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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霞光是橘紫色,一座庄严的黑山趴伏在漫天烟霞里,山峦流畅起伏,好像一尾翻不了身的花鲢鱼,流云是它用尾巴搅出来的波纹。
紫气奔流,浓花满树,白鸟飞着飞着就变成了霞光里的剪影,如今正是万物都艳丽的“闷春”时刻。
黑山上一座红色庙宇,名叫女脊庵,庵门叩钟,恭迎一顶花轿,花轿里坐的是肖家的小巫子,肖战。
肖家历代巫蛊世家,分两个门支,一支行巫,一支养蛊。行巫是明面上的生意,驱鬼招魂、拜神求愿、豢养傀儡,肖家巫门无一失手,这门手艺很赚钱,很多人倾了家产也要向肖家巫门求一桩生意。
养蛊是暗地里的勾当,杀人害命、骗心移情、夺人心智,只要请肖家蛊门的人下一蛊即可,这门手艺赚的是魂,你想要求得一蛊,就要失一缕魂,失魂后无大事,变得蠢钝痴傻而已。这门生意更火热,无数人前来献上自己的魂魄,都只为求一只蛊。
既然如此,蛊门失魂,巫门招魂,于是有的人既想要求蛊,又不想变得痴傻,就会先去蛊门献魂求蛊,再去巫门破财招魂。这样一来,肖家又收了别人的魂,又赚了别人的财,两相贪心,吞魂纳财,家底不可想象。
也正是因为如此,肖家的巫门与蛊门相辅相成,倒也相处和睦。如今这样外嫁巫子的大事,不仅巫门的人在张罗,蛊门的人也很重视,给花轿燃了一路的蛊香,为这位巫门的小公子送嫁。
巫门有巫女巫子,蛊门有蛊女蛊子。平常人家总盼着生男孩,男为尊,女为卑;但在肖家是女尊男卑,这是因为女子的体质比男子更适合巫蛊,巫女蛊女总比巫子蛊子要尊贵些。在肖家,男子可以外嫁外娶,但女子不能外嫁,要想娶肖家的姑娘,只能入赘。
这正是王家求肖战作姻缘的原因。
王家有两子,长子一炎,字鹤暖;次子一博,字昉安。王家是军门将府,世代出虎将,为朝廷立了不少勋功,养儿子自然也是要往武将的路子上养。王一博倒是从不辱没门楣,年少虎将,曾经孤身纵马,千里奔渡去往敌营斩下敌将头颅,悬于敌国城门之上。人们都说:“箭矢如飞鱼,刀剑甩风云,英姿飒然,但看王家昉安。”
可这长子却不行,天生痴傻,力弱拉不开弓,整日里就会嬉闹傻笑,举个拨浪鼓追着狗跑,笨手笨脚地学他弟弟“杀敌”,实际上只是在打狗屁股,引来周围人群哂笑嘲弄。
道长说王家历代杀敌,遭杀孽太多,报应在了这位大公子身上,让他不仅天生痴傻,而且活不过三十五。王一炎虽然痴傻,但极得父母宠爱,父母必然不能看着他英年断命。道长说要渡此劫,须得让王一炎迎娶肖家巫门子女,巫门招魂,能护好王一炎。
肖家不外嫁女子,王家作为将门自然也不可能入赘,那就只能娶肖家巫子。王家尊贵,就算只能娶巫子,也要娶最好的那一个,这一代巫子就数肖战最好,容貌姝丽,魂术精湛不输巫女。于是王家重金下聘,肖家盛嫁巫子。
肖家习俗,若要外嫁,须得先上女脊庵,受了长辈教化才能前往夫家。花轿稳稳当当停在庵门前,婢女扶着肖战下了轿,鲜红色的盖头随着他的脚步掀掀落落,宛如一团即将飘走的烟霞。
肖战一步一步走进庵门,霞光满院,母亲正盛装站在一个三人高的巨蛇神像下,蛇巫虫蛊,女蛇是巫门奉养的神明。
肖战走到神像下,双膝一弯,正正跪在母亲面前,十几个穿着黑衣,脸上涂满鲜血的小孩儿跑过来将肖战围了起来,手拉手围着他奔跑,齐唱着怪异的歌谣,他们每个人手拿一个浸饱了蛇血的棉球,边唱歌边把棉团里的蛇血挤在肖战的嫁衣袍脚上,一圈衣摆由鲜红变成深红色。
一支歌唱完,小孩们面无表情地离开。肖战的母亲弯下腰来,用手指蘸了一滴蛇血,肖战将盖头掀起一个小角,吐出自己软粉的舌头,虔诚地舔掉了母亲手上的那滴血。
这样就算是礼成了。母亲将肖战扶着站起来,这个一向冷漠威严的巫女此刻掉出眼泪来,新娘子的盖头只能给新郎掀开,别人都不能揭。于是肖战的母亲忍住了揭开盖头仔细看一眼儿子的愿望,只是把手从盖头下伸进去,捧住了肖战的脸。
“我的战宝,怎么就要离开了,不要娘亲了喂,你若不愿嫁没人能逼你的,可你为什么就甘愿嫁到那里去啊?官家勾心斗角不太平,丈夫又是个傻子,你是我们家最漂亮聪明的小巫子,哪有人配得上你?!你怎么愿意的呀!”
