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明星喜欢我们队长?”队友偷偷讨论着:听说他俩是初恋呢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四月初的高原边境,银装素裹,寒风凛冽。
胥晏清身着厚重的藏袍,为了一个骑马镜头,反复拍摄,不断重来。
直到导演喊出“停,过”,胥晏清才跃下马背。
等候的化妆师立刻上前为胥晏清整理。
胥晏清走到导演身边,审视刚才的拍摄画面。
一边观看,一边聆听导演的点评。
随后,导演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说:“来吧,拍完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就收工。”
在夕阳的映照下,胥晏清骑马引领着马群,既自由又孤独。
远处,一群牦牛在初春的雪地中艰难前行。
胥晏清骑行一段后,就在导演喊“停,过”的瞬间,准备调转马头时,远处的牦牛突然狂奔向她。
蹄声如雷,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跟随胥晏清的马匹也被这声势惊得四处逃散。
胥晏清紧握缰绳,紧贴马背,不敢轻举妄动。她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绝不能慌乱,更不能朝着剧组方向跑。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坚定的男声:“朝开阔地跑,抓紧缰绳!”
听到指令,胥晏清转头看见一名身着迷彩的军人紧随其后。
接着,他指挥其他人:“一班去右侧,二班去左侧,三班从后面包抄,其他人配合将牛群驱赶到开阔地,确保无人受伤。”
胥晏清紧握缰绳,挥鞭全力向开阔地奔去。尽管她会骑马,但如此拼命的疾驰却是首次。
七八分钟后,她开始感到胸闷、气喘,呼吸困难。
刚到拍摄地时,因不适应曾出现过高原反应导致的晕厥。
她想停下,但视线模糊,无法呼喊,只能伏在马背上喘息。
逐渐失去力气的她,松开缰绳,手滑落至马腹,缓缓跌落马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滚两圈停下,避免被马蹄踩到。
在坠马前的最后一瞥,她看见那位骑白马、穿迷彩的军人跃下马背,向她疾速跑来。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感觉他必定是一位身披战袍的英雄。
胥晏清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鼻间还插着氧气管。月光透过窗玻璃洒在室内,右手边隔着一道帘,陌生的环境让她意识到这应该是附近的医院。
高原的夜晚更加寒冷。她感到有些冷,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干涩的喉咙让她不适,轻轻呼唤,却无人回应。
借助月光寻找床头,也未找到手机。
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在此,助理应该不会远离。等待片刻仍无人出现,她干脆拔掉氧气管,披上床头的大棉衣下床寻找。
高原反应的不适让她刚走两步就感到头痛加剧,胸闷难忍。
走到门口,她才发现这里并非医院,更像集体宿舍。楼道灯光通明,却空无一人,安静得诡异,寒风穿堂而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有手机,不知时间,助理也不知去向。
她紧裹大衣,缓缓走向楼梯口。
扶着楼梯扶手刚下几级台阶,就见一名穿迷彩服的男子大步走上楼来。
看到有人站在台阶上,傅遇生停下了脚步,站在楼梯拐角的平台处。他微微仰头,下颌线到脖子之间的线条流畅,喉结明显。灯光打在军帽上,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脸上有着高原紫外线晒伤和风雪侵蚀的痕迹,但这并不影响这张脸的帅气,反而增添了一丝野性。
胥晏清的心,此刻就像被清晨寺庙的钟声撞击,一下下地敲在她的心上。瞬间,她感觉头也不痛了,胸也不闷了,甚至觉得自己能激动地跑出二里地。
但内心再怎么波涛汹涌,表面还是要保持淡定,毕竟她还要维持女神的人设。
她抿了抿唇,问道:“那个,领导,你好!我能问问这是哪里吗?”
男人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边防部队。”声音清冷而富有磁性。
“那跟我一起的人呢?”
“炊事班。”
“炊事班在哪?”
“一楼,朝左边……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回刚才的房间,严重高反的人最好卧床休息。高反不是小事,严重的话会危及生命。”
“哦,好。谢谢。”其实她本来就没想下楼。
傅遇生收回目光,长腿一迈,几步就跨到了胥晏清的右手边,擦身而过,看起来是往三楼去。
“哎,那个,今天下午救我的人是谁啊?我想当面感谢他。”胥晏清追问道。
傅遇生脚步一顿,俯视着她:“不用,为人民服务。”说完,不等她反应,几步就上了三楼。
留在二楼楼梯口的胥晏清,再次裹紧外套,抿唇轻轻笑出了声,然后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真以为我没认出来啊?”
她怎么会认不出他呢?虽然从马背上摔下来时晕了过去,但意识还在恍惚间知道有人半抱起她,并催促后面的人拿氧气瓶。吸了几口氧后,她微微睁开眼,看清了那张脸。
从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她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而深邃!
