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前任纠缠报复我后,我带着孩子离婚了,她却哭着说:那我呢
袁妍肚子里有了我的血脉,可她死活不肯跟我领证。
她指着我鼻子骂我是禽兽,还故意跟她的前任勾勾搭搭。
这招儿,分明是在报复我当初费尽心机地接近她。
等到孩子长到三岁,我提出了分道扬镳。
“孩子你不要了?”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孩子我会带走的。”
过了好一会儿,原本冷若冰霜的她突然轻声问,“那我呢?”
“听说了吗?那个大明星袁妍,居然有了个娃娃!”
“她啥时候成家的?孩子他爹是谁?”
“据传她还没嫁人呢,就先有了孩子。”
“这事儿靠谱吗?”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想嫁就是不中意呗,许经理,你说对不?”
会议的间隙,大家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我平时和团队成员相处融洽,这时却有点发愣,只能含糊地应了声,“对。”
议论声又此起彼伏。
但他们都不知道,我就是袁妍不愿意嫁的那个男人。
夜深人静,小孩子已经进入梦乡。
我耐心地等到午夜时分,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袁妍今晚的电影终于拍完了,庆功宴上她喝了不少。
尽管如此,她却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我轻轻扶她躺下。
“和谁一起喝成这样?”
“你不认识的人。”她的声音带着醉意,手不自觉地搭在我的肩头。
她的脸颊因酒精而泛起红晕,我努力避开她的目光,试图移开她的手,轻声说,“睡吧。”
袁妍似乎没听到,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
月光下,她肩上的吊带因为动作而滑落。
那双眼睛,既美丽又冷漠,却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她就这样固执地凝视着我。
我心跳加速,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吻了下去。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袁妍对我没有那种感情。
然而她总是这样,不时地抛出些让人心动的暗示。
我从来没有办法对她的这些暗示说不。
这个夜晚,和平时一样,充满了难以忍受的缠绵。
就在四年前的今天晚上,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这般亲密无间。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她紧紧地抱住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别离开我。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把我错认成了谁——那个和她分手,已经远赴他国的曹阶。
我感到肩膀上一阵疼痛,猛地回过神来。
袁妍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她的声音温柔而娇媚,「你在想些什么呢?」
她很少主动亲吻我,最多在动情时轻吻我的锁骨或耳畔。
我心里叹了口气,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想问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终,我只能沙哑地呼唤她的名字,「袁妍。」
「嗯?」
「我到底是谁。」
过了好一会儿,袁妍轻轻地笑了笑,从我身上离开,随意地套上了一件衣服。
她说,「真是没劲。」
「……」
那年暑假,我第一次邂逅了袁妍。
恰逢我父亲的寿宴,她随家人一同前来。
她穿着一件素雅的连身裙,皮肤白皙,宛如温室中的茉莉。
我童年记忆中最亮的月光,莫过于此。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对她心生情愫。
或许是因为那天阳光明媚。
就因为父辈的交情,我与袁妍开始有了交集。
我目睹了曹阶对她的热情追求。
我目睹了他们的相恋、争吵,直至分手。
直到那次聚会,我俩都喝得有点多。
那晚的荒唐,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永远忘不了袁妍醒来时,那冷漠如仇敌般的眼神。
我愿意承担责任,但她并不愿意。
于是,我们的关系变成了一场短暂的邂逅。
然而,后来她怀孕了。
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我尊重了她的选择。
但医生告诉她,如果放弃这个孩子,以后很难再怀孕。
在医院里,她眼眶泛红,血丝满布,质问我:「许川,你满意了吗?」
她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我。
她责怪我故意骗她。
责怪我打乱了她的职业规划。
那个总是第一时间去照顾受伤的她,那个花了整整一个月为她准备生日惊喜的我。
从那天起,在她心中,这一切都变成了讽刺。
也罢,现在,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
第二天我醒得比太阳还早,身旁冷得就像冬天的被窝。
她总是这样,不管夜里我们多么缠绵,天一亮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默默离开。
我走到客厅,看到安安一个人在那专心搭积木。
袁妍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就算偶尔有空,也是忙着做美容保养。
大多数时间,孩子都是我在照看。
有时候我不禁会想,是不是因为袁妍不爱我,所以连带着对安安也不太关心。
到了公司,我心情并不怎么样,员工跟我打招呼,我只是随便点了点头。
突然,身后的走廊里一阵喧闹。
我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碰到袁妍。
她戴着墨镜,看起来像个大明星,到哪里都是焦点。
她的视线扫过我,却没有任何停留,就像看一个路人甲。
我低下头,心里琢磨着昨晚的亲密是不是只是一场幻觉。
走廊里的喧嚣终于平息了。
旁边的同事小刘忍不住赞叹道:“真是明星范儿,长得太美了,也不知道她老公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他提到的那位“大哥”,肯定是袁妍孩子的爸爸。
“不过,就算她怀孕了,袁妍也没打算跟他结婚,那男的真够倒霉的。”
倒霉吗?我可从没觉得自己倒霉。
我只是一直在追求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所以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陷入困境,心里默默计算着这样的生活还能坚持多久。
我自嘲地轻声说:“可能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天色渐晚,手机突然震动,弹出一条消息:【工作啥时候结束?】
明天就是元旦了,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
这么多年,我早已学会了如何避开敏感话题,不去在意她的冷漠。
在车里,我笑着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你来做?”
