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队迎战香港队

 

　　中国明星足球队队员一字儿排开，奖杯传到谁的手里，谁就激动地高高举起或热烈亲吻……

　　接了这活儿，我就开始犯愁。要知道，我除了知道足球是圆的，其它的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我想起了第一次去看明星队比赛的情景。这是为庆祝中华全国体育基金会成立举行的一场比赛，是明星队跟香港队的第一次交锋。

　　继南京比赛半个月后，牛队长又跟他的队友们在北京迎战了香港明星足球队……还赛上瘾了！自从比赛时间定了以后，老公和队友们那几天就猛锻炼。说是“几天”，其实也就几个小时。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提前一天就和众“球星”们住在了一起。说是便于训练，其实就是临阵磨枪。

　　比赛头一天晚上，傅（玉彬）“教头”对他们进行了战前动员：“……香港明星队万不可低估。他们已经成立多年，训练不断，赛事不断，所向披糜。截止目前尚无败迹。但他们毕竟是代表一个地区，咱可是代表整个内地。养兵千日……不！养兵百日——咱们刚成立仨月嘛，用兵一时。明天一定要打出高风格，打出高水平，打败香港队！今天让大家住这儿，是怕你们在家休息不好。晚上一定要早睡。睡足了，明天才会踢好！”一番话说行大伙儿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结果那一宿队员们激动得谁也没睡好觉，有的甚至彻夜难眠。谁也没经过这阵势啊！

　　1995年3月27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那一天，我去观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场足球赛。以前，电视里转播的任何足球比赛我根本都不看，今天居然要到现场去看！

　　带着儿子进赛场大门的时候，门卫拿着测金属的仪器一个劲儿地往人身上扫来扫去。一看我拿着包，就警惕百倍地问我：里面装得什么？我说，是吃的。因为不没吃饭呢。看门的嘲笑我：“至于吗？不吃饭就来了，这么大瘾！”其实他哪儿知道，要不是明星队的这些兄弟姐妹们踢球，八抬大轿抬我，说倒找我多少多少钱，我也不来！因为我压跟就不懂球！

　　参加这次比赛的我方队员有：傅玉彬、陈岩、赵本山、申军谊、屠洪钢、牛群、冯巩、黄宏、关礼、张国立、程前、毛宁、梁天、景岗山、谢园等。

　　啦啦队的阵容也着实可观：宋丹丹、蔡明、许戈辉、那英、邓婕、方舒、倪萍、董文华等等。

　　香港队的阵容更是厉害：谭咏麟、陈百祥、曾志伟、洪金宝、任华达、成奎安、钟镇涛、何家劲……

　　香港啦啦队则由梅艳芳挂帅，也是一行几十名演艺界“大腕儿”。

　　我以为只有我是带着孩子来的，一看“左邻右舍”全是明星队家属。当主持人宋世雄逐一向观众介绍双方队员时，体育馆几千名“球迷”皆报以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观众里大都是歌迷、影迷，现在权作球迷。全场气氛热烈，震耳欲聋。队员和观众全扯着脖子乱喊一气，谁也听不清楚谁喊的什么。我旁边的一位中年男性观众兴奋地大叫：“这是九五年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牛队长穿着运动裤，跑前跑后忙着拍片子。一换他上场，观众里就有人喊：“最不让人放心的人上场了！”其实黄宏、赵本山、冯巩都够让人不放心的。急得观众席里的“星儿属”（明星的家属）们恨不得下场帮着踢。冯巩的儿子小开诚长得跟冯巩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说起话来却跟他爹完全两码事儿，慢条斯理儿：“我爸爸踢得真够臭－－的……”梁天的爱人急得直蹦：“在家里那点儿本事呢？！”刚上场几分钟牛队长就被换了下去。儿子为他爹抱不平：“怎么那么一会儿就把我爸爸换下去了？！”

　　本山下来就说：“……累得我眼前直发黑儿，眼看着球在地上滚就是撵不上。明明看着球过来了，刚要踢，球又过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不过本山还是相当有进步的，起码比在南京比赛时强。那次他一上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往哪边踢？”不过进步归进步，几位“大腕儿”脚是臭了点儿。眼瞅着香港队紧逼半场，轮番轰炸。明星队这边儿是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急得守大门的教练傅玉彬“鬼哭狼嚎”！后来陈岩、关礼、景岗山、申军谊等上场，把这几位“棒槌大将”－－换了下去，傅教头才敢喘口气儿。