只不过那时候她表情愣愣的,让傅遇生以为她失去了意识。
胥晏清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靠着墙壁,想着她的小助理在炊事班能给她带回什么好吃的。不过,再好吃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其实没什么胃口,高反带来的不适让她除了头痛胸闷,还有点恶心。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又不自觉地飘回到了那张脸、那身迷彩、那流畅的下颌线和性感至极的喉结上。
第二章 我自倾杯2
胥晏清十二岁时因救急在电影里演了女主角的少女时代,从此进入了演艺圈。从救急的小角色到如今的顶流一线女星,她的演艺之路走得相当顺利。
在娱乐圈的这些年,作为一个颜控,她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男艺人。但没有一个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一眼就让她心动不已。
他没有白皙的脸庞,没有精致的发型,没有名牌加身。他只穿着一身迷彩,却让她的目光无法移开。
这是一见钟情吧?应该是吧?
胥晏清捧着脸,感觉有点热。
她想:我觉得我要恋爱了。
等了片刻,助理萧潇端着碗出现,胥晏清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她。她站起身,靠在墙上:“萧潇啊。”
空荡的楼梯间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萧潇吓了一跳,差点没端稳碗,惊呼一声。
“我的姑奶奶,在高原上煮碗热粥可不容易。”萧潇抱怨道。
回到房间,胥晏清边吃白菜粥,边听萧潇汇报。
萧潇:“你今天下午可吓死我了,导演也吓坏了,生怕你出事。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胥晏清:“还好,有点难受。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其他人呢?”
萧潇:“你当时情况不好,回村子的路又远又难走,导演就商量能不能先把你安置在部队,反正下星期也要来这边拍摄,部队里还有军医,方便些。”
胥晏清咽下最后一口粥:“部队领导就这么答应了?”
萧潇:“听副导演说,拍摄许可早就批了,迟早要来,你提前几天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部队工作。一些设备已经搬过来了,导演说这次拍摄量大,顺利的话要待三个多月。”
胥晏清:“我最近几个月有活动吗?请假太麻烦了。”
萧潇:“本来有的,但高反严重,下午跟叶文姐商量了,她把活动安排到你杀青后了。”
“文姐真是懂我。”胥晏清感慨道。
萧潇:“对了,林屿明天进组,听说中午已经到村子了。”
胥晏清收拾碗筷,钻进被子:“好,知道了。你明天回村子收拾东西带过来,一个人没问题吧?”
萧潇:“没问题,剧组有车。”
两人的对话逐渐安静,楼上的傅遇生却更加清醒。
看了眼时间,已近凌晨。
望向星空,傅遇生的思绪飘回过去。
他认识胥晏清,不是因为她现在红,而是很久以前。
他们曾是高中校友,那时的胥晏清已经小有名气,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篮球场、教室外、主干道,只要有她,就热闹非凡。
傅遇生遇到过几次,每次都有人起哄、吹口哨,兴奋地介绍:“看,大明星胥晏清,漂亮吧?”
他承认,胥晏清确实漂亮。
但对那时的他来说,她只是漂亮、有名而已。
直到那天。
学校运动会前,班主任让他去职工宿舍拿加油稿,他发现门虚掩着,没多想就进去了。
直到走进里屋,昏暗的房间里有两名女生,一个刚穿好衣服背对着他,一个只穿胸衣侧对着他,正在整理裙子。
十七八岁的男孩,哪里见过这么刺激感官的画面,当下便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紧绷的身体引起人体交感神经的兴奋,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心脏突突跳动过快的声音。
在视觉神经的刺激下,肾上腺分泌肾上腺素,导致皮下毛细血管扩张,一般表现即为脸红。
八百年难遇脸红的傅遇生,在此刻从脸红到脖子和耳朵。
察觉到有人进来,两个人的视线看过来,胥晏清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转个身,把裙子抱在胸前。
另一个女生则是惊呼一声后朝胥晏清的身后躲。
傅遇生也反应过来:“对不……”
还没等他说完,胥晏清指着门口:“闭上你的眼睛,出去!”
出去后,傅遇生站在门外等,又觉得似有不妥,怕她们出来看到他更尴尬,于是下楼在职工宿舍的不远处等。
大概过了六七分钟,两个女孩从职工宿舍出来离开,等她们走远后,他才握着钥匙去宿舍拿加油稿。
次日清晨,傅遇生从一种从未体会过的美妙中醒来,青春期里的男孩在生理上已经有成熟的标志了。
翻身坐起来,傅遇生开始回味起刚才那个梦。
虽然平时也有那啥,但是第一次做这么旖旎的春梦,春梦的对象还是胥晏清。
所以这是昨天看了人家后的后遗症?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让傅遇生没想到的是,最大的后遗症是,后来但凡是关于胥晏清的话题,不知不觉中总是会格外多关注一些。
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胥晏清的时候,已经进入高三的最后一学期了。
他也明白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年少时的喜欢对他来说像阵风,风刮过就不见。
只是没想到,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又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
偶尔想起她,才知道原来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了。
这个他曾经唯一喜欢过的女孩,现在已经是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了。
第三章
清晨,高原上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云层,营区里已经响起了起床的号角。
胥晏清因高反折腾了一夜,听到号角声时,她已经半梦半醒。不久,外面传来列队报数和整齐的跑步声。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才六点半。胥晏清坐起身,靠在床头让意识清醒,然后披上大衣下了床。
站在医务室的窗边,她看着士兵们喊着口号跑步,觉得这场面既新鲜又好奇。
她努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但跑道上的人影模糊,最终只好放弃。
突然,室内灯光亮起,胥晏清转头,看到助理箫潇打着哈欠打开了灯。
箫潇又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问:“怎么不睡了?还难受吗?”
