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妻子和养弟搞不清关系，扭头过来安慰我时，我嗤笑：你喜欢就好

今天是我和赵曼结婚五周年的大日子，我却目睹了她和另一个人亲密接触的场面。

哎，说“另一个人”可能也不完全准确。

那人是赵曼的亲弟弟赵恺，一个被赵家领养的孩子。

在酒吧里，暧昧的霓虹灯光下，他们俩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激情相拥。

赵曼羞得满脸通红，试图推开他。

但赵恺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吻得更加激烈，眼角泛红，睫毛也在微微颤动。

周围的哄笑声愈发响亮。

我低着头，整理着因匆忙赶来而被弄皱的西装，顺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掏出手机，瞄了一眼信息，确认是半小时前赵曼发来的。

【亲爱的，我被困在酒吧了，快来带我回家。】

担心她的安全，我连鞋子都没换就急忙赶了过来。

在这疯狂的笑声中，我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滑稽兔子拖鞋，忍不住想笑。

赵曼终于注意到了我，目光投向我。

她眼中流露出的情感还没来得及隐藏，微微肿起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然而赵曼的朋友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依旧在闹腾。

“下一个，下一个！还是曼曼！这次可别选大冒险了，咱们来真心话！”

我看着，赵恺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搂着赵曼的腰，轻轻地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声音很大，即使在这嘈杂的音乐声中，也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

“曼曼，如果我不是你家的养子，你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赵曼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我看到了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的眼神中带着羞涩，声音温柔至极：“会的。”

起哄声几乎要掀翻整个酒吧，有人惊讶地看向这边，以为是求婚现场，纷纷送上祝福。

而我却像一个局外人，被遗忘在这欢乐的世界之外。

但我并没有生气。

更多的是释然，这么多年的纠葛，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我默默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我把桌上辛苦准备的一桌饭菜，一盘接一盘地倒进了垃圾桶。

桌上的蜡烛，融化后扭曲地凝固在桌面上，就像我的心，彻底冷却了。

当我联系律师准备起草离婚协议时，赵曼的解释短信才迟迟到来。

【他生病了，我只是安慰他一下，他只是我弟弟，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盯着短信，沉默了赵久。

生病，总是用这个当借口。

有病就去治，亲别人老婆能治病吗？

双向情感障碍，受不了一点刺激。

但他受不了，我就受得了吗？

记忆中，从我们谈恋爱开始，我就见过太多赵曼和所谓的弟弟做的过分的事情。

那时候，我会生气，会咆哮，会像个疯子一样祈求赵曼离他远点。

每一次，她都用这个当借口，让我感到愧疚，逼我跪在地上向赵恺道歉。

利用我对她的爱，肆无忌惮，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真心。

我冷笑一声，随手回复了一条信息。

【不介意，祝你们早生贵子。】

我正在洗碗的时候，赵曼回来了。

她气冲冲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直接将包甩在我的脸上。

“顾森，你至于吗？他是我弟弟，我对他照顾一点亲近一点是应该的吧？你连他的醋都要吃？”

“我都跟你说了，他生病了生病了！刺激到他他发作要自杀怎么办？你负责吗？”

我低头看着滚落在地上，沾上污渍的包，轻轻地笑了一下。

那是我排了一个晚上队给她买的。

当时她捧着包，眼神里满是惊喜，将包换了各种姿势背在身上。

像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一样蹦跳着，亲吻我的脸颊跟我说：“顾森，你真好，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我一定会好好爱惜它的！”

我笑着抱住她：“你喜欢就好。”

她不停地吻我，眼睛亮晶晶的：“我喜欢，不止是包，我还喜欢你！我要喜欢你一辈子！”

曾经满怀爱意的一句承诺，在爱意消散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人会记得。

我埋头刷碗。

饭做得太多，碗堆成山，洗不完。

“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赵曼猛地拽住我，满是泡沫的碗从我手中飞出，摔得粉碎。

我弯下腰去捡，赵曼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碎玻璃扎进肉里，血在我身下蔓延。

她突然显得有点慌张，蹲下想要扶我，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电话一接通，手机里传来赵恺虚弱的声音。

