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大师季羡林和夫人相守相伴65载,但为何13年不与儿子来往?
谆谆如父语,殷殷似友亲。轻盈数行字,浓抹一生人——冰心
《自己的花是让别人看的》这篇文章也许毕业多年的我们早已忘却,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道理却伴我们成长。课文《夹竹桃》一文中优美段落的背诵使我学生时代的写作水平也渐渐得到了提高。这都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国学大师季羡林。对于我们普通人而言,“国学大师”这样响亮的名号是求而不得的。然而,季羡林却发文昭告天下,请求大家把国学大师的名号摘除。就是这样一个文笔极佳,淡泊名利的人为什么与儿子斩断亲情,十几年互不来往呢?我们先来看看“他”是谁。
虽不爱也要尽责任
季羡林,1911年生人,中国著名文学家,在国际上被称为大师。可这样一位大师,也不能够选择自己的家庭和出生年代。所以18岁那年还是按照家中长辈的意愿,包办婚姻,迎娶了不识一字的彭德华。如果在现代社会,我们肯定会以“三观不同”,“门不当,户不对”来拒绝这门婚事。可那个年代不允许也不能忤逆长辈的意愿,所以即使没有爱情,也是顺利成了亲。彭德华不识字,长相一般,季羡林长相也不帅,还有一脸麻子,人称“季大麻子”,按彭德华当时的看法是:季羡林当时不过是一个有点才华的普通青年,相貌也不出众,她不嫌弃季老就好了,季老怎么会嫌弃她。虽不互相嫌弃,但爱情却也是没有的。
平日里夫人勤俭持家,对公婆也是照顾得当。两人平日交流甚少,他也很少过问彭德华家事。不过季羡林心血来潮时也会背几句书给夫人听,但彭德华听不太懂。彭德华算得上是贤妻良母,把家庭照顾的好,但不会去关心季羡林研究的东西有什么用,这也是季羡林常常感到无奈的地方。
在此后几十年的生活中,两人的感情也没有得到升华,日子还是以前那般。彭德华一人操持家事,洗衣做饭,季羡林专心搞他的事业,不过季羡林也没有因为不接纳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而去纳妾。季羡林对妻子彭德华只有责任,没有爱情。所以他一心也是埋头工作,对家事不闻不问。但是父亲这种态度被儿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季羡林与儿子季承一直不和。季承也用犀利的话语指出季羡林“有国无家”,“薄情无义”。
在那个时代,女子上完小学就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彭德华嫁给季羡林时小学刚刚毕业,大字不识也是正常的,可此时的季羡林已经在文坛初露锋芒,试想这样的文化背景下,两个人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又何谈爱情呢?也许是对文学的沉浸,让他没有精力去孕育爱情。季羡林对待彭德华非常冷漠,一心追求学业的他舍弃妻儿,独自一人去德国留学,留下一儿一女让妻子独自抚养照顾。
在季羡林去德国的十一年里,彭德华一人抚养孩子。季羡林后来回忆,他在德国时曾经和一个女子好上,但考虑到自己已经结婚,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放弃那个德国女子,回国好好和结发妻子过日子。后来在特殊时期,遭到变故,季羡林被抨击,甚至被关进牛棚,而妻子始终对他不离不弃,在乱世中,两人互相搀扶。对此,都说患难见真情,季羡林对此感慨万千,他承诺会好好珍惜眼前人,不管以后日子有多苦,都会陪她熬下去。而彭德华,辛苦半辈子,凭着为这个家所做的贡献和对季羡林的真心,融化了丈夫的心。
季羡林后来评价自己相濡以沫65年的妻子时说过一句话:她是一个极难得的孝顺媳妇、贤妻良母。
父子关系破裂
1994年,彭德华去世了,这件事对季羡林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毕竟他已经与彭德华生活了整整六十五年,自然是情深义重,感情深厚。彭德华撒手人寰后,季羡林也常常偷偷擦眼泪。而母亲的离世对季承打击也很大,回想起父亲在他年幼时对家里不闻不问的行为,父子关系也到了破裂的边缘。
季承从小没能得到父爱,对父亲是相当抵触的,在他幼时记忆里,都是母亲一人撑起一个家,这让儿子终生难忘。母亲在时还好,母亲死后的几十年里,他对父亲都一直充满怨恨。
在孩子的眼里,那个国学大师季羡林只是别人眼中的季羡林,而那个抛家弃子对他不管不问的人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季羡林也是对儿子季承的行事作风感到不耻。当时季承已有妻子,却和家里的保姆马晓琴走得很近,保姆年轻漂亮,两人一来二去,心生情愫,虽然没有挑明说,但是关系暧昧不清,让季羡林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后来父子两人关系破裂之后,保姆马晓琴就跟随已经六十岁的季承搬出了季家,这让一直作风高尚的季羡林深感羞耻。后父子二人断绝关系,互不往来。
2004年,季承与原配妻子离婚,在同一年立即迎娶了小自己近四十岁的马晓琴。幸运的是,两人婚后十分恩爱,马晓琴也算“上对花轿嫁对郎”。此时,季承与父亲互不往来已经十年。
父子没有隔夜仇
老人们常说“酸儿辣女”。2007年,季承发现妻子突然开始喜欢吃酸辣的东西,而且伴随着孕吐等妊娠反应,医院的检查结果让季家所有人欣喜不已,当然,包括季羡林。——马晓琴怀孕了!这个孩子可谓是父子二人破冰的楔子。
当了爸爸的季承非常负责任。兴许是体验到为人父母的不容易,他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回想起自己的父亲,虽然在他幼年时没有给予他多少父爱,但是不管是他年少时,还是父亲回国后,对他的教育一直很重视。谆谆教诲还历历在目,回想起无数个日夜,父亲亲自辅导他的功课,多少个日夜,因为做功课偷懒被父亲责骂。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季羡林已经九十岁高龄,还有多少日子可以等待呢?2009年,他决定带着妻儿,去看望父亲,“负荆请罪”。他们,已经有十三年没见了。此时的季羡林早已生活不能自理,整日只能在床上度过。季承看到父亲的这般模样,后悔不已,他痛哭着给父亲磕头赔罪,责骂着自己的不懂事。
季羡林看到儿子,回首往事,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毕竟是亲生父子。天下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父子二人促膝长谈,重归于好。
季承儿子宏德的出生让季家再次团圆,在季羡林人生中的最后半年,儿孙陪伴左右,让季羡林体会到三世同堂的幸福,2009年7月,季羡林笑着离开了人世。回首这一生,他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又体会到了家庭的幸福美满,还给后世留下了许多有教育意义的典作,可谓是活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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