胥晏清回答:“还好,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我起来看看。你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箫潇倒在床上说:“不睡了,我回回神,等会儿去给你打热水洗漱。炊事班说早上七点半开饭,去晚了就没啥了。”
胥晏清应了一声,拉开窗帘,灯光照亮了跑道。这时,跑步的队伍正好经过。
队伍末尾,傅遇生抬头看向医务室,看到了窗边的胥晏清。
两人视线相遇,胥晏清感到一阵兴奋,立刻搬来凳子,趴在窗边观看。
直到队伍解散,傅遇生的身影消失,胥晏清才依依不舍地关上窗户。
箫潇打来热水,胥晏清简单洗漱后,两人下楼去食堂吃早饭。
巧合的是,他们在昨天遇到傅遇生和另一个军装男子。
箫潇笑着打招呼:“傅连,指导员早!”然后向胥晏清介绍:“这是傅连长,这是陈指导员。”
胥晏清点头问好:“你们好!”
傅遇生点头回应,没有说话。陈指导员则笑眯眯地问:“早啊,两位休息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胥晏清微笑回答:“好多了,昨天谢谢你们。”
陈指导员解释:“为人民服务。昨天那群牦牛是被几个自驾游的人吓到的,他们开车追赶,还按喇叭。”
胥晏清惊讶:“他们不要命了吗?把危险当刺激?”
陈指导员说:“是啊,牦牛哪是能惹的?没被追就算幸运了。”
胥晏清问:“那他们怎么样了?”
陈指导员回答:“被边警带走了,除了教育和拘留,还要赔偿牧民的损失。”
说着,一行人走向食堂。胥晏清和箫潇走在后面,箫潇突然拉住胥晏清,悄声说:“昨天是傅连长背你回营区的。”
胥晏清眼神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背着你上山下坡的。”箫潇肯定地说。
胥晏清故作镇定:“人家都说为人民服务了。”
食堂里,胥晏清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骚动。尽管她见过大场面,但在一群士兵的注视下还是感到有些紧张,赶紧找了个空位坐下。不久,箫潇端来了早餐。随后,傅遇生和陈奕也端着早餐过来,坐在了她们对面。
刚剥到一半的鸡蛋,突然被食堂里响起的“全体起立,唱军歌”的命令打断。对面的傅遇生和陈奕迅速站起,吓得胥晏清手一抖,鸡蛋滑落,滚到了桌下。
胥晏清愣了一下,拉着箫潇也赶紧站了起来。
“听吧,新征程,预备起!”前方再次发出指令。
激昂的歌声随即在食堂内回荡。
胥晏清和箫潇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撼到,从站到坐,全程都是一脸茫然。
回过神来,胥晏清才想起掉落的鸡蛋。她弯腰寻找,发现鸡蛋滚到了傅遇生身后。
“傅连长,能帮我捡下鸡蛋吗?就在你后面。”她直起身子说道。
傅遇生动作一顿,偏头看到了那个半剥的鸡蛋。他放下筷子,轻松捡起。
“谢谢傅连长,给我吧,我洗洗还能吃。”胥晏清伸手去接。
但傅遇生却把鸡蛋放回自己餐盘,然后把自己餐盘里的两个完整鸡蛋推给了胥晏清:“这个给你,那个不用洗了。”
说完,他拿着掉地的鸡蛋去清洗。胥晏清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
等他回来时,迎接他的是胥晏清苦哈哈的脸和箫潇的唠叨。原来,胥晏清想吃肉包子,被箫潇以“精制碳水易胖”为由拒绝。最后,她只能吃那两个鸡蛋、半截玉米和一碗豆浆。豆浆还是她吹了不少彩虹屁才争取来的。
箫潇无奈地叹气:“你可是当红女星,要有身材管理的自觉啊。”
陈奕看着胥晏清那点食物,不禁插话:“你们明星都这么严格吗?连肉包子都不能吃?不至于吧?”
胥晏清边掰玉米边回答:“这算什么,有时候为了穿礼服,提前几天都不能吃饭。”
傅遇生听到这话,也有些惊讶:“就靠饿?少吃点都不行?”
胥晏清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眼神闪了闪回答:“没办法,礼服穿不进去还好说,要是跟其他女星合影时没人家好看,那营销号的标题就是《胥晏清合影被艳压》或者《胥晏清身材走样》,分分钟上热搜被网友群嘲,影响商业价值。”
第四章
陈奕:“看来,你们明星的日子也没那么光鲜。”
胥晏清:“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得到多少赞美和认可,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连最基本的身材管理都做不到,怎么配拥有高出常人的收入?
