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喜：乔英子与方一凡因节目相遇，两人互有好感，两人终成眷属

1/

“你认为科学和艺术哪个对社会的贡献更大呢？”

这个问题一抛出，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提问者尖锐的语气似乎划破了平静。节目组擅长制造这样的紧张氛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位年轻的女博士身上。她是台上科研人员中最年轻的，也是头衔最少的，这个问题似乎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头上。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但对于科研人员来说，贬低艺术的价值以提升自己的工作，也是难以启齿的。乔英子的大脑飞速运转了几秒，试图找到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这时突然有人插话了。

“这个问题没什么讨论的必要。”

方一凡把麦克风拉近了一些。

“科学和艺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它们对社会的贡献各不相同。这就像问肉和蔬菜哪个对人体更有益一样。我们都知道它们各自的营养价值不同，只是有人偏爱蔬菜，有人更爱吃肉。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辩护，却要上升到对社会的价值，我实在不敢苟同。作为一个艺术界的新手，我热爱我的工作，也尊重科学，敬佩每一位科研工作者，所以，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成立。”

这是今晚节目录制以来，方一凡第一次说超过五个字的话。现场观众适时地给予了掌声，主持人也点头表示赞同。提问者是个刚出道不久的小艺人，看到这样的反应后，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方一凡心里暗笑。这正是给节目剪辑提供素材的好机会。

乔英子一直面无表情地沉默着，没有看向方一凡。只有在掌声平息后，她才平静地说道：“而我想告诉大家，尽管科学和艺术不同，但它们可以相互促进。科学并非遥不可及，艺术也不仅仅是娱乐。通过艺术去发现科学的魅力，通过科学去深入理解艺术，这或许正是我们这个节目的初衷。”

方一凡听着她镇定自若地说完这番话，在众人的掌声和赞许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乔英子关掉水龙头，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录制结束已是凌晨，精致的妆容下难掩疲惫。若是十年前，熬夜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但现在不同了。身心的疲惫让乔英子深刻感受到，自己已不再是十九岁。

十九岁。

乔英子回想起，她第一次不是为了学习而熬夜，正是在十九岁，大一那年的秋天。那时她刚步入新生活，充满活力，对未来满怀期待。青春似乎无穷无尽，无需特别珍惜。

当时宿舍的一个女孩失恋了，大家陪她吃饭，然后去KTV。那天乔英子心情也不好，至于为何心情不好，她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方一凡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在春风中学时，乔英子并未觉得方一凡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要说吸引女生，季杨杨才是最引人注目的，即便在他剃了光头之后。在他们同班时，乔英子不知听过多少次女生对他的讨论，一旦发现两人同班就会拉着乔英子问东问西。

但上了大学后，情况几乎完全改变。离开了高三，方一凡除了学习以外的其他优点全都展现了出来。艺术学校不太看重成绩，更注重个性和才华，方一凡从入学起就小有名气，毕竟他几乎无所不能，而且情商极高。但最让乔英子无言以对的是，艺术院校的美女确实很多。以她的性格，本不应太在意这件事，但有时候并非如此。比如那天。

方一凡的朋友圈显示他们今天出去玩了。合影中有男有女，大部分人乔英子都不认识。方一凡身边有个女孩站得很近，头微微歪向他，笑得很灿烂。乔英子莫名地感到不开心，这种情绪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虽然她平时和方一凡勾肩搭背是常事，也向父母保证过他们只是纯友谊，但为什么别的女孩会让她感到不舒服呢。他们的关系明明没有变，但新生活带来的新朋友，却让她一下子慌乱了。

那天陪着失恋的室友，加上自己心情郁闷，乔英子喝了不少酒。离开家，离开宋倩，她感受到了自由，可以无拘无束地喝酒。乔英子离开酒店时还是迷迷糊糊的，室友要扶她，但她不觉得自己醉了。深夜的晚风吹得她打了个寒战，乔英子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想到，四个女孩大半夜一起出来喝酒，这要是以前，她是绝对不敢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还有点冲动，想着编什么谎话来骗宋倩。她几乎忘了宋倩已经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道。

夜深了，她们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没能打到车。几个人都喝了酒，走回去有点远。乔英子下意识地摸手机，打开后一下子被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惊得彻底清醒了。她第一反应是宋倩，看清后才发现不是，是方一凡。乔英子松了一口气，刚给他打过去那边就接了。

“你在哪儿呢？”

