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竹马回国后对我不闻不问，我很识趣的消失，她却后悔地哭了

01
大四招聘会这天，嘿，我又瞅见李雪啦。
她身着那包裹得紧紧的职业裙，身材那叫一个玲珑，被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舍友在老远的地儿议论纷纷呢。
“大家都拼了命地想进飞越航空，全是因为李雪呀。”
“你们晓得不，李雪跟咱差不多年纪呢。”
李雪今年二十三岁，那可是航空公司总裁的独生女，正儿八经的航二代白富美。
除了这显赫的身份，她本人也是相当惹眼。
一米七多的大高个，身材超棒，长得更是如花似玉。
飞越航空去年请了一群女明星来助阵宣传。
结果呢，全被李雪在台上给比下去了。
大家都说，李雪就是飞越最好的活招牌。
我抬眼望去，李雪一脸的沉稳。
和我记忆中的她大不一样。
她明明是高贵得像公主，冰冷得像冰山。
那漂亮的小嘴，只会吐出让人伤心的话语。
舍友们还在那儿唠呢：“嘿，快看校草，整个人都快贴李雪身上去了！没瞧见李雪对象就在旁边站着嘛？”
“欧赫好帅哟，跟李雪简直是天造地设。”
“听说他俩还是青梅竹马呢。”
“绝了，这门当户对的爱情哟。”
“哎，你们不觉得，航宇和欧赫有点像不？”
话题冷不丁地扯到我身上。
我跟欧赫，哪止一点像呀？
不然像我这样从农村来的穷学生，咋能在五年前，得到李雪的青眼呢？
她曾亲自教我英语，还有飞机的那些事儿。
也曾在私人停机坪，认真地亲我呢。
她给我一场美梦，只因为，我像她。
进入自由提问环节啦。
那个显眼包舍友第一个举起手。
“咳咳，我没啥问题，就是想夸夸欧赫先生，您这穿着打扮可真有格调！”
欧赫礼貌地微微一笑：“谢谢，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飞越航空。”
“对了，” 舍友话锋一转，“我有个同学，长得跟您老像了！”
全场的目光 “刷” 地一下转了过来。
包括李雪。

02
李雪的目光，在我们这儿停留了一会儿。
我赶紧弯腰假装系鞋带，心脏 “砰砰” 直跳。
还好舍友就那么随口一提。
流程接着走。
有个同学问：“李总，飞越航空最不想招啥样的人呢？”
李雪想都没想就说：“爱作秀的人。”
这个回答让大家一愣。
李雪不紧不慢地解释：“我个人可不喜欢作秀、撒谎的人，碰到这类应聘者，我直接就给刷掉。”
“您是有啥阴影不？”
“我前男友就是这样的人。”
台下响起一阵八卦的嘘声。
一直到宣传结束，大家都在热聊李雪和那个神秘前任的事儿。
没人发现。
我把飞越的传单扔了，一声不吭。

03
舍友都是空乘系的，而我呢，是飞行技术专业。
简单来讲，我是开飞机的。
舍友们都想考飞越。
但是竞争压力老大了，空乘系几乎所有人都在备考。
那个显眼包舍友叫秦辉，跟我关系铁得很。
笔试前，她愁眉苦脸地说：“航宇，真羡慕你，你进飞越那是十拿九稳。”
“为啥这么说呢？”
“你是飞行技术系的专业第一呀，飞越不得抢着要你呀？”
“不好说，这几年不缺飞行员了。”
“不不不，咱学校可是全国第一的航院，你又是第一中的第一，飞越不可能错过你。”
我笑了笑：“可我不打算考飞越。”
“啊？为啥呀？”
她这么惊讶，是因为飞越的待遇那是杠杠的。
谁会把高工资往外推呢？
我说：“我准备去别的航司。”
秦辉直咋舌：“陆航宇，你傻了吧？飞越给飞行员的工资，我做梦都不敢想！还有哪家航司能开出这个价呀？”
不是钱的事儿。
这个答案，我没说出口。
把秦辉送进考场，就剩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溜达。
日光暖洋洋的。
回想起来，八年前，和李雪第一次碰面，就是在这样的好天气。