是肖战自己愿意嫁给王一炎的,甚至是肖战自己非要提前了婚期的。昨日肖家还有一位长辈刚刚逝了,办了个很隆重的丧礼,按理说今日不宜婚嫁,可是肖战非要提前婚期,迫不及待地要嫁走,把母亲气得头晕。
肖战没反驳,只是像小猫一样用自己的脸蹭了蹭母亲的手,又亲吻了母亲的手背。
“娘,我愿意,今日出嫁,我心里很欢喜的,娘可不要再骂我了呀。”
他声音轻软,像是奶猫,听得母亲一阵心软,再怎么舍不得也只能作罢。最后母亲拍拍肖战的脑袋,隔着红盖头在肖战额上落下一吻,“去吧,嫁了吧,只要你自己欢喜,就不用管我。”
花轿又起,母亲站在庵门目送花轿下山往城里去。唢呐高吹,漫天花瓣,红妆不止十里,从庵门一直铺到王家府门口,一路晚霞洒红绸,金了又红了,璀璨了又秾艳了。
将门娶巫子,围观的人挤得长街满满,侍女走在轿子旁,一路撒下红丝带,这丝带是肖家巫门缝制的,能够辟邪祛病,可比红包稀罕,引人一路哄抢。
后来再有人谈起这场婚事,总说:“肖家嫁巫子,一路落霞,一路赐福。”
王家排场也不小,整个府宅富丽堂皇,喜气洋洋。锦绣红绸垂满廊柱,珍珠玉石洒满了待会儿新娘要走的台阶,王将军和王夫人拉着长子王一炎站在门口等花轿,王一博和姜蓉站在一旁。
姜蓉是王一博的夫人,性情温婉,言行端庄。王一博成亲早,娶的是奉州的知州的妹妹,知州虽不是什么高门大官,按理说配不上王家,可王一博以前在奉州打仗的时候受了重伤,全靠那位知州大人拼死护着才捡回一条命来。出于报答,王一博娶了知州的妹妹姜蓉,王一博很尊重自己的夫人,但也只是尊重而已,尊重到一直分房睡的地步。
唢呐吹唱着一路而来,花轿到了将军府门口,稳稳地落在地上。轿帘被风吹动,翻起红色的锦浪,隐隐露出里面那个乖乖坐着的人影。
王一博微微皱起了眉。其实他并不认可这位阿嫂,他觉得这个人心思不纯,嫁到王家另有目的。
昨日听闻他们肖家有老辈去世了,整个肖家一片白丧,毕竟是订了亲的,王家理应去悼念一下。但王一炎太傻,闹起来没有分寸,恐怕去了捣乱,于是就让王一博代表兄长去了一趟。
王一博印象很深刻,那时他见过肖战,肖战背对着他跪在棺木前的蒲团上,王一博看不见脸长什么样,只看见他穿着白色的孝衣,跪坐着呜呜哭泣,纤长的身影缩成一小团,无助地颤抖,瘦弱的身躯比将灭的烛火还飘摇,像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当时王一博的心忽然软透了,莫名想走上去哄哄这位小郎君,想必他一定很爱那位逝者。
可当晚就有人来传话,说小巫子要提前婚期,第二天就要嫁过来。王一博对肖战的印象立马坏透了,觉得肖战是个虚伪无情的人。昨日才为别人哭了丧,哭得那样肝肠寸断,今日就迫不及待地要嫁人。
脱了孝衣穿嫁衣,满面泪水变红妆。
王一博不久前还在跟姜蓉抱怨:“那个肖战一看就有所图谋,哥又单纯如稚子,以后指不定被那个肖战怎么哄骗呢!”
姜蓉笑着说:“也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嘛,咱们家有什么可让他图谋的,肖家一不摄政,二不缺财,图我们家什么呢?”
