验，也熟悉学生的情况，不能不交接清楚就撂挑子不干了吧？”

“你放心，虽说没有名分，待遇还是有的，按其他工作量算，一个小时七块钱，不打折。”

去tm的不打折！

校长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样。

我气得想吐，辞职报告已经在脑海中浮现。

这七块钱，谁爱要谁要！

可校长追了出来，满脸堆笑地说：“多想想学生。”

一想到学生，我便陷入了纠结。

虽然他们的自律能力稍差，但接受能力并不弱。

而且，在我的鞭策下，他们已经咬牙坚持了五年。

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

真的，只差这一步了。

我心烦意乱地回到竞赛室，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无语至极。

学生们抱着一堆东西嘻嘻哈哈地走来走去，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

“赵东，李金，你们在干什么？”

我看着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急忙跑上前去阻止，“我之前强调过，计时训练期间，不要理会其他领导或老师的要求，你们赶紧回去训练！”

“可是……”

平时很听话的学生，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听从我的指令，继续搬东西。

这时我才发现，他们搬的竟是我的东西。

原本属于我的工位上，堆满了针对他们的训练计划、各个项目的具体分析以及关于备战国赛的各种资料，如今却空空如也。

只剩下一个保温杯孤零零地在地上。

“曦姐，昨天刚出的文件，我为了响应领导安排，立马就搬来这个工位，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位身着高跟鞋的女性大步流星地迈进房间，径直坐到了我原本的位置上，随后还指挥着学生将她那些多肉盆栽一一搬到了工位上。

“曦姐，你的东西我都原封不动地移到了后面那张桌子，靠近卫生间，挺方便的，你没意见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我瞥了一眼墙上的倒计时，距离结束还有五十分钟，但似乎没人关心这个。

“当然没意见，您是教练，座位分配这些小事自然由您全权负责。”

我回应道，同时捡起地上的保温杯，转身欲走。

“站住！”

新教练叫住了我，将我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舅舅说了，带学生的活儿还是得你来干，别给我装糊涂！”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

“你舅舅？”

我心中一凛，回想起校长之前的暗示，教练署名要给新来的关系户，希望我能够理解。

“你舅舅是谁？”

我疑惑地问道。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就凭你，也配知道我蒋兰的背景？”

“我警告你，像你这种草根，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否则，你就等着走人吧！”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我。

她的手指细腻光滑，显然没有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不像我，指腹上都是长年累月工作留下的老茧。

瞧瞧现在这些关系户，抢业绩都不讲究什么比赛、投票之类的暗箱操作了，连戏都懒得演，直接明抢！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胸闷，五年的高强度工作，累得肩颈腰椎都出了问题，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坚持！

我气得想要去天台透透气，经过走廊时，看到两个学生躲在楼梯间抽烟，不仅抽烟，还欢呼雀跃。

“太好了，灭绝师太终于下岗了！你知道作为装配手我有多累吗？练了无数遍的东西还让我们练，手都快废了！”

“别提了，练完了还不让走，还得复盘、优化程序。我这个编程手，做梦都在写代码，真烦！”

“就是！一点都不人性化，就知道压榨我们！”

学生们一连串的抱怨让我如坠冰窖。

上周他们还说训练计划很合适，进步很大，现在却成了我压榨他们。

我彻底心寒了，返回工位，将那些为学生量身定做、写了一百多页的竞赛资料全部扔进了碎纸机。

深呼吸，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整理灰扑扑的工位。

刚干到一半，蒋兰就把我叫了过去，淡淡地吩咐道：“曦姐，拿了钱就得干活。

你指导一下学生吧。”

我应了一声，让学生按计划练习项目十二，并随手打开了计时器。

“开始吧。”

“停停停！就这样？”

蒋兰对我的操作相当不满，“学校给你那么多钱，你就是这样混日子的？”

“你不讲知识点吗？”她质问道。

有时候，外行人领导内行人，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她不懂竞赛培训的节奏，学生现在最需要的是提升速度。

我一再强调，理论知识的部分已经讲过了，但她却坚持认为基础要扎实、要巩固。

天天巩固基础，还练什么速度？我们陷入了僵持。

我转头问学生：“你们还想听理论吗？”

自己的命运，理应让他们自己决定。

短暂的沉默后，程序手赵东答非所问：“老师，你这五年来带我们竞赛，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装配手李金开始抱怨：“那肯定赚了很多啊，不然怎么那么积极每天待那么晚还拉着我们陪她。没钱谁这么拼？”

“而且，方老师拿了钱就开个倒计时，也太会偷懒了，钱也太好赚了。”

我气得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在最艰难的日子里，学校设备匮乏，却吝啬投入，只想着空手套白狼，用业绩说话。

