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打破约束”的歌手曹杨：不想“扮演”任何人

发布时间：2024-12-23 10:55

12月29日，曹杨新专辑《极光》实体专辑将正式发行。此前，新专辑发布会在北京举办，身穿黑白花纹复古西装造型的曹杨，化身追极光的旅人，为大家拉开这场极致浪漫时空旅程的序幕。

距离上一张专辑《规定情境》发行时隔近三年，曹杨交出了最真诚动人的第二张专辑《极光》。“这一年，对怀抱旅行梦想的人来说，是终于可以踏上旅途的圆梦时刻。”曹杨说。

在接受南方+记者专访时，曹杨表示，《极光》这张专辑就像他追逐自己音乐的道路，“有时候很迷茫，不知道什么样的歌适合我。”

“这张专辑中，我把我平常会听的所有类型的音乐都做了尝试，算是我跨出比较勇敢的一步。”曹杨说。

“拿起吉他，重新出发”

获得《中国好声音2020》殿军之前，曹杨更为大众所熟知的身份是音乐剧演员。

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曹杨成为音乐剧演员之前，他也曾是歌手。

“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开始学吉他，也搞创作。”2008年，17岁的曹杨获得第五届校园音乐先锋全国邀请赛总决赛冠军，从而正式进入演艺圈；同年，他又获得Q'GGLE歌唱新星大赛全国总决赛冠军。彼时，尚未成年的他还在念高中，“一切都很未知，觉得唱歌是不是就不用上学做功课，天天玩音乐就好了。”曹杨回忆。

初露锋芒的曹杨站在学业和音乐的岔路口，最终还是暂时搁置了自己的音乐梦想，选择回到学校。“后来回去复习，备考，读大学，挑专业。原来以前十几岁敢做的那些梦，好像又退缩了。”

大学时期，曹杨就读于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剧专业，虽然仍和音乐相关，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没有之前那种玩音乐的感觉”。对曹杨而言，音乐剧最大的意义，就是让他留在舞台上，没有远离音乐。“大学毕业后开始演音乐剧，一切好像都是应该发生的、顺理成章的感觉。”

直到2017年，在音乐剧《不能说的秘密》中饰演男主角叶湘伦，让曹杨获得了再次选择的机会——要不要再来当一下歌手？“当时一个选择是在比较稳定的剧团，每天按部就班排练演出，另一个选择是去当歌手，结果完全未知。”

“我想了一下，决定要重新出发，拿起我的吉他，看我还有没有那个感觉。”曹杨说。就这样，他重新走上了歌手之路。

“想追寻他的道路去努力看看”

推动曹杨重拾音乐梦想的，除了一直没有放弃的自己，还有偶像的力量。

曹杨的中学时代，正是华语流行音乐全面融合兴盛的时期，以周杰伦为代表的音乐人崭露头角，引领新一轮的潮流风向。

“我记得2003年，我去看他（周杰伦）的演唱会。一边听歌，我一边环顾四周。那个画面永远在我脑海里。台下几万人，那么多，挥舞着荧光棒，一起来跟他大合唱。这些歌都是他写的，然后我就觉得，这种力量是一种人心的共振。”

那个画面至今都常在曹杨脑海里回放，甚至有时候半夜想起那个画面，他会有一点鼻子酸酸的，情绪激动。“觉得太美妙了，我也想做这样的尝试，想往这个方向努力。无论结果，我觉得有他（周杰伦）的1/10就很满足，就这种感觉。”

2017年，曹杨签约杰威尔音乐，成为周杰伦的同门师弟，从一个仰望着周杰伦的粉丝，变成被周杰伦支持着的歌手。每次有新歌发行或是新的演出，周杰伦都会给曹杨点赞。“感觉很温暖。”曹杨说。

一开始，曹杨还把周杰伦当作偶像来看待，但接触多了之后，他“刷新”了对周杰伦的认知。“他很幽默，也很照顾我，像大哥哥一样。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当时我还没有要去他演唱会表演，我只是去观看。在后台，他给我一杯柠檬茶，说‘曹杨！来喝一下！’我接过来很久，都没有打开，一直捏在手里。那时候粉丝心态很重，不舍得喝。后来想了半天，还是打开喝了。”

从周杰伦的身上，曹杨学到的最重要的品质是专注。成为艺人后，外界的干扰因素也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要专注在你的音乐上，其他的事情就让它们发生，你就把你专业的东西做好。别人真正要看的其实是你台上的东西。以前多少会受到干扰，但后来我慢慢也学习着不被影响。”

