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离职申请和离婚协议都夹在一堆文件里,他一股脑儿地签了字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爱了李楚航十年,我卑微到了尘埃里。
拿着离婚协议书走出律所的刹那,我感觉天空似乎都亮了好几个度。
我寻找了十年的答案终于揭晓:李楚航爱的另有其人。
现在,我要放手了。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拿着离婚协议书刚回到公司,迎面而来的同事立马喊住了我:“苏秘书,你终于回来了,李总找你呢。”
我点点头,去座位上拿起一沓资料。
和离职申请、离婚协议书一起拿去了总裁办公室。
“咚咚咚。”
“李总,是我。”
“进来!”
里面传来李楚航低沉地声音,我耸耸肩膀推门而入。
办公室地面上洒满了杂乱的文件,
李楚航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单手捏着鼻梁。
宽肩细腰的美好身体包裹在月白色的西装下。
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下,嫩白的锁骨和优美的胸肌若隐若现。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
多看两眼吧,离婚以后可就见不到了。
“上班时间,你去哪了?”
“下楼吃了点东西。”
面对李楚航的询问,我总有我的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杯意式浓缩,加上致死量的糖浆,端放在了他面前。
很少有人知道,外人面前严肃冷清的李楚航私下里嗜甜如命。
明明爱甜爱得不得了,却偏偏要用苦咖啡隐藏起来。
生怕被别人知道。
就像他对宋诗雨的暗恋。
也被他秘密珍藏了十五年,无人知晓。
就连我这个日日睡在枕边的妻子,也是最近才发现。
一个月前的晚上,李楚航应酬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我第二天进去收拾时,才发现没关上的投影仪放映着一个女孩的照片。
女孩明眸皓齿,灵动可爱。
照片囊括了这个女孩从八岁到二十三岁的点点滴滴。
甚至最近的照片就是前几天刚刚更新的。
我不动声色地关了投影仪,转头就找人打听起了那个女孩。
女孩容貌突出,并不难打听。
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名字,宋诗雨。
是李楚航的发小宋德义的亲妹妹。
年龄比李楚航小了五岁,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
谁都不知道,李楚航暗恋着宋诗雨。
从十五年前到现在,依旧深深爱着。
宋诗雨大学毕业便跟相恋三年的男友结了婚,之后举家移民海外。
就在上个月,宋诗雨回来了,还离婚了。
我默不作声将离职申请和离婚协议都夹在一堆要签字的文件里。
但凡李楚航细心翻看一下,就会发现端倪。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发现,还是不发现。
索性将一切交给命运。
李楚航皱着眉头接过签字笔,就着我手捧着的资料签字。
签着签着,似乎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
只是不等他说完,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我放下资料,走过去拿起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李氏总裁办公室。好的,请稍等。”
我将电话压在掌心,轻声道:“李总,是宋氏的宋诗雨小姐,未经预约想上来找您,您见吗?”
李楚航一听到宋诗雨的名字,根本不等我说完,便立马走过来自己接过电话。
“让人进来,不,我亲自下去接。”
李楚航说完,就着急忙慌地找领带自己系上。
我见状赶紧拿着资料跟在后面。
“李总,还有几个字没有签完。”
李楚航扫了我一眼,发现我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一边疾步朝电梯走,一边顺着我举着的文件签字。
唰唰唰,所有文件都在电梯关门前签好。
李楚航的脸消失在了合上的电梯门中。
金属门上清晰倒映着我自己的脸。
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沮丧。
一脸平淡。
2
我就应该是平淡的,可望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心还是隐隐作痛。
我劝自己,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不爱我了。
十年前认识他的时候知道,七年前应聘成为他秘书的时候知道,五年前他提出结婚的时候也知道。
只是我一直以为他心里不曾住着谁,因此他和我结婚,我算特别的那个。
可当真相揭开,我无法欺骗自己,我做不到知道他另有所爱后,还继续保持和他的婚姻关系。
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过往。
十年前,我和李楚航是大学同学。
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是学校里的小透明。
他学习好,家世好,长得好,各种竞赛上都有他的身影。
而我,却是国外长大,刚刚跟着父母回国的华裔学生,艰难地适应着国内的学生生活。
有一次,我因为中文不好,在食堂打饭叫不出菜名。
后面的人越催我越着急,越着急越说不清楚。
这时,李楚航就像进入了我的频道一样,在我蹩脚的中文里读取了我要说的内容,三言两语就帮我买好了饭。
但是当我感激地回头找他时,他却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还有一次,半夜我一个人从自习室回宿舍。
半路上遇到一个暴露癖,吓得我整个人没头没脑地在校园里狂奔。
幸运地偶遇了打篮球回来的李楚航和他的队友们,又一次被他救下。
两次短暂的相遇,李楚航都像白马王子一样出现在关键时刻,拯救了我。
我自然而然地爱上了他。
但是我们一直没有认识的机会。
直到我毕业进入了李氏,应聘他的秘书。
可我没想到,李楚航完全不记得我。
我就这么当了他两年的秘书。
直到五年前,
我和他各自被安排相亲,偶遇在了咖啡馆。
他只是一句:“结婚吗?”