　　双方都使出了吃奶的劲，但这毕竟不是吃奶。想进个球，谈何容易！在电视连续剧《包青天》里演展昭的何家劲，几次射门几次歪。观众立马儿就喊：“‘展昭’没特技就进不了球儿哇！”洪金宝体重得有二百多斤。往那儿一站像堵墙，他愣踢左边锋。一会儿摔个跟头，一会儿打个滚儿，乐得观众前仰后合。一位摄像师乐得端不住机器，差点儿没坐地下。

　　终场哨响，内地明星队以2比1险胜。陈岩独进两球，勇立头功。在掌声欢呼声音乐声中，袁伟民为冠军队颁发优胜杯。中国明星足球队队员一字排开，奖杯传到谁的手里，谁就激动地高高举起或热烈亲吻，完全是专业球员的作派……

　　香港队是憋着来赢的，没想到输了。香港队已经成立11年，竟然栽在了刚刚成立不到4个月的内地明星队手里。弄得他们的队员夜宵都吃不出味儿来了。香港队队长曾志伟则咬着后槽牙，操着港式“大舌头”对内地明星队员笑道：“下气（次）比赛见啦！”

　　内地明星足球队自成立3个月参加了3场比赛。第一场是对江苏记者，第二场是对建设银行，第三场就是对香港队，竟三战三捷！明星队员们全疯了！

　　……我也疯了。感情足球有这么大的魅力哪！

　　那之后不久，我又跟明星足球队去了厦门。内地明星队要跟香港明星队进行第二次足球比赛。这次香港队卷土重来，是为报一箭之仇。日程是这样安排的：头天集结，次日演出，第三日比赛。

　　我这次厦门之行的任务：计划“干掉”赵本山和宋丹丹。

　　在首都机场候机时，先和本山简单聊了聊。我说：我觉得跟你本山交往是最不累的。大家都说你脾气直，一点坏心眼没有。本山笑笑说：“……我跟有些人不一样。有些人是大家的，我是自己的；有些人是活给别人看的，我是活着让别人看的……”他说，要在飞机上睡一觉，到了厦门再跟我好好唠。

　　牛队长凌晨还在发烧，上了飞机他就昏睡，一直睡到飞机降落。其间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弄醒了。他不满地说：“……空中小姐都知道，客人睡着以后，连吃饭都不惊动！”我理直气壮：“对不起，我不是空中小姐，我是空中……你老婆！”

　　张国立比我们早到一天，看到我就说：“嫂子一来我就放心了，起码牛哥不会犯什么错误了！”

　　晚上在饭店里迎接香港明星足球队，同时为香港队的洪祖抗先生过生日。大厅里热闹非凡。牛队长自然要上去代表明星足球队讲几句。下飞机的时候他还拾不起个儿来呢，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就精神抖擞，两眼放光。他为何恢复得这么快？总结起来，第一能睡，第二能吃。他上去一通慷慨激昂、诙谐幽默过后，赢得全场热烈的掌声。

　　下来我冲着他挑着大拇哥，他故作不解：“你伸大拇哥是什么意思？我哪点儿说得不好？”我说：“以前你上台我总替你担着一份心，怕你说错了。现在一点不担心了，因为你说得太好了！那份真挚，那份诚恳，那份流畅，那份一气呵成，就像从心里流出来的。用一句词儿形容吧，有点像……像‘大小便失禁’……”

　　第二天宋丹丹才赶过来。她拉着一个行李箱，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裙，兴高采烈地冲我嚷：“嫂子，你也来啦！”这时候旁边有人递给丹丹一张名片，说希望宋丹丹小姐多多关照之类的。她接过名片念道：“XXX医药公司……这对我没什么用啊！嗨，我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看到她胸前挂着一个金十字架，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入了教了？”她说：“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吧。我去过几次教堂，那种氛围，让你觉得冥冥中好像真有一双眼睛看着你呢。无论你做什么，都能感觉到这双眼睛的存在。绝对不能做坏事，真的！每当我在宾馆里洗完澡想拿人家浴巾的时候……我拿人家浴巾干吗！自己就把自己告下来了……”我大乐，说，丹丹，这回我可得采访你啊。她说，行啊，你逮我吧。