控制饮食、节食减肥、熬夜拍戏、连轴转工作,她从不觉得辛苦。相比大多数人,她拿着高片酬和代言费,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接下来的几天,胥晏清的戏份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和琢磨角色。一方面是因为男主林屿进组了,另一方面是因为高反让她状态不佳。
导演为了让她恢复状态,决定先拍男主的单独戏份。这部剧讲述了一位戍边军人与藏族姑娘的边防军恋故事。
剧组这几天陆续搬进了营区,胥晏清和箫潇也从医务室搬到了一间有上下铺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只有她们两人,还算舒适。
胥晏清此时正坐在宿舍楼下看剧本。高原的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下着小雨,现在却晴空万里。
她坐在那里,一束阳光正好照在她脸上,温暖而不刺眼。她抱着剧本,舒服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一道黑影挡住了阳光。她以为 是箫潇,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箫潇,别挡着,我正补钙呢!”
话音刚落,那道黑影咳嗽了一声。胥晏清听出声音不对,半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了来人。
她坐正身体,笑眯眯地说:“傅连长,你挡我晒太阳干嘛?”
这几天相处下来,傅遇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高冷,有时她跟陈奕聊天,他还会插上几句。
前天早上,她馋肉包,箫潇不让吃,最后傅遇生大方地分了一个给她。箫潇想阻止,被傅遇生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箫潇因此天天吐槽傅连长好凶,但胥晏清觉得傅遇生其实还不错。那天她只吃了半个肉包,不想让箫潇太难堪。剩下的半个,她夹回了傅遇生的碗里。
两个人同吃一个包子……想想还挺有趣的。
傅遇生侧身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胥晏清,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还想要脸,就别晒了。”
胥晏清想也没想地回了一句:“那我要是不要脸呢?”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蠢。尴尬地撩起耳边的碎发,瞥了傅遇生一眼,把剧本盖在脸上,重新躺回椅子上,不理他了。
笑什么笑!
这时,一只粗糙的大手拨开她脸上的剧本,露出了她的上半张脸。傅遇生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高原上的风和太阳最伤皮肤,紫外线很强,再晒会儿,你明天可能就不能见人了。”
胥晏清拉下剧本,露出整张脸,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骗你干嘛!你没看到营区里战士的脸和脖子,都晒脱了好几层皮。”他顿了顿,继续说:“还有,这里是部队,你搬个椅子在这儿躺着,像什么话?赶紧收了。”
胥晏清瘪瘪嘴,收起剧本,应了一声“哦”,然后乖乖地开始收椅子。但在折叠的时候,有个地方好像卡住了,按不下去。
傅遇生看她又试了几次,正打算帮忙,没想到胥晏清一个大力硬生生按下去了,结果被折叠椅上按到变形的钢片弹出来划伤了手指。
血液从伤口处冒出来,瞬间汇聚成血珠顺着手指流过手掌,最后落在地上。
胥晏清倒挺淡定,挨个在口袋里找纸巾。
傅遇生则第一时间蹲下去看折叠椅上的钢片,还好,没有生锈。不然,怎么着也得去打针破伤风。
站起来看到胥晏清还在翻包,皱了皱眉:“手举起来,跟我去医务室消毒。”
“小伤,没必要………消毒吧?”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傅连长的脸越来越黑。
傅遇生也不管,抬脚径直上二楼,胥晏清赶紧跟上去。一边爬楼一边碎碎念“傅连长,好凶哦!”
听到她的碎碎念,傅遇生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一点。
到医务室的时候,血基本已经止住,之前流到手掌的也趋于凝固状态了。
医务室没人,傅遇生只好自己拿出医药箱,取出两块消毒棉球,用镊子夹住沾了酒精。
“手伸过来。”
胥晏清,照做。
宽厚干燥的手掌握住她细白的手腕,带着彼此的温度,心脏没来由的突兀一跳。
她看着傅遇生微微低头,夹着消毒棉球从她的伤口处开始到手掌心细细的擦拭,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军帽下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再到脖子和锁骨,体内的细胞无一不在叫嚣着,你真的动心了!
脸有点热热的,胥晏清觉得自己真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帅哥。
是啊,又不是没见过,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消完毒,把消毒棉球扔进垃圾桶后,从医药箱里找出一瓶药粉和一张创可贴,先在伤口处撒上药粉,再撕下创可贴的包装给胥晏清贴上。
傅遇生贴好后放开手:“你的凝血功能不错。”
胥晏清缩回手:“凝血功能?”
“有的人凝血功能不好,受伤后会血流不止,血液凝固时间长,你看你刚才上二楼,血就已经止住并且凝固了,凝血功能好的人,在关键时候能救你一命。”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放进医药箱,盖上盖子,放回原处。
“比如呢?”