我便立马带上所有证件跟他去了民政局,生怕他反悔错过了这个机会。
晚上回到家,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可笑。
结婚五年,这个家几乎没有我生活过的痕迹。
婚纱照,没有。
梳妆台,没有。
就连门口的拖鞋,都是两双一模一样的纯黑色男款。
我所有的衣服挤在衣柜的角落里。
我所有的洗护用品,装在一个小小的化妆包里,化妆包则放在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
和洗手间的洗涤剂、纸巾摆放在一起。
我要搬走,甚至连行李箱都用不上。
整个家都是李楚航的气息。
当初我搬进来时,他一再强调不喜欢我的东西乱放,不喜欢我增添物品,不喜欢我改变任何物品常放的位置。
3
于是,我所有的生活痕迹都隐藏了起来。
我在这个家里,比起妻子,更像是一夜过后就会被赶出门的应.召女郎。
或许在李楚航眼里,我连个同居情人都算不上。
我拿出两个购物袋,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打包好,便回到了自己家。
这里距离李楚航的家只有一条街。
一街之隔,却是两种对比鲜明的风格。
这里喧哗热闹,小区里到处是散步的老人、小孩和宠物。
曾几何时,我也很想养一只柯基。
可李楚航有洁癖。
更何况他家连我的位置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一条狗。
进门换上我的毛绒浣熊拖鞋,踩过手工编织的苔藓地毯,瘫倒在软到能把整个人团团抱住的懒人沙发里。
眼前是一整面墙的毛绒玩具,随手翻了一只长毛兔的牌子,拿来揉了一把抱进怀里。
深嗅一口气,空气中满是茉莉花香氛的味道。
李楚航从没来过我家,他不会知道我根本不喜欢、甚至是讨厌他家冷色调的装修。
当然,他也不知道我其他任何的喜好。
发呆了一小会,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宠物店领养一只柯基。
反正离婚协议书已签,只等三十天离婚冷静期结束,我和李楚航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个人的生活,当然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说干就干,一个小时后,我就牵着一条幼年柯基,抱着一大堆宠物用品回到了家。
柯基一身顺滑的嫩黄色毛发,我给它取名鸡腿。
和鸡腿玩耍了一会,我就上床准备休息。
半睡半醒间,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李楚航的专用铃声。
我条件反射猛然坐起,接通了电话。
“李总,您好,有何吩咐?”
这该死的职业病,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暗哑磁性的声音:“现在是下班时间,家里没人。”
他虽然没问,但我读懂了他的的潜台词。
那就是赶紧汇报行程。
他讨厌所有的突发状况,所有的计划都需要和他报备。
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七年来,一直如此。
我沉默了一会,才慢慢道:“我在朋友家,你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人很明显对答案不满意。
他轻啧了一声,接着问道:“哪个朋友?住哪?”