我四处奔波，动用人脉，好说歹说，甚至自费带着学生们去师兄的学校偷偷练习。

这一路上，我们历经坎坷，终于将他们从默默无闻带到了省赛冠军的宝座。

这些付出，他们难道都忘了吗？

我从未在学生面前提及金钱，生怕给他们增添负担。

为了带学生，我牺牲了课时收入，全部用来购买学习资料。

而且，每次集训，学校的报销根本无法满足需求，我自己已经默默垫付了七八千块钱。

但既然蒋兰开了这个先河，我也就不再隐瞒。

“一个小时七块钱，不管加班到多晚，都只按六个小时算。你们觉得，我是不是赚翻了？”

我微笑着问学生，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苦涩。

学生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把蒋兰推到学生面前，语气平静却坚定：“现在，你们的教练是她，国赛也由她带领。有问题，找你们的教练。”

蒋兰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学生们见状，态度也变得柔和起来：“我们理论都懂，直接开始倒计时吧。”

“这样啊。”

我故意拖延时间，转头看向蒋兰，“蒋教练，不用先讲讲理论，巩固一下基础吗？”

蒋兰知道我在故意挑衅，顿时火冒三丈：“叫你开就开始，啰嗦什么！”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点开了倒计时。

刚坐下没多久，蒋兰又给我安排了一堆任务：“今天设备到了，你去搬一下。还有，先给我拿个快递，等会儿把场地卫生打扫一下。”

我不想与她争执，拿起扫把就去干活。

等她离开后，我又悄悄溜了回来。

学生们非常争气，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任务，与我的预期相符。

调试成功后，他们兴奋地击掌拥抱，然后去向蒋兰汇报成绩。

我则在一旁默默观察，没有加入他们的欢呼。

时间一到，我就准备离开。

学生们拉住我：“老师，你怎么不调下午要用的设备了？”

以前，我总是趁他们吃午饭和休息的时间，自己加班加点做好赛前准备，生怕耽误他们宝贵的训练时间。

现在，我无所谓了，谁愿意耽误就耽误吧！

“找蒋教练。”我淡淡地回答。

学生们没有松手，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老师，我们只需要成绩，谁署名教练跟我们没关系。你理解吧？”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

我当然理解！

要不我怎么会直接选择摆烂？

摆烂之后，我开始过上了养生般的生活。

早上我不再为了散味而饿着肚子提前来开门通风，而是悠闲地吃个早餐，然后卡点刷脸上班。

反正，这一切也不再是我的责任了。

可蒋兰却不这么想。

我刚坐下没多久，她就踩着高跟鞋冲了过来，开始指责我：“曦姐，做人别太计较了！做老师更不能小肚鸡肠！”

“听学生说，你以前都是提前来开门的。这个场地味道这么大，你自己也坐在这里，不为别人想，也为自己想想吧？”

是的，我得为自己想想了。

我看了一眼蒋兰，从包里拿出防甲醛专用口罩戴上。

她气得直咬牙，非得找点茬来训斥我：“都几点了？光拿钱不干活？快去给学生培训！”

我有些纳闷：“你一个正式的教练，钱也照发不误，培训学生不是你的职责吗？”

她却理直气壮地说：“我指挥你，你培训学生。懂了吗？”

懂。

反正一个小时才七块钱，我赶紧开了个倒计时。

“你……太不负责了！”

蒋兰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我比她要负责得多，时刻盯着学生们的操作和节奏，发现了一些潜在的风险。

几个任务下来，学生们都完成得非常顺利。

他们开始飘飘然了，不再按照我之前的计划进行强化和复盘。

而是向蒋兰讨要奖励，希望完成任务就能走人，劳逸结合。

蒋兰也同样浮躁，她爽快地给学生放行后，径直跑到我面前，用讽刺的口吻说道：

“某些人，别总觉得自己无可替代，把学生的优秀都揽在自己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我内心冷笑，对于这种无意义的争执，我向来不屑一顾。

待她离开后，我着手处理之前故意调至凌晨两点的设备，直接将参数调整得面目全非。

参数被调乱后，学生们顿时变得垂头丧气。

其实，我早就提醒过他们，竞赛中会遇到各种故障，参数背诵是必备技能。

但他们却敷衍了事，说时间还早。

好吧，既然他们不急，那我也不急。

我掐着时间，提前一分钟冲到打卡机前，一到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手机显示的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我全然不顾。

我知道，爽快行事总要付出代价。

第二天，校长一脸阴沉地站在我的工位上，严厉地指责我：“学生设备坏了，你竟然不去修，你的责任心何在？”

我瞥了一眼学生，淡淡地说：“设备没坏，只是参数出了问题。”

我本是出于好意提醒，没想到蒋兰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要是参数问题，学生能不知道吗？你分明就是在拖延，想害学生！”

我被她气笑了，正欲解释。

但校长却根本不听，给我施加压力：“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要是不处理，就滚蛋！我直接开除你！看哪个学校还会要你！”

他的官威着实吓人。

我轻轻捏了捏口袋里的录音设备，摊了摊手：“责任到人，希望您能理解。”

显然，他无法理解。

他指着门，当着其他竞赛组老师和学生的面，咆哮着让我滚蛋。

对于这位校长，我已经彻底看透了。

他侵占别人权益时，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要求别人理解他的各种决定。

可一旦影响到自己的利益，他就既不讲道理，也无法理解别人的难处。

我保持着冷静，拿出手机，将录音播放了一遍。

“不知道你要用什么理由开除我？”

