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葆玖:梅兰芳之子,一生无儿无女,始终无法原谅李玉刚
在2006年央视的一场晚会上,有位打扮得像贵妃的“大美女”惊艳登场,她那悠扬动听的歌声让台下的观众忍不住使劲鼓掌,连声喝彩。这时候,这位“大美女”笑得像花儿一样,接过话筒,却说了一句让她一辈子都后悔的话:“我替梅派艺术,这个非常深奥和了不起的艺术流派,向全国的观众送上真心的问候。”
这时候,观众席里一位本来聊得挺开心的老人,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就走了,留下旁边一脸懵的大家和李玉刚,尴尬得要命。李玉刚心里估计在想,要能找个地洞,他肯定立马就钻进去了。话说回来,这老人到底是谁呀?李玉刚又说错啥把他气成这样?
梅兰芳,想必每个中国人都耳熟能详,他是中国近代顶呱呱的京剧大腕儿,戏曲界里的大明星。好多电影、电视剧里都演过他的故事,他和荀慧生、程砚秋、尚小云一起,被人们叫做“四大名旦”。
春晚现场那位突然生气离开的老人家,其实就是梅兰芳的小儿子梅葆玖,那时候他是北京京剧院梅兰芳京剧团的团长。梅葆玖传承了梅家“爱国、喜欢做好事、对人宽容”的好品质,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性格温和、待人宽厚的好人。
1934年,梅葆玖在上海呱呱坠地,他是梅兰芳和福芝芳夫妇的小宝贝儿子。梅葆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10岁那年就开始跟老爸学唱戏,一直到80岁高龄,还能精神抖擞地站上舞台表演。他的扮相、身段、嗓音,都还是那么标准,甜美又温润,跟年轻时一模一样,大家公认的,他是真正继承了梅兰芳手艺的“梅派京剧大师”。
其实,梅兰芳最初打算让三儿子梅葆琪来继承他的事业,而不是梅葆玖。梅葆琪长着一双特别有神的大眼睛,长得和他爸爸简直一模一样。梅兰芳每次出去演出都会带上他,还亲自教他本事。梅葆琪特别聪明,学得非常快,眼看就要成为他爸爸的接班人了。可是天意弄人,他8岁那年得了白喉病,早早地就去世了。
梅兰芳失去了心爱的儿子,也失去了他最寄予厚望的传人,当时他十分伤心,哭得稀里哗啦。但伤心过后,生活还得继续,他得再找个接班人。在梅葆玖10岁那年,梅兰芳让他演《三娘教子》里的薛倚哥,一看之下,他发现这小家伙嗓子好、扮相也俊,就决定让梅葆玖接过死去的哥哥梅葆琪的担子,传承梅派的技艺。
梅派最难传下去的就是要“长得好”,只有长得好,才能满足“男扮女装”唱戏的标准,才能上台表演。梅兰芳有9个孩子,但长大成人的只有4个,除了一个女儿,就剩下3个儿子能考虑继承。而这3个儿子里面,也就梅葆玖长得最符合要求。
梅葆玖曾感慨地说:“要是三哥还在世,我或许就像四哥、五哥那样,去追求当个工程师的梦想了。小时候也不用那么累,又要认真读书,还得拼命练戏。”
1961年,梅兰芳离世后,梅兰芳京剧团的重任就落到了梅葆玖这个接班人的肩上。他每年得带着剧团演200多场大戏。但后来,因为大家都知道的一些原因,梅葆玖不得不暂时离开他热爱的舞台。直到90年代,梅派的艺术才再次回到大家的视线里。
那时候,梅葆玖重新登台演起了梅派的经典戏曲,他还整理了梅兰芳的唱片和故事书,办起了梅派艺术的学习班,并且多次大规模地把南北的梅派大师们聚在一起演出。多亏了梅葆玖先生十多年的不停努力,梅派艺术才慢慢回到了以前的风光,也有了新的传承人,整个梅派看起来生机勃勃的。
2006年9月,李玉刚突然火了起来。他在舞台上那勾人的眼神和细腻的唱腔,跟他是个男儿身形成了超级大的“对比”,这让他有了自己独特的“男旦”特色,并且因为这个特色,他赢得了《星光大道》那年的总冠军。从那以后,李玉刚名气大涨,经常出现在各种节目中,给大家展示他的京剧风采。
京剧跟相声一样,都是咱们中国的老牌艺术,特别看重师傅和门派传承。李玉刚说自己是梅派青衣第三代传人胡文阁的徒弟,这么算来,他就是梅派的第四代弟子了,这对他来说,就像是给他的成功之路又加上了一对助力的翅膀。
那些年,李玉刚成了各大晚会上的老熟人。他来自一个有名的家庭,而且不拘泥于传统,敢于创新,巧妙地把歌曲和京剧融合起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味道,真有大师的风范。他还让不少原本对京剧不感冒的年轻人变成了“戏迷”,实实在在地为京剧的传播出了力。有的粉丝甚至高喊“梅兰芳之后,就看李玉刚了”。
既然都是梅派的,按辈分来算,梅葆玖就是李玉刚的“老祖师爷”。按理说,看到自己的同门小辈能在央视舞台上亮相,还受到大家喜欢,梅先生应该挺开心的。可他为啥偏偏就不一样,发了那么大火呢?