说真的,我们都是被宠坏的一代,自从认识了她,我才慢慢学会下厨,虽然味道一般。
“不满意了?”
袁妍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小,她皱了皱眉,说了声“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转过头来说:“我待会儿有点事。”
言下之意是今晚的晚餐她可能赶不上了。
我愣了一下,问:“什么事这么急?”
今天可是跨年夜啊。
外面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袁妍似乎没听清楚,她冷笑了一下,没有回应。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管得还真宽。
车一停稳,袁妍就急忙跳下车,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然后她的身影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心中不禁自嘲:这么久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晚上十点钟,安安和保姆已经上楼去休息了。
屋外有人开始放起了烟花,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感在我心头蔓延开来。
直到我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朋友发来的一张照片。
耳边的鞭炮声虽然遥远,但却异常清晰,我的所有感官仿佛都被那冰冷的手机屏幕所吸引。
照片的背景是医院,袁妍正扶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诊室里走出来。
两人一高一矮,就像是电影里浪漫的镜头。
原来她所谓的有事,其实是去陪前男友曹阶了。
门“咔嚓”一声,时针正好指向午夜12点。
袁妍瞥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逃避,她问:“怎么还没休息?”
我的膝盖不知何时已经坐得麻木了。
我慢慢站直,轻轻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袁妍脱下外套,语气轻松,“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呢。”
这气氛太过平静,我心中的疑问没有机会抛出。
甚至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去问。
眼前的晚餐已经冷透了,袁妍瞥了一眼,问:“是你做的?”
我摇了摇头,或许我应该像以前那样装作若无其事,但那个人偏偏是曹阶。
偏偏我知道袁妍曾经有多么痴迷他。
一种失落感如同蚂蚁般啃食着我的神经,我忍住了,但还是开口问:“你忙什么去了?”
“曹阶出了车祸,我过去看了看。”
这个名字已经多久没从她口中听到了。
它就像一把钩子,将我深藏的秘密无情地揭开,残忍地提醒我这一切纷扰都是因为我。
“非得你去不可吗?”
“他在国内没什么朋友。”
我听说过,曹阶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性格坚强,毕业时有机会出国深造,所以他直接和袁妍提出了分手。
多年后回来,朋友关系自然会生疏。
此刻听着袁妍耐心的解释,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袁妍。”我抬头看向她,低声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会不会……”
袁妍轻轻地放下杯子,打断了我的话,“忘了吗,这条路是你自己的选择。”
她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丝的冷漠。
我曾感受过这样的眼神。
那是一个我彻夜不眠后,清晨醒来的时刻。
她对我抛出了一个问题,"许川,有必要这样吗?"
我否认了,甚至诚实地告诉她,"我们都醉了。"
可能在她看来,我这番话不过是无力的辩解,或许我并没有真的醉,我知道她就是袁妍,当她紧紧抱着我不放时,我幼稚地以为她至少对我有点感情,但没想到她只是把我错当成了别人。
我承担着我犯下的错误带来的后果,现在竟然厚颜无耻地想知道她是否会爱上我。
确实太愚蠢了。
周围一片寂静。
楼上儿童房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但很快就停止了,可能是保姆去哄他们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今晚我陪安安睡觉。"
袁妍却不高兴,她不耐烦地问,"你这是在闹哪样,就因为这点小事?"
她的话让我瞬间语塞。
为什么我憋屈了几个小时,猜测她和曹阶之间发生了什么,纠结她今晚会不会回来,即使她不回家,我也没资格去质问,那种痛苦如刀割一般,现在却变成了小事?
