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消防员的结果可能并不好,但当我们重逢时,他真的对我动心了
我在追求一个消防员,他警告我说:“我没钱没时间,你追求我有什么意义呢?”但我仍然执着地追逐他,结果可想而知并不美好。
然而,当我们重逢时,男人屈服地问我:“如果我能平安回来,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江队长,你来得正好!电视台正在采访,我正试图与他拉近关系。”
指导员开了个玩笑,但成雪的表情却突然一凝。
在这个城市,姓江的消防队长,她似乎认识一个。
“您能帮忙让我的脸看起来好看点吗?”
那声音从远处传来,语气挺拔自若。
如果他再低沉一点,就与曾经在耳边一遍遍低哑地呼唤她名字的声音完全重合了。
影子停在她面前,成雪抬起眼睛。
男人穿着橙红色的救援服,短发整洁利落。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与旁边的人闲聊。
好像在看一个他毫无兴趣的陌生人。
她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干,“你是要出任务了吗?”
话落,江守望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然后微微笑了笑。
“你想看看我捉到的蛇吗?”
说着,他把手里的袋子靠近她。
成雪的鸡皮疙瘩立刻起了,吓得她后退了一步,也看到了他脸上那肆无忌惮的嬉笑。
恶劣却毫不掩饰。
分手后第一次见面,他用一条蛇吓唬她,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回去的路上,同事小雯突然凑了过来,问道:“嘿,那个特勤大队长真帅啊,年轻又英俊。
你说,和这样的人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呢?”
这种感觉,成雪三年前就曾经体验过。
江守望从军校毕业后本可以直接进入武警部队,但他却选择了消防部队。
后来才得知,江守望继承了他父亲的编号。
她第一次遇见他是三年前,当时她陪着老师在消防队拍纪录片。
当时他是中队队长,正站在骄阳下,背后双手紧紧抓住正在接受训练的新兵。
他的容貌端正,短袖衬衫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在她的印象中,帅气的男生要么是电影明星,要么是学校里的少年。
可江守望的形象无法被定义。
他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男人味。
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却敢对喜欢的人倾心相许。
她经常借着拍摄视频的理由,去消防队待上一个下午。
就在那天,她刚刚给他递过一瓶水。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拉住她的袖子。
到了没有人的地方,他咬住一根烟,垂下眼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钱也没时间,和我们这样的人谈恋爱就像是守寡,你想得到什么?”
他的目光阴沉,如实地将现实摆在她面前。
成雪抬头对视着他,“真的需要得到什么吗?况且,我对你是认真的。”
那个男人保持着沉默,只是凝视着她,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好吧,试试看吧。”
在年少时总是充满激情,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些高估了。
自欺欺人的幻想最终导致了一场分手,情况变得非常僵硬。
想起那个男人刚才冷漠而陌生的表情,她自嘲地想,其实本来也不是很喜欢他,还指望他在分手后给自己面子吗?
沉默了这么久,小雯推了她一下,“在问你问题呢,你在发呆什么?”
成雪看向窗外,闷声说道,“你没看到他刚才那种高傲的样子,连看都不屑一眼。”
“这个你不懂啦,被一个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的人爱着,才有挑战性。”
“...”
第二天摄影组来到训练场,他们正在练习控制高压水枪。
江守望站在一旁,肩颈挺得笔直,短T恤被水打湿贴在皮肤上。
小雯直直盯着他看,“江队长,你有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
“什么?”
“那是我的心正在燃烧。”
“...”
大家都笑了起来,江守望嘴角抽动了一下,眉毛微微挑起,目光从成雪身上掠过,“你们两个倒是一样啊。”
成雪本来与此无关,但听到这话嘴角有些僵住。
当时他们刚开始交往,她调戏着问爱情的热度是否会消退。
记得当时她问完,男人就吻了上来,在狭窄的走廊尽头,他的气息和手掌在她腰间施加的压力至今都记忆犹新。
想到这里她的耳根发烫,接着她突然说道,“江队长难道你就没试过吗?”