“比如,发生意外大出血,你会比别人多一点等待救援抢救的时间。”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算是。”
关上医务室的门,两人离开了二楼。
第五章
改写后:
两人来到一楼,并肩站在走廊上,目光投向不远处正在拍戏的训练场。镜头中的男主正进行着体能训练。
观看片刻,傅遇生突然评价:“动作很标准。”
胥晏清挑眉,嘴角上扬:“他毕竟当过两年义务兵。”
傅遇生好奇:“你们很熟?”
胥晏清回答:“还行,合作前见过几次,是个有礼貌的小伙子。”话题一转:“傅连长,你入伍几年了?”
傅遇生略一沉吟:“八年。”
胥晏清继续询问:“傅连长是哪里人?”
“四川。”傅遇生回答。
“巧了,我也是,成都的。”胥晏清笑道。
“嗯,确实挺巧。”傅遇生点头。
……
第二天,在箫潇的帮助下,胥晏清换上了藏族服饰,素颜出镜,仅涂抹了一层防晒霜。为了更贴近角色,她的镜头大多以素颜为主,这样也省去了不少化妆的麻烦。不过,导演昨晚提醒她要晒得黑一些,毕竟藏族姑娘哪有这么白的?而且化妆师后续还会添加高原妆效。因此,她在防晒上就没那么在意,只要不晒伤就行。
早餐后,她随剧组出发去外景地。到达部队大门口时,正好碰见傅遇生带领一行人牵着马往外走。他们今天穿着白色伪装服,衣服明显比平时厚重,胸前挂着枪,背后背着鼓鼓的行军包。剧组人员见状,赶紧退到门口两侧,让他们先行通过。
胥晏清看着傅遇生从面前经过,想到他们可能是有任务在身,便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轻轻挥了挥右手,算作问候。傅遇生余光捕捉到这一动作,微微偏头,与胥晏清目光相撞后,轻轻点头示意。
待他们走远后,箫潇好奇地问:“他们穿成这样,还带着枪,是去执行什么任务?”
胥晏清耸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不知情。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他们是去边境巡逻。”
胥晏清转身一看,原来是该剧的男主林屿。她有些意外,因为今天他的戏份主要集中在下午,而且两人还没有拍到对手戏部分。
上车后,胥晏清问道:“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外景?”
林屿点头:“嗯,去了解一下,前辈不介意吧?”
虽然胥晏清只比林屿大两岁多,但论出道时间,她确实算得上是前辈。她表示不介意,并询问:“你怎么知道傅连长他们是去巡逻?”
林屿解释:“他们不是边防部队吗?边境巡逻是他们日常任务的一部分。”
胥晏清担忧地问:“危险吗?剧本上写得好像很危险。”
林屿没有立即回答,思索片刻后缓缓吐出两个字:“自然。”
他继续解释:“边境巡逻哪有不危险的?遇到好天气,路还好走一些;遇到极端天气,野兽出没都是常事。有些地方连路都没有,悬崖峭壁的,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在这被称为‘第三极’的‘世界屋脊’上,人迹罕至,高寒缺氧,险关重重。边防军人常年穿梭在‘生命禁区’之上,用脚步丈量着每一寸国境线。不见征戎儿,岂知关山苦。”
林屿突然想起刚拿到剧本的时候。当时剧本能送到他手上,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是退伍军人,不然,以他现在的名气与资源是接不到这样的正剧的。
他当然是很有兴趣的,作为一个退伍军人来说。
但是经纪人觉得高原上拍这种戏,不确定因素太多,主要也是因为里面有些戏份是真正的要去国境线上走一遭的,太危险,就打算拒了。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不见征戎儿,岂知关山苦。我是一名退伍军人,退伍不褪色。”
在夜幕降临前,傅遇生的巡逻队到达了此行的第一个露营点,搭设起简易的帐篷后,拾柴火的战士升起了篝火。
早上骑出来的军马,下午的时候寄宿在了藏民家中,因为接下来的路山险重重,骑马走不了,只能靠人力。
傅遇生和战士们围坐在篝火旁,烘烤着白天被雪水打湿的鞋袜和裤子,这也是巡逻途中难得的闲暇的时光。
今天天气还行,没有遇上下雨。
简单吃过干粮后,战士们开始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话题就偏向了一边。
徐谦虚说:“咱们营区里来拍戏的那个女明星吃饭跟个小猫儿一样,她一天吃的饭量,我一顿都不够。”
旁边的毛霖“呵”了一声后:“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吃饭得用这么大的盆。”说着两只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另一边的李观南接过话头继续说:“你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跟人家比,脸呢?你不是叫谦虚么?怎么吃饭的时候不见你谦虚?”
大家都哄笑起来,连傅遇生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被群起而攻之的徐谦虚赶紧转移话题,问道:“连长,他们要在这里拍多久?”
傅遇生:“不知道,具体要看剧组的计划。”
李观南:“要我说啊,就他们那男主角演咱们边防军人,吃得了这苦吗?”
傅遇生:“人家也是军人出身。”
毛霖:“我说呢,那天看他们拍的时候,我就看那小子拿枪姿势贼标准。”
大家都在讨论这个,只有徐谦虚的关注点不一样:“连长,你怎么知道那哥们儿当过兵?”