就在我考虑该说实话,还是该扯个幌子敷衍他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轻盈的女声。
“楚航哥,外卖到了,应该是你给我买的睡衣。”
我便彻底沉默了。
李楚航也不再追问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知道了,我这边有事要处理,明天不用准备早餐了。”
说完,那边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一遍遍响在耳边。
良久,我才放下手机。
迟疑了一会,我打开了客厅的监控。
这是我之前偷偷安装的。
那时我因为工作安排需要出差两个月,实在是太想李楚航了,但他又不肯跟我视频。
我便偷偷在客厅安装了监控。
监控里,李楚航手里拿着浴巾站在宋诗雨背后帮她擦头发。
那温柔宠溺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
宋诗雨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
监控画面是高清的,所以就连沙发下的粉红色兔子拖鞋都拍得一清二楚。
睡衣是新的,毛巾也是新的。
她头发还在滴水,竟然可以去坐客厅的高定沙发。
4
原来所有的规矩都是对我一个人的规矩。
对象换成宋诗雨,李楚航的所有规矩就都不存在了。
难怪打电话过来查岗,是怕我回去打扰他们吧。
不得不说,我和李楚航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
我这边刚突发奇想搬出来分居,他那边立马就带着人登堂入室。
晚一天,都会成修罗场现场。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吗,不是早就知道他不爱我吗,怎么心还是这么痛呢?
一夜无眠,我眼睁睁看着窗外晨光拂晓。
客厅的鸡腿一大早就醒了,开始在卧室外挠门。
“汪汪汪,汪汪汪。”
那叫声要多软萌有多软萌,感觉每一声都在冲老母亲撒娇。
我听了两声就赶紧爬了起来,阴霾尽扫。
打起精神先是给鸡腿喂了一顿鸡蛋加鸡腿肉的丰盛早餐,然后洗漱好牵着狗出了门。
天刚亮,小区里基本没人。
初秋的京北,地面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雾。
鸡腿欢快地在前面撒腿狂奔,我裹紧睡衣跟在后面。
就在这时,薄雾中出现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
我一不注意,鸡腿就挣脱了绳子冲人影跑去。
“鸡腿!”
我见状,赶紧去追。
走近了才发现鸡腿正扒拉着一名陌生男人的裤脚撒欢。
“是你啊,在新家玩得开心吗?”
男人抬起头,深棕色卷发下露出一双幽深灰蓝的眼眸。
这是小区宠物店的老板,鸡腿就是从他那领养的。
难怪一看到他就扑了上来。
“苏一茉?真的是你啊。”
“你认识我?”
我有点惊讶,购买过程我可没有透露过名字。
“对呀,昨天就觉得眼熟,今天再见才想起来,我们是老同学啊,燕大新闻系。”
听他这么说,我立刻翻找脑海中的记忆。
可什么都没想起来。
不应该啊,这么帅的混血脸,我如果见过绝对印象深刻。
我紧皱眉头,半天也没想起来,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对面的男人却轻笑一声,露出一个舒展开朗的笑容。
“嗐,不记得就别硬想了,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孟怀瑾,二十八岁,爱好毛茸茸。”
“啊?这么具体的吗?”
“我是苏一茉,二十八岁,爱好......鸡腿?”
我被对方的笑容感染,轻松地和他握了握手。
两人相视一笑,尴尬一扫而光。
孟怀瑾幽默风趣,非常健谈。
身为宠物店老板,给我科普了许多家养宠物的常识。
最后分别时,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回家换衣服时,我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眼带笑意,嘴角翘起。
原来离开李楚航,我也能这么开心吗?
可等我换上职业装化好淡妆,那笑意就一点点消失了。
我又变回了脸臭的苏秘书。
忍忍吧,最后的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后,我就不再是李楚航随叫随到的苏秘书,也不再是无人知晓的李太太。
到那时,我只是我自己。
是与李楚航再无交集的苏一茉。
刚到公司,李楚航的内部电话就打了过来。
“订个餐厅,我妈中午要过来,一起吃顿便饭。”
“好的,李总。”
五年来,我见过这位李夫人很多次。
但都是以苏秘书的身份。
我和李楚航的婚姻,李楚航没有告诉任何人。
午休时间,优雅从容的李夫人施施然走出总裁电梯。
我赶紧迎了上去。
“夫人您好,我......”