昨晚,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四周一片寂静。
袁妍没有再来找我。
她一直都很自负。
即使怀孕一年没在公众面前露面,我和孩子似乎对她后来的回归没有影响。
好像,就算我走了,她的日子也能过得挺滋润。
这个念头让我愣了好一会儿。
我带着混乱的思绪,直到快天亮才慢慢入睡。
通常,每次醒来,袁妍已经不在旁边了。
客厅里,阳光洒进来,安安坐在他的小椅子上,撅着小嘴,一看到我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爸爸,你醒啦!」
安安的全名是许锦安,我取的,希望他未来光明,年年平安。
想起昨晚想要离开的念头,可能唯一会受伤的就是孩子,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对他一直感到内疚。
袁妍优雅地放下餐具,轻声对旁边的人说,「坐端正。」
安安很乖巧,但没一会儿,他又吵着要去游乐园。
「妈妈,我们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撒娇和稚嫩,袁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问你爸。」
白粥还是温的,我舀着粥的手稍微停了一下。
以前我们不是没吵过架,每次都是我把面子放下来打破僵局。
袁妍也不会追究,哪怕前一秒还在争吵,晚上她还是会依偎在我怀里入睡。
说实话,我就是被这些残酷的温柔细节所吸引,一直到现在。
现在,听到她主动说话,我要是不顺势下台阶,就显得太不识趣了,她不可能再放低身段。
我笑了笑,「好啊。」
孩子兴奋的叫声中,我们结束了早餐。袁妍披上她的外衣,尽管戴着墨镜,也遮不住她那精致的容貌。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关切地问:“感冒了?”
袁妍点点头,说:“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她说话时,目光并没有投向我,就那么站着,没有移动。
我沉思了一会儿,心里默默叹息,然后说:“稍等。”
我找到了感冒药,这些年,照顾人这件事,我竟然变得如此得心应手。
我倒了半杯水,一转身,意外地与袁妍的目光相遇。
虽然她戴着墨镜,但我能感觉到她一直在注视着我。
我问:“怎么了?”
“没事。”袁妍接过水杯,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服下了药。
她临走时问了一句:“昨天说的还算数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厨?”
“……”
随着关门声,我听到外面汽车引擎的声音渐渐远去,感觉有些不寻常,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饭桌上,我们计划下周去游乐园玩,安安显然非常兴奋,就连玩拼图时都哼着歌曲。
我陪他玩了一会儿,然后叮嘱了保姆几句,就整理了一下去公司了。
大学时,我和朋友一起投资了一家传媒公司,现在运营得很稳定,工作也不算繁重。
安安年前参加了思维启蒙课,通常都是我去接他下课。
那天,袁妍拍完戏比较早,主动提出要去接安安。
刚好我临时有个会议,才有空给她发了条消息:“接到安安了吗?”
手机沉默了十五分钟,终于亮了起来,袁妍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嗯”。
我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大多数都是我发的绿色文字,她简短的回答,平淡如水。
我盯着记录愣了一会儿神,这时朋友的电话打了过来。
易铭在娱乐界也算是有点名气,那会儿他撞见袁妍和曹阶在一起时,正巧在医院取景。
今天他一回来就找我,我猜他要聊啥。
「这时间点喝咖啡,晚上就别想合眼了。」我笑着说。
「那正好,能花时间理理你这些年脑子是怎么糊涂的。」
「川哥,别告诉我你才知道,曹阶上个月就回国了。」
我没吭声。
易铭瞅着我,突然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复合了怎么办,你这些年为她付出这么多,值吗?」
他问值不值,袁妍问至于吗。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易铭,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只能接受。
「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话音刚落,我手机响了,以为是袁妍,结果是公司合伙人。
今天开会,说到要派个高层去分部,我当时没表态。
屋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透过窗户,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曹阶弯着腰,笑着逗袁妍身边的孩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孩子害羞地转头躲到了妈妈身后。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一家三口,或许就该是这样。
易铭那句「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现在承认自己做错了,是不是太晚了?
或许我不应该不听朋友的劝,不顾一切地喜欢袁妍。
或许我不应该像小偷一样窥视她看向曹阶的笑容。
最后,我偏执地想要占有。
可惜世界上,有些感情,连一丝怜悯,连一条出路都不给我。
「许总,你在听吗?」
听筒里不断有人叫我。
我回过神来,那边路灯下已经没人了,「好,我考虑考虑。」
「行,那等会儿有空聚聚?」
「...」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霓虹灯孤独地闪烁着,汽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风拂过我的耳边,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准备去吃饭的地方。
在去的路上,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是袁妍发来的:“你回来了吗?”
