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站姐到练习生，亲历揭秘饭圈这十年

最近，娱乐圈连环塌房成墟，好多网友都说“内娱变天了”，吃瓜吃到根本停不下来。渣男一个接一个被爆，哪怕是国民度极高的艺人，一夜之间作品全部下架。2021年，你永远猜不到下一个塌房的艺人是谁，TA是怎样塌房的。本刊为此找到了从粉丝转变为站姐，参加选秀当练习生最后成为娱乐圈从业人员的若含（化名），给大家分享她十年的心路历程。

01

乱象丛生，庆幸遇到的都是好人

寻找“志同道合”的人

2011年，《宫锁心玉》和《步步惊心》爆红的时候，若含第一次成为了“站姐”。

那一年还没有流量的概念，如果有，那就是人们第一次见识到了杨幂的能量，凭一己之力，让一部小成本恐怖片《孤岛惊魂》取得了近9000万的票房，而后来我们称之为“韩流归国”的韩庚，其第一部电影《大武生》也只不过卖了4000多万，尚未显现出多惊人的威力。

若含进入粉丝站与此无关，她当时粉的是另外一个爱豆，加入站子，也不过是寻找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若含在里面算年纪小的那一拨，成员们大部分都是比她大两三岁的姐姐，俗称白富美，追星花钱从不手软，专辑杂志一出就买。站长去看演唱会都是买的第一排，拍了很多张爱豆直接盯镜头的照片，因为几乎场场都在第一排，最后两天的演唱会爱豆都记住站长了，互动时间走得离站长镜头特别近，几乎是脸贴在镜头上的程度，照片出来效果特别好，让站子小火了一把。

负面新闻导致休站

但是好景不长，虽然站子的微博从几千粉丝突飞猛进发展到了15万，但2014年，她的爱豆在这一年接连出现几个负面新闻，站长怀孕了，核心团队成员都处于毕业找工作的阶段，大家一致决定休站。

“到现在站子还是14万粉丝呢。”若含提到这点一脸骄傲。若含的爱豆这两年也渐渐恢复人气，对于站姐这段经历，若含表示一点也不后悔，她从这段经历中学到很多，无论是文案能力还是为人处世方面，慢慢练就大心脏，整个人变得平和很多。

也正因如此，站子休站之后，因其突出的能力，随即被邀请去组建了另外一位人气爱豆的站子，职业站姐之路从此开始。

“站子做到后面，你会觉得友情比追星收获的情绪价值更可贵”。若含跟其他站姐交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非常幸运。

粉丝站往往是良莠不齐的，有一些站子成员年纪非常小，甚至还有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他们加入站子得先交几十元的费用，而站子内部也是天天掐架，成员都想当老大，争着跟爱豆经纪公司联系，抢夺线下活动门票想让爱豆记住自己。

有朋友告诉若含，她朋友在的站子曾经一起参加活动，大家到了酒店放下东西去吃饭，回到房间发现相机和电脑等贵重物品都被站子其中一个成员卷跑了，报警也无济于事，朋友半年之内一提到这件事就崩溃大哭，有个成员的相机还是贷款买的。若含想起之前站子面基大家出门也是大喇喇把贵重物品放一起，行李箱也不上锁，庆幸自己认识的都是好人。

02

追车与爬墙

塌房这件事，其实早有预兆

有人追星欠债近百万

在成为站姐的过程中，若含才知道，有不少职业追星的人都会“追车”。追车指的是粉丝租车跟着爱豆行踪，一般是几个女生合伙拼车，需要提前预订，按天数给司机师傅钱。若含的一个朋友说，当时她甚至去联系了一个车队，直接给车队队长一个大红包，那一周她不再焦虑找不到爱豆，拍了很多独家照片。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资金去追车，若含看到的追星主力军都是学生，大多是从16岁到25岁左右。还有一些不愁吃穿的贵妇，贵妇们追行程全看心情，有时候每天都去，有时候几个月都不来一次。

但更多的朋友家里条件其实一般，若含有个朋友家长曾经给她介绍一个工资不错但需要经常加班的工作，但是当时为了随时开溜，朋友继续干工资4000但是可以随时调班的工作。另一个长期在首尔蹲宿舍的朋友两三年所有债务加起来接近百万，气得家长停了她所有的信用卡，带回老家不让她出门。

