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原来是这样“勾搭”上陆小曼的
文/左航道
陆小曼和徐志摩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1924年春，也就是小曼二十一岁的时候，当时，有一个“新月俱乐部”，是徐志摩等新月派诗人筹办的。作为北京一个鼎盛的俱乐部，活动聚集时，社会名流甚多。王赓和徐志摩同属梁启超弟子。所以，也就认识了。再加上，陆小曼为北京社交明星，参加了新月社集会，常在集会之中。一次，徐志摩正与一位朋友谈话，无意中一转身，看到了宛如新月的陆小曼，这是他难得一遇的美人。这时，徐志摩是自由身，小曼则是有夫之妇。
徐志摩对陆小曼的印象非常好，而陆小曼又何尝不是呢？
著名现代作家梁实秋对这位英俊的诗人的相貌有清晰的描述：
“身材是硕长的，脸儿也是长长的，额角则高而广，皮肤白皙，鼻子颇大，嘴角稍阔，但搭配在一起，却是异常和谐。那双炯炯发光的大眼，却好像蒙着一层朦胧的轻雾，永远带着迷离恍惚的事态。”
王映霞比较夸张地描述这次浪漫的相遇：
“一九二四年，陆小曼在交际场所，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徐志摩。他也是跳舞能手，爵士音乐一响，他们就欣然起舞，跳个不停。他们熟练的步伐，优美的姿态，使舞池里的其他男生显得“六宫粉黛无颜色”。他们两人，一个是窈窕淑女，情意绵绵，一个是江南才子，风度翩翩；一个是含露玫瑰，一个是首抒情的新诗，干柴碰上烈火，怎样会不迸发发出爱情的火花？”
除了浪漫的相遇，小曼丈夫王赓竟然给他们创造了相处的机会。
徐志摩慢慢成了王家的常客，时常邀请王家夫妇出去游玩。“每到星期日，他常与小曼夫妇到西山看红，到“来今雨轩”喝茶，或去舞厅跳舞。小曼爱好文艺，对志摩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自然是敬仰的，因此经常向他请教一些文艺上的事，感情虽恨融洽，但是很纯真。”（刘海粟回忆）
当时，徐志摩并没有什么恋爱想法。他和王赓的关系不错，和小曼也是止于欣赏，没有越界想法。徐志摩邀请王家夫妇出去游玩，而王赓因为工作时常推脱，就让小曼陪徐志摩出游。小曼想出去玩的时候，王赓也很省心地把小曼托付给徐志摩。他对小曼说：“我没空，叫志摩陪你出去玩”。同样的话，他也对徐志摩说：“我没空，叫小曼陪你玩去”。王赓老实愚蠢，他生生把陆小曼推给了徐志摩。
徐志摩是诗人，才华横溢，而且活泼热情。陆小曼是名媛，才情兼具，热爱交际，喜欢游玩。可谓兴趣相投。陆小曼对于徐志摩，有仰慕之情。徐志摩对于陆小曼，则有怜香惜玉之情。
俄罗斯作家切尔卡斯基《徐志摩》描述这段时间的生活，极为贴切：
“他们两个人登上了长城，他们从瞭望塔观看山顶和峡谷，极目望去，长城仿佛镶嵌在山崖峭壁底色上的一条弯弯曲曲的白色飘带。他们来到香山公园，就像来到了神话世界，他们爱上了附近小山上的秋天的红叶。他们也爱上了坐落在一块不大城区的西单商场，那里有市场、商铺、剧院和庙宇。他们随便走进一家又一家挤满人的店铺，听了在锣鼓伴奏下的，各种艺术流派说唱艺人的大鼓书和琴书，或观看了从小就熟悉的北京音乐剧院的舞台表演：在那里，说唱、舞蹈、武打和军事艺术，巧妙地独具匠心地交织在一起。”
徐志摩完美地完成了好友王赓交代的任务。可是，慢慢地，敏感细腻的他发现了小曼内心的苦闷。这使得他那颗善于感知“不平”，热爱正义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怜香惜玉的热情和对小曼心灵的共情让他不断靠近小曼，想方设法令这位可怜的小曼婚后的生活变得丰富和快乐。他经常送小曼礼物，而小曼也积极地回应志摩，经常做一些美食，买一些衣物送给志摩，两个人的关系一步步得到发展，以至于，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徐志摩的表弟蒋复璁觉察到这些变化，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是超越单纯的友情的。
这个从头而降的诗人，为陆小曼的人生延续了优美浪漫的一面，挽救了还处在蒙昧和自欺的陆小曼。
诗人就是诗人，他们感受到了不快乐，不光明就会激烈的反抗，况且是发生在如此浪漫美丽的小曼身上，况且又是心灵纯真的小曼呢，这激起了徐志摩强烈的愤慨。
在以朋友身份交往一年左右后，徐志摩在1925年3月3日中以无比饱满的同情心写出了她对小曼之遭遇的感受：
“小曼，这实在是太惨了，怎叫我爱你的不难受？假如你这番深沉的冤曲有人写成了小说故事，一定可使得千百个同情的读者滴泪，何况今天我处在这最尴尬最难堪的地位，怎禁得不咬牙切齿的恨，肝肠崩裂的痛心呢？真的太惨了，我的乖，你前世作的是什么孽，今生要你来受这样惨酷的报应？无端折断一枝花，尚且是残忍的行为，何况这生生的糟蹋一个最美最纯洁最可爱的灵魂。”
徐志摩给小曼带去的思想和感情，是任何人都没有给过她的。她的父母从来不曾给他灌输恋爱自主的新思想，她的社交界看中的是她的外表和才气，是在消费她，而他的丈夫王赓什么给不了他，反而以一个武夫的野蛮和愚笨限制了她原本自由的心灵，而徐志摩是不一样的，他是启蒙她的，他是使她认识到恋爱自主的，使得勇敢地承认自己的内心感受，勇敢地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的人。
郁达夫非常理解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恋爱，他说：
“忠厚柔艳如小曼，热烈诚挚若志摩，遇合在一道，自然要发放火花，烧成一片了，哪里还顾得到纲常伦教？更哪里还顾得到宗法家分。”
所以，情势发展很快，才两年不到的时间，双方已经不能自拔了。
双方通过日记共诉衷肠，作为隐秘的情人的双方，在称呼上热烈大胆，让人脸红。尤其是徐志摩，从他那丰富的用词可见一斑：眉、眉眉、龙、爱龙、龙龙、眉眉至爱、眉眉我亲亲、你的欢畅了的摩摩等等，而小曼以摩、摩摩、我的爱等词，向恋人倾述刚刚从心底发掘出的爱和真情。
频繁的交往以及超越一般的感情，给当时的社交界带去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报纸开始鼓噪和造谣。这种影响对于王家以及陆家都是不好的影响。他们不得不通过一些集会，如新乐派的集会见面，而不能再随意的单独见面。不少朋友特意为他们创造机会，以解他们的相思之情。但事态发展越发棘手，以至于徐志摩不得不暂时离开北京，以平息四面八方来的有意无意的恶意。
我们以诗人徐志摩1925年写给陆小曼的诗《雪花的快乐》作为结尾，见识一下这位诗人的柔情与纯洁的爱情思想：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