周围静谧无声,围观的人都目不转睛地观察着。
好在身边张导演笑着出来缓和气氛,“时间已不早,江队带小成去确认下午的摄影机位,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参观消防队。”
......
成雪无法拒绝,只能跟着江守望走,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步伐,“你真的要对我无孔不入吗?”
江守望似乎没有听明白,语气淡淡地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那淡漠的目光和以前一样,仿佛在说:无所谓,我不在乎。
成雪感觉有一股压力压在心头,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被调到支队,否则我是绝不会来的。”
分手是她提出来的,聊天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中途被断了线。
江守望工作太忙,假期也很少,作为女朋友,她不可避免地抱怨过。
有一次因为小事吵架,她提出了分手。
没想到江守望居然同意了。
那天很冷,她瞬间眼眶红了,依然嘴硬地说,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女生了。
男人脸色不变,淡淡地说了句无所谓。
太阳炙热,空气异常闷热。
她的声音很小,但足以传到他的耳里。
江守望目光沉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队长打断了。
成雪来不及反应,便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高压水枪失去控制的冲击力,直接打在江守望的后背。
她的胸膛坚硬,头靠在他的怀里,呼吸相撞。
抬眸时,她可以看见他微微下滑的喉结。
萧许控制住水枪,急冲冲跑过来问:“队长,没事吧?”江守望抹去脸上的水滴,阳光洒在脸上,更加显得立体。
他确实很帅,一种糅杂着正气和痞气的好看。
男人拿了一条毛巾扔到她怀里,然后转身训人:“你们练了多少次?是来救火还是来玩水枪的?再他妈压不住,全部滚去跑十圈。”
这个队长真凶啊。
萧许委屈地没有说话,怎么感觉队长把什么火都撒到自己身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队长,要不,先带嫂子去换个衣服?” “...” 其实整个消防队昨晚就传开了,队长拿着装矿泉水的袋子吓唬姑娘说是蛇。
然后传得越来越离谱,变成了队长在追一个姑娘,结果送水的人家没收了。
她的上衣被溅湿了,在宿舍里,有一位女文员送来了一件干净的短T恤。
成雪快速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时,男人靠着门框,指间玩着一根烟。
“不怕我举报你在宿舍抽烟?”她随意地说着,手机响了,看一眼备注感到有些烦躁,索性没接。
江守望站在原地没动,这些年来他的烟瘾似乎变大了,或者说当心事多时就想往下压。
看着她按掉的电话,他眼底没有什么情绪,声线懒散地说:“和男朋友吵架了?”成雪缓慢地眨眼,脸上不红心里不跳地回答:“嗯,他在哄我呢。”
“...”男人已经离开了,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还是没有接。
路过拐角时,我突然停下脚步,侧眸看见垃圾桶顶上有一根被捏断的香烟。
在训练场上,队员们站得笔直,穿着整齐的蓝色训练服,汗水如雨般下落。
江守望站在最前面,看了一眼时间,过了几秒才说:“解散。”
成雪也停止了拍摄。
班长听说他们被水枪冲了,过来关切地问了几句,确认没有什么大事后,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正在翻看文件的队长,问道:“江队,您腰没受伤吧?”
江守望在训练场和私下的表现完全不同,就算是队长,他也能和队友们打成一片,都是大男人,聚在一起讲些粗俗的笑话,他也会跟着笑。
成雪没有留意听,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摄影机,和大部队一起往食堂走去。
记不清是曾经的哪一天,江守望调休了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窗外磅礴的雨势,他们在车内接吻,男人咬着她的嘴唇,手指压在她的后颈,热情如潮水般涌上来,几乎将她融入他的身体。
那一天成雪没有回家,千钧一发之际,她喘着气问道:“你的腰刚刚好了,没事吧?”