04
我来自偏远的农村，原名叫陆双男。
父母在我十岁的时候先后去世，没留下啥存款，我就和奶奶相依为命。
中考后的某一天，村里来了个大导演。
她说要拍个纪录片，记录农村孩子进入大城市的生活，为期三年。
城市家庭已经选好，就差个合适的农村小孩。
校长妈妈推荐了我。
出发前，她把我叫到一边，表情严肃得很：
“双子，知道为啥选你不？因为你是年级第一，你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这里。我没法再教你更多知识了，到了那边，有更好的老师，你一定要好好学，抓住这个机会。记住没？”
“记住了。” 我迷迷糊糊地说。
去北京，第一次坐飞机，我吐得昏天黑地。
导演哈哈大笑：“你这样可不行啊，知道收养你的家庭是干啥的不？”
我摇摇头。
“喏，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飞机，都是他们家的。”
我一抬头，一架巨型客机正起飞呢。
巨大的气流呼呼而过，我的心脏狂跳不止。
后来，这阵气流吹到我的十八岁，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被飞越航空董事长一家收养。
他们在大别墅里搞了个豪华的欢迎会。
他们送我从没见过的电子产品。
明明是我的欢迎会，我却是全场最安静、最格格不入的那个。
但很快，我发现了一个同类。
身穿黑衣的少女，站在二楼，低头看着我。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生。
也从没见过那么冷漠的眼神。
那就是，我和李雪的第一次见面。

05
李雪是李董的独子，飞越航空唯一的继承人。
她不待见我，估计是嫌我土气。
我进了她的学校，还跟她一个班。
她命令我在学校里装不认识她。
我也不是天天都被跟拍。
拍摄是根据李董的时间来的，他和太太都可忙了。
大部分时候，家里就我和李雪两个人。
我们谁也不搭理谁，就显得格外冷清。
我和李雪关系缓和，是在首轮月考后。
我的英语全班倒数，老师让我站着读课文。
农村里没个正经的英语老师，我的口音那叫一个搞笑，全班哄堂大笑。
我尴尬得不行。
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暴自弃。
直到李雪一脚把房门踹开。
我还以为自己又惹大小姐生气了呢。
可她扔给我一颗糖。
“吃完到我房间来。”
“啥？”
“来就是了。” 她语气有点不耐烦。
那是一颗奶油话梅糖。
我从没吃过这种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酸中带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从那天起，李雪教我英语，还顺便让我认识了飞机构造。
期末考试，我的成绩那是突飞猛进。
我用攒下来的零花钱，给李雪买了个小鸟钥匙扣。
李雪直言：“好丑的鸡。”
“是鸟。” 我纠正。
她微微勾了下嘴角。
就那么一下，却把我惊艳到了。
她把钥匙扣别在书包上，格外温柔：
“谢了，陆陆同学。”