方一凡的声音有点低，但带着压不住的焦急，乔英子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生气。

“我，我在……”乔英子反应了两秒，旁边的室友提示道：“1980！”旁边两个也跟着附和。

乔英子还没重复，那头已经听到了。方一凡迅速地说“站那儿别动，我马上到。”就挂断了电话。

很久以后，乔英子仍然记得那一天。那是她第一次在外喝酒到深夜，也是第一次见到对她生气的方一凡。他打了辆车过来，下车就给她披衣服。车坐不下五个人，方一凡让她的三个室友先回去，自己带她去打别的车。那时的南大还没有门禁，又是周末，晚归乔英子倒是不太担心，她担心的是方一凡的脸色。她心里也不高兴，看到方一凡拉着脸就更不高兴了，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方一凡转头看她：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看你憋半天了。这不是你风格啊乔英子。”

乔英子张了张嘴，方一凡等了半天，她终于说：

“我有点饿了。”

方一凡沉默了一秒，眉头舒展开来，突然停不下来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夸张引起了路人的关注。乔英子忍住想打他的冲动，却也忍不住跟着笑。他们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一起在街边大笑起来，就像两个永远还没长大的孩子。方一凡最后终于止住了笑，对她说：

“走啊，哥带你去吃夜宵。”

十九岁。他们共同的十九岁。如今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

……

乔英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轻声说：“收工啦——”

乔英子出了洗手间，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央站着说话的副导演和方一凡。她犹豫了一下，想从别的地方绕过他们出门去，还没走两步就被副导演瞥到，高声叫她过来一下。

在乔英子人生的前二十九年，让她感到如此尴尬的时刻也就是初二的时候因为跑步不认真被主任抓典型揪出来在操场旁边站着，接受一群一群人齐刷刷跑过行的注目礼。而现在很明显，比那还要尴尬。乔英子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方一凡，就像几天前她也没想到会在录制现场见到他。

乔英子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方一凡微微偏转了身体看着她，乔英子碰上他深不见底的深邃目光，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这一次，是因为紧张。

她也想过，会在什么情况下再次见到他。就像她也想过，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会怎么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方一凡这个名字就好像在乔英子的生活里消失了。她自己不提，别人也不会提起，甚至刻意避而不谈。这两年他开始窜红，可她一向不留意路边的海报和广场上的大屏，也很少关心女孩子们又喜欢上了谁又在为谁而尖叫，即便在不可能完全抹去的生活记忆里闪现，也会被她当作思想上的废料轻描淡写地丢弃。

她以为，她真的不会再见到他了。

原来不是。

乔英子轻轻错开了他的目光。

“乔老师，”副导演客气地称呼道，“今天辛苦了。”

“我还好，你们才是最辛苦的。”

“刚才我和一凡聊了一会儿。”副导演拍了拍身旁青年人的肩膀，“说起了当初做这个节目的初衷。今天已经是咱们节目录制的第三期了，其实说句实话，反响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收视率是有的，但评价，其实都没有达到我和张林的预期。”

乔英子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时她接受到了邀请，并且选择参加这个节目，纯粹是为了科普知识，让更多的人知道，真正的科学是怎么回事。知道星空并不遥远，知道那是让人为之追求的足够美好的事业。但事实上，很多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为了只要矛盾点个看点的刻意剪辑，为了时长剪掉一些科普，给流量艺人更多的镜头……乔英子的心也开始变得浮躁。

当然，她也从来没想过，方一凡也参加了这个节目。

“这个题材是不好做的，”方一凡慢条斯理地开口，“它难就难在，如何让观众潜移默化地接受科学和艺术有相通之处，消除偏见彼此升华。科学总是更注重理性，艺术总是更注重感性。但是科学家也是人，总会有感性的一面。就像艺术家也会有理性的一面。我想，从这里入手，也会是一个看点吧。”

方一凡顿了顿，说：“毕竟，许多人都不相信艺术家的理性。还有，科学家的感性。”

乔英子听了这话抬起眼看他。方一凡镇定自若地接受她的眼光，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思路是好的。”副导演肯定道，“方老师很有想法。”

“您可别，”方一凡笑了，“我还称不上什么老师。要说老师……这才是真正的老师。”

他看了乔英子一眼。

“你们以前认识吗？”副导演有些敏锐地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眼。

“认识。”方一凡快速回答道。

“认识很久了。”

乔英子一直沉默着。

是啊，很久了。久到，目前人生的三分之二都有那个人的身影。但是，时间能代表什么呢，时间什么也代表不了。因为它总也不停下，现在的每一秒马上就会成为历史。

谁也不会回头看。

“哦——怪不得你在台上为她说话。”副导演笑道，“那这样，你们叙叙旧，我就先走了。你们都好好休息。”

乔英子恨不得马上把他拉回来告诉他我们没什么旧可叙，但理智尚未允许。副导演一走，周围就剩下了他们两个。方一凡看着她的表情，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语气那么自然。

就好像，他们昨天才刚见过。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乔英子有了点儿困意。但她可不想在这时候睡着。方一凡这几年没换车，还是那辆红色的SUV，只是保养得更好了。