“网上一直有人说站姐喜提海景房什么的，其实这种情况我没见过，至少我没听说有站姐靠着干这个一夜暴富的，倒是看到一些人卷款跑路被抓的。”站子是否挣钱的点在于所追的爱豆够不够红，粉丝基数够大，才有可能回本。

“有人以为开爱豆站子才赚钱，演员爱神隐粉丝又不够鸡血。其实未必，演员的站子少，竞争也没那么激烈，演员长相一般没有硬伤出片率高，而且大部分演员对粉丝的态度都还可以，有的爱豆的保镖和经纪人有时候会动手打人，很吓人。”

若含有个朋友的朋友给一个成功转型的偶像演员开站，靠着卖PB（photobook，摄影书，在饭圈指站姐自行拍摄的爱豆摄影集）、周边（譬如毛巾、笔记本和透扇，或者印有明星照片的手机壳和笔记本等）一次赚了三万，算是同期朋友中盈利很厉害的了。有站姐追一个爱豆就开一个站子，前期几乎都是倒贴钱在做，能完全收回成本的寥寥无几，很多时候都是为爱发电。

“爬墙”以及“塌房”

与此同时，若含也了解到，饭圈内部最忌讳的事情除了脱粉，还有公开爬墙（指去粉上其他人）。

记得有一次线下活动，若含在机场遇到三个女生，同行的朋友一看那三个女生就特别激动，惊呼“她就是那个刚爬墙的××，她居然还有脸来！”原来那个女生在爱豆刚出道就开了站子，没想到她后来嫌爱豆不火，出PB没赚到钱，就跑去粉另一家大公司刚出道的某组合。但是那个组合她出PB赚得更少，她爬回来把原来站子搞起来。

若含的朋友越说越生气，后来居然跑到那个女生面前说“你就是××对吗？你怎么又回来搞××（爱豆名字）了”。若含看到那个女生一脸尴尬，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旁边一个女生拉了一下她的手，说她们准备要去安检了，拉着她走了。

“现在的站姐太拼了，我们当时根本无法想象。”若含说以前大家都是追线下公开活动，追机场追酒店有时候都会被骂没有给爱豆私人空间。现在的站姐都爱押注，特别是耽改剧，圈内公认拍一部就火一部，大家都跟风去蹲这些剧组。

若含一个朋友跟她抱怨过“赚的都是卖命钱”，跟剧组工作人员和黄牛斗智斗勇，又是上山又是下海，举了一天相机回到酒店连说话都没力气。有时候被迫爬树爬窗，腿上全是淤青。一个朋友追的爱豆拍摄的地方很偏僻，只有绿皮火车，她只能坐火车去现场，去了四五次人都给累瘦了。

像这两年塌房的爱豆，若含早有所闻，特别是某个粉丝较多的爱豆，当年那位爱豆的粉丝在机场排成两排准备接机，若含亲见几乎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准备送爱豆的奢侈品，妆容打扮跟第一个出来爆锤爱豆的女生一模一样，很多路人都被这个夹道欢迎的大阵仗吓到了。

那个场景深深烙印在若含心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这些年不知道还有多少女生遭受同样的遭遇却不敢发声？

03

选手与练习生

过五关斩六将，但其实根本没有机会

两年选秀，要求越来越严

2014年对爱豆明星来说是特别的一年，这一年，前EXO成员吴亦凡与鹿晗相继解约回国，掀起了一阵流量狂潮，并与后来的黄子韬、张艺兴一起，被人们称之为“归国四子”。

因为韩流的兴起，许多韩国公司开始来国内选秀，同时也因为若含的哥哥曾经参加过芒果台选秀的缘故，她便踏上了选秀之路。

选秀地点连续两天都选在豪华酒店的宴会厅，现场少说有1000人。若含看到很多在人群中找不到自家孩子的家长大声询问现场工作人员，虽然工作人员是韩国人，但每个人都能用中文交流。

参加选秀的人排队进入等候室，进门就会拿到报名表格，工作人员会让你填表贴号码牌。选秀一共分为唱歌、舞蹈、表演、模特、搞笑/主持/VJ、作词/作曲这些部门。若含当时选的是舞蹈部门，一组大概是5个人，面试房间里面就放一个摄像机，旁边站着4个工作人员，音乐响起大家即兴solo。若含现在回想起来这节奏也太快了吧，感觉自己的本领还没拿出来就匆匆收尾了，只记得那首歌的鼓点很强。

