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岁郭子仪骄奢淫逸,对卢杞唯唯诺诺,唐德宗赏他子孙124年富贵
当卢杞看到郭子仪时,他非常惊愕,平定安史之乱的最大功臣竟老老实实地坐在他面前,脸上充满了敬意,语气温和,全然没有大将军的傲气。
郭子仪非常有远见,他用这种极其谦卑的态度迎接唐德宗的宠臣,双目低垂,给足了卢杞面子,那意思再明确不过:
“卢大人,他日成就凌云之志时,可否放过郭氏一家老小。”
这是唐史读物《血腥的盛唐》中的一个小插曲,郭子仪便是今天我们要聊的主要人物,那么郭子仪究竟是谁呢?
郭子仪
唐肃宗说他再造大唐,与李光弼、仆固怀恩共同平定了安史之乱,是李唐中兴大将的不二人选,位列三公,与元载、鱼朝恩共同支撑起唐代宗的时代。而他也是“功高盖主而上不疑”的最佳典范,李光弼遭猜忌致死,仆固怀恩被逼谋反,唯有郭子仪躲过了鸟尽弓藏,地位显赫的他是如何做到善终的呢?
郭子仪是华州郑县人,他的父亲郭敬之做过唐朝五个地方的刺史,凭借世家子弟的身份,郭子仪得以平步青云。安史之乱时,五十九岁的郭子仪被破格提拔为朔方节度使,领兵平叛。
没过多久,郭子仪便带来了安史之乱以来唐朝的首场胜利,攻陷了河东重镇静边军城,跳出了唐玄宗的控制范围。他却不像安禄山那样拥兵自重,而是派遣李光弼前往河北,支援颜真卿。
郭子仪到达河北后,李光弼和仆固怀恩成了他攻城略地最重要的帮手,并多次大胜史思明。三人也因此成为唐朝复兴的最后希望。从河东到河北,郭子仪的功劳盖过所有人。
郭子仪进军河北
潼关失守后,郭子仪被迫撤离,回到灵武辅佐唐肃宗。唐肃宗一心想要收复长安、洛阳,经历了宰相房绾兵败后,将全部的希望压在了郭子仪身上。在郭子仪的率领下,十五万唐、回纥联军扑向长安城,大唐帝都重新回到李氏的怀抱。
郭子仪凭借盖世的功劳,成为代国公,唐肃宗亲自派遣御林军前往灞上迎接凯旋的郭子仪,二人相见的时候,唐肃宗说了一句流传千古的话:
“虽然是我的国家,但是你重新再造的啊。”
唐肃宗的话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都将郭子仪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也把他摆在了谏臣的对立面。郭子仪也因为这句话,担惊受怕了一辈子。
安禄山被杀后,困守在邺城的安庆绪成了瓮中之鳖,郭子仪又肩负起了消灭最后的叛军的任务。但郭子仪却不是六十万大军的统帅,在他之上,还有一个唐肃宗派来的观军容宣慰处置使鱼朝恩,鱼朝恩因胡乱指挥、盲目进攻遭到了史思明的埋伏,唐军大败,他却将责任推给了郭子仪。
鱼朝恩
因此郭子仪败兵归来后,唐肃宗立刻夺去了他的兵权。若干年后,仆固怀恩也遇到了郭子仪此时同样的情况,他暴跳如雷,当即举兵造反,毕竟功劳太大的将军,一旦失去兵权,就成了奸臣案板上的肉,势必要落得个身首异处、家破人亡的下场。
然而郭子仪却坦然接受处分,丢下忠心耿耿的朔方军,离开军营,前往故乡养老。他深知,一旦他对朔方军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留念,都将成为鱼朝恩攻击他的把柄。此时安史之乱已经进入尾声,军中又有李光弼和仆固怀恩,对于郭子仪的依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强烈了。因此郭子仪对唐肃宗的决定没有丝毫异议,如此识相的郭子仪才得以不受鱼朝恩的继续诋毁。
可事情不像唐肃宗想的那么顺利,李光弼兵败邙山,仆固怀恩引回纥叛变,吐蕃进攻长安,重新被启用的郭子仪凭借个人威望游走于各方势力,最后迫使吐蕃退兵,与回纥达成和解,救了唐代宗和鱼朝恩的命。
即便如此,鱼朝恩也没有放过重新出山的郭子仪,他要逼迫郭子仪生气,让他像仆固怀恩那样愤怒,最后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鱼朝恩的手段非常下三烂,他挖掘了郭子仪的祖坟,将郭氏祖先暴尸荒野。
此时恰逢郭子仪引兵入朝,从皇帝到大臣,都唯恐郭子仪借此事就地起兵,掀翻大唐王朝。唐代宗战战兢兢地就此事与郭子仪讨论时,郭子仪却倒地大哭,将此事的责任推给了自身治军不严。
郭子仪治军
从此以后,郭子仪处处小心,主动交出了兵权,不跟任何人提及自身的功劳。更是和一心设计陷害他的鱼朝恩称兄道弟。
然而郭子仪明白,光是这样做还不够。在平定安史之乱和仆固怀恩之乱中,郭子仪的功劳太大,威望太高,人心所向、四夷宾服,典型的道德完人。这样的功臣虽然为世人所称颂,却难以逃脱被诛杀的命运。
为了保全郭氏一族的性命,郭子仪用到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方式,他将奢华的汾阳王府敞开大门,日日夜夜供长安百姓游览,目的就是防止小人诬陷他关门议事,甚至因此被进出汾阳王府的百姓看到他为老婆打水洗漱,成为坊间的谈资。
郭子仪保命的手段不止一条,年逾80的的他开始疯狂迎娶美娇娘,妻妾成群,奢华无度,经常在王府搞宴会,邀请各派大臣前来,让他们看到一个声色犬马,沉迷于女人与酒肉之间不思进取的老翁。
唐德宗
然而,唐德宗却不是普通的君主。单纯地凭借好色手段无法让他放下对郭子仪的戒心,这种自污的方式,自汉丞相萧何开始便成了功臣逃避被杀的手段之一,九百年过去了,人总是要进步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天资聪颖的皇帝。
唐德宗的宠臣卢杞奉命拜访郭子仪,他与郭子仪的这次会面,将会很大程度上决定郭氏一家老小的生死。
卢杞生性歹毒阴险,是唐德宗处理功高震主的权臣的最好帮手。见到郭子仪,卢杞发现这个名震天下的统帅对他唯唯诺诺,没有丝毫的怠慢,轻声细语之间尽是对他的恭维和谦让。往常郭子仪与他人会面时,总是怀抱美娇娘,此刻在卢杞面前,他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女人。
郭子仪恭维卢杞
郭子仪对卢杞的尊敬人让他的家人非常不满,纷纷劝告郭子仪,可他却说:“我这是在保你们的命。”
781年,85岁的郭子仪病逝,子孙享尽荣华富贵。卢杞掌权后,大肆排挤朝中重臣,贬黜宰相、尚书,肆意屠杀他看不顺眼的人,却唯独没有动郭家一分一毫,郭子仪先前所铺垫的一切,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王觉仁在《血腥的盛唐》中谈到郭子仪能够安享晚年,子孙无忧,着重强调了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说起郭子仪的为人处世之道,不外乎四个关键词:谨慎、低调,宽容、坚忍。他之所以能够在惊涛骇浪、大起大落的一生中屡屡化险为夷,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很大程度上就是得益于这几条看似简单、其实并不简单的处事原则。郭子仪很少去争什么,到头来却拥有了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深度好文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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