脚步稍顿,我就看见了挽着李夫人胳膊的宋诗雨。
真人比照片上还漂亮。
5
头发乌黑油亮,皮肤嫩到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一看就是被很多很多爱包围长大的女孩,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明媚的光芒。
这种女孩,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啊。
李夫人看见我,直接开口向宋诗雨介绍:
“眠眠啊,这位是苏秘书,公司的老人了,工作认真负责,以后你有事直接吩咐她去做就可以。”
接着,她又转过头看向我:
“苏秘书,这位呢,不久之后,就是我们整个李家的心肝宝贝,她的事就是最重要的事,你以后要上心啊。”
李夫人边说笑着边轻拍着宋诗雨的手。
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慈爱、温柔。
轰地一声,我大脑中似乎经历了一场地震。
不久之后......
毕竟在李楚航看来,我们还是夫妻关系。
他还没和我商量离婚,就迫不及待准备娶她了吗?
七年的秘书生涯,让我生生止住了喉间的酸涩。
我轻声道:“李总正在开会,还有十分钟结束,我先带您和宋小姐去去办公室等吧。”
话音刚落,总裁办公室对面的会议室大门便被从里面一把打开。
李楚航大步走了出来。
我没从见过李楚航的眼睛这么亮过。
他的目光越过整条走廊,越过我这个秘书、妻子,直直落在宋诗雨的身上。
宋诗雨也含情脉脉地与他对望着。
空气似乎都瞬间暧昧黏腻起来。
李夫人笑得更深了。
李楚航大步走了过来,我就像是隐形了一样,被他直接掠过。
一行三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向电梯。
没有任何一个人留意到,孤零零站在原地的我。
我呆呆地愣了一会。
他们多么像一家三口啊。
很快就是了,不用像。
会议室里的同事慢慢涌了出来,我赶紧低头掩饰眼角的湿.润。
“今天李总怎么了,会没开完就急匆匆走了,这还是我们那个工作狂总裁吗?”
“这你不知道了吧,宋家大小姐来了,那可是我们总裁的掌心宝、心头肉!”
“这你都知道?”
“李氏的老人都知道,总裁十几岁跟着老李总开会的时候,就经常把宋小姐带来公司。”
“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娃娃亲吗?”
“可不嘛,和宋氏联姻好啊,以后合作都方便。”
“看着就般配,不仅家世般配,长得也般配。宋小姐长得跟大明星似的。”
“绝配,天生一对。”
同事们的议论,犹如一把把利剑插在了我心里。
好啊,真好啊。
李楚航,所有人都在祝福你们呢。
我这个多余的人,早该识相地自己滚了。
以前下班回家,要买菜要做饭。
要准备李楚航爱吃的。
他不爱吃外面的饭菜,也不爱家里出入陌生人。
后面这条,我怀疑单纯是因为担心被人发现和我住在一起。
而现在,刚回到自己家,就被一脸谄媚的鸡腿扑了个满怀。
毛茸茸万岁!
毛茸茸能治愈世界上一切的不开心。
下楼遛狗,再次碰到了孟怀瑾。
他今天换了一种风格,之前都是休闲运动风,看着跟个大学生似的。
今天则是穿了一身黑色,熨帖的衬衫加黑色长裤,下面是线条尖锐的切尔西皮鞋。
再配上那深邃锐利的眉眼,大长腿.交叠着坐在小区的长凳上,跟坐在总裁办公室似的。
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鸡腿欢快地跑过去,蹭了他满裤腿的狗毛。
狗毛粘在黑色西装裤上,显眼极了。
“抱歉抱歉,我赔你干洗费。”
我走近他时,他才抬起头看向我。
6
英俊得令人发指的面容冷着脸的时候,颇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
但只是一眨眼,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冰川融化一般,重新绽放出熟悉的开朗笑容。
“是你啊,干洗费就不用了,赔我一顿饭吧。”
“这......”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恐龙睡衣。
“改天行吗?”
“哈哈哈哈哈。”
孟怀瑾莫名其妙大笑起来,然后一把将鸡腿抱进怀里站了起来。
“去你家,煮泡面总会吧。”
“额......会是会的,但是......”