其实,李玉刚自称是“梅派传人”这事儿并不靠谱,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正式拜过师,就连胡文阁也不认他这个徒弟。名分不对,说话就不硬气。梅葆玖觉得李玉刚年纪轻轻的,不专心学习传统艺术,光想着借“梅派”的名头炒作,还厚着脸皮说要代表梅派艺术,这简直就是对梅兰芳先生和梅家后人的极大不尊重。
梅先生虽然性情温和,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凡是会损害梅派名声的人或事,他都是绝对不能接受的。那会儿他没直接发火,让李玉刚在大家面前丢脸,就已经算是他格外“手下留情”了。
李玉刚很早就出了名,那时大堆的夸奖让他有点找不到北,变得骄傲了。要知道,就连梅葆玖老先生都从没说过自己是梅派艺术的代表,每次被媒体问起,都只是谦虚地说“我就是个踏踏实实做事的人,哪敢代表梅派艺术”。那时候李玉刚才30多岁,居然就在梅葆玖面前自称能代表梅派艺术,这情商可真是低到没法说了。梅先生只是默默离开,没当场发火,这已经是对李玉刚很客气了。
或许有人会想,李玉刚现在这么红,梅派怎么不去“沾沾光”呢?他要是做了梅派传人,对传播梅派艺术不是大有好处吗?干嘛非得这么固执,守着老一套不放呢?
这样想简直就是对传统艺术和老艺术家们的“不尊重”了。中国传统艺术之所以能够一直流传下来,全靠那些非常执着的老前辈们。梅兰芳创造了梅派的一招一式,梅葆玖一辈子都没有敢改动过,更不会用梅派的经典技艺去尝试拍什么新戏,他就是想要确保“梅派的正统”,守护好梅派的正宗风格、唱腔和韵味。
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能感受到梅兰芳大师当年的魅力,又怎样去传承那些传统艺术呢?虽然时代在进步,传统艺术也得跟上潮流加点新元素,但这得有个度。要是只为了追求新奇特别,那还不如直接走新路,跟传统艺术彻底说拜拜,别搞得像“挂羊头卖狗肉”似的。
李玉刚扮相特别媚,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不过要是说到演角色的深度和唱腔的灵活,他和梅派不是一个风格。再说,他唱的不是传统京剧,而是改进过的“戏歌”,虽然更多人喜欢,但不算梅派的原汁原味。要是李玉刚不靠梅家名气,自己搞个派别,比如“李派戏歌”,梅葆玖先生肯定不会说什么,毕竟艺术嘛,应该多种多样,有人爱听就是硬道理。
梅派的后人不承认李玉刚是他们的弟子,这让李玉刚的艺术之路看起来不太明朗了。好多节目因为顾及梅葆玖的面子,就不再请李玉刚去参加了。李玉刚就好像一下子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那段时间,他的工作和家庭都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差点就撑不住了。
连续多晚都睡不着,心里难受得总想哭。李玉刚担心自己会一直消沉下去,他特别想摆脱现状,盼着一个好机会出现。但梅家对他不理不睬,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留。想了好久,他决定找一个有威望的“中间人”,来帮忙和梅家和解,而这个人就是我国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王昆。
2009年,李玉刚在王昆老师从艺70年的座谈会上讲过话,从那以后,他们俩就经常联系。现在李玉刚想让王昆老师帮他一把,去向梅葆玖先生道个歉。他说自己当时并不是故意要冲撞梅兰芳大师,也不是故意不尊重梅派艺术,都是自己太不懂事了。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希望梅派能大人有大量,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王昆在曲艺界里非常有名气,她还是梅葆玖的前辈呢。要是她能出来说和,梅家肯定会卖点面子,这事儿说不定就有希望了。但是王昆在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觉得李玉刚在大家面前说那句话太“冒失”了,把一生都在维护梅派艺术的梅葆玖伤得太重了,自己站出来做这个“调解人”不太妥当。
然后她跟李玉刚讲:“谁做的事谁解决,你亲自给梅兰芳京剧院写封道歉信吧,说说你对传统艺术的喜爱,让梅家人知道你对京剧有多上心,还有你的这些想法是怎么来的,说不定会有帮助。”