06

我和李雪关系逐渐缓和。

她成绩还不错，一直辅导我英语。

我也明白了，李雪为什么对我转变态度。

她太孤独了。

父母不管她，在我到来前，李雪每天放学，家中等待她的只有保姆。

我刚到时，她对我充满敌意，因为她以为，父母要把本就不多的爱分给我。

后来她发现，我成了唯一陪伴她的那个人。

她半夜高烧，是我冒着大雪送她去医院。

她阑尾炎时，是我等在手术室外。

直到手术做完，父母也没出现。

李雪十六岁生日，李董和夫人答应要回来。

可等到半夜，他们还是爽约了。

那天晚上，李雪落寞地看着窗外，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

我想安慰她，可惜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

最后，只能硬拽着她出去夜骑。

李大小姐平时出门车接车送，很少骑车。

我们在街道上，拥抱夜风，自由自在。

我给她讲乡下的生活，教她区分小麦和水稻。

李雪看着天空，眼睛黑润润的，说：

「总有一天，我要把航线开到你家去。」

年少的心动，来的那样简单、热烈。

从十五岁到十八岁，我们从未离开过彼此。

学校里有同学故意模仿我的口音。

李雪二话不说扇了那男生一拳，此后再没有同学欺负我。

我身体不适，却还要微笑面对镜头。

李雪就在镜头外，悄悄捂暖我的手。

高考结束，李雪带我去看她的成年礼物，是一架私人飞机。

她的停机坪离夜空好近。

汹涌的气流下，李雪垫脚，吻了我。

不出意外，我会和她进同一所大学，一起毕业，然后结婚生子……

那么，意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大概是，看到欧赫的照片开始吧？

「同学——」

熟悉的声音，让我的思绪回到当下。

「你也是来面试的吗？」

李雪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垂眸打量我。

就在刚刚，我陪秦辉来飞越面试。

只是一个招聘面试，李雪居然亲自到场，还注意到了我。

我假装镇定地摇摇头。

因为花粉过敏，我戴着大大的口罩。

我以前营养不良，瘦的像豆芽菜。

现在，我黑了，身体也壮了，一身肌肉，是优秀的飞行员体魄。

她不可能认出我吧……

这样想着，李雪忽然蹙起眉。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候考室一片安静。

我没回答，在想对策。

秦辉却在这时走出面试房间，听到了她的问话。

「哦，我舍友老家某某山区的，姓陆，叫——」

话还没说完，李雪杏眸一颤，一把抓住我。

「陆双男？」

07

「陆双男？！」李雪问得急切。

秦辉有点懵：「不、不是，他叫陆航宇。」

我深吸一口气：「我叫陆航宇，您有事吗？」

「陆航宇？」

「对。」

她不信，我就掏出学生证让她看。

学生证上有照片，但跟我本人毫不相关，所以我不怕。

李雪还是不甘心：「能否摘下口罩？」

「不行。」

秦辉以为我被误会，急了：「我舍友花粉过敏很严重，才一直戴着口罩！我们只是普通学生，学生证您也看了啊！」

李雪这才察觉自己冒昧了。

她低声道歉，目光却一直没离开我。

走出老远，秦辉说：「李雪一个女人，怎么这么粗鲁啊。」

「没关系。」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担忧。

李雪的神情……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希望是我多虑。

像她这样的白富美，不可能对一个替身念念不忘。

其实早在五年前，我就知道自己跟京圈太子爷很像了。

08

那是八月底，和李雪在一起的第三个月。

她的生日要到了。

我攒钱给她买了件名牌连衣裙。

李董却在那天把我叫走。

「陆双男，你跟李雪在一起了吗？」

我回答：「是的，叔叔，我俩都考进 A 大了，以后我们——」

「我不同意。」

他强势的态度打得我措手不及，我当场愣住了。

「你跟李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花钱供你读书，不是让你来高攀我女儿的。」

「我没有，我只是……」

「是什么都不行。」

他再一次打断我。

「双男，叔叔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但你成不了李家的女婿，我不会允许没有背景的人进入我们家，当然，李雪也不会允许，她现在年纪小，就是玩玩。」

这才是资本家真实的一面吗？

与镜头下截然相反。

「叔叔实话跟你说，收养你是为了做公益形象，提升飞越的品牌效应。你享受了北京的教育资源，考上了顶尖的大学，就该知足，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冷漠得让我害怕。

我试图争辩：「可是李雪也是认真的。」

「认真？」他笑着转动老板椅，丢下一把照片，「看看这个男孩儿，雪雪的发小，俩人打小就一块玩，雪雪特喜欢他。人家家里做航空材料的，跟我们门当户对，只是在你来之前，他去美国读高中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欧赫。

我们很像，但他更帅。

我像是他的平替。

大脑「嗡」一声，乱了。

「叔叔不想刺激你的，但小欧已经回国，你总要知道真相。叔叔把你当做半个儿子，也是为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李董恩威并施，将人心拿捏得死死的。

他还说：「叔叔喜欢识趣的孩子。想想你奶奶，还有你最喜欢的校长。要是她们知道你在城里作风不端，勾搭女生，会怎么想？」

话里话外，我都听明白了。

是劝说，也是威胁。

但最终压垮我的并不是他。

我回去想找李雪问个明白。

可还未进门，就看到了照片上的京圈太子爷。

欧赫来给李雪过生日，真人比照片上还帅。

他们正在交谈，看起来挺开心的。

而我送给李雪的那件连衣裙。

在垃圾桶里。

09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我在微信上提了分手。

李雪百忙中回了两个字：「原因？」

「腻了，纪录片拍完了，没利用价值了。」

我并非逞能。

那件被丢掉的连衣裙，承载我最后的尊严。

李雪：「陆双男，我也是你来北京作秀的一环？」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昨天还说喜欢我，也是撒谎？」

「啊对对对。」

主打一个气死她。

她没再回。

可我越想越不甘，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质问她凭什么把我当替身，凭什么扔掉我送的礼物。

回复我的，只有鲜红的感叹号。

她把我删了，好得很。

我的微信号是李雪帮我注册的，加的都是私立高中的校友，非富即贵。

李董的话让我意识到，不该强行融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于是，我反手注销这个号。

本来要去大学报道，我也放弃了，选择了复读。

A 大本就不是我的第一志愿。

我想考航天大学，这对体质瘦弱的我来说，比考 A 大还难。

经过一年的努力，我被航校提前录取。

再后来，我改了名，锻炼身体，过上属于我的人生。

说来滑稽，那个纪录片最后没过审，上面说怕农村孩子看了心理不平衡，不让播。

不播也好。

我以为，和李雪相遇只是偶然。

几日后，我去系办公室领就职推荐表。

老师不在，只有李雪坐在里面。

她最近怎么老来我们学校？招聘这么卷吗？

「领就职推荐表的吧？」李雪眼睛明亮，「过来。」

我掩了掩口罩：「王老师不在……我改天再来。」

「他把推荐表给我了。」

我骑虎难下，慢慢挪到她身旁。

我看到，她的车钥匙上，还挂着我送她的小鸟钥匙扣。

这么多年了，早就变了颜色。

「上次面试的时候，抱歉。」

她认出我了。

「不考虑来飞越吗？年级第一。」

我低声说：「我已经报了其她航司。」

「我可以给你三倍工资。」

「但是……我觉得其她航司更适合我。」

李雪顿了顿：「哪里合适？哪里会比我这儿更合适你？」

一瞬间，我以为她话里有话。

我接下推荐表，转身就要跑。

李雪却突然失控，从背后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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