他轻笑道:“弄你还有余力呢。”
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警铃声,成雪猛地回过神来,只看到江守望的背影离她渐行渐远。
四周原本散步往食堂走的队员们也纷纷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居民楼起火,被困人员的情况还不明确。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战士们整装出警,消防车倒车启动。
“你们还发愣什么?跟着去啊!”导演大喊着,同时开车驶过来。
他们是市级电视台派来的,只要不影响执行公务,全程记录消防队的日常。
一路上,成雪的心跳不已加快,自从三年前分手后,每当她听到警笛声,都会紧张到极点。
现场浓烟滚滚,四楼一排窗户的火势已经退去,警戒线也拉起来了。
江守望分配好任务后,看到成雪举着摄影机,眉头拧得更深了。
成雪个子很高,站在江守望面前给人一种压迫感,“我不管你们要拍什么,人必须在警戒线十米开外。”
说完,他对着一旁的导演大声喊道,“听到了吗,说话!”导演也挺年轻的,被这样吼了一愣,“江队,你放心。”
成雪没有说话,江守望带上空气呼吸器,离开前,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情绪涌动着。
最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孤独的背影逆行消失在灰色的烟雾中。
他们镇定地面对着燃烧,平稳而浩荡地执行任务。
他们背后仿佛有着一道光芒,因为他们不相信死神,所以他们勇往直前。
现场的围观群众和刚刚被救出来的市民都听从指示退到了警戒线之外。
成雪鼻尖有些酸,她看在我们这么听话的份上,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三个小时过去了,大火已经熄灭,好在没有人员伤亡,但空气中弥漫着废墟后的焦味。
战士们脸上蒙上了一层黑灰,他们喝着矿泉水,如同打了胜仗般坐在地上谈笑。
江守望又在训斥人员,成雪将镜头对准了他。
江守望身穿救援服,敞开着,脾气上来的时候,他说话时心口起伏。
对面的新兵低着头,“队长对不起。”
说完他抬手,“队长,吃点东西消消气吧。”
江守望深呼一口气,虚踢在新兵腿上,唇角也跟着扬了一下,“还他妈嬉皮笑脸。”
接着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朝成雪的方向走过来。
“他给我的,你吃吧。”
他手里拿着面包和水,面颊因为氧气罩的原因留下了红痕,但他依然难掩内心的冲劲。
成雪没有接,“我不饿。”
姑娘看上去平静得有些过分,仿佛从前吵架后不再理会他一样。
江守望啧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道:“领导,我到底哪里惹到您了。”
成雪想说,我只是担心你。
但说出口变得有些困难,无论是矫情还是害怕。
不远处刚被训斥完的新兵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心里产生了很大的落差。
他问旁边的人:“队长对女朋友都这么温柔吗?”
萧许是队伍里最小的,也是胆子最大敢开队长玩笑的人。"或许吧,看他对笑那样子,一点都不值钱。”
这时,成雪准备好了说出的话。
她是这个部门的实习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紧张而亲切的口吻说道:“姐姐,导演让你去看录像。
你肚子饿吗?车里有吃的。”
他是她的学弟,平时都喊她姐姐。
成雪已经习惯了,她也回了一个笑脸,“不用了,我过会去。”
其他人走后,江守望站在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那个男夹子是你男朋友吗?”
成雪没有回答。
这个人说话真的很难听。
要不是他们已经分手,成雪几乎以为他吃醋了。
毕竟从前江守望常常吃醋。
于是她这样回答道:“不是啊,江队长吃醋了?”
江守望盯着她看,笑了一下,声音低沉得不像是问句:“你觉得可能吗。”
那一瞬间,成雪的眼神波动起伏消散,她皱了皱眉,“那就好,我要去忙了。”
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
那个男夹子又过来找她说话。
萧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忍不住问:“队长,不追一下?”
江守望回过神来,收了一下手指,许久才说:“别耽误人家。”
这句话听起来很熟悉,萧许仿佛明白了点什么,点了点头。
他记得队长这些年来获得了好几次一等二等功,还是烈士的遗属。
有很多领导为他介绍对象,催他结婚,但他总是找理由拒绝。
大家都以为他是有喜欢的人。
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确实如此。
江守望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不是他不想结婚,而是他想娶的人不愿意嫁给他。”
由于一场突发的火情,原定在下午进行的消防演练不得不推迟。
拍摄结束后,她先回家了一趟。
成母看到她回来,放下手中的刺绣,询问道:“最近交男朋友了吗?”