这么一说也是,王一博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对肖战还是厌恶。
轿杆压下,喜娘掀开轿帘,一只玲珑细白的手从轿中伸出来,按礼数这时候是该新郎扶着新娘的手下轿了。可王一炎没动,站在王父王母身后,低头玩手指,眼神空洞,神情懵懂。
王一博急忙低声提醒他:“哥,哥!快过去扶新娘!”
王父王母也暗暗揪着王一炎的衣角,可王一炎还是无动于衷。昨晚明明把所有流程都教过他了呀,还在门口演练了好几遍,他都能一步不落地做对,怎么现在突然又傻了!
王夫人是个火爆脾气,着急得不行,眼看着自家儿子跟受了巫术丢了魂似的,要把自己的婚礼搞砸,她伸手掐了一把王一炎的手臂,暗暗喝到:“傻小子,快去接新娘!”
王一炎这才回过神来,他委委屈屈地捂着自己的手臂带着哭腔说:“呜呜娘你掐我干嘛,是新娘子不喜欢我,不要我接,这不怪我呜呜……”
姜蓉温柔地拍了拍王一炎的头,轻声哄:“大哥你说什么呢,你都没见过新娘子,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呀,再说了,你这么乖,没人不喜欢。”
王一炎泪汪汪地说:“可他就是不喜欢我嘛,他跟我说了他不喜欢我。”
花轿里的人似乎在此时轻笑了一声,王一博听见了,但其他人没注意到。笑声很轻很软,顺着春风飘过来,格外地飘渺,让王一博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王夫人说:“他在哪跟你说的?”
“就在这儿啊,他说话,只有我听见了!”
“又编瞎话!你个坏崽子!”
“没有编!你、你让弟弟去,说不定新娘子喜欢一博呢!”
王一炎又挨了王夫人一下,王夫人骂他:“这话可不瞎说!那是你的新娘,怎么会喜欢你弟弟!”
新娘子的手已经空落落地抬了好一会儿了,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哂笑四起。
“嘿!果然是个傻子,这也不会,白瞎了新娘子,据说这新娘可是肖家最漂亮的巫子,嫁给傻子也是糟蹋了!”
“就是诶!还不如嫁给我。”
“哈哈哈哈哈……就你?”
王家的面子都挂不住了,姜蓉也着急,心生一计,连忙扯了扯王一博的衣袖。王一博低下头来,姜蓉趴在他耳边说:“一博,要不就你去替哥哥接一下新娘吧?”
王一博摇头:“那怎么行?那是要嫁给哥哥的人,你才是我的夫人,我去接他算什么?这不合礼数吧。”
“可是你看哥这样!他就是不肯去,别人都笑话咱家了!你去扶着新娘子,让哥跟在你旁边走。”
王将军也说:“一博,就你去吧,你跟你哥哥一母同胞,没事的,不失礼,真在这门口站着吵闹那才是失礼了。”
王一博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转头和王一崇说:“哥,我去接新娘子,你跟在我旁边。”
王一炎点点头,跟着王一博走到花轿边。王一博为了避嫌,没接住肖战的手掌,而是轻轻地虚握着肖战的手腕,把肖战扶下轿子,往府里走去。
肖战的手腕莹润皓白,让王一博觉得自己是在握着一柄绝世的玉如意。盖头随着肖战的步伐轻晃,在盖头的一角掀起的时候,王一博不小心瞄了一眼,也没看全脸,只看见唇边一颗细小的痣,自带媚气,像是一轮圆月。
盖头的一角落下,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立马收回目光,懊恼地暗道自己无礼。王一炎跟在后边,王一博牵着肖战走上石阶。石阶上铺满了细碎的珍珠玉石,当然不是直接踏上去,那样很容易摔跤,而是要轻扫步子,把珠玉都踢开,然后再踏在石阶上,寓意“踢珠扫玉,珍宝在前”。
王一博和肖战并肩,王一博先抬脚扫开了一片珠玉,轻声提醒肖战:“阿嫂当心。”
肖战顿了一下,也慢慢抬脚,轻盈地踢开了石阶上的几颗珍珠,回答:“昉安在侧,我不会摔。”
王一博,字昉安,明亮温和之意。但没有人会对王一博称字,因为外人大多叫王一博二少爷或者小将军,家里人直接叫他一博,这样亲近些。很少有人叫他昉安,平辈间称字以示尊重礼貌,肖战这样叫他,其实很得体,但因为只有肖战一个人这么叫,让这个称呼平白多了几分独特亲密。
昉安在侧,我不会摔。
王一博困惑,这个肖战哪来的自信,觉得王一博会护着他不摔?王一博心里明明蛮讨厌他的。
两人就这么相携着一路踏上石阶,珠玉被脚步踢开,衣摆扫开,一路珍珠玉瑟都飞溅起来,在他们的脚步旁边蹦跳着,砸出金娇玉贵的声响。
终于走到了喜堂里,王将军和王夫人坐好,等着拜堂。扶新娘可以由王一博代劳,拜堂可不能。但王一炎还是不情不愿的,磨磨唧唧不肯跪下来,指着肖战说:“他不要我和他拜!他不愿意和我一起拜堂。”
王夫人快要气死了,“我看是你不愿意!”