傅遇生一时语塞,要说林屿,他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只是剧组搬进营区的时候,那边递过一份人员名单。上面虽然有写职业,但那也只是写得演员,没写是退伍军人。
只好老实说:“胥晏清说的。”
徐谦虚“哦”了一声后:“是不是就是那个女明星?我那天看到你还夹了个包子给人家。”
“哦~”大家都异口同声开始起哄。
傅遇生战术性咳嗽两声,目光一凛,扫了众人一圈。
第六章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天,无人敢与他的目光相交。
傅遇生:“今晚我第一个值班,后面你们自己安排。”
潜台词很明显:还不快去休息!
徐谦虚望向星空,语气中带着惋惜:“今晚的星星真美,但我得去睡了。”
说完,他迅速走向帐篷,成了第一个休息的人。
其他人也陆续进入帐篷,傅遇生独自坐在篝火旁,树枝燃烧的“啪啪”声在宁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他仰头望去,星空浩瀚,星河灿烂。
连续几天没见到傅遇生,胥晏清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曾在陈奕面前几次提及,但陈奕总是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
这让她感到有些无奈。
对于一个二十五岁的当红女明星来说,暗恋这种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她不再是青春年少的少女。
二十多岁了,第一次遇到一见钟情这种事,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更别说,她连恋爱都没谈过。
第五天,草原上正在拍摄配角的戏份。胥晏清盘腿坐在草地上背台词,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箫潇身上。冷风刮在脸上,疼痛不已。
她已无所谓,最近又是晒又是吹的,皮肤虽然白,但其他方面和高原女孩没两样,又干又绷,脸颊还泛红了。这样也好,省了化妆的麻烦。
昨晚好不容易有点信号,她和文姐视频通话,文姐隔着屏幕心疼得直哭。
胥晏清以为她是心疼自己,多聊几句才发现,文姐真正担心的是她的脸能不能恢复,以免影响后续的商业价值。
呵呵,她这是为艺术献身!文姐真是目光短浅!
背了一会儿台词,眼睛又干又涩。胥晏清从箫潇口袋里摸出手机,有一格信号。她指纹解锁后,百度搜索“边防巡逻”,但加载半天还是一片空白。
她叹了口气,算了,这破信号也不指望了。
收回手机,她向远处眺望,前方是连绵的雪山。视线下移,看到远处路上有一行穿白色衣服的人缓缓移动。
胥晏清差点惊喜地叫出声,但很快控制住情绪。因为近视,她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箫潇。
胥晏清:“箫潇,你看那边,是不是傅连长他们?我有点看不清。”
原来,喜欢一个人时,一见他就能笑。四面八方都是他,连说话的尾声都带着笑意。
箫潇顺着胥晏清指的方向看去,无语地看向她:“你忘了,我也是近视,比你还严重。”
胥晏清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哦,快把你的眼镜拿出来。”
箫潇从背包里拿出眼镜盒,戴上后,视线顿时清晰。她定睛一看,确实是前几天去边境巡逻的傅遇生他们。
“是他们,怎么了吗?”箫潇觉得胥晏清说话的语气有些愉悦,但也没多想。
得到箫潇的确认后,胥晏清喃喃自语:“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箫潇没听清,问道:“什么?”
胥晏清拿起剧本:“啊,我背台词呢!”
晚上九点,胥晏清洗漱完毕,拿着手机,趿拉着拖鞋准备下楼。箫潇看她像要出门的样子,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胥晏清套上大衣,挥挥手:“我下去走走,胃有点不舒服。”
听到胥晏清说胃胀,箫潇立刻放下手中正要叠的衣服,关切地问:“胃病又犯了吗?需要我帮你找点药吗?”
胥晏清略显尴尬地回答:“不是,就是……晚饭吃多了。”
箫潇显得有些不解:“你晚上不是只吃了半碗饭和一些菜吗?怎么可能会吃撑呢?”
胥晏清连忙解释:“哎呀,我就是想下去走走,很快回来。”
箫潇提议:“这么晚了,外面黑漆漆的,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胥晏清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吧。”
话音未落,她便开门出去了。
其实,胥晏清出来散步只是想碰碰运气。傅遇生下午就回来了,但她一直没见到人。
她绕了一圈,也没见到想见的人,感到有些失望,准备回房休息。
没想到刚转过拐角,就和人撞了个正着。对方结实的身体撞得她胳膊生疼。
胥晏清抬头一看,竟是傅遇生。
傅遇生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在楼下遇到胥晏清。
胥晏清眉眼带笑,语气轻松:“傅连长,你走路也不看路啊!”
傅遇生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问:“这么晚了,还在楼下闲逛?”
胥晏清脱口而出:“等你啊。”说完才觉得有些唐突,连忙改口,“胃胀,下来消消食。”
傅遇生显然不信,脸上写满了“呵呵,我不信”。
胥晏清尴尬地咳嗽一声,主动邀请:“傅连长,要不要一起走走?”