　　晚上的演出大部分是香港队的节目。内地明星队只有3个节目：景岗山、谢东和毛宁。谢东非常卖力气，节目没开始前，他跟牛队长要求：“我演唱的时候想用一下升降台。”牛群问：“有吗？”

　　“有，但是港方人员在控制，我已经看好了。”牛群就去找管升降台的港方人员交涉。那个人推托道：“来不及了，节目都安排好了……”牛群不解：“离着谢东的节目还有十几个呢，怎么来不及？”可是那人左右搪塞。原来，他是给自己队员留着呢。如果谢东先用了升降台，港方队员再用就不新鲜了。牛群就去找曾志伟。曾先生在香港演艺圈的人缘特别好，又是队长，说话很管事儿。他爽快地说：“你们用吧，你去找某某某。”牛群一看，还是管升降台的那个人。就表示：刚才已经找过他了，他不同意。曾志伟马上吩咐那位先生：“让谢东用升降台。”

　　“……哎。”那位不情愿地答应了。谢东很机智，脑子快，嘴也跟得上。唱歌之前说了一番非常到位的话。洪先生、曾大哥、音响师、灯光师、维持秩序的武警战士、厦门亲爱的观众们……转着圈儿地一通感谢，然后唱了他最拿手的《笑脸》。下来他问牛群：“怎么样牛哥，‘钢口儿’（行话。意为：口才）还行吧？”牛队长笑道：“兄弟好口才！”

　　毛宁的嗓子有些哑，但厦门的观众还是很痴迷他的。后来他唱着唱着要跑下台去，跟观众做进一步交流。马上有港方的两位工作人员来阻挡毛宁，不让他下台。毛宁一边甩脱他们的拉扯，一边操着僵硬的“南方舌头”小声说：“你们拉我干什么？！你们拉我干什么？！”原来，在后边的节目里，港方演员也有“跑下台边唱边跟观众握手”的安排。

　　宋丹丹、蔡明、许戈辉、邓婕又把许多签了名的小娃娃抛向观众席。丹丹用麦克喊道：“……这些娃娃都是跟孩儿他爹黄宏生的‘海南岛’、‘少林寺’，现在我们把他们投向观众，谁得到了，谁就是这些孩子的再生父母…”

　　“哎哟喂，这孙子，他大爷的……”

　　军队有军歌，学校有校歌，工厂有厂歌，商店有店歌……明星队也有自己的队歌。这几句难登大雅之堂的“词”，就是中国明星足球队的“队歌”。据说还是本山的大作。本山不肯“贪天之功”，说是“集体的智能”。

　　大家都忙，久不相见。一见之下，十分亲热，就都要“唱唱”这支“队歌”。要去比赛了，大家都上了车，只有景岗山一人姗姗来迟。宋丹丹首先“发难”：“山子，你化妆哪？！这么慢！”景岗山立刻“忸怩做态”说：“我们天生丽质，不用化妆……”大家便对着山子“唱”起了“队歌”。景岗山听着大家的“歌声”，浑身通泰，骨节儿都舒展开了，脸上笑成一朵花儿，扯着嗓子加入“合唱”。

　　其实，真正的队歌名字叫《点点星光》，晓光作词，徐沛东作曲。那是一支让人听一遍就能跟着哼哼的旋律，那是队员们在每次比赛前或比赛后齐声高唱的一首歌曲。表现出明星队建队的宗旨，是每一名队员用热情和爱心点燃的火焰，是团结、友谊、欢乐、健康的象征。“……点点星火，张张笑脸，汇成海洋。颗颗爱心，缕缕春光，融化冰霜。为了友谊，为了欢乐，为了健康--我们相约穿上这身潇洒的运动装……”

　　曾经问过徐沛东：“多长时间曲子就写出来了？”他不屑道：“整个一外行！这还用多少时间？每时每刻都在创作！”