实在没办法,王一博说:“哥,你和阿嫂并排跪着,我跪在你侧后方,你看我怎么拜你就跟我学好吗?”
王一炎“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于是肖战和王一炎跪在前面,王一博跪在王一崇侧后面,三个人勉强拜了个奇奇怪怪的堂。
“一拜天地——”
肖战稍稍膝行着往后挪了一点点,跟王一炎不在一排上了,然后才下拜的。
“二拜高堂——”
肖战又挪了一步,这步稍稍有点大,离王一炎更远了,但没人注意到。
“夫妻对拜——”
肖战好像没站稳,踉跄着往旁边又踏了一小步,这回是彻底偏离了位置,反而正正站在了王一博面前,王一博没看见,和肖战相对着下拜,等再直起腰来时看着站在面前的肖战,他懵懵地惊了一下,不明白肖战怎么站在自己面前了,而旁边的王一炎和空气对了个拜。
王一博皱眉看向肖战,恍惚觉得盖头晃动的时候看见了肖战的嘴角勾起来了,连同那个圆月似的小痣也被嘴角牵动着挂起来。
晚霞消弭在了鲢鱼似的黑山后,夜色晕染开来,街上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
“礼成!送入洞房——”
王一博拉着王一炎的手臂,姜蓉扶着肖战,把二人送进洞房里。姜蓉怕待会儿王一炎什么也不知道又把洞房搞砸,就让王一博去扶着肖战,自己凑过来悄悄跟王一炎说:“大哥,待会儿你要先用那个秤杆掀盖头,然后把交杯酒喝了,再……”
王一博扶着肖战慢慢走,保持着适当距离,一言不发。忽然肖战轻轻“哎呀”一声,绊了脚步,往旁边倒过去,王一博连忙扶他,人是扶住了,可是慌乱间却把肖战的盖头给揭下来了。王一博捏着盖头的一角傻眼了,这玩意可是只能给新郎揭的啊!
王一博还在愣着,肖战就立马把盖头扯回来自己重新盖好,恰好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姜蓉听见了动静回头,问:“怎么了吗?”
肖战刚好把盖头盖回去,说:“无事,方才不小心摔了,幸好站稳了。”
姜蓉埋怨王一博:“一博,你怎么连阿嫂都照顾不好,站那么远能扶稳啊?阿嫂盖了盖头看不清路,你离阿嫂近点,好好扶着他呀!”
王一博僵硬地抬手,扶住肖战继续往前走,二人的距离小了许多。王一博低头发着呆,脸红成桃子的颜色,脑子里满是方才盖头掉下来的时候看见的肖战的脸。
都说巫艳蛊妖,这话确实不假,真真是巫术惑人,天造的美人,晚霞也不比他艳。
王一博咽了咽口水,缓不过神来。还是肖战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走神:“方才多亏你。”
王一博慌乱地回答:“无事,应该的。”
肖战轻轻笑了一下:“虽是多谢你扶我,不过,昉安,你揭我盖头做什么?”
王一博更慌了,“失手、失手,冒犯阿嫂了。”
肖战缓缓摇了摇头,重新朝王一博伸出手,王一博脑子里一团糨糊,忘记了要握住肖战的手腕,直接牵住了肖战的整只手,大大的手掌里包裹住肖战的手,一路送他回到洞房。
肖战和王一炎坐在喜床上,姜蓉教着王一炎用喜秤挑开了肖战的盖头,先是盯着肖战的脸惊呼:“阿嫂好漂亮,大哥你可捡到宝啦!”
肖战脸红红地笑,眼睛弯弯,睫毛翘翘。
姜蓉起哄着说:“新娘子将会和掀他盖头的人白头偕老哦。”
肖战忽然问:“是和第一个掀盖头的人白头偕老吧。”
姜蓉和王一博皆是愣了一下,姜蓉说:“确实是第一个,但也没关系啦,不都是说大哥吗,难道阿嫂来的路上已经掀过了吗?这可不吉利!”