“没有,我太忙了。”
成母已经听腻了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还在心里念念那个消防员?我不可能同意。”
成雪没有回答,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家做生意做得很大,当初听说她交了一个消防员的男朋友时,大家都坚决反对。
因为那时消防队已经脱离军队,不再是武警部队的一部分,彻底实现职业化。
所以,消防员不再是军人,而是大人们眼中拿着微薄工资的职业人士。
但并不是所有男孩子都出生在顶端,只要意中人善良、正直、努力上进,又有何妨他目前一事无成呢?
当他们分手的时候,她猜过妈妈肯定对江守望说了些什么,才导致两人那么决绝。
但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感情的事情只要有一个人不放手,是不会轻易分开的。
归根结底,是她总是太过在乎,而江守望也没有那么坚定。
其实这三年来,她曾经有过男朋友,但都以无疾而终。
手机又响了,这次成雪没有挂断,抬起手接了起来,“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完没有了是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江守望的语气很沉重地说:“你把东西遗落在宿舍了,有空来拿吧。”
成雪的大脑停滞了几秒,拿下手机看着没有备注的号码,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抱歉,我以为是我前男友,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下次你们演练时我会去拿的。”
“嗯,挂了。”
“...”
三天后他们再次见面,工作全程他们没有任何语言甚至目光交流。
在四楼的体能训练室里,气氛缓和,江守望正在做手臂训练。
肌肉线条流畅,结束后懒懒地靠在器材上,长腿轻敞,笑意阑珊身边队友聊天。
他的模样桀骜内敛。
小雯趁机拍了几张照片,痴痴地笑着说:“成雪姐,我收回那天的话,和江守望谈恋爱可能不切实际,睡个觉也挺好的。”
“...”
成雪随后笑笑,平静地整理摄影器材。
突然进来一位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领导,“守望,刚刚刘局说要给你介绍对象,我帮你应下来了。”
说完怕他又不乐意,加了句:“刘局的面子不能不给,你小子别叫我难做啊,周末去见见。”
话落,有队员不嫌事大的起哄,成雪的指尖动作一顿,然后听见男人无所谓的轻笑。
他说:“哪敢啊,见呗。”
江守望父亲走后,母亲没几年生病也走了,他相当于在大院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局里领导基本把他当亲儿子对待,“总算懂事了,下个月考核好好准备,上头可都优先推荐的你晋升啊。”
他们在谈工作,成雪悄悄地跟小雯说了声,想出去透透气。
离开前,她的膝盖不小心撞到健身器材,麻木了一瞬,喉咙也更加堵得难受。
走廊有些冷冽。
她盯着地面发呆,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一口气压在心底,上不去下不来,只能缓慢地自我消化。
其实也应该释然,她能让自己三年不见他,就能一辈子不想他,本来就应该这样。
在训练室内,领导拍着男人的肩膀:“江队,为什么皱眉,升职当干部还不开心?这个周末你具体哪天有空,正好和刘局吃饭。”
江守望揉了揉后颈,烦躁地扫了眼门口,“这周末我值班。”
“那下周吧。”
“下周我会头疼感冒。”
晚饭时分到了,导演准备带着他们离开,然而被指导员挽留下来一起用餐。
成雪有些心不在焉,她身边的学弟热情地给她盛菜。
气氛变得低沉,江守望坐在对面,他吃得并不多,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队长心情不好,队员们也不敢开玩笑。
一顿饭吃得非常沉默。
突然,一只橘猫蹿到了他们脚边,似乎在寻找食物。
萧许忍不住开口,“队长,这猫和你在临城养的那只是不是一个品种?”