连续两年参加了十来场选秀之后，若含发现要求越来越严。第一年就算没有提前报名都能参加线下面试，第二年就必须出示公司回复邮件才能进场。而且第二年陪同的家长明显增多，她去洗手间还看到两个家长训斥自己孩子报名表写得很敷衍，特意多拿一张给孩子重新填，反复叮嘱让孩子把获奖经历写得再详细一点。

而参加小公司的选秀不需要提前报名，大家到了现场坐下来才发表格给大家，一张表格10个人轮着填，毫无隐私可言。若含记得有一次她所在那个组有个人填错了，整一排的人要重新写，其他人都对他翻白眼。选秀现场只有一个评委，在一分钟内展示唱歌跳舞或者rap，没有摄像机，若含感觉评委工作态度也很敷衍。

选上的都是小有名气的网红

若含出发之前特意搜了网上的选秀攻略，网上的普遍说法是韩国公司国内选秀流程是先海选，海选第二天评委会挑看重的选手二试，二试要准备除了唱歌跳舞之外的才艺，有时候面试官还会问你家庭条件。如果二试过了，工作人员会把已通过的选手的录像给公司高层看，如果高层点头，下一步就是去总公司面试，总公司面试一般不怎么刷人。

但是若含参加后发现，素人被选上的机会几乎为零，她知道的跟她同一场被选上的人全都是小有名气的网红。

若含参加倒数第二场选秀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香港女孩，这个香港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唱跳实力过硬，当时就觉得这女孩一定会被选上。若含同组还有一个小男孩跳MJ的舞，看起来16岁左右，也觉得很有希望。结果那一组没有一个人被留下，若含非常诧异。

面试结束后若含夸女孩业务能力强，香港女孩跟若含说，自己从小学唱歌跳舞，从3年前开始每年暑假都会去举办选秀这家公司的短期练习生课程上课，全程由这个公司的老师亲自授课，结业还有毕业公演，训练内容跟韩国本土练习生差不多。

若含听到后顿时泄气了，这种程度的颜值和实力都没戏，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后来两人又相约参加了另一个韩国公司的选秀，谁知这次选秀比上一次还要敷衍，香港女孩跟若含说，她有个朋友前年参加某家大公司选秀，工作人员听她唱完当场就把她领到另一个房间里，然后让她再唱一首，还问了学艺经历等非常详细的问题。朋友觉得自己有戏特别高兴，结果两年过去了公司再也没有联系她。

若含听完香港女孩的话，更加心灰意冷了，若含的选秀之路从此画上了句号。

但是若含还是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练习生，不是因为选秀，而是参加了一个练习生项目。

以练习生告别梦想

2015年《康熙来了》宣布停播，黄晓明和杨颖也举办了世纪婚礼，年底一个选秀认识的小伙伴跟若含介绍了一个短期练习生项目，都是KPOP头部艺人的老师授课，于是若含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决定以这个项目作为自己短暂从艺生涯的结尾。

练习生的训练非常严格，若含小时候学唱歌，老师第一节课是直接教发声，而韩国公司先讲喉咙和肺部的结构，讲得非常详细，而且老师会随时提问，轮流提问现场每一个人，根本不敢开小差。唱歌没力气的时候老师会要求你马上做腹肌训练。舞蹈课要练特别久的基础律动，抬手点头都能练半个小时，体能训练能练一下午。

参加选秀期间，若含陆陆续续结识几百个怀有明星梦的朋友。回想了很久，她没有一个朋友能在韩国成功出道。唯一一个能有点姓名的是朋友的朋友，在国内选秀被选中，在国外训练了3年，遭遇霸凌未能出道，最终在国内101系选秀出道。两三个实力特别好的朋友一边上班一边当舞蹈博主，每周都会拍摄舞蹈cover视频，其他的除了转型做幕后，几乎再也跟娱乐圈没有关系了。

“这行家里条件太重要了，普通人根本没有等待的机会。而且年龄太卷了，以前20出头都有机会，这两年2000年以前出生的公司都不收，好几个公司的公开练习生都是小学刚毕业就去练习了。”若含感慨道，经纪公司根本不会选条件一般的素人，哪怕公司会给练习生发工资，负责一些基础开销，成为练习生的路上根本无法缺少金钱的铺垫。