当时买车的时候，方一凡没和家里商量，就连乔英子也是当天才知道的。当时方一凡刚毕业不久，事业刚起步，积蓄也没多少，车是贷款买的。乔英子埋怨他私自决定，他只是笑着对她说：

“乔英子女士，从今以后，我的副驾驶只留给你一位女士坐。其他的女士，都不行。哦——咱俩妈除外。”

不知道到了今天，这个规矩破了没有。乔英子在心里又嘲笑了一下自己，即使有其他人坐了，自己也是管不着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一凡的话打碎了乔英子零散的回忆。

“刚回来一个月。”

“……过得还好吗？”

“嗯，挺好。”

方一凡叹了口气。

“你也该回家看看了，陪陪你妈。我妈和我说，自从你走了以后，宋倩阿姨就一直很想念你。”

乔英子不说话了。

方一凡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纰漏。宋倩和童文洁关系一直很好，乔英子回来了他肯定会知道的。这样一来，他刚才的问题就像是明知故问。

“有我爸陪着她呢。”乔英子没头没尾地接道，“再说了，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陪着谁。”

她又顿了顿。

“……当然，我会多陪陪她的。”

前面是红灯，方一凡停了下来。其实这两年他并不是完全没有乔英子的消息的，可能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好处，即使他们分手了，但他们的父母没有。他们长大了后，两家父母的关系逐渐地更稳定了，不像他们还上高中的时候，会因为早恋这种事儿冷战一阵儿。也同样的，他们分手以后，方一凡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两家父母的。但在这点上，他和乔英子展露了非凡的默契，从来没说过他们为什么分手，至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他们希望，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这两年方一凡的事业蒸蒸日上，他还那么年轻，音乐就已经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他的粉丝越来越多，他当初的梦想也在一个一个地完成。方一凡只顾往前走，回头一看，已经踏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她知不知道这些呢？可能知道吧，毕竟他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也可能不知道，毕竟他了解她，她是很少关心这些的。

“接下来什么打算？你要留在北京吗？”

乔英子想了想说：“大概是吧。”

北京，北京。兜兜转转十年，还是又回来了。乔英子不知在想什么，方一凡也没再问，一路无话。直到方一凡把车停在了乔英子的小区楼下。

乔英子回北京后，宋倩和乔卫东都是希望她回来住的。但乔英子没同意。她租了个离她现在工作的天文台比较近的小区住，也答应父母经常回去陪陪他们。乔英子知道，自己在国外这两年，连过年都没有回家，他们都很想她。但她还是不愿意回去住。

她不再是用这种方式急躁地证明自己长大了，而是想要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乔英子淡淡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然后就转身下车。方一凡没有下来送她，在车上目送她进去。

方一凡突然觉得，自己总是在看着她的背影。

在年少时看的文章里，离别时看着别人背影的那个人似乎总是不太幸福的。虽然不知道那是离别本身带来的，还是只因为看着对方背影消失这件事。但对于方一凡来说不是这样。他永远更喜欢做那个看着别人背影的人，对他来说这就是幸福的。因为离别的最后时刻是属于自己的。

只是这一刻，他察觉到，她也早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4/

乔英子回北京之后，处理大小的事情加上休息，小一个月才算安顿下来。知道她回北京以后，过去的朋友同学有不少都想见见她，高中班级同学直接以接风为由要来一次同学聚会。

乔英子私下第一个见的就是黄芷陶。这些年来，陶子可以说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也有很久没见，但她们从没断过联系。从少年时就开始的友谊，乔英子一直非常珍惜，愿意把藏在心里的事都告诉她。这回见面，黄芷陶和她在外面玩了一天，到晚上又一起去吃火锅。黄芷陶现在在春风教书，家里人的意思也是希望她能做稳定的工作，不要四海为家。黄芷陶向乔英子感叹说，自己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回到母校当老师。因为她连当老师也没有想过。她本来会更想挑战自己，去做点刺激冒险的事情。

她说这话的时候，乔英子盯着她一直看，直到黄芷陶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笑着问：“你干嘛这么看我？”

“刺激冒险……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看你？”

黄芷陶不说话了，想转移话题。乔英子却不给她机会，直接问道：“你上次和我说，和季杨杨见了一面，然后呢？怎么没有下文了？”

“你要什么下文？”黄芷陶说，“他就是告诉我，他要去荷兰比赛，还问我能不能去看。其实他知道我去不了，只是和我客套一下。”

“你傻啊！”乔英子叫起来，“他都知道你去不了还要问，很明显是喜欢你！”

“才不是呢！”黄芷陶被她逗笑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一个男人出趟门都转门向你报备，我觉得意思很明显。”乔英子一脸认真仿佛在说稀世名言。