孟怀瑾人高腿长,不等我磕巴出下一句,人就已经走远了。
我赶紧小跑追了上去。
看着孟怀瑾的背影,我忍不住和李楚航的背影作对比。
李楚航一米八七就已经够高了,孟怀瑾看着应该有一米九多。
啧,好长的一个人。
我怎么又忍不住想起他了呢。
今晚,宋诗雨会再次睡在我躺过的那张床上吗?
一路上,我心里都乱七八糟的。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怀瑾已经将煮好的两碗面端上了桌。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黑色衬衫外裹着粉色派大星围裙的孟怀瑾。
“噗嗤。”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我实在没忍住。
孟怀瑾眼神嗖一下扫射过来。
一片巨大的阴影投下,孟怀瑾慢慢弯下了腰。
看着慢慢靠近的帅脸,我直接呆住了。
但是孟怀瑾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指腹轻轻揩去了我脸颊上的水滴,就迅速抬起了身。
“吃饭吧。”
“哦。”
两人沉默着吃完泡面,在厨房沉默着洗碗。
他洗完递给我,我用吸水布擦干放到了碗柜里。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这该死的老夫老妻氛围是哪冒出来的?
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我忍不住打破沉默:
“你一直都这么自来熟吗?”
“嗯。”
“你最喜欢什么宠物?”
“柯基。”
“是吗,那怎么看你店里猫啊狗啊都有?”
“赚钱。”
“你今天话好少?”
“嗯。”
“今天穿这么帅是去相亲了吗?”
旁边的人再次陷入沉默。
我转过头,就看见孟怀瑾专注地看着我。
“帅吗?”
我点点头,诚实道:“帅。”
除了李楚航,我就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当然,诚实地说,李楚航都没孟怀瑾帅。
这么帅的同学,我不可能没印象啊。
看着眼前孟怀瑾的脸,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道小山一样的身影。
我想起来了!
孟怀瑾确实是我的同学,但是他当年壮得跟座小山一样。
而且那时他也是留学生,用的是英文名安德烈。
“是你啊!”
孟怀瑾看着我恍然大悟的神情,嘴角慢慢勾起,然后越笑越灿烂。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李楚航的专用铃声。
职业习惯像魔咒一样,驱使我瞬间就摸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李总,您好,有何吩咐?”
这可怕的职业习惯,不知道离职之后要花多久才能改掉。
电话里传来李楚航不耐烦的声音:“家里又没人。”
我心想,这到底是有多不希望我回去当电灯泡。
还要专门打电话来确认。
“我朋友生病了,最近都不回去了。”
我说完,对面沉默了许久。
7
“李总?您还有其他的事吗?”
“下班时间,不要喊我李总。”
“那李楚航,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时,身后的孟怀瑾突然开口道:“茉茉,帮我拿下纸巾。”
“哦哦,给。”
我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电话里就传来了阵阵忙音。
李楚航挂了。
我没放在心上,转头和孟怀瑾继续聊。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孟怀瑾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我和孟怀瑾确实是同学,关系还不错。
他大我一级,和我一样是留学生。
因此,我刚进大学时受过他不少帮助。
他还是学校篮球队的,李楚航也是。
我那时候为了名正言顺偷看李楚航,经常借着孟怀瑾的名头去看比赛。
两人话匣子打开,畅聊了不少当年的趣事。
直到夜深了,孟怀瑾才告别离去。
我独自躺在床上,脑海中依旧是青春时的记忆。
几乎全是李楚航的影子。
不怪我一开始没记起孟怀瑾,
那时,我眼里只有李楚航。
除了他,其他人都是模糊的背景。
我一直默默关注着他,可两人不同院系,交集很少。
大二的冬天。
京北下了一场大雪,校园路面结了厚厚的冰。
上课路上,我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走着。
可是南半球长大的我,应对冰面还是太生疏了。
一个不小心,就滑倒在地。
躺下了还没完,顺着滑溜溜的地面,我的身体径直滑向了前面的一群人。
等我找回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别人抱在怀里。
一抬头,就被李楚航的脸击中了心脏。
周围人不断起哄,李楚航却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就将我扶起。
“谢谢你,我是......”
不等我说话,李楚航已经走远了。
这是我们第三次相遇。
我在那一天开始相信,我和他之间一定有着命中注定的缘分。
可是直到毕业,我们之间都再也没有了交集。
直到我看到了李氏集团的招聘信息。
再次见到李楚航,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他会不会认得我?