从周杰伦的粉丝，一步一步成长为可以站在周杰伦身边唱歌的人，曹杨表示“蛮梦幻的”。此次新专辑的发布会，老板兼师兄周杰伦也特意发来惊喜祝贺视频，曹杨感到无比的激动和荣幸。“我会好好努力，不会让他失望。”

“希望我的音乐主打一个陪伴”

时隔3年，曹杨带着自己的第二张专辑《极光》和歌迷见面。这张专辑中，能听得到曹杨的奇思幻想，也看得到他的真诚泪光。收录的7首歌曲中，曹杨参与了其中6首歌的词曲创作，与众多才华横溢的音乐人一起，记录下旅途中每一帧闪闪发亮的风景。

让曹杨感到特别神奇的是，自己在旅途当中反而灵感更加活跃。“不知道为什么，我关在家里，正儿八经写歌的时候，一首都写不出来。然后要工作了，比方说去演出的路上，或者是拍摄的时候，灵感贼多，都不用自己想，直接就跑到脑袋里，这时候就打开手机录一下就好了，等到回到家再整理出来。”曹杨分享。

让他印象尤其深刻的，是《有你陪伴的Santa Monica》这首歌的创作过程。那是一个傍晚，曹杨结束工作回上海的途中，对着飞机的小窗口发呆。“太阳下山，刚好飞机慢慢起飞，我觉得好美。很多人都说洛杉矶的Santa Monica夕阳很美，我就想说写一首歌来描述一下这个场景。”

灵感说来就来。曹杨在飞机上开始写旋律，自己打节奏哼，哼得差不多了，就拿出手机来录。“录完之后觉得‘哇！不行！好有感觉，把词也写了吧！’然后就把飞机前面的卫生袋拿出来，开始写词。差不多到降落的时候就写完了，给坐在我身边的经纪人看。”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曹杨形容，“就好像有人在脑海里告诉你这些词，你就写出来就行了。”

《极光》中的歌曲，讲述了曹杨过去三年经历的挫折、遇到的问题，以及他如何去面对、化解，三年的成长全都浓缩在歌中，把温暖和力量传递给每一个听歌的人。

这也正是曹杨希望做到的。当南方+记者问起，想要成为一个怎样的歌手时，曹杨回答，“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主打一个陪伴吧。我希望我的音乐可以一直陪伴着大家，无论你开心还是难过，有各种情绪的时候，你需要一个音乐来听。（在这种时候）如果你打开的是我的歌，我就会很幸福。你不想听歌的时候我不会来烦你。”

“作为歌手，我的音乐更多做我自己”

从音乐剧演员转型成为歌手，曹杨认为，两个身份最大的区别就是约束感。“当你是一个演员时，你必须接受剧本对人物的设定，你应该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去走进角色。但在歌手这个身份里，我不想要任何的约束。不同于一些歌手，他们的作品可能会带有很强烈的表演色彩。但我的音乐更多的做我自己。”

曹杨觉得，这张专辑中自己最勇敢的部分，就是大胆挑战自己，尝试了几乎不重复的曲风。“有摇滚的，有R&B的，有抒情歌，还有像《极光》这样比较空灵的，比较不同种类的慢歌，有很多方向。所以也非常期待大家的反应。”

在2023年的尾巴发布新专辑，让曹杨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期待。“明年最大的心愿还是举办线下的演唱会。”曹杨笑称，自己跟广东很有渊源，今年的演出一直泡在大湾区，“北方的粉丝都生气了，说你啥时候来北方？一直不是广州就是澳门。”除了热情的粉丝和炎热的天气，广东最让曹杨印象深刻的还要数当地的美食。“车仔面、叉烧饭、鱼蛋之类的，我都很喜欢。”聊起广东美食，曹杨如数家珍。

虽然刚发了新专辑，但曹杨仍希望新的一年不要闲下来。“希望继续有新的音乐作品可以带给大家。影视方面也希望有小小的突破，毕竟在《点燃我，温暖你》之后，就一直没有新的角色跟大家见面，24年也看看有没有机会。”

《极光》就像曹杨追逐音乐的道路，也会有迷茫，但贵在对多种风格的尝试，正如他对新年的期待一样。这是曹杨跨出的勇敢一步。

【采写】南方+记者许仪刘长欣

【摄像】南方+记者段江含

【剪辑】南方+记者陈文夏

【作者】许仪；段江含；刘长欣；陈文夏

【来源】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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