04

从星探到业内

国内能红的苗子早就挑得差不多了

星探是怎么工作的？

2016年，王宝强离婚，霍建华林心如、陈晓陈妍希、张靓颖冯柯相继结婚，一个跟若含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跟她说，她的闺蜜刚进入一家娱乐公司，缺练习生，有合适的人帮忙推荐一下，推荐成功有红包。

若含选秀期间加了无数的QQ群和微信好友，出于对红包的渴望，她那段时间老刷朋友圈和空间，看看有没有没放弃艺术梦的朋友帮忙推一把。有人有意愿的就让TA发自我介绍和表演视频，觉得还行就推荐给朋友那边。

“首先，视频不可以美颜，必须是原相机。表演视频控制在两分钟之内。”若含坦言，风格上来看，国内女生这块比较吃御姐和甜美，特别是girl crush，比较吸女粉，国内饭圈喜欢比较A的女爱豆。男生的话要不是酷酷的要不走可爱风。经纪公司选人也会尽量往这些风格上去靠。

若含通过这份星探工作又认识了一些朋友，在沟通中发现，现在很多公司为了节省成本，专门去视频平台和艺术院校挑人，直接找有粉丝基础的网红签约，有的甚至在艺考时就开始蹲点。像《青春有你2》的金子涵在抖音小有名气被乐华选中，现在她早期的视频都删光了。如果唱跳一般但是真的非常好看，那经纪公司就给你安排一个“美丽废物”人设，教你为粉丝提供情绪价值的话术。

经纪公司偏爱有国外训练经验和有创作能力的练习生，这样公司不用另外付钱买歌，推练习生上101系选秀也不需要额外付一笔版权费，《青春有你2》就有选手因为公司付不起歌曲版权费无法在加试环节表演，白白浪费了导师提供的加试环节，两位选手连初舞台都是用公司学姐写的歌，让人唏嘘不已。

哪怕成功出道，经纪公司仍然是非常强势的，合同里面写如果艺人不符合标准，公司可以无条件解约。艺人欠公司钱是一定要还的，约定时长甚至可以长达十年，对欠款金额也会有详细规定。

连一百个选手都招不满

“国内能红的好苗子在偶练时期都挑得差不多了，每年三四个选秀，连全民爱豆梦的韩国都没有这么多储备人才”。若含去年听说国内某综艺放话出来要做S级选秀，结果连100个选手都招不满。国内选秀出道选手后续都一般，很大程度上靠经纪公司整活，国内饭圈团魂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各家粉丝都希望自家爱豆早日单飞独自美丽。

若含觉得选秀泛滥，观众早已疲惫，很多近两年的出道组还不如偶练时期的未出道组有水花，不同平台之间的资源也相差很多，好的平台至少会提供一些固定的综艺给艺人刷脸，当然合作方面也会比较强势，大平台跟经纪公司的分成占优势，签约时也有优先权，就是素人参加某平台的选秀如果平台放弃签你，你才能跟别人签，否则等待你的就是一轮游。

跟若含关系很铁的一个朋友曾经爆料，她的亲戚在某经纪公司，公司艺人参加101系选秀人气很高进了出道位，但是公司觉得他不合适就花钱把他换掉了。

平台的合约很苛刻，公司就是不想跟平台分钱，想让他留在公司跟公司其他练习生成团。不过成团后其他人跟他人气有壁，又有两个成员退团，公司最终还是给他成立了工作室。感觉能不能出道全靠公司一手操纵。

若含之前做站子的时候觉得经纪公司很难沟通，后来因工作需要深度接触一些经纪人和宣传之后发现，大家都是打工人，各有各的不易。他们工作本来就忙，而且艺人容易发小脾气，团队都得哄着。若含跟她们一起吃饭，有时候她们上一秒还在怒气冲冲地吐槽艺人脑子有泡，下一秒接到艺人打来的电话马上变成了幼儿园老师哄小孩子模式，温柔又有耐心。

艺人团队的工资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高，若含看到的情况是刚入行的底薪基本是八九千，前几年四五千的都有，经纪人一万五到三万不等，但是工作基本包吃，跟剧组包住，艺人平时会给一些小礼物，时不时发红包，季度奖和年末的分红还是很可观的，工作资历深的遇上爽快的老板还有可能收到房车。