我回复她:“晚上有点事。”
过了一会儿,我又补充了一句:“你到家了吗?”
她回复说:“嗯,不过晚上有应酬。”
“好的。”
她工作很忙,我们通常不会特意去询问对方的行程。
车子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我走进了餐厅,几乎一桌都是公司的同事。
我和朋友们聊了一会儿,旁边坐着一个实习生,她对我说:“许总,我们可以加一下联系方式吗?用工作号就行,群里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都不好意思加。”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年轻,很单纯,脸颊微红,眼神有些闪烁。
我并不在意,一直都是很和蔼的,“你扫我的二维码吧。”
手机屏幕一亮一暗,伴随着“叮”的一声,顶部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是袁妍发来的:“你在哪?”
紧接着,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她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手里的手机屏幕还没有熄灭。
她今天能来,完全是因为我们之前有广告合作。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许总,我已经加你了,记得通过一下。”
实习生的声音不大不小。
我礼貌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余光中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又扫了过来。
分公司的同事过来敬酒,对我说:“许总,这次人员调动,还请您多多关照我们这边的人。”
有熟人喝多了,替我回答说:“那是肯定的,我们许总还没结婚呢,说不定到分公司还能找个女朋友。”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我也随着笑了笑,下意识地看向了对面,袁妍低着头,一个人喝着酒,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一顿餐食,我和袁妍之间没有半点眼神碰撞。
通常来说,袁妍似乎并不想跟我有太多瓜葛,要是被那些记者逮个正着,对她的形象是个打击,更别提她最近才被爆出有了个宝宝。
终于,饭局结束,等到所有人离开,我才慢慢走向停车场。
一阵冷风吹过,袁妍站在我的车旁,低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当我出现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喝酒了,现在开车不安全。”
她的声音带着点莫名的委屈,好像我做了什么让她不满的事情。
如果说刚才饭局上还充满了喧哗和随意,那么现在车里只剩下沉默和压抑。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主动去打破这种沉默。
就这样,我们各自怀着心事,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家。
当我打开卧室的门,我的手腕突然被她轻柔地拉住。
她的气息温柔而充满感官,我轻轻推开她,说:“你喝醉了。”
袁妍摇了摇头,慢慢地将我拥入怀中,低声说:“我不准你离开。”
她很少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直白的话,直到我感觉到她仿佛在发泄情绪般地对我又咬又啃,我才意识到她似乎真的生气了。
但我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逆着光线,我扶着她的腰,她的眉眼闪烁着水光,像是即将滑落的雨帘。
然后她靠近了我,亲吻了我。
...
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我该带安安去乐园玩了。
我们出发前,先在家吃了午饭,伯母中途过来,和她的外孙逗乐了一会儿。
因为我和袁妍还没成家,我一直叫她伯母,尽管她让我改口,但我总觉得不太合适。
卧室门关得严严实实,我没去打扰,耐心地帮安安穿好衣服。
记得安安刚出生那会儿,我对他们谈话内容挺好奇的,有一次我站在书房门外。
门没关紧,我听到伯母说:“许川哪里配不上你了,这么拖着不结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袁妍没回答,只是沉默。
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若无其事地离开的。
我也不能怪别人。
就像他说的,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现在想想,反而觉得释然。
合伙人又打电话来,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握着手机,轻轻摸着孩子的脸庞,感觉是时候了。
我轻声说:“嗯,准备合同吧,我同意了。”
屋外的门一开一关,伯母离开了,
袁妍的表情和平常一样,看到我时问:“不冷吗?”
我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回答说:“还好。”
她没再多说。
因为安安还小,我们没玩什么刺激的项目,主要是和玩偶互动拍照,这样小朋友就很开心了。
都说两个人在彻底分开前,会有一段像梦一样的快乐时光。
傍晚,袁妍可能心情不错,带安安坐完旋转木马回来,在夕阳下,安安不知说了什么,袁妍微笑抬头,视线却落在我身后。
我跟着转身,远处站着的是曹阶。
我手心感到一阵温暖,袁妍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她是故意的,在演戏。
曹阶的目光从我们握着的手上扫过,神情大方,气质依旧,几年过去,样子还和大学时一样。
“小妍,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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