“队长还养猫啊。”
“是啊,我们的队长非常有爱心,一放假就要去看那只猫。”
萧许一边咳嗽一边故意拍马屁。
队员们纷纷追问那只猫的样子,是否漂亮。
餐桌上的话题终于多了起来。
成雪并没有留意,她在分开后被调到临城工作了三年,竟然没注意到江守望在那里有朋友还养了一只猫。
不经意间,她抬眼与对面的男人对视上。
只有一瞬间,她先移开了眼睛,这时学弟刚好给她夹了块排骨,她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动筷子。
然后,大家莫名其妙地又陷入了沉默。
椅子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江守望看了眼时间,说了句“慢慢吃,我们走了”。
然后他离开了,留下饭桌上的队员们大眼瞪小眼。
萧许被呛住了,咳嗽完毕后,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好冷啊,谁把空调对着我吹了?”
“队长离你近,肯定是他被冷到走了。”
“我也觉得,总不能被气走的吧。”
“...”
人多的地方也是嘈杂不安。
吃完饭后,同事们纷纷去取车,成雪拿着相机,率先走向门口。
“成雪。”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凉爽,低沉而坚定。
她转身,看见男人手里的包,差点又忘记了,接过来说道:“谢谢你。”
江守望的目光稍稍向下移动了一寸,轻轻地覆盖在她的手腕上,将她拉到一边说道:“别站在井盖上。”
记忆涌上心头,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没事,我先走了。”
江守望低头看着她,语气平淡:“拿回去敷在膝盖上。”
男人的手悬在半空中,手心里握着几张冷敷贴。
成雪心底里的那口气终于蠕动起来。
他对自己那些不在意的细节如此关注,让她的眼眶发热。
她突然很想问他是否过分干涉了,想质问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姐姐,我们走!”学弟在远处朝她招手。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不变的是空气中的沉闷感。
她心中的那些质问瞬间又被压抑下去,算了,不要闹翻了,为了感情的事情耽误工作并不值得。
身影远去,消防队门口,成雪笑着与人说着什么,对面的人帮她打开车门,如慢镜头般,仍旧很浪漫。
也许是今天接触的人太多,江守望突然想起那句刻在骨子里的话:“你连陪伴都给不了,我凭什么让我女儿嫁给你。”
今晚是个无月之夜,黑暗笼罩了一切。
他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冷敷贴,冷笑了一下。
虽然晚饭时间还没到,但身后不断传来脚步声和大声的笑声。
萧许和几个兄弟搂着走路,表情装作无助的哭腔,却又唱着调皮的双簧,“队长啊,我好想你啊,想得睡不着。”
他们继续用做作的语调说着,“但是我无法放下你!”“一个情字,让我日夜煎熬!”“我该如何走出你爱情的牢笼!”“呜呜呜,雪啊!”接着是一连串的哭泣声。
然而,下一秒,这些人瞬间变得挺直了身子,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江队好。”
江守望淡淡地回应道,“给我做50个俯卧撑,现在就开始。”
成雪刚调回来没多久,这是她的第一个周末,心情非常糟糕。
她已经27岁了,家里人也着急,妈妈特意过来叫她去相亲会。
但是她觉得那种场合无聊至极,只有傻子才会去。
然而,江守望却可以去见姑娘,她心里觉得有点不公平。
不过,想到要出门会出一身汗,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懒了,单身也挺好的。
成母被她气得不轻,因为要去参加远房亲人的婚礼,没有时间和她争吵,临走前叮嘱道:“晚上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
成雪点了点头,继续躺在床上。
就在她刚刚闭上眼睛几分钟后,突然电话响了起来,这次她看清了来电号码。
刚接听电话时,我听到对方的声音紧张地说:“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那是我分手了半年的前男友。
当初,他追求我追了很久,看上去很温和,我答应试试看。
然而,相处下来,他总是怀疑我,甚至在办公室,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还摔砸了杯子。
不久之后,我决定提出分手。
但他一直打电话纠缠我,说不同意分手。"我觉得我已经很清楚地说过了,你为什么还...”我试图解释。
可王子鸣完全没有听进去,颤抖地打断我:“求你别分手好不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能。”
我断然回答。
分手不适合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不知为何他不能接受。
电话里只有电流的声音,听得很微弱,夹杂着风声。
王子鸣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接着传来一片嘈杂和混乱声。
我皱起眉头,准备挂断电话,然而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很急切,让我感到很熟悉。
“你好,他站在桥外面很危险,非要见你,你方便的话过来一趟。”
那声音停顿了一下,“毕竟人命关天。”
“...”