“我倒是要去教育局问问，你这要求，是否符合规定？”

既然已经是最坏的结果，我打算硬刚到底！

“以无过错条件解约，赔付双倍，我立马走人。”

老娘不干了！

“做梦！”

校长被挑战了权威，气得直拍桌子，“我能同意你辞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气氛瞬间凝固。

蒋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曦姐，别生气了。”

她眼珠子一转，提醒校长：“曦姐要是走了，要不要签保密协议啊？万一她去给竞争对手当教练……”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让我胃里直犯恶心。

“万一要是给别的学校当教练，你们也只能干瞪眼。没在我身上投资过一分一毫，还想让我签保密协议，做梦！”

这个心机深沉的关系户，不仅抢我业绩，还想断我生路。

真不是个东西！

我在这多待一天，都得被她气死。

思来想去，还是命重要。

我请了十天病假，准备去医院做理疗。

校长却坚决不批：“小病小痛谁都有，都请假了，谁来教学生？”

看吧，不接受被抢业绩，就得被穿小鞋。

钱难赚，屎难吃。

我直接截图病历发给他：“我已经按制度请假了，您不及时批假，那是您失职，不用跟我解释。”

他秒批。

我乘胜追击：“我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不给我办离职，我就去实名举报你，举报完我就从咱学校行政大楼跳下去。”

他没表态。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人事的电话。

说离职已经办妥了，门禁也被删除了，私人物品会给我快递回去。

还有，补偿金下个月会打到银行卡上。

效率真高！

平时走个报销流程，都得一个月。

没想到，我这离职手续，倒是快如闪电。

看来，校长是真怕啊！

其实，病历是真的，各种职业病确实已经达到了请病假的标准。

但最后一张癌症诊断，是我随便在网上找的……

不想那么多，我接受了医生的理疗方案。

顺便还做了一个甲状腺结节的微创手术。

没有了职场重压的束缚，无需熬夜加班，也不必去承受那些不公，这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我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明显感觉到身体的酸痛感减轻了许多。

在浏览手机时，我偶然发现学校举办了一场邀请赛。

赵东与李金这对搭档成功夺冠。

他们还在朋友圈晒出了胜利的喜悦：

“无需他人相助，我们自能踏雪登峰。”

“不论有无你，冠军始终属于我们！”

但这两条动态下却无人点赞。

我一眼就看出，这显然是专门发给我看的。

我不禁有些无奈。

大家都铆足了劲儿备战即将到来的国赛，谁会在这种邀请赛上崭露头角呢？

而且，我自认为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即便他们曾经对我有所不敬，我在离开前也特意提醒了他们调整参数的重要性。

这难道还不算是一种帮助吗？

经过一个月的休整，我开始积极投递简历。

出乎意料的是，仅一天时间，我就收到了八份入职邀请。

就在这时，师兄给我打来了电话：“离职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我们校长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你争取回来。师妹啊，上次蹭设备的人情，该还了。”

紧接着，他发来了一份详细的待遇清单。

“咱们学校是民办的，编制确实给不了，但钱方面绝对能给足。”

“薪资是你之前学校的双倍，合同五年一签。”

“如果你能带出国赛冠军，学校还会额外奖励五百万。”

这些条件实在太过诱人，但鉴于之前的经历，我还是提出了两个要求。

“这届比赛已经来不及了，下届的选手我要亲自挑选。”

“还有，我要担任主教练，并且在名单上署名。”

我可不想再被人黑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这届，你就不带了吗？”

“学生可都是种子选手，之前的吴教练生病了没法带。你能不能先接替一下？”

我有些懵了。

“这届学生还有半年就要比赛了，教练名单都已经上报了，还能换人吗？”

他也愣住了：“教练名单三个月后才正式提交，为什么不能换人带？”

真是气死我了！这明显是在耍我！

我怒火中烧：“带，必须带！带出来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在气氛的烘托下，我迅速前往新学校报到。

“方老师，欢迎你的到来！”

校长亲自在校门口迎接我，并将我带到人事部门，逐条为我解释待遇细节。

他不仅催促科长尽快为我办理银行卡，还特意强调要提前发放一个月的工资。

“像方老师这样的人才能够加入我们学校，是我们学校的荣幸。所有流程都要为她开绿灯。”

他说得如此诚恳，让我眼眶有些湿润。

人这一辈子，除了追求金钱，不就是渴望得到一丝丝重视吗？

张校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仿佛有了荆轲刺秦王的使命感。

就算熬到旧病复发，我也一定要为学校拿下国赛冠军！

根据省赛的成绩来看，赵东和李金的成绩排名第一，而这里的学生则排在第三位。

差距还是显而易见的。

于是，我又开始拼命地投入工作。

但不同的是，这里的学生都非常积极、主动。

他们甚至主动要求每天增加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

“老师，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届比赛了。”

“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我们必须为自己的前途拼一把。”

拼！是该拼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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