会看穿我来应聘他的秘书是别有用心吗?
会反感吗?
所有的纠结、忐忑,在终于见到李楚航后,在他看陌生人一般无二的目光中烟消云散。
只剩下满满的失落。
他根本都不记得我。
幸好他不记得我,我才能成为他的秘书。
也幸好他始终不知道我的心思,我才能成为他的妻子。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得知了李楚航出差的消息。
作为他的秘书,他的行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这在我们共事的七年当中,从来没有过。
我应该找李楚航问一下的,但想想还是算了。
二十八天后,我就不再是他的秘书了。
现在互相习惯一下也好。
我将李楚航签过名的离职申请递交了人事部走流程。
人事赵总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苏秘书,怎么这么突然?找好下家了吗?”
我摇摇头,公事公办道:“还没想好呢,想先放松一段时间。”
赵总点点头,疑惑道:“李总怎么愿意放你走的?都说李总没了你苏秘不行的,如果不是李总签了字,我可不敢给你办的。”
8
我全当这是场面客气话。
“这话说的,英明神武的李总,有没有我这个小秘书都一样,怎么会不放我走呢,说不定李总巴不得我走呢。”
他确实巴不得。
都要再婚了,能不着急送前妻走吗。
赵总听我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惊愕。
只是很快便收敛起来,按部就班为我办理了离职。
两周之后,出差的李楚航回来了。
赵总赶紧着手安排下一任秘书的面试。
总裁秘书的职位至关重要,赵总负责一面,我负责二面,李楚航负责终面。
陆陆续续我这里通过了五名应聘者,从学历到履历,从专业到态度,无可挑剔。
可谁都没有过李楚航那一关。
这天,赵总又灰头土脸从总裁办公室出来。
他走到我工位上,一脸的谄媚:
“苏秘书,您行行好,帮我探探咱们李总的口风呗,他老人家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秘书啊?”
我本不想搭这个话茬。
可赵总非常上道,立马招呼人送过来一顿丰盛的下午茶。
拿人手短,我敲开了李楚航的办公室。
“李总,这些文件请您过目。”
“放下吧。”
我放下文件,站在原地没动。
李楚航早已料到我有话要说,头都没抬,淡淡道:“说吧”。
“请问一下李总,对下一任秘书的人选,有什么要求吗?”
我说完,李楚航从文件中抬起来头,脸色看着跟平时一样,十分地不好惹:“你没别的想说的了吗?”
我摇摇头。
不明白李楚航的潜台词。
七年共事,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这种猜不到李楚航心思的状况了。
他脸色更难看了。
“为什么离职?”
我不离职,难道留下来伺候不久之后新上任的总裁夫人吗?
李楚航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
让前妻给现任妻子使唤,真行。
我语气不善道:“太累了,想休息一阵子。”
“给你一个月带薪假。”
“不用了,我想换个工作环境。”
“调任你去其他岗位,人事部怎么样?”
老赵招你惹你了,这就要把人家换掉?
都要娶新人了,还非要留我这个前妻在这里工作。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李楚航多说一句,我心里的怨气就浓了一分。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还有最后的十四天,我忍。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我和李楚航再没见过面。
这天,我正在处理工作,公关部门突然在公司大群发了一条正式通知。
“针对于近期关于总裁私生活的新闻,请各位同事谨言慎行,勿在任何社交平台参与讨论,违者必究。”
我正在疑惑怎么突然发了这么一条通知。
周围的同事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昨晚的热搜撤得好快,你们看见截图了吗?”
“看见了,是求婚现场吧,太梦幻了!没想到我们李总看着挺冷的人,这么会搞浪漫,不愧是真爱啊!”
“我也看见了,城堡、气球、遍地鲜花,啧啧啧,有钱人的爱情,是如此的华丽梦幻!”
我听着这些议论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李楚航?求婚?
我忍不住凑过去,礼貌道:“可以给我看下截图吗?”
“当然可以。”
同事递过来的手机上,赫然是李楚航站在花海之中单膝下跪的画面。
原来两周不见,是去国外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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