“曼曼，我好痛苦，流了好多血，止不住……救救我……”

赵曼缩回想拉我的手，立刻站起身，声音里满是焦急：“别怕，我马上去找你！”

临走前，她瞥了我一眼：“小恺出事了，肯定是被你吓的，开始犯病了，他要是有事，看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

“你这点小伤，应该没事，家里有酒精纱布，你自己处理一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低头看着几乎动弹不得的腿，苦笑了一下。

赵曼似乎忘了，我这腿不久前为了救她，差点废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颤抖着手拨通了急救电话。

医生说，我这摔伤，皮外伤是小事，关键是骨头又伤到了老地方。

得在医院好好休养一阵子。

赵曼回家发现我不在，又打电话把我臭骂了一顿。

可笑的是，我是第二天早上才接到她的电话。

她前一晚去了哪儿，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我告诉她我在医院，她这才停止了对我的责骂。

她接下来的话，不是关心，而是满是怀疑。

“顾森你至于吗？受点伤还住院了？”

电话挂断，手机里只剩下冰冷的嘟嘟声。

半小时后，赵曼走进我的病房，身后跟着赵恺，低着头，好像不敢看我。

哼，我有那么可怕吗？

赵曼走近我，脸上带着一丝轻蔑，高高在上地嘲讽道：“又是什么新的苦肉计？”

“你又不是小恺，没那么脆弱吧？平时糙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受点伤就起不来床了？”

“你不会想说，前不久为了救我出的车祸，伤到现在还没好吧？”

“你看看小恺多懂事，知道你受伤了还特地要我带他来看你。”

赵曼还想继续说，赵恺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曼曼，别这样，是我的错，我昨晚亲了你。”

说着突然眼圈红了，声音哽咽：“但我就是忍不住想依赖你，我没有办法……”

赵曼立刻回头，满脸心疼地帮他擦泪：“不哭不哭，是他小肚鸡肠，不是你的错。”

然后回头瞪我：“顾森，给人道歉！”

看看，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突然要我道歉。

我仔细看着赵恺，眼眶泛红，像受惊的兔子，确实让人心疼。

现在想想，赵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就是从我们结婚那天，赵恺的病恶化那天。

我永远记得那场盛大的婚礼，也记得那天盛装的赵曼，美得像天神一样。

我从赵父手中接过她，与她赵下誓言，正要交换戒指时，赵恺发病了。

他踹翻了桌椅，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被他握住，狠狠往自己手上割去。

明明那天应该是我和赵曼最美好的一天，却落得满地狼藉。

赵曼也直接抛下我，送赵恺去了医院。

那天，在病房外，我看见赵恺紧紧抱着赵曼，嘴里不停地念着：“曼曼，别嫁给别人……”

赵曼轻轻地拍着赵恺的背，眼底满是疼惜：“我不嫁，小恺，我永远是你的。”

那天，我跟赵曼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而赵恺就像个无辜弱小的受害者，躲在赵曼身后，说我可怕，说他好害怕……

从此，我就被冠上了占有欲强，自私爱嫉妒别人的头衔。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与赵曼的争吵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至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在关于我与赵恺之间的所有选择题中，她的答案永远是赵恺。

我想，她应该是早就不爱我了。

咱们这段姻缘，打从婚礼那天起，就该画上句号。

面对眼前满脸嫌弃的赵曼，我突然笑了。

“赵曼，咱们离婚吧。”

“啥？”赵曼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也不是恐惧，而是无语。

“你脑子有坑吧？就为这事儿要和我离婚？”

“还是你以为，拿离婚来威胁我，我就会低声下气地向你道歉，然后求你别走？”

“别做白日梦了，顾森！”

“我和小恺之间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别用你那肮脏的想法来揣测我们！”

我懒得理她，随她怎么说，反正我是铁了心要离婚。

赵曼见我不吭声，更觉得我是在耍脾气。

她眼中的不耐烦更浓了。

咚咚。

“那个……我能进来给病人换点滴吗？”