她说完，就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方一凡。

看到她的表情，黄芷陶有些了然，岔开话题说了一些他们以前的同学老师，还有高中的一些有趣的事。乔英子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那些事，一瞬间记忆都被勾了起来。那些她青春的时光变得那么可贵和可爱，就连当初她得了中度抑郁的事，现在也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

乔英子这些年考研，读博，其实一直不算是真正步入社会了，还是在上学。但她已经深深感受到了，为什么许多步入社会的人会怀念中学。那些“一起同过窗”的情意，在时间推移中越发加深了。

“还是那时候好啊。”乔英子感慨地说，“高考的压力是很大，父母和老师也是让人心烦的，可我还是觉得比现在好。”

“有我陪你，还不够好吗？”黄芷陶给她夹了一片毛肚。

“够好，太好了。你什么时候和季杨杨在一起了就最好了。”乔英子挤眉弄眼地笑她。

你这幅样子真是和方一凡一模一样。黄芷陶想这样说，但只是想想。她不愿意提起方一凡，也没有主动问他们俩见过没有。她和乔英子的关系比她和方一凡的更好，所以她总是站她这一边，替她着想，不想让她不开心。可是她也有一种隐隐的想法，那就是感觉乔英子还爱着方一凡。是凭她对她多年的了解，也可以说是女人没理由的直觉。

“你怎么这么烦人。”黄芷陶无可奈何地数落她，“看你这八卦的样子，你当我妈得了。”

“求之不得。”乔英子笑嘻嘻地把毛肚吃了。

“对了，”黄芷陶划着手机，“班长和你说了吗？——咱们最开始的班的班长——同学聚会定在这周日了。”

乔英子心情尚好地说：“是吗？那你可得和我一起去，我都有点想他们了，太久没见了。”

乔英子回忆着高中的同学，突然发现她忽略了一件事。

方一凡也是她的高中同学。

那么同学聚会……

乔英子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她居然又要见到方一凡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吗？

黄芷陶的声音传来：

“诶，英子，你的节目上线了，第三期！前几期我还都追了呢——这期这么快啊——”

乔英子刚想阻止，黄芷陶已经点开了。

“……英子，你，你是和方一凡，一起上的节目？？？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们已经见过了吗？”

确实有更糟糕的。乔英子把肉嚼了嚼咽了下去，觉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5/

乔英子在第三期上线的第二天晚上，把节目看了。第一期和第二期她都是没有看的，一方面是没抽出时间，另一方面是她还是难以习惯看到镜头前的自己。这回有空了，心理准备也做好了，但是第三期，舞台上多了一位嘉宾，那就是方一凡。

乔英子发现方一凡在镜头前还是挺有意思的。他很少说话，但镜头随意扫过他也几乎没有什么死角，可以说他的表情管理非常好。乔英子又想了想，没错，粉丝是管这个叫表情管理来着。方一凡一向是个偶像包袱很重的人，这是粉丝都知道的，但这一点乔英子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她还为此笑过他。毕竟方一凡也从不会因为这个跟她生气。

乔英子在台上的时候有意避开他的目光，全程下来两人除了一次方一凡的救场抢答基本没有任何交流。乔英子看着屏幕出神，莫名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

是的，这不是第一次。这个场景，曾经发生过一次。

那是方一凡工作的第二年，乔英子当时在考研。方一凡因为在一个大热电视剧里演了个人设讨喜的男四，小火了一阵儿，应邀参加一个慈善晚会。那次的慈善晚会各界人士都有，其中就有乔英子的导师。导师一向看重她，这次到场的人也有许多知名的，就带她来了。她和方一凡坐的位置完全是两个区域，是她要站起来伸长脖子看才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那种。两个人已经提前约定好装不认识，但是却双双违反约定忍不住朝对方的方向看。

乔英子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完全见不到对方也没有这样隔山隔海来的煎熬。

网址：小欢喜：乔英子与方一凡因节目相遇，两人互有好感，两人终成眷属 http://c.mxgxt.com/news/view/766242

相关内容

小欢喜乔英子和方一凡是什么关系 乔英子方一凡有感情线吗
小欢喜：方一凡与林笑意结婚传出，乔英子才明白自己对一凡的感情
《小欢喜》：方一凡喜欢乔英子吗？南京爱情能否如期上演？
《小欢喜》全员都是乔英子和方一凡的cp粉
小欢喜同人（方一凡，乔英子）
小欢喜乔英子喜欢方一凡吗 乔英子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小欢喜春风六小感情线，乔英子方一凡被误会，季杨杨陶子没准能成
小欢喜：方一凡与英子一起创业，二人联手共克难关，却互生情愫
《小欢喜》：方一凡英子早恋，两个母亲反应各异：一个惊，一个喜
小欢喜：乔英子回来后，方一凡却默默守候，准备向乔英子深情表白

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