　　梁天上车时，蔡明说，“没有眼睛的人来了。你怎么老跟贩卖烟土似的……”一回头看见朱永庆，“朱子，把你那牙整整，太稀了，怎么隔一个长一个啊？噢，省牙签儿，吃完饭一吹气牙缝儿就干净了！而且你下顿也不用吃了，剔剔牙就够了……”

　　这帮家伙凑到一起，没个老实的时候。一段时间彼此没见着了，一见面就比着赛着地说“段子”。实在没“段子”了，便你一言我一语地顺嘴编着那些能把谜语专家气死的“人名谜语”。诸如：

　　戴上帽子我就饶了你--戴娆

　　徐徐开来的火车配上货，咚，掉河里了--徐沛东

　　申军他妈妈的妹妹--申军谊（姨）

　　母鸡下蛋--郭达

　　……

　　当然也时不常地开个带“色”的玩笑什么的。不过，“色”太重的就不宜在这里公开了。本山上车时，没有按照要求带白颜色的裤衩。大家就逗他：“想想，你脱哪儿了？落在谁家了？”本山来得也快：“我记得我当时穿的不是白裤衩呀。”

　　国立攻击蔡明：“非得跟郭达一块来，到处证明你们是‘两口子’。”蔡明马上反击：“那你有本事别跟邓婕一块儿来呀，你们俩不就是两口子嘛！凭什么老住一块呀？！”国立说：“我是没办法，你干吗非得老跟郭达在一块儿啊！”蔡明说：“我也是没办法啊，就是找……那什么，怎么也得找一个比郭达年轻的呀！”

　　冯巩说：“郭达有时候乐呀，是突然起步！”蔡明说郭达最近一直在总政排戏，“……你们以为他在里边演个什么角儿呀？就喊一声：‘杀--!’我说‘我给你献花去吧？’他说，‘别来，我在第四排谢幕，有奖猜谜都找不着我！’”大家纷纷打趣郭达。有的说郭达肯定演的是群众甲，有人说是匪兵乙。谢东的话茬儿接得那叫快：“估计也就演个嫖客丙！”乐得大家差点没把车顶掀喽。蔡明说谢东：“听说你昨天表现不错啊？”谢东说：“那是因为你不在!”丹丹说：“你们看谢东的脸多像‘胳肢窝’呀！”蔡明则用《笑脸》的旋律“填词”并“深情”地唱道：“……长长的脸，你的脸是短还是长……可是可是我，仍然相信，你的脸还是有点儿长……”

　　本山也不甘寂寞，开始给大家讲段子：“……香港那周润发，真他妈有魅力！连男人都迷他！那绝对是‘巨腕儿’！那次我跟周润发剪了回彩，就是什么酒店开业那次。他拿把剪子在那头铰，我拿把剪子在这头铰。‘咔嚓’，铰完了我还跟人家那摆手呢，人们‘呼啦’就从身上迈过去了！把我踩底下了！全都过去投奔他咧！我从人底下爬出来。你知道那些人是从哪过来的吗，不是门，就从玻璃进来的！新开的酒店，那么厚的玻璃，‘咣’就进来了！浑身都是口子流着血，啥也不顾咧！就为了让周润发签个字！我一看人家周润发，就觉得自己活着没啥意思咧！完咧，被人踩咧！那时候才知道自己不是‘腕儿’！太受刺激了，印象太深，烙的似的……！”

　　冯巩对啦啦队员成员们循循善诱：“……你们啦啦队不会给对方使一美人计吧？他们要进球的时候，你们……”蔡明嘴快：“我们撩裙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丹丹道：“就跟你们这么说吧，只要你们能赢球……让我骂谁我骂谁！”蔡明说：“问题是你谁都骂了还赢不了球！”

　　大家笑成一团！

　　……

　　怪不得大家都说，只要有本山丹丹蔡明冯巩这几个人在，别人就甭想插嘴，就听他们几个的了！

　　巧了，香港队和明星队今天穿的全是红色的球衣，没法比赛了。只好让其中一个队的队员去换别的颜色的衣服，要抽签决定。明星队的场上队长是陈岩。他的手气真好，一抽就抽到了红的。香港队只好去换蓝色的球服。