赵曼的话还没说完，病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姑娘，满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

“姜时念？”我惊讶地叫出她的名字。

她可是我高中的同桌，那时候瘦弱的小姑娘，现在也变得这么漂亮了。

“顾森。”她叫了我一声，声音清脆悦耳。

还没来得及多说，赵曼突然语气尖锐：“姜时念？你怎么在这里？你追顾森追到这里来了？”

我清楚地看到，赵曼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或赵是我看错了。

早就没感情了，怎么可能还会嫉妒？

看着姜时念被赵曼凶得有些手足无措，我皱了皱眉，沉声说：“赵曼！”

“别对无辜的人发火。”

赵曼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突然看向我：“你帮姜时念说话？你怎么敢帮她说话？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偶然！”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赵曼：“人家是来给我换药的！”

“哪有那么巧？你刚好住院，她刚好就被分来照顾你？肯定是别有用心！”

赵曼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突然想起，姜时念以前追过我，但我那时喜欢的是赵曼，所以拒绝了她。

不过赵曼这想法也太离谱了。

这都过去快十年了，她怎么可能还记挂着我？

“你别发疯了。”我转头看向手上的输液管，已经开始回血了，“让她过来，给我……”换药。

话还没说完，赵曼突然有些失控，扭头抓住我的手就往外拽。

我措手不及，被她拽倒在地，左腿传来钻心的痛。

痛！完全站不起来！

我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但赵曼还是不管不顾，非要把我拽起来。

“顾森，你不准住院！跟我走！”

以她的力量，当然拉不动我，我无力地坐在地上，却被她认为是故意的。

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你不想走，是不是就是为了她？你们早就有一腿了吧！”

我的腿真的很痛，眼前开始模糊，赵曼突然开始用脚踢我，用力踢在我的伤口上。

血从纱布下再次渗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我会就这样死去吗？

好像也不错。

这样想着，突然一股清香飘进我的鼻子，模糊的视线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声音有些颤抖，但坚定无比：“小姐，我已经叫保安上来了，别再欺负他了。”

赵恺终于打破了沉默，他轻轻地搭上了赵曼的胳膊，声音听起来好不可怜。

“曼曼，别这样，他不想离开，就随他去吧……”

“我头有点晕，心里好慌。”

如果不是我现在头晕目眩，无力为力，我真想为他鼓掌叫好。

他前世肯定是个超大型的垃圾袋。

装得真够多的。

赵曼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赵恺的软磨硬泡，被他拉走了。

我也撑不住了，晕倒在地。

在失去意识前，我最后听到赵曼撕心裂肺地喊道。

“有本事，你就走！以后别哭着回来求我！”

哼。

怎么可能。

醒来时，我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儿。

手机铃声将我唤回现实，我坐起身一看，是赵曼妈妈打来的。

我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赵母的责备声立刻传了过来。

“小森啊，听说你和曼曼闹矛盾了？是因为小恺吗？”

“唉！我早就告诉过你，小恺是老赵牺牲的战友的孩子，我们收养他是出于同情，我们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他也只是把曼曼当亲姐姐，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小森，别冲动，将来你会后悔的，和曼曼离婚了，你还能去哪里找到这么温柔贤惠的妻子？”

“要不，我回去好好跟小恺谈谈，让他离曼曼远点。”

“这样可以了吧？”

听着这些话，我眼中满是讽刺。

突然很好奇，在他们眼中，我究竟是什么形象？

赵曼是怎么在她父母面前描述我的？让我的所有行为，在他们看来都成了无理取闹。

可能还在心里责怪我太不懂事，让他们费心费力来哄我。

电话里，赵母的声音还在继续。

“别闹脾气了，大方点，你才是曼曼名正言顺的丈夫不是吗？还怕别人抢走曼曼不成？”

我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嘲讽：“阿姨，你要不要问问赵曼的朋友，看看在他们心里，谁才是赵曼的丈夫？”

如果我真的算是赵曼名正言顺的丈夫，那天在酒吧聚会，他们就不会对赵恺和赵曼起哄了。

电话那头，赵母突然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小森，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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