两人并肩走在操场上,虽然话不多,但气氛却出奇地和谐。
其实,在见到傅遇生之前,胥晏清准备了好多话想说。
但真见到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底的平安归来胜过千言万语。
沉默了一会儿,胥晏清终于开口:“你们去边境巡逻都要这么久吗?”
傅遇生回答:“不一定,看路线,有的近有的远。”
胥晏清又问:“每次都是你带队吗?”
傅遇生摇头:“不,大家轮流。”
两人的话题逐渐展开。
陈奕洗完澡上楼,正准备拉窗帘,隐约看到操场上有人,便拿出望远镜。
一看之下,惊讶不已。
这不是傅遇生和那个大明星吗?他们怎么一起散步?
正纳闷时,房门响了。
陈奕放下望远镜:“进。”
进来的是副连长李观南。
李观南见陈奕站在窗边,手里还拿着望远镜,一脸好奇:“大晚上的你拿望远镜干嘛?”
陈奕兴奋地说:“快来看,傅连长这是什么情况?”
李观南无语:“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你们家傅连长’?”
说着,走到窗边,果然看到操场上的一高一矮两道人影。陈奕递过望远镜:“看看。”
李观南看清两人后,并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显得很平静。
陈奕不解:“你怎么这么淡定?”
李观南思索片刻,开口说:“我之前在傅连手机里见过一张照片,就是那个女明星,胥晏清,看起来像是她初高中的时候,有点模糊,但应该是她。”
陈奕震惊:“你确定是胥晏清?”
李观南点头:“没错,那时候她还有点婴儿肥。”
陈奕:“我去,傅遇生这小子挺能装啊。等等,让我捋捋,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没深想,胥晏清来的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在食堂吃得早饭,当时她的鸡蛋掉地上,傅连帮她捡起来,然后把自己的两个鸡蛋给了胥晏清,自己把那颗掉地上洗了后自己吃。再就是有次他俩分着吃一个包子,不是,这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看胥晏清不像是以前就认识傅遇生的样子。”
李观南摊手:“个中缘由,我就不知道了。”
陈奕看了眼外面的两人,竟觉得有些意外的般配,“你说,他俩会在一起吗?”
李观南:“难说,路不同。”
是了,一个是闪闪发光的大明星,一个是爬冰卧雪的戍边军人。感情这东西最难过的大抵就是你我皆良人,怕就怕缘分成全了彼此一段路后,又回到两个世界。
最后,只剩下两两相望,两两相忘。
次日早上,胥晏清到食堂的时候,箫潇已经给她打好饭了,让她意外又惊喜的是跟傅遇生坐在一起,不止是他,还有导演,林屿,陈奕和李观南。
还是刚来那几天坐在一起吃过饭,后来怕在部队影响不好,便和箫潇坐到了一旁。有次陈奕还问她怎么回事,她当时还半开玩笑说“这不是怕对你们的形象有影响么?”
不过,看今天这架势,都坐一起了,一看就不是巧合,像是要商量什么事。
经过昨晚上,今天再见面,两人之间似乎有种什么微妙的东西不一样了。
胥晏清走过去坐下,与她对立而坐的傅遇生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唇角弯起一抹轻柔的笑意。胥晏清也扬起明媚的笑容,跟众人打招呼。
果然,刚坐下,就见导演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然后视线转向傅遇生,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今天大家都在,我征求下傅连的意见,早上的时候能不能让剧组的工作人员跟着你们一起出操?不然,懒懒散散的,总归影响部队的形象。”
闻言,傅遇生也放下筷子,思量了几秒后说:“可以。”然后视线看向陈奕和李观南,后者接收到他的眼神询问,先后表示没有意见。
于是乎,早上与士兵一起出操就这样愉快的敲定了。
五月初的高原,积雪开始消融,露出大片大片草黄色的地皮。上草原取景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从积雪下开出的不知名小花。在这样冷的温度下还开出如此美丽的花,胥晏清特地拿了相机,在等戏期间,拍了很多照片。
六点半,天才蒙亮,起床号声准时响起。拜戏所赐,自从来到部队,胥晏清已经养成了特别好的作息规律,因为是在高原,剧组很多工作人员一部分都有点高反,而且他们也不赶拍摄进度,所以基本不会熬大夜,最迟的也在熄灯号之前就收工了。
胥晏清穿好衣服下楼,跟士兵一样集合,点名,报数。然后跟在士兵方队后面跑。刚开始她还能跟上,跑了一圈后渐渐落后,箫潇跟在她的身边也喘着粗气,哈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成小水珠,形成白色的雾气。
剧组的队伍很快跑散了,三三两两地结队,为了不影响方队的速度,胥晏清拉着箫潇贴在边上跑。平时有锻炼的她,很快箫潇就跟不上了。
胥晏清一边跑一边回头寻箫潇,人没寻到,倒是看见傅遇生跟在她后面。她打趣道:“傅连长也跟不上?”
