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乃文：杨小菊是堂堂正正地不靠谱

30集电视剧《借枪》昨天大结局，熊阔海舍生取义，完成明杀任务，裴艳玲带着熊嫣嫣投奔革命根据地，杨小菊上了前线。虽然对剧情、节奏的设置颇多争议，大多数观众对配角都持肯定态度：知书达理的周书真，亦正亦邪的安德森，热血鲁莽的于挺……特别是拿腔拿调、“风流倜傥”的国统特务杨小菊，被观众赞为“活灵活现、最出彩”。而说起这个人物，扮演他的李乃文也忍不住乐呵：“大家喜欢杨小菊，大概就是因为他堂堂正正地不靠谱吧。”

和熊阔海东躲西藏、捉襟见肘搞革命不同，杨小菊是“国军”的人，真正的“背靠大树好乘凉”。从第一次亮相起，他就是西装革履、粉面油头，荷包里不缺钞票，嘴上不缺说辞。虽然谈起抗日总是口若悬河，杨小菊从没有真正参与过行动，不是指派手下的小喽啰，就是撺掇其他阵营的人士出马。只有在向上级发电报要赏钱时他才最积极，贪财的同时还好色，一直对裴艳玲纠缠不休。

“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作聪明。”李乃文这样总结杨小菊，但他认为这样一个人也有可爱之处，那就是让人哭笑不得的“真诚”，“真诚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靠谱，不遗余力展露自己的缺点。”这和有人说的小丑定位还不同，“小丑是主动逗乐，杨小菊不是，他对自己身上的那些笑点浑然不觉，这恰恰也是他最逗乐的地方。”

演绎这个有点“二”的人，姜伟的要求是“堂堂正正”，李乃文觉得太对了。“他说的每句话自己都深信不疑，所以做起来也是堂堂正正去做，虽然吧，事儿本身都不靠谱。”这个分寸不容易把握，特别是对于李乃文这样一个话剧舞台出身的演员。在话剧《恋爱的犀牛》、《生活秀》、《他有两个老婆》等戏里，他都是个充满激情的演技派，可这个路数不适合杨小菊，“杨小菊的台词太过了，矫情得找抽，说起来要么容易太张狂，要么容易娘娘腔，那就不可信了，也惹人讨厌。”李乃文坦承自己也有“演飞了”的时候，“有场戏我跪着跟裴艳玲求爱，台词一套一套，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了，哒哒哒哒，那叫个慷慨激昂。演完了我还挺美，一抬头，导演说：再来，你收着点。就这么把我往回拽。”

冠冕堂皇的杨小菊，在那个年代活得那么滋润，现实吗？李乃文说太正常不过：“贪小便宜，投机，以公谋私，手上那点小权一定要用到极致，不就是个贪官吗？古往今来处处都是。”但是扒拉开这些，他觉得杨小菊还是有一腔热血，这也是为什么最后设定他受到熊阔海感召，投身前线。“我可以保证他瞬间被感动了，这是真的。可这个感动能不能维持一辈子，我不知道。只是最后，全剧的感情都煽上去了，还让杨小菊掉下来，不现实。”本报记者 王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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