好待遇的代价就是工作007。生病发烧通宵工作是常事，经常要参加饭局喝酒，去KTV组局，过年过节送礼盒跟各路人士维持良好关系。若含一个朋友在剧组呆久了，一个文文弱弱的女生被迫学会抽烟提神，现在一天不抽两根不得劲。带越糊的艺人，艺人团队越累。

若含站子美工的发小因去年疫情，从经纪公司出来创业开工作室带小艺人，天天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能拉点资源，没想到艺人经常在社交平台发咯噔文学被网友吐槽，气得她心梗。

2021年，由于吴亦凡等人相继出事，选秀相继爆雷，今后可能再无选秀了。而若含，也已好久没听到经纪公司招新人的消息了。

05

结语

最近几年101系选秀大热，家里一些亲戚朋友时不时来问若含有没有认识的人，自家孩子能唱会跳也想试试。若含都劝他们再想想，这行不确定性太大了，投入和产出99%的情况下不成正比。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后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若含接受我们采访前跟老友们聊了聊对娱乐圈的看法，她们的想法高度一致，现在的娱乐圈充斥着泡沫，大家都在努力搞虚假繁荣。饭圈跟路人的圈子是割裂的，完全两个世界。很多时候粉丝的努力都是自嗨，只是感动了自己。

比起前几年，若含觉得娱乐圈各方面越来越拉垮。

首先是艺人，艺人拿着天价报酬，却做不好皮肤管理和身材管理，就拿归国爱豆们来说，在团和单飞看脸完全是两个人，忽胖忽瘦，完全放飞自我，就连最擅长的舞台也极其敷衍。年纪轻轻就开始做往昔出圈舞台的营销，明明才20多岁花一般的年纪，怎么搞得跟四五十岁艺人一样打情怀牌吃老本呢？

不想着拿更好的作品回馈观众，一心想着走捷径捞快钱，爱豆不做舞台，演员不想进组，公开说进组拍戏累每天参加商业活动舒服，没时间背台词钻研角色，进组天天打游戏打到两三点。十几岁就想着不想努力了，找一个家里条件好能帮助自己事业的另一半，PUA另一半还疯狂劈腿，有人甚至被爆出有12名女友。被曝负面新闻后死活不承认，要不营销自己是被深深伤害的“傻白甜”。

饭圈粉头PUA粉丝，让大家野性消费，只要是跟爱豆相关的东西就一把子支持无脑买买买。很多商品艺人代言后马上涨价，艺人出现在品牌直播间价格再涨，很多所谓礼盒就是原来的商品多了几张明信片，有朋友跟若含说脱饭了后觉得之前买的一切商品周边都不值，只想让艺人赶紧还钱。

若含觉得以前艺人出了专辑大家一般只会买一份支持，最多一份收藏，一份送亲朋好友。现在饭圈鼓吹自己爱豆作品、代言销量越高代表TA越有商业价值，能买一份就咬咬牙买三份，省省早餐钱就有了，哥哥姐姐只有我们了，不买个几十份上百份对不起哥哥姐姐。甚至有粉头让小粉丝开通花呗等借钱追星。给艺人过生日，可以集资上百万上千万。

以前大家最多是机场、活动现场看看真人，去酒店去机场关内都会被骂，现在一些粉丝省吃俭用花几十块买爱豆的手机号码、身份证、微信号和支付宝等隐私，若含听过一个00后说不红的爱豆15块也能买到这些资料，连健康宝的信息都能买，甚至还可以招代理发展下线拿提成。那个00后和同学出去旅游，同学的朋友拉她做所谓的下线，说“这样就可以赚到追星的钱，还不用额外花钱买爱豆信息”, 浑然不知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以前大家还会聚在一起讨论艺人作品的不足，给艺人写信艺人会认真看完发社交平台。现在饭圈不能容忍粉丝说艺人一点不好，一旦发现就“开除粉籍”（把粉丝踢出饭圈），搞得跟传销组织一样。哪怕艺人已经塌房已经变成法制咖，粉丝们心里还是觉得TA只是被冤枉了，TA没有错，还在为TA说话。

“清朗行动”取消一系列艺人榜单后，饭圈生态好了不少。希望大家明白，凡事以自己为第一位，先过好自己生活再管其他人，娱乐只是消遣，打工人的血汗钱买自己刚需的东西，艺人们专注提升自我，不要把粉丝当韭菜。

网址：她从站姐到练习生，亲历揭秘饭圈这十年 http://c.mxgxt.com/news/view/85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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