李玉刚一听王昆这话,心里凉了半截。他清楚,一旦写了那封道歉信,就等于给梅家留下了自己骗名骗利的“把柄”,以后自己的艺术道路就得完全被人家拿捏,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头了。再说,那时候李玉刚也不明白,梅葆玖为啥就抓着他说错的一句话不放。他觉得梅家是小肚鸡肠,看不惯新人冒头,干脆就自暴自弃,不再指望能和梅家和解了。
李玉刚在微博上说:“我敬畏历史,但现实让我坚强。我只能这么办,因为历史就是这样安排的,我得自己努力闯出一条活路,独自走在寂寞的道路上,有时感到孤单,有时望着前方的路,慢慢地,慢慢地脸上露出了笑容。”
李玉刚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您们是前辈大师,我是新来的,说错了话,现在只能认错低头。不过呢,现实中喜欢我表演的人可不少,我得挺直腰板,走出一条自己的道儿。就算这条路就我一个人走,我也会一直坚持走到底,我相信总有一天能成功。”
总而言之,李玉刚算是“开窍”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提梅派艺术,只说自己是位青年歌唱演员,一门心思钻研怎样把传统戏曲和流行唱法混在一起。到了2009年,中央歌舞剧院看中了李玉刚,专门为他在悉尼歌剧院办了场《盛世霓裳》个人演唱会,李玉刚也因此再次回到了大家的视线里。
李玉刚特别有创作才华,他写的《嫦娥》、《莲花》还有《刚好遇见你》这些歌的旋律特别抓耳,一出来就在大街小巷火得不行,随便问个人都能哼唱几句。到了2012年,他还带着他的代表作《新贵妃醉酒》首次上了春晚。
从那以后,李玉刚就变成了春晚的熟面孔,他的艺术不再需要靠“梅派”的名头来被人认可了。但他现在低调了很多,一门心思扑在创作上,老老实实地干着自己的活儿,不怎么多说话。时间一长,他也越来越能体会梅葆玖当年的“恼火”,要是现在有人随便糟蹋他辛苦多年的艺术,他也会给出同样的反应。
2016年4月25日,著名的京剧梅派艺术传承者梅葆玖老先生离世了,他一直到走,都没能听到李玉刚说一声对不起。可能李玉刚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做错了,也可能梅葆玖老先生早就已经不计较了,但这些都只能让以后的人去猜测和评判了。
2017年9月份,李玉刚自己导演又亲自出演的大型梵音史诗剧目《般若号角》,在北京五棵松体育馆精彩亮相;到了2019年4月,他的歌舞诗剧《昭君出塞》在北京首次登台,这一年里,这部剧还跑到泰国、美国、加拿大去巡演,每到一地都赢得了当地观众的连连称赞。
最近,在庆祝建党100周年的热闹时候,李玉刚新出了一首特别火的歌,叫《万疆》,这首歌在好多短视频平台上都被大家翻唱,一下子就在全国各地都红了。“太阳从东方升起,大路上洒满阳光。我多么幸运能生长在你的怀抱,继承着一样的血脉流淌……”
这首歌,以古色古香的方式歌颂了如今繁荣昌盛的中国,气势恢宏。它的旋律十分顺畅,听过一遍就能牢牢记在心里,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起来。李玉刚经过多年的艺术锤炼,他的作品已经越来越成熟,独具一格,特别对当下年轻人的口味。
艺术就像人一样,也有它的成长过程,从刚开始出现,到慢慢长大,再到最辉煌的时候,最后可能会慢慢没落。没有哪种艺术形式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并且永远受欢迎。只有把那些传统艺术里好的东西留下来,去掉不好的,再加上现在大家喜欢的新元素,才能让传统艺术重新发光,一直流传下去。
李玉刚用自己的办法,让老戏曲京剧焕发新生,不断改进,受到了大家的喜爱和传唱,这既符合现在的要求,也是艺术发展的需要,值得我们称赞。但是,如果没了像梅葆玖先生这样坚守和传承传统艺术的人,咱们中华艺术的“老底子”就没了,没了根,艺术的大树又怎么能开出各种美丽的花,争奇斗艳呢?
艺人到最后,比的就是文化底蕴。不管是李玉刚,还是其他那些致力于传统艺术创新的年轻艺人,都得时刻记住:艺术不能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只有敬重传统文化、传统艺术,才能更好地展望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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