江北桥上,警灯在旋转。
消防员和公安人员围在一处,生怕一不留神,那个人就会跳下去。
我经过一排排闪烁的双闪灯,终于看到了王子鸣,以及保持距离站在一边的江守望。
王子鸣与平日里老实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他激动地五官拧在一起。
发现她后,眼睛瞬间亮起,她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我不想这样的对不起,我真的不要分手,求你了。”
细雨在天上飘,雨滴打在脸颊,江守望试探上前一步,尽量不刺激他的情绪,他说:“兄弟,你冷静点,人已经到了,先上来再好好谈,行吗。”
所有人的心都紧绷着,湖面安排好救生船,两个消防员挂着绳索站到桥外,不敢靠近,等待时机。
成雪第一次碰见这样,掌心收紧,吓得连忙跟着劝,“对,你先上来,你站到我面前我们好好谈。”
王子鸣再次无助崩溃,“不行!你先答应我,成雪,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时间拖延到现在,劝说无果。
江守望呼吸沉下来,给几个队友一个眼神,准备来硬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成雪说。
雨变大了,王子鸣猛地后仰,下一秒消防员蜂拥而上,刹那间把他上半身兜住,因为用力,江守望脖颈青筋凸起。
王子鸣还再抗拒,直到被压在地面上,嘴里不管不顾的乱骂,“松手他妈的!别救我!一群烂消防兵给我滚开!”
现场乱作一团,因为轻生男子情绪太过极端,直接被公安带走。
闹剧结束,成雪终于松了口气,刚刚那几秒钟,她有个念头想答应下来,可是往后他如果还是这样呢。
没有人有资格说她冷漠,她不能对他的一辈子负责。
“吓着了?”成雪摇头,“辛苦你们了,别听他乱说。”
江守望知道她指的是刚刚那人嘴里骂的字眼。
其实习惯了,以前出警,有人说他们拿着国家的钱吃干饭,寒心又怎样,依然拼尽全力灭火救人。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道路拥堵缓解许多,雨丝发凉,江守望去车里拿了件外套盖在姑娘身上,“送你回去。”
后来才知道,那天江守望其实是休息的,但路上看见轻生,便加入救援。
总有那样的人,他们追求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内心的信念。
正在行驶的车辆停在半路上,两人陷入了沉默。
江守望取出一支烟,咬在嘴里说道:“可以吗?”
成雪点了点头,“没关系。”
火光闪烁,男人的侧脸显得有立体感,烟雾弥漫在车内,他的手搭在窗台上,喉结因为吸烟而缓缓滚动。
经过了三年的时间,他内心的轻狂已经变得收敛了很多。
晚风吹拂,将嗓音掩盖得冷冰冰的,他问道:“分手后交了几个男朋友?”
“两个。”
“为什么会分手?”
她的两段恋情都没有维持很久,其实没什么好讲的。
大概是因为她还没有从桥上的事情中恢复过来吧,她随口敷衍道:“第一个劈腿了,第二个刚开始就看到这种情况。”
下过小雨后,树叶懒洋洋地垂落着,空气中弥漫着凉爽的潮湿,暑气已经逐渐消退。
车厢再次变得寂静,江守望吐出了一口烟,以自嘲的口吻低声说道:“早知道,还不如和我在一起。”
她本以为这三年来自己会被好好爱着,但现在看来,对于那个男人,谁都无法预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
听不懂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成雪的心情有些不安,接着又被酸涩的感觉所覆盖住,“你是什么意思?今晚相亲失败了吗?”