　　陈岩把队员们召集在一起训话：“……袜子都必须穿白的……本山你踢前锋，你有时候跑得比谢东还快呢！”本山得意洋洋地低了低头，做‘羞涩’状。丹丹问景岗山：“山子你踢什么位置？”

　　“党安排在哪儿就踢哪儿！”

　　谢东对景岗山说：“刚才小傅已经跟我交待了，让我上场就看着你……咳，自己看自己！”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这个队当然的主力，把有自己参加的那个阵容称为“豪华阵容”。连平常以谦逊见长的张国立都说：“你看你看，我刚下来就输一个！”

　　郭达在场边上做准备活动，我问他，你上场吗？他一边蹦一边回答：“那很难说，有困难了还得我扭转啊……这半天了，我不上场就没有什么进展！”

　　毛宁提议：“你们啦啦队应该起到你们的作用，像给我们递个毛巾呀，帮我们擦擦汗呀什么的……”蔡明马上驳斥他：“啦啦队不是‘三陪’！”小傅让谢东上场。蔡明喊道：“嘻皮《笑脸》，上！”

　　李富胜（前中国足球队队长、前国家队守门员）守门，成功地扑出了一个又一个球。丹丹激动地拿着麦克喊道：“李富胜，真辛苦，晚上给你补一补！”那边的香港队便拉着长声儿犯坏道：“怎么补啊？--”逗得全场哄堂大笑！后来李富胜每扑出一个球，香港那边就喊一句--“晚上给你补一补……”

　　本山把麦克抓过来：“……明星队不能再谦虚了，不能再让啦！该进球就进吧，没时间啦！明星队不许再让了，丢不起那人！我们宁输感情不能输面子！……看来我要再不上，香港队赢的可能性较大……”一会儿又喊：“……咱们进仨球就得，别太狠了啊！怎么也得给人家香港队留点面子……再进仨球再让郭达上啊，要不非得让他给输出去！……具春秋，别传那么急！你以为我在场上哪？！……这怎么喊哪？特别行政区队，加油！内地明星队，加油……‘内弟’？还‘小舅子’队哪！干脆，两个队，加油！加油！两个队！……”

　　本山在场下嚷得太凶，队长陈岩把他换上场去。没5分钟又把他换下来了，因为场上的局势太严峻了！陈岩评价本山：“……本山在场上只能做一件事，要不跑动，要不踢球。搁一块儿准乱！”

　　正踢着，香港队的队员跟毛宁撞在了一起，全躺下了。医护人员忙过来处理，又喷药又按摩的。张国立跑过去说：“……哎，你们俩甭跟我整这事儿，站起来，这戏可过了啊！我可是搞导演的……”

　　这次香港队是憋着报仇来的，拼抢十分凶狠。明星队也不示弱，踢得更加顽强。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帮明星在国内的名声震天价响，上了球场跑一会儿就脸发白，口吐白沫，脚下跟踩了棉花一样，5分钟就得换人。梁天在场上一边“跑”一边冲着陈岩喊：“快换人，快换人……”然后等不到跟替换他的队友击一下掌，就蹲在了地上……最后终于以一分之差，3比4输给了香港队。队员们一脸的悲壮。在车上丹丹对大伙进行吃前“动员”：“……呆会儿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得特别绅士啊，谁也不许提输的事，别愁眉苦脸的，让人觉得小家子气，输不起……我现在谨代表所有的啦啦队成员和郭达，向全体男队员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和亲切的慰问！”

　　吃宵夜时，曾志伟代表香港队发言。他讲上次他们输了，明星队今天就让他们赢了，替他们挽回了面子，谢谢中国明星足球队云云。

　　这回轮到明星队咬牙了。金牌足球队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李永波、王义夫、穆铁柱、李小双、熊倪、董炯等都纷纷安慰明星人：“没关系，下次我们替你们‘报仇雪恨’！”比赛输了，本山和丹丹全没情绪了，采访的事儿也泡汤了。这个说“嫂子，咱们再找时间”，那个说“回来再说”……说是“再找时间”、“回来再说”，再约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了……

网址：明星队迎战香港队 http://c.mxgxt.com/news/view/309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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