王一博皱眉,心脏跳动地欢乱。
肖战淡然地摇头说:“没有,上轿前母亲想看看我,都忍着没掀盖头。”
姜蓉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王一博沉默着站在一旁,盯着肖战的脸若有所思。
接下来姜蓉又教着王一炎喝了交杯酒,这才和王一博出了洞房,替王一炎和肖战关上了门。姜蓉关上门却不走,鬼鬼祟祟地趴在门缝偷听,王一博好笑地看着她,说:“阿蓉何时学会了这副鬼祟模样?听人家洞房,也不怕耳朵里掉石头!”
姜蓉说:“我不是担心嘛!大哥什么也不懂,教他的东西转头就忘光了,他到底会不会行房啊?总不能还要让新娘子教他吧?”
王一博说:“不急,母亲都说了,顺其自然吧,不急着让他们圆房,大哥认生,你要让他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做这事,恐把他吓坏了,还是等他们先熟悉一阵子再说吧。”
姜蓉点点头,和王一博一起离开了。王一博边走路边踢踏着路上的石子,他回想起今天扶着肖战下轿后,他握住肖战的手腕,和肖战一起一路踢开那些珠宝,肖战脚步轻盈巧妙,一路珠玉飞溅,他的衣摆扬起,红色的嫁衣、碧绿的珠宝,一起在肖战的脚踝边划出了曼妙的光……
姜蓉忽然问他:“一博,你觉得咱们这个阿嫂怎么样?”
王一博说:“不怎么样。”
“怎么会不怎么样呢!刚才掀盖头的时候你没看见吗?惊艳之姿诶,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王一博叹口气,没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不愧是巫蛊世家的人,一个劲儿地下蛊勾魂,听说他们以蛇虫为神明,现在看来果然这样,活脱脱的蛇蝎美人。
王一博经此一天,比以前更讨厌肖战了。他能感觉到,肖战在撩拨他,肖战今天的各种表现都太过暧昧了,在洞房里的那个“第一个掀盖头”的问题更是做作刻意至极,容不得王一博看不出来。
烦死了,虚伪孟浪,别有企图,心怀不轨!
洞房里。
“你讨厌我,今天还让我不要扶你,你只要弟弟扶,还说如果我扶你,你就收拾我!害我被娘骂了,还被别人笑话了!”
王一炎不满地埋怨肖战,嘟嘴皱眉,委屈死了。
肖战笑一笑,笑得好看极了,他摸摸王一炎的脑袋,柔声说:“阿暖,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怕你摔了,你走路老摔,那条路上又都是珠子,我想走在你前面帮你把珠子都踢开呀。”
王一炎想想,确实,他笨笨的,平时经常摔跤,要是今天是他扶着肖战,自己摔了不说,估计还会把肖战给绊倒。他顿时高兴了,“嘿嘿,那幸好今天是弟弟扶你。”
王一炎喜欢肖战,长得好看,说话温温柔柔的,还叫他“阿暖”。他字鹤暖,可平时也没有人叫他的字,王一博和姜蓉叫他大哥,父母叫他大名,有时候生气了还叫他“傻小子”。他知道自己是个傻子,可他不想被别人这么叫,他也不想别人叫他哥,哥哥是要照顾别人的,可他想要被别人照顾。
他喜欢肖战叫他“阿暖”,感觉自己既被尊重了,又被宠爱了。
“我喜欢你肖肖!你喜欢阿暖吗?”
他太爱阿暖这个称呼了,连自称都开始叫自己阿暖。
肖战被他逗笑,没说喜欢他,而是说:“阿暖真可爱,大家都会喜欢你。”
在肖战的眼里,这个大家可不包括他自己,但是在王一炎看来,肖战这就是喜欢他的意思,他顿时开心起来。
今夜是花烛夜,喜床上都洒满了花生红枣桂圆,肖战剥了一个桂圆喂到了王一炎嘴里,说:“阿暖吃几个小果子就早早睡觉好不好?”
王一炎张嘴接下,乖巧地说“好”,等肖战吹熄了蜡烛就乖乖闭上眼睛睡觉,把别人教他要圆房的事忘了个干净。肖战躺在床沿,和王一炎之间隔了一人宽的距离,他无声地勾起笑容。
一博,今日是你牵我下的轿,是你同我拜的堂,是你揭了我的盖头。
虽然大庭广众,但是偷偷摸摸。
我似乎隐秘地嫁给你了,即使无人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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