江守望熄灭了烟,启动了引擎,“没有去相亲。”
“你不怕得罪领导吗?”
“相较于得罪他们,我更怕得罪你。”
12
车停在楼下,成雪回到家后仍然心神不宁。
悄悄地拉开窗帘的缝隙,江守望还没有离开,他正在车门旁低头抽烟,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整个身姿显得寂寞而阴沉。
回想起那三年来彼此纠缠的时光,刚开始每当深夜静谧,她总是想着复合的可能,但时间久了,这样的念头渐渐淡忘了。
但如今,那些自以为不在意的事情又如潮水般涌来。
她曾经无数次想要走出这片沼泽,但似乎忘记了为什么这片沼泽会困扰她这么久。
站在路灯下,男人的指尖跳动着猩红的光芒,突然他抬头望向她。
成雪不安地侧过身子,后悔自己去看了他。
这一晚,她的脑海里充斥着过桥时王子嘴角带着冷笑的画面,反复不停地出现。
父母不在家,她终于开始感到害怕起来。
困意来了又去,晨光逐渐升起,鸟鸣变得稀疏,还能听到启动引擎的声音,最终她陷入了沉睡。
假期很快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都待在消防队里。
午休时,队员们一起拍完了宣传照,指导员一脸不满意地说道:"能不能再给我拍一张单独的照片?我想发给我老婆看看。"他说着,脸上有点生气的样子。
江守望还没来得及开口,指导员已经生气地说道:"你在笑什么?你的队里连一张结婚证都凑不出来,还有资格笑吗?"
江守望身穿蓝色常服,脸庞线条流畅,他开玩笑的时候总是漫不经心地眯着眼睛,非常帅气。
"我能羡慕一下吗?"成雪其实也很乐意为他们拍照,当快门声响起时,她突然问道:"江队长,你要不要也拍一张?"
江守望回答道:"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指导员一听就知道他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直接叫人去别的地方拍照。
这句话太过针对了,成雪感到脊梁发热,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江守望一点也不心虚,他笑着回答:"只是想和你单独聊聊而已。"她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他带着笑容,更加令她感到热闹。
成雪红着耳朵别过脸,心跳如雷,“站好,我给你拍。”
“想一起。”
“江守望,你别太过分。”
男人笑意更深,“这就叫过分了?”
“...”
江守望好像一点没变,依旧是吊儿郎当,非要把她逗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又斗嘴几句,成雪说不过他,把相机屏翻转,规规矩矩地站到他身边,嘴里从三念到一。
按下快门的同时,江守望揽过她的肩膀,两人的距离直接拉近。
那张照片,成雪的表情怔愣,而江守望微微偏头,得逞地大笑着。
当时还没有发现,回忆起来,后知后觉,其实挺幸福。
仅仅几秒钟,江守望放开她,“晚点把照片发给我。”
成雪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心里还在计较着呢,语气也淡淡的,“知道了,需要修饰一下吗?”
“修饰成一幅全家福?”
她被一句话逗笑了,随即压低了嘴角,“说不过你。”
打算转身,又被叫住。
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你离那个男夹子远一点,他看起来不怎么样。”
成雪知道说的是谁,那个学弟对部门前辈都这样,人家热情还有错吗,“为什么。”
江守望皱起了眉头,神色认真,“作为消防员,我担心他内心极端,作为男人,他让我有点不安。”
“...”
下午支队派人去小学普及消防知识,课间,小朋友跑来跑去和消防员说话。
成雪正仔细地检查着照片,小雯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果然啊,江队长无论到哪里都备受欢迎。”
她抬眼望去,发现几个小姑娘正围着江队长说话,消防员们的兄长也在其中喊着口号。
江守望蹲下身子,温柔地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的模样不禁让人想象起以后他哄女儿的情景。
“目瞪口呆了?”小雯坏笑着问道,“成雪姐,你跟江队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
“不可能的,就连个傻子也能看出来,江队今天故意不让我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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