傅遇生几步跟上来,并排在胥晏清的身旁,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边:“跟不上?”
说完,一个箭步冲出去,越过前面的众人。跑了两圈后停在了胥晏清的身边,微喘着气息道:“还跟得上吗?”
胥晏清一瞬间的哑然。
“所以,傅连长想向我证明什么?”
这下轮到傅遇生哑口了。
证明什么?让他想想。
胥晏清说他跟不上,就是说他不行,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不行!
为了缓解这微妙的气氛,胥晏清想起在草原上拍的花,便问道:“草原上开得那种紫色的小花花叫什么名字啊?”
胥晏清给他形容整株花的大小和形状。
傅遇生沉思了几秒:“这段时间开的应该是高原报春花。也就是我们说的龙胆花。”
胥晏清:“还怪好看的。除了梅花,我第一次见能在雪中盛开的花。”
傅遇生:“再过段时间,开的花更多,那时候的草原最美,尤其是格桑花。不知道……那时你还在不在这儿。”
草原上最美的风景要是没能和你一起分享,想想真是一种沮丧的遗憾。
听到最后一句话,胥晏清一愣,好像感受到了对方一丝微妙的情绪,不容她深想,对方再次开口:“我们这里的盛花期在6—8月。”
胥晏清停下脚步,傅遇生也跟着停下来,两人同时看向对方,目光相撞。
微微仰头,胥晏清的眼神从傅遇生的军帽扫到眉眼,然后一路下移,直挺的鼻子,微微发紫的薄唇,作训服领口处的脖子,以及特别勾她的喉结。
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才无比认真的开口问:“傅连长这是在邀请我么?”
第八章
傅遇生微微一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鼻腔里轻轻飘出一个“嗯”。
胥晏清忍不住笑了,脸上的小梨涡洋溢着快乐。
她丢下一句“我会准时到的”,然后迅速离开了。
傅遇生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受。
李观南在胥晏清跑开后才追上来,与傅遇生并肩而行。傅遇生斜了他一眼:“怎么了?”
李观南没直接回答,反而问:“心动了?”
“什么?”傅遇生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观南又问了一遍:“你喜欢她?”
…………
见傅遇生沉默,李观南继续说:“现实点,她拍完戏就会走,不是我不支持你,你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慢慢沿着跑道走着。过了好一会儿,傅遇生才缓缓开口:“只是年少时的一个梦而已。”
“就你手机里那张模糊的照片?”
“你看过?什么时候?”
李观南尴尬地挠挠头:“不小心看到的。”
“我早就认识她了,也曾经真的喜欢过。”
他清楚,他们不是一路人。
她有她的繁华世界,我有我的理想抱负。
曾经的感情,随着时间已经淡去。重逢后的相处,那份感情变得复杂矛盾。
还喜欢吗?他不想承认,但还是喜欢的。
他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喜欢就要在一起,承诺可以轻易说出口。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五月中旬。胥晏清总是早出晚归,傅遇生也忙着送物资,两人几乎没有再见面。
有一天,胥晏清掰着手指算,才发现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见了。
草原上开满了美丽的花朵,她拍了很多照片,想给他看。
喜欢一个人,就是看到美丽的风景、吃到美味的食物、遇到美好的事情,都想和他分享。
第二天,剧组要去边境线取景,陈奕带队。一路上,胥晏清才真正体会到他们巡逻的艰辛,大部分路程都是背着沉重装备徒步穿越。
取完景返回时,箫潇体力不支,落在了后面。胥晏清让她先走,自己停下来等她。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袭来,经历过汶川地震的胥晏清立刻意识到这是地震。
震动持续了大约三秒后停止,大家都惊魂未定,很多人是第一次遇到地震。
他们所在的路段,正是前两年山体滑坡后重新打通的,四周都是灾害留下的痕迹,碎石泥土中零星开着一些花。
碎石纷纷滚落,幸好体积小,没有造成伤害。
这时,前方的陈奕大声提醒:“大家注意安全,这里处于地震带,地震很常见,不用太惊慌。还有,这地方经常有飞石,大家快走,尽快穿过这片区域就安全了。”
话音刚落,胥晏清就听到头顶上有东西滚动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块大约有成年男性拳头那么大的飞石滚落下来,眼见着那块飞石的弧度,是落向她前面那个工作人员的,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就听见石块撞击在肉体上的钝击声。
只见那工作人员痛叫一声后,身形不稳,大有一种要摔下去的架势。即使下面不是万丈深渊,但如果从这成片的碎石上滚下去,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胥晏清赶忙伸手去拽那人的衣服,结果成年男性的体重岂是她说拽就能拽得住的。
结果被那人一起带了下去,胥晏清惊呼一声,看到碎石上一棵小小的树苗,赶紧抓住后,稳稳的贴在了碎石之上,她丝毫不敢动,因为一动,哗啦啦的碎石就跟着往下滚。
网址:“胥明星喜欢我们队长?”队友偷偷讨论着:听说他俩是初恋呢 http://c